風流老頑童:19 東邪黃藥師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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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這一回東邪黃藥師出場了。歡迎閱讀,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風流老頑童:19 東邪黃藥師出場了

楊執睜開眼睛,猛然之間眼前的慘景當真的使如來到了地獄一般,但見遍地殘肢斷臂,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屍體.那些疤麵人竟然一個也沒有站著的了,可能是有人逃走了,但沒有逃走的人絕無一人倖免,都是死狀極慘,當真是觸目驚心之極。

揚執只看了一眼,便閉了眼睛,仍是那般的雙手抱著思忘,不忍再看。

思忘道:“難道還用我動手麼?”

楊執睜開眼來,見思忘用劍指住了那僧人,那憎人滿臉血汙,臉上平平地,已是沒有了鼻子,渾身顫抖不停,目光痴痴地看著思忘,思忘也不說話,臉上表情木然之極,用劍仍是指使那僧人。

楊執看到思忘表情,禁不佳也是身上一抖,但雖是思忘左手用劍指使了那僧人,右手卻是摟在了她的腰間,她明顯地覺得出來,思忘的臉上雖然是木無表情的,死的,他的手卻是滿懷情意的,活的。

猛然之間,那僧人衝思忘點了一下頭,突然地向地上一吐,登時一個血塊在地上滾了幾滾,卻是那僧人的半截舌頭。

楊執看清了是那憎人的半截舌頭之後,輕聲驚叫了一聲,扭過了臉。但她看到的是更為悽慘的景象,只好仍是閉了眼睛,把頭倚在思忘的肩上。

楊執覺得腰間一緊,身子便即凌空飛了起來,她悄悄睜眼一看,但見眼前的房舍樹木都是一閃即過,兩人當真是如飛一般的向東而去。

此時天已將黑,經過了這一番爭鬥她有些倦了,伏在思忘的懷中,被他帶著快速奔行,當真是舒服之極,不覺地便倚在他懷中睡著了。

思忘奔了一陣,見楊執軟軟地倚在他身上,竟是睡去了,不覺心中生出一股對這白衣女子的保護之感來。但揚執曾說讓他送到崑崙山去,那麼只好等得自己到少林寺報了仇再送她了,那時自己便可去做那母親囑託的第二件事。

這麼奔行了將近兩個時辰,已是走了有二百餘里,楊執動了一下醒了過來,思忘問:

“你醒了麼?”

楊執道:“你這是帶我到什麼地方去,那崑崙山可是向西而行的呢。”

風流老頑童:19 東邪黃藥師出場了

思忘道:“我會送你回去的,現在我們是向東而行,到少林寺去。”

楊執不再言語,隔了一會兒,問道:“你為什麼要到少林寺去?”

思忘說:“我要到少林寺去報仇,少林寺的無色和尚殺了我父親。”

楊執道:“你父親是誰?”

思忘道:“我父親是琴文同。”

揚執一震:“琴文同?哪個琴文同,是青衣幫的第一位幫主麼?”

思忘也是一驚,問道:“你知道他麼?你知道他是怎麼被那無色和尚打死的?”

楊執道:“我只知道他是青衣幫的第一位幫主,別的事情就不知道啦。”思忘聽了這句話,不由得失望之極地嘆了一口氣。

楊執道:“適才你與那些青衣人說,你的爸爸是楊過,媽媽是小龍女,感情你當真是在騙他們的麼?”

思忘道:“楊過和小龍女確是養我的爸爸媽媽,從我記得事情,便只記得他們便是我爸爸媽媽。”

揚執道:“是你的父母將你送給他們養的麼?”

思忘道:“是,也不是。這件事我現在也不明白了,須得見到了我母親,方能打聽得明白。”

楊執道:“那麼可須得快些見到你的母親,她在什麼地方,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她?”

思忘道:“我母親在崑崙山上。”

楊執又是一霞。思忘右手一直撈著她的腰,明顯地感覺到了,便問,“你認識我母親麼?”楊執沉默了半晌,終於說道:“我不知你母親是誰,怎麼會認識她?”

