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扒了。”
晕黄的灯光下,萧意意攥着一双拳头,笔挺挺的杵在床头,身子颤巍巍发着抖,脸色更是酡红,一双眼儿,死盯着床上仍然抓着自己裤头的男人,催促道:“快点!”
男人眼神闪烁,虚颤了颤,“萧小姐,我是……我第一次。”
“废话哪那么多,快点脱!”
萧意意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谁特么不是啊。
她是快要被逼疯了,结婚两年了也没见到自己的老公,成天被关在别墅里当金丝雀,一套套专门为她定制的规矩,就快要把她弄得精神失常了。
剑走偏锋下,她决定干票大的,自己给自己制造偷情的证据,逼她那神秘老公离婚。
“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快脱,早点完事。”
说着话,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发白的指尖却压根用不上力,心里明明怕的要死,却硬要装出猴急的模样,嗷呜一声往床里扑去。
身子重重的压在小哥的身上,她正在脑子里回忆来之前看过的小片片,正要有动作的时候,房间门咔擦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哎哟!”
萧意意被推到床的里侧,眼前一花,再睁眼的时候,身下的人早就被人给掼摔在了墙根。
“滚!”
沉稳又寒冽的呵斥声,吓得小哥抖抖索索的,话都不敢吭一句,灰溜溜的走了。
灯影闪烁在来人的脸上,萧意意一眼将人认了出来,她侧身躺着,单手支着脑袋,眼尾勾着一丝不适合自己的风情,“薄司,我可是花了钱的。”
“太太,别胡闹了,四爷知道了会生气的。”薄司淡定的取下架在房间中央的相机,看了一眼,无奈道:“车在酒店外等着,我派了司机,送您回家。”
真是无趣!
那个男人要真生气了才好呢,最好一气之下,把婚离了。
萧意意跟着他出了酒店,却不上车,随便择了一个方向。
薄司连车门都拉开了,焦急的冲她喊道:“太太,先生规定过,您必须在晚上十点前到家,否则,大四的学分别想拿到。”
这话成功的把她拦了下来,顿了一秒后,她抬腿脱下一只鞋,大力冲他砸过来,“我去你的!”
没砸中,她身子晃悠了两下,转身走了,顺便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解了鞋带,就拎在手里甩来甩去。
薄司捡起她的鞋,穿过马路,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把相机递给后座的男人。
“四爷,这是太太的。”
半边阴影覆盖下来,男人的五官看不清晰,只听一声低沉的嗓音:“什么东西?”
“这个……貌似太太想拍点不可描述的东西,好刺激您……离婚,这两年来,太太没少闹腾,这一次,算是过火了。”
他本来是四爷的助理,却在两年前成了萧意意的保镖,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报告给四爷听,这话,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男人轻哼一声,气息从鼻腔里透出来,低低的,带着一惯的清冷,“胆子不小。”
“您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她没那勇气。”
南景深下了车,顺着萧意意离开的方向,不急不缓的追上去,黑色的轿车保持匀速行驶,跟在他身后。
脚步停下时,他蹙眉望着闪烁着霓虹的酒吧。
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
萧意意点了杯烈性的伏特加,一口气下了半杯,她从来没喝过酒,酒精很快蹿进脑子里,晕眩感突如其来,身在这种环境下,更觉得头痛欲裂。
她扶着脑袋,摇晃着往外走,避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每一脚踩下去,和踩在棉花上没什么区别。
也不看路,一头栽进男人的胸膛里。
她抬起头,眯着一双眼,恰好霓虹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廓惊为天人,她一时看呆了,“好帅。”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开个价,我带你走。”
南景深额角的青筋乍然绷了绷。
这女人,居然把他当成了这里的小哥。
“松手。”他阴着脸,沉暗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二十万,如何?”她小嘴儿微张,浓重的酒气喷在他脸上。
他简直想笑,区区二十万,买他南总裁春风一夜,这小丫头,出手还真是大方。
要是没记错,她的所有开销都是他给的,敢拿着他的钱到外面找男人,看来真的是缺管教了。
他扶上她的腰,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玩味,“不多加点价?”