思忘正欲再問,忽然之間,前面傳來了呼喝打鬥之聲 。

思忘忙帶著楊執縱了起來,隱到了一棵樹上,向那打鬥聲發出的地方瞧去。月光溶溶之下,只見前面樹林之中兩人正自相鬥,旁邊卻是站了許多的青衣人。

思忘不覺心下大奇,便又帶著楊執從樹上縱了下來,向那些青衣人背後隱去。

楊執被思忘這麼帶著上上下下的,好似沒有重量一般,不自禁地對思忘的功力暗暗佩服。心中想著:或者思忘可以打得勝他。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他的武功太高了,世間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思忘問:“你是說那個青袍高個頭的老者麼?”

楊執一徵,抬眼看去,見在青衣人前面五丈開外,有兩個老者正在相鬥,一個是青袍高個老者,看不清面目,好似手中拿著一隻竹棒也似的兵刃,動作瀟灑已極,進退趨避之間無不自如輕鬆.好似在跳一個美妙的舞蹈。

與這個青袍老者相鬥的,是一個道袍老者,身體也是一樣的瘦瘦高高,武功卻也是毫不含糊的,每一掌拍出去,都是輕飄飄地似有似無,但那青袍老者卻是不得不應。

思忘已然看出那個道袍老者是致虛子,而那個青抱老者卻是極似那個在童家莊中用小石子兩次險些震落自己寶劍之人聽荊氏三雄說他便是那個彈指神通,號稱東邪的黃藥師。

只見那致虛子邊鬥邊道:“我說東邪老兒,你們中原五絕我已然會其二,什麼東邪,中頑童的,也就不過如此,你的彈指神通都說是天下無雙,何不使出來讓我老道瞧上一瞧,是我的玄真七絕掌厲害,還是你的彈指神通厲害。你的玉蕭劍法我已然領教過了,也就是不過如此而巳,我看你還是把那彈指神通拿出來讓我瞧上一瞧。”

黃藥師臉色木然,冷冷地道:“你說完了麼,咳,中原五絕中任誰一人武功絕不在你之下,我黃藥師是五絕之中本領最低的一位,你尚自和我打成平手,諒你們的聖主武功也不會高到哪裡去,你這麼一把年紀,武功也不弱,為何這般的糊塗透頂,放著自由自在的神仙不做,偏偏要替你的什麼聖主做爪牙,這我可是實在想不通了。”

楊執聽了這番話,心中又是一震,輕輕地掙脫了思忘樓在她腰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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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心中更是驚奇萬分。那致虛子同老頑童打成了平手不說,又與這位東邪戰成了乎手,並且在招式之間雖是不能即刻取勝,但已是明顯佔著上風。以他如此高明的武功身手,居然仍是在為那個叫聖主的人賣命,那麼那個聖主的武功該到了什麼境界了呢7他這般思慮著,那致虛子好似在回答他的問話一般言道,“東邪老兒,你不懂的,那聖主的功夫才叫是神仙的功夫,你這般的再練上二百年,功力上同那聖主相比也還是遜色得多,他的功夫按常理是無法想通的。他練這功夫原本也是並非按照常理,從古到令,這項神功只怕只有他一人練到小成,那彭祖太麼,若非只是傳說中的人物,或者可以和他一比。我們這點兒微末功夫,那才叫真正的凡夫俗子,若是自比做神仙,讓人聽到只怕耍笑掉了大牙!”

黃藥師道:“你當我是三歲的毛孩子麼,我活了一百歲的年紀,從來沒見過什麼陸地神仙之類的人物,誰都是要死的,生命有限,武功難道就可以無限地高下去麼?象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那樣的功夫,世人皆欲得之而不借性命流血,難道世間會有比這更高的功麼?你愛給誰做奴才便做,我黃藥師是從來不會給別人做奴才的,我不會去管你,你來強迫於我,那也是千難萬難!”

這幾句話思忘聽來,更是驚訝萬分。他萬萬沒有想到致虛子和黃藥師動手是這麼個原因。

思忘心中驚訝,他想看看楊執是不是也對此事驚訝,轉頭看去,卻見楊執正望著自已,臉上的神情不是驚訝,而是平靜之極,有所思慮、思忘奇怪之極地問道:“他們兩個剛才的話你聽到麼?”

楊執點了點頭。思忘更加奇怪了,道:“那致虛子同我師父鬥成了平手,我師父號稱中原五絕之首,而他和我師父鬥成平手,卻甘心別人當奴才賣命,那不是怪麼?世間真有比他們武功更高明許多,讓他們不得不甘心拜服的人麼?”