意意歪着头看他,清透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醉态,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伸手在他胸口上重掐了一下,“不少了,只是一晚上而已,够你在这里做一年了。”
男人薄唇微勾,一张冷峻的犹如冰雕的脸,不见丝毫笑意,俊脸忽然压近,热气喷薄在她小脸儿前:“我给你特殊服务,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意意嘿嘿笑了两声,“不错,挺识趣的。”
“那就这样吧。”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比了一下,没坚持过两秒,便虚软的放了下去,“多加一万,不能再多了哦,不可以太贪心。”
男人浑身的冷意更甚,宛若深潭的眸子迅速掠过一缕暗芒,他咬牙切齿的把怀里的人儿往心口更紧的按了一分,抱着她往外走。
突然的举动,意意惊声尖叫:“你干嘛呀!”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等不及。”
她一怔,仰头看他,路灯浅金黄的光晕刺进眼睛里,映得他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层好看的阴影,愈加显得俊逸迷人。
这张脸,好看得过分了。
她痴痴笑了一声,头软软的靠进他胸膛里,心想着不亏不亏。
娇软的呼吸,恰恰通过他的衬衫钻进里面,他小腹下瞬的一紧,眸子幽暗了几许,朝着对面三星级酒店去的脚步又快又凌厉。
拿房卡,刷钱,一气呵成。
刚进到房间,南景深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压在墙上,唇压下来,攻势凶猛且绵密。
“唔……唔……”意意没适应,左右扭头,被他一把掌住后脑勺,唇齿相贴间,气音从缝隙里传出:“别动!”
“你……”话都没机会说出口,他再次吻了下来,吻得很急切,双手更是带了热度在她身上四处撩拨,浑浑噩噩间,毛衣已然被推高到心口。
意意其实并不会接吻,从来不会,唯独谈过的一次恋爱,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拥抱而已。
“意意,我们分手吧。”
“我不爱你,你从来不肯与我亲热,我要一块木头有什么用。”
“意意,你太无趣了。”
“意意,我的婚礼,在一个星期后……”
不知道是害怕陌生的接吻,还是脑海里忽然蹿出了不好的回忆,她眼眶酸涩,眨眨眼睛就有泪流下来。
然后,她双手大胆的勾上男人的脖颈,将他往下压,更加密实的加深了这个吻,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突然的迎合很意外,但也不过半秒,随即反客为主,深深的吻住她。
“昀哥哥……”
男人徒然睁眼,“叫谁?”
意意半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小嘴一扁,问他:“我不漂亮么?我不好么?”
男人深邃的眼瞳像是打翻了墨水,晕染开的黑沉越来越深,呼吸更是加重了一分。
他要追问她嘴里叫着的人,还没开口,她忽然咳嗽两声,呛出一滴泪来,“为什么你不要我呢,为什么要娶别人呢……”
她的手,抓着他工整的衬衫,攥紧的指尖根根泛白。
另一只勾在他脖颈后的手将他往下拉,呵气如兰的凑近他的脸,“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男人眼色攸然一凛。
周身的冷气压重得将空气都凝结了。
他很确定,意意碎碎念着的人,不是他。
“给什么?”他掐着她的脖子,冷声问。
声音里早就没有刚才的情潮,冷静得可怕。
意意浑然未觉,竟然不怕死的将唇儿贴在他薄唇上,“你想要我,我给……给你,昀……”
她话都没说完,双唇忽然被堵死。
南景深唇齿并用,狠狠的封住她胡言乱语的小嘴,用足了力气,恨不得把她给吞吃入腹,动作蛮横,毫无技巧可言,掐在她腰侧的手一寸寸收紧,力道简直失控,意意盈盈的小腰,再被他多点力气,就能断在他手里。
近乎残酷的吻,用力的落了下来。
意意吃疼,好几次想躲,却被他给抵死在了墙上,曲起的一条腿挤进她双腿间,将她像人偶一般钉在了墙面上,压根动弹不得。
口腔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嘴角……被他咬破了。
意意酒劲醒了半分,终于觉得害怕了,因为她从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快要浇熄人理智的……愤怒。
趁着换气的空档,意意一把将他推开,摇摇晃晃的从酒柜里拖了一瓶酒出来,拧开盖子仰头就喝,透明的液体顺着唇角流到了曲线优美的脖颈。
南景深皱眉,这么个喝法,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上前要拿掉她的酒瓶,意意一抹嘴巴,冲着他嘿嘿笑道:“酒壮怂人胆,这样,我就不怕了。”
说完,她一摔酒瓶,往南景深扑了过来……
他黑眸一敛,往后退了一步。
“扑通”,意意结结实实的在他脚尖前摔了个大马趴。
南景深眉心间的褶皱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成心把自己灌醉的,还是高看了自己的酒量?
他除了哭笑不得,余下的,便是直冲天灵盖的愤怒。
他的小妻子,防人意识太差了。
南景深后退一步站,侧身斜靠在斗柜上,摸出烟盒来,抖出一根点燃,打火机擦燃的青蓝色火焰蹿进他的眼瞳深处,那里幽沉得如海一般深沉。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只亮了一盏,光影铺洒在他身上,宛如钻石切割面的完美俊脸正凝着一抹怒气,导致一双眉毛看起来尤其锋利,身上的西装依然工整,即便刚刚那般混乱,也依然没在他身上留下一星半点狼狈的迹象。
他安静的抽着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昏睡的小女人,压着的气终于发了出来,捻烟时力气绷得手背青筋绽起。
南景深把人抱起,进了浴室……
未完待续......
书名《廖莹芷之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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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走在石头镇和连家村中间的路段。
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状态。
风好像越来越大了,而那呼啸的北风显得格外的凄厉。
顾乔乔紧了紧围巾,步子也加快了。
这鬼天气,太冷了。
快点回家,坐在热炕头上,吃妈妈包的酸菜馅大饺子,那该有多幸福。
而就在这时,身旁的秦以泽忽然的停住了,眼睛危险的眯起。
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凌厉起来。
秦以泽倏然拉住了顾乔乔的手,低声道,“前面有野狼……”
顾乔乔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心也咚咚的跳起来。
这里距离内蒙的草原很近。
经常有狼从那边跑过来。
但是,那只是听说,却从来没看到过。
“在哪儿?”顾乔乔有些懵。
秦以泽指了指西北的方向,顾乔乔只看得清几个迅速移动的小黑点。
那是狼?
秦以泽迅速的判断了一下形势,随后拉住了顾乔乔的手,朝着最近的防沙林疾奔而去。
顾乔乔的脑子里有点乱。
本能的跟着秦以泽朝前跑。
用的是平生都没有的速度。
到了树林里,在回头看,那黑点已经越来越大了。
这茫茫的旷野里,它们嗅到了食物的气息,所以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很多。
秦以泽拉着顾乔乔跑到了一棵树龄有几十年的大杨树的树下,迅速的半蹲下身子,冷声的命令道,“快,踩着我爬上去!”
顾乔乔来不及去想其他了。
踩住了秦以泽的身子,抱住了树干,秦以泽又稳稳的站起来,反手托起顾乔乔的靴子,一使力,将她送上了白杨树的树杈上。
秦以泽抬头,看着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的顾乔乔,沉声道,“乔乔,别怕,在朝上面爬一截,你会更安全。”
顾乔乔愣了。
这样的话依稀仿佛。
别怕……
她的心又猛烈的跳起来,怔怔的看着已经离去的背影,那无助和绝望再一次在心底蔓延。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树枝,直到刺疼感传来,顾乔乔才猛然惊醒。
她不怕!
这一次即便是没有秦以泽,她也不怕!
顾乔乔迅速的朝上面又爬了几米,停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才朝着秦以泽看去。
然后就看到秦以泽已经踹倒一棵去年新栽的杨树,几下子折断了多余的枝丫。
随后朝着和顾乔乔相反的方向跑去。
而这前后,也不过是几分钟。
那群黑影终于奔到了秦以泽的面前。
这个时候的狼,因为几乎是饿了一冬,所以是最凶狠的。
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危险的人类。
没有主动攻击。
顾乔乔的心依然在狂跳。
和秦以泽对峙的野狼有五条。
都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他会不会被狼给吃了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五个野狼不约而同的朝着秦以泽恶狠狠的扑去。
虽然这个人类浑身透着危险,但是却终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
狼是狡诈而又残忍的一种动物。
它们的目标就是秦以泽的喉管。
势必要一击而中。
顾乔乔死死的攥住了树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看到秦以泽挥舞着手里的树干迅速的一轮,那几只野狼就纷纷的被打中。
随后秦以泽如猎豹一般的朝着离他最近的野狼打去。
一击而中!
那只野狼的腿被打断了,扑通的栽倒在了地上。
断腿流出来的血腥味,刺激着野狼的眼睛似乎更绿了,而那只断腿的狼,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再度朝着秦以泽扑去。
几息之后,顾乔乔终于镇定下来。
秦以泽果然骁勇,虽然隔得远,但是也能感觉到他没有惧意。
只不过此时的风越来越大了。
天色更加的阴沉。
有两只狼,已经被秦以泽打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剩下的三只,显然很聪明。
它们分别从三个方向朝秦以泽扑去。
虽然被秦以泽的树干给击退,但是,顾乔乔清晰的看到秦以泽的大衣被扯开了一个口子。
顾乔乔看了看手,一把的将扎头发的皮筋扯下来,又折断了一个树枝,咔嚓咔嚓又折成十公分长的小段。
将皮筋套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随后一翻,将木棍夹在皮筋的另一侧,一个简易的农村孩子玩的弹弓就成型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随心念而动,一松手,木棍如离弦之箭一般的朝着秦以泽身后的一只狼的眼睛而去。
就和上次水果刀打中标靶中心一样。
准确的击中了野狼的右眼。
力量之大,出乎顾乔乔的想象。
那只野狼嗷的一声惨叫朝着一侧翻滚而去。