楊執沉默了良久,緩緩說道:“那也並不奇怪,我看你的武功就比這兩個招斗的老人強些,我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怎地你才這麼小就比他的武功還高。”

思忘一想,也覺得楊執說的話有些道理。萬事不能一概而論,誰也不能說世間最高明的功夫到底是什麼。

但是雖然心下覺得那聖主的功夫大有可能當真如致虛子說的那般,沒有親見卻總是難以相信。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待見了母親之後,定然順便去會會這位名叫聖主的高人。

黃藥師與致虛子於相鬥之際,說話並不有何異樣,便如平常談話的一般,如不是親眼目睹他們說話之間仍是在掌風玉蕭之下閃避進退,當真便如是在室中閒談。

致虛子的玄真七絕掌當真是變幻無方,但見一條灰影於來去之間兩掌交 錯縱橫,似重還輕,似輕還重,掌力忽發忽收,繞著那黃藥師身側遊走。

黃藥師的功力原較周伯通略遜一些,按理也是較之致虛子略遜的,但他的玉蕭劍法和落英神掌都以輕靈見長,而致虛子的玄真七絕掌亦是以玄、奇、虛等特點見長.雙方各展長處,鬥得當真是旗鼓相當。

猛地裡致虛子眺了開去,黃藥師也不追趕,長身立在那裡,默然不語,看那致虛子再使何手段。

致虛子跳開站定了,說道:“你與我尚是隻打成平手,倘若聖主到了,你定非其敵,為何你這般的糊塗不通事理,枉自損了一世英名,送了寶貴性命?聖主所為的事業乃是名垂膏史的千秋大業,我們不若今日罷手,你與我前去崑崙山,與那聖主一見,然後再定分曉,你看如何?”

黃藥師笑道:“我一世自由自在,所行事體無不離經叛道,想你也聽到過。什麼一世英名,名垂育史,什麼千秋大業,你與我那孩兒郭靖說,他或許會尊重一些,我卻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難道我一世自由自在,到得晚年了,反倒會去別人手下當一名走卒的麼?你用硬的逼不倒我,這般的磨牙磨嘴也是沒用,我定然不會去的。那可不是因為怕你們聖主,而是因為我不想見他。”

致虛子點一點頭,道:“那可不能怪我老道狠毒了,我須得遵守聖主之命,聖主要我找到你之後,勸你為幹秋功業計,同謀大事,如若你不肯,便命我將你除去。這可不是我顧及你的一世英名,也不是我不愛惜你的這身本領,”說完了,向那些青衣人一擺手,青衣人立即上前將黃藥師團 團 地圍佐了。

楊執緊張之極地伸手抓住了恩忘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好似有極端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或是極端恐怖的事物即將來臨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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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見那些青衣人圍住了自己,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你自己尚且勝不了我一招半式,你讓這些人上來送死的麼……”突然之間,他的話頓住了,但見一片火光燦然而起,天空瞬即被火光映紅了;四下裡如同白晝一般。火光之中傳來黃藥師一聲驚怒之極的呼聲。

但見那些青衣人已是退了開去,而黃藥師卻被包圍在一片火海之中。那火焰猛烈之極,呼呼地響著,卻不是發自樹木,也不是發自別的能夠燃燒的物體,倒似是從地下土星冒出來的一般。

黃藥師從火焰之中縱了起來。思忘看到,他的衣油已然被火燒著了。但黃藥師甚為了得,縱起空中之際衣袖一揮,內力到處,那火登時滅了。可是他本欲從那火田之中縱身出來,縱起之際卻是已然看清,周圍十丈方圓之內已是一片火海,無論是他向四個方向縱起而出,終是難選焚身之厄。當下也就只好又落回到了火圈之中。

但此時正值深秋,北風初起,甚是猛烈。那火焰騰起足有一丈多高,被那北風一吹.立時橫向圈中燒去,眼看著就要將這一代武學宗師傾刻之間化為灰燼。

黃藥師近百年的功力修為當真也是極為了得。一見那火焰橫向撲來,立即揮掌迎著那火舌拍了出去。火舌頓時被他掌力震得倒捲了回來,好似不是刮的北風而是刮的南風一般。那火舌直是衝出了火圍向外一撲,站得近些的青衣人猝不及防,立時有兩人被那火焰燒著了。

慘呼聲中著地亂翻亂滾,但是不到片到便即再也不動了。那火焰卻是仍在那兩名青衣人身上燒著。

直到將兩人饒成黑黑的小小的一條,如一段焦木一般。

那些青衣人驚駭地遠遠地退開了。思忘只看得心要從胸腔中跳了出來。那被楊執握著的手已被揚執緊張萬分地抓出血來,他也是毫無所覺。

那黃藥師的掌力將火焰逼回來之後,北風一吹,火焰又捲了回去,他便又是一掌拍了出來,那火焰立時又被捲了回來,好似比之第一次被卷出時還要猛烈。

思忘心下不禁暗暗佩服黃藥師果然武功了得,名不虛傳。

那致虛子見了,也是臉上微微變色,黃藥師與他鬥了五百餘招,掌力尚自如此威猛。當真是見了令人乍舌。他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逞能與黃藥師一直鬥下去。

致虛子看哪火焰被黃藥師一掌一掌的拍出來,有如噴湧的海潮,竟是一次比一次剛猛,好似黃藥師的內力眾無止歇的一般,心下不禁對他暗生敬畏,於是高聲喝道:“東邪老兒,你現下反悔了麼?如果你現下反悔還來得及,我會讓人把火熄了,你自絲毫無損,如何?

那些火焰仍是被黃藥師的掌力逼回來,卻聽不到黃藥師的任何話聲。

那火焰高商地升騰著,滾動著,將黃藥師裹在中間,外邊雖是看到他發掌不斷地將火焰逼回來,卻是看不見他的人影。

致虛子又喊了一回,仍是沒有迴音。

思忘心中不禁暗暗替那黃藥師擔憂,他想定是那黃藥師全力發掌,運起內力來全神貫注,因此沒有時間開聲說話。或者是那黃藥師根本就不能開聲說話。

楊執忽然說道:“他這麼好的功,就這樣被燒死了,可是太也可惜了。”

思忘道:“他還活著呢,你看他的掌力並沒有停,也沒有減弱。”

楊執道:“但他終究會有內力用盡的時候,你道那火焰一次比一次強地被他的掌力逼回來,是好事情麼?那是糟糕之極的事情,那說明火焰一次比一次離得他近了,他也就不得不一次更比一次用得內力更大一些。他定然是想要省些力氣的,這般的打法,若不是勢逼無奈,那不就是自殺送死麼?”

思忘一想,楊執的話是十分地對的,不自禁地更加替那黃藥師擔憂起來。

致虛子喊了兩回,黃藥師沒有迴音,“但他並不洩氣,又是提高嗓音叫道:“黃藥師,你現下反悔還來得及,只要你歸順了聖主,那西狂楊過定然也會歸碩,那麼聖主的大事定然成功有望,我們可就是大大的功臣……”

他話沒說完.只聽見哧——地一響,接著聽到波的一聲,顯是那黃藥師顯示了彈指神通絕技,彈出的石子擊中了什麼。

頓時靜了下來,過了半餉,那致虛子猛地向地上吐了一口。

思忘停頭看去,火光映照之下,那地上競是兩故白生生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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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虛子罵道:“東邪老兒,你這般的死到臨頭還硬充英雄漢麼,若是年輕時你這般的硬充也還說得過去,現下你已經活了一百多歲,還沒活明白麼,還這麼——”

只聽見哧的一聲響,那致虛子這次有了防備,沒有被那小石子打中,但他躲開那小石子的身法卻是極不瀟灑的。

思忘不禁更是佩服這黃藥師的彈指神通功夫。這當真是非常了得的一門功夫,那致虛子如此高強的武功,卻被黃藥師的一枚小石子打落了兩枚牙齒,想起來當真令人心驚。

其實黃藥師若是面對面的將那石子彈來,未必便能傷得了致虛子。只是現下是隔著騰騰火焰,黃藥師聽聲辯位,已然聽明瞭那致虛子所在的方位,彈出石子來自然準確非凡,而致虛子卻私下以為黃藥師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哪裡還會彈那石子,是以並沒有防備,加之那石於從火焰之中鑽出之時已是距致虛子極為近了,他想躲已是不及,竟然第一次便被那枚石子打掉了兩枚牙齒。

思忘雖然武功高強之極,江湖上的閱歷經驗卻是少之又少,、因此並不明白致虛子何以被打中,只道是那黃藥師的彈指神通厲害無比。

其實他是領教過的,只是那時不比現在,現在他得了那巨雕授功之後已然在內功修為上達到了登峰造極,前無古人的地步,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因此行事也沒有一般江湖高手那般多的自信。