眼睛,那是野狼最脆弱的部位。
顾乔乔没有迟疑,第二棵木棍朝着另一只野狼射去。
虽然野狼有防备,但是奈何那木棍疾如利剑,再一次的准确的击中了野狼的右眼之上。
随后顾乔乔来了劲,一个木棍接着一个木棍疾驰而去,专门打野狼的眼睛。
而秦以泽也看到了远远的树杈上,顾乔乔不知道用什么弹出来的木棍,都准确的打在了野狼的眼睛上。
虽然震惊,却没有时间去细想,秦以泽一抬腿就踹倒了一只野狼,随后树干朝后面轮起,又打中了一只。
顾乔乔又瞄准了另一只野狼的左眼,刚要再一次的开弓。
却忽然的,皮筋断了……
而恰在这个时候,秦以泽手里的树干也将另一个野狼打翻在地。
一阵北风呼啸而来。
几只狼似乎也死心了。
不在去试图要吃掉秦以泽了,而是一瘸一拐的朝着西北的方向跑去。
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茫茫的田野之中。
顾乔乔遥遥看过去,雪地上的两个应该是被秦以泽打死了吧。
秦以泽并没有放松,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朝着顾乔乔的方向奔去。
顾乔乔依然骑坐在树杈上,有风吹过,披散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秦以泽抬头看去,伸出手,放缓了声音,“下来……”
顾乔乔赶紧顺着树干朝下滑去。
然后到了距离地面有三米多的地方没了可以攀爬的树杈,顾乔乔就卡在那了。
低下头看着秦以泽。
秦以泽沉声道,“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顾乔乔看着秦以泽伸出来的双手,一咬牙,松开了手,朝着秦以泽扑去。
秦以泽准确的接住了顾乔乔,一个旋身,就抱住了跳下来的少女,在地面上站稳。
一股馨香扑面而来。
虽然穿着羽绒服,却依然感觉到顾乔乔的身体似乎很是柔软。
秦以泽身体一僵,几息之后,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手。
凝眸看向顾乔乔,看她飞扬的黑发,问道,“用皮筋做的弹弓?”
顾乔乔点头,并将已经断成两截的皮筋给他看,“已经断了。”
“谁教你的?”秦以泽略带诧异的问道。
上辈子的你啊……
顾乔乔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记得有一次他对她说,别小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用的好了,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
然后就扯下了她扎头发的皮筋,捡起了地上的石子,朝着院子里的一朵花打去。
那朵花果然被打中了。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当时的她说他这是辣手摧花。
那是她出事前的一个月。
顾乔乔掩去了眸子里翻涌而来的思绪,挑挑眉,“没人教啊,就是小的时候总这样玩……”
秦以泽眸光深深,却没有在追问下去。
让他惊异的是顾乔乔的准确率,百分百!
这样的概率,他可以做到,西北军区的一个神射手也可以。
可是顾乔乔她……
秦以泽心底有无边的凉意涌来,无数的疑问就要冲口而出。
可他还是压了又压,忍了又忍。
不再去想了,伸出手,自然而然的将顾乔乔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头发都塞到了大围巾里。
然后拉着她的手,朝着石头镇快速的走去。
至于那两只狼,等将顾乔乔安全的送回去之后再说。
顾乔乔此时还是有些后怕的。
等平复了呼吸之后,才感觉到秦以泽温热的手心。
他的手总是这样热热的,被他握住,觉得全身都被温暖一样。
不过,却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试图抽出手,可是挣扎了几下,有些徒劳。
她看了一眼秦以泽平静的侧脸,随即才看到他的大衣,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你没事吧……”
秦以泽摇摇头,没有说话。
面色平静,已经看不出在想什么了。
而对于顾乔乔迟来的关心,似乎并不在意。
顾乔乔也就闭了嘴。
将顾乔乔安全的送回家,秦以泽和顾天峰带着兴奋得嗷嗷叫的顾子书将那两只死狼给拖了回来。
同时也让镇长通知附近的村民,有饿急眼的野狼从内蒙那边跑来,让所有走亲戚的人,注意安全。
等顾乔乔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院子里传来了顾子书时而兴奋时而欢呼的声音。
顾乔乔洗漱好后上了客厅的大坑,趴在窗台上朝外看去。
那两只野狼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了。
剥下来的狼皮挂在了仓房的墙壁上。
至于狼肉,秦以泽不在去管了,而是由着镇子里的赵屠夫去处理。
而他似乎对狼皮更感兴趣一些。
顾乔乔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如今的秦以泽对她偶尔的异样,已经不在去问为什么了。
昨天遇狼的事,也是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顾乔乔想起了秦以泽的大衣,赶紧下了坑去了弟弟的屋子。
大衣挂在了门边,衣襟已经扯坏了,显然不能穿出门了。
他还有别的衣服吗?
顾乔乔还真不知道。
而正在这个时候,秦以泽已经进了屋子。
看到顾乔乔,微微一怔,随即走到了柜子旁