致虛子被黃藥師的彈指神通打得惱怒已極,他不再高聲喝罵,卻命令那些青衣人上前助火,青衣人走到火焰之旁,向火焰之中灑出一種黑色的獨狀物體,那火焰立即長騰起來,本來已經漸漸衰落下去的火勢,立即又騰起陣陣的煙霧,烈焰,火舌已經高達三丈有餘。

猛地裡,從青衣人的身後躍起一人,發掌向些助火的青衣人推去,立即有四五人被那人的掌力震人火焰之中去了。

致虛子看那來人之時,卻原來正是老頑童的得意弟子,被稱作是魔衣王子的,不知何故,已然將那魔衣脫了,換了一襲白色衣衫。

思忘將那些青衣人傾刻之間打人了火焰之中大半,另外的青衣人見他掌勢兇猛之極,發一聲減,便四下裡逃入了黑夜之中。

思忘也不追趕,徑直向致虛子奔來。

致虛子看到過思忘兇猛的掌力曾將地上擊出了一個丈許寬的深坑,明知自己並非其敵,也仍是雙掌一立,使出了畢生絕學玄冥七絕學向思忘當胸推來。

思忘此時只想抉些把這老道士打跑,然後好去救那個被稱為東邪的黃藥師,因此一見那致虛子揮掌擊來,竟是也拼了全力,使足內力雙掌推出。

但聽得轟的一聲巨響,身側的火焰竟是立時熄了一大片,地上出了一個丈許方圓的深坑。思忘定定地站在那裡,那致虛子卻如斷線的風箏一舷直飛到二十丈外去了。思忘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掌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一時之間怔在了那裡。

楊執跳到了他身邊,搖著他的手臂問道:“琴公子,琴公子,你沒事吧?”言語之間溢滿了關切之情。

思忘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地下的深坑,又看看那壓滅的大片火焰,對楊執道:“我沒事,汲想到我的掌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暢執鬆了一口氣道:“你沒事就好,那致虛子玄冥神掌當真是霸道之極,想不到被你一掌打得飛了出去。”言語中又是寬慰又是讚歎,臉上也漾出了甜蜜的笑意來。

思忘覺得她的高貴冷傲的臉上有了笑意,就如同春天的雪地中開出了鮮花一般的動人之極。

火焰之中的黃藥師不知何故發出了一聲怪異的嘯聲。

思忘對揚執道:“你閃開一些,我們救那黃藥師出來。”楊執十分聽話地向後退了兩步,眼睛盯盯地看著思忘。

思忘吸了一口氣,揮掌向身前的地上擊去。

但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地上猛然之間撅起了一層黑色的土浪,向那火焰之上壓下去,火焰頓時又滅了一片。緊接著思忘向前踏上一步,又是揮掌拍出,立即又是掀起一層士浪,火焰又被壓滅了一片。

思忘接連拍出了五掌,終於看見了那在火團 之中拼命掙扎的黃藥師,黃藥師一見火圈這面的火焰已經熄滅,便一縱身躍了出來,但這一躍已是到了他內力消耗得如山窮水盡的地步,只躍出了不到兩丈遠,便向火焰之中墜去。

思忘見了,急忙騰身而起,伸手抓住了黃藥師,又是身子一扭,兩腿一擺,竟然在空中無所借力地轉了方向,帶著那黃藥師平平地飛出了火圈之中。

兩人在地上剛一站定.黃藥師盯著思忘看著,臉上的神色驚奇萬分.嘴唇懾晤著,只說了一聲:“多謝……”便即暈去。

思忘忙抱住了他來到了一棵樹下,但見那黃藥師的臉上皮膚已是皺了起來,更為怪異的是額頭上的一塊皮已是脫了下來,思忘奇怪之極,看這黃藥師花白的頭髮竟然是一點兒也沒有燒焦,但不知何故,臉上的皮膚卻被燒得這般的醜陋難看。

楊執也走了過來,見了黃藥師的面容,竟是二話投說,伸手從黃藥師的臉上揭下一層皮來。思忘大吃一驚,仔細看時,見那黃藥師劍盾星目,面色樣和之極地躺在那裡,再也不是先前那般的木無表情了,到此際方始明白,原來這黃藥師一直是戴著人皮面具的。

楊執揭下黃藥師的人皮面具之後,又搭了搭他的腕脈,然後輕輕說道:“他是累得脫力才暈倒的,這般的躺上幾個時辰就會好的。”

思忘驚奇地看著楊執,想不到她還會有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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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把那黃藥師的身子正了正,問道:“我們在這裡等麼?”

楊執道:“你救人須得救到底,送人須得送到家,既已從火堆裡救了他出來,自然該守著他等他醒轉,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問他的麼?”

思忘盯著楊執看了半晌,道:“我想什麼,你總能猜到,那麼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

揚執看那思忘盯向自己的眼神,好似被一層霧矇住了,看不清是什麼內容,但在火光映照之下好似有淚光在烯烯閃動著。

她的臉騰地紅了。

思忘見她的臉在火光映照之下真有說不出的美豔動人,便輕輕地說道:“這次你又猜對了。”

揚執什麼也沒說,輕輕地過來,偎在思忘的懷中,把頭在他胸前倚了。

思忘也沒說什麼,把手使勁換位了她。倆人就這樣在火光的烘烤映照之下睡去了。

那火直燒了有三個時辰,天矇矇亮時才漸漸地熄了。

次日清醒,一陣涼風吹來,思忘先自醒了,睜眼一看,那火焰早已熄了。深秋的早晨,已有些冷意,低頭看去.見那楊執幾自在他懷中睡著,臉上漾著幸福滿意的微笑,眉間眼角,都是溫 情,哪有昨日的半分冷傲之色。

思忘見楊執在懷中睡得溫 暖舒適,不忍動身將她弄醒,便坐著不動,伸手將背上的包裹取下來打開,將那件江湖人眾見了驚心觸目的魔衣被在楊執的身上。

楊執身子動了一下,又向他的懷裡了偎了偎,思忘微微一笑,覺得這白衣少女當真是有趣之極的。禁不住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一日,瞬即那少女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暗黑色的唇印。

思忘一驚,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那手上頓即烏黑,他苦笑了一下,把手在衣杉上揩了兩下,揩得乾淨了。

那邊的黃藥師尚自昏睡著。

想起昨日的兩場斯殺,思忘禁不住心中一陣煩惡,背後冷風吹來,他感到一陣涼意,不自楚地就要打噴嚏,他忙用手指掐住了人中忍住了。便也立即用起功來。

片刻之間,周身已是一片火熱,再也沒有涼意,又用了片刻功,思忘忽覺體內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出來。不自禁地暗中奇怪。

一般人練功,都是丹田火熱,然後起火焚身,周身才跟著熱起來。可是思忘卻覺得現下他的丹田之中一片涼意,周身卻是熾熱如焚。

儘管如此,他卸並不覺得有甚麼不舒服的地方,渾身倒似是如沫春風一般地極是舒服。

楊執動了一下,喃喃說道:“好熱,太熱了!”

思忘忙把意念集中到丹田,收了功,睜眼看時,見楊執亦正睜眼瞧著自己。

揚執見思忘睜了眼,笑說道:“你的功力當真是到了深不可惻的地步,硬是把人家熱醒了,怎地不好好睡覺,也攪了人家的好夢?”

思忘道:“你夢見什麼啦。”

楊執盯著看了他半響,卻什麼都沒有說,過了一會兒,才道:“你的臉髒得同個乞丐,可以做丐幫的長老了。”

思忘向前努了一下嘴,又向楊執的臉上指了道:“那麼你就可以做那長老夫人啦。”楊執不明白思忘的意思,思忘想了想,把那無鞘寶劍拿過來。寶劍熠熠生華,光可鑑人,楊執在劍上一照,立即發現了臉上的唇印,臉騰地馬上紅了,推開了寶劍,對思忘道:“我一切都不知道。夢中夢到有隻小狗在我臉上咬了一日,卻原來是如此了。”

思忘道:“你若是亂說,只怕再做夢時,就會夢到那小狗咬你的鼻子,咬你的嘴。”

楊執道:“我再見了那隻小狗,定然先給那隻小狗戴上籠子,它就無論怎麼也咬不到我啦。”

思忘盯著看了楊執一眼,道:“你狠心麼,那小狗咬不到你了,可也無法吃東西,那不是要把它餓死麼?

揚執一笑道:“餓死是不會餓死的,等我睡醒了覺,再給那夢裡的小狗把籠子打開。”

思忘一徵,隨即兩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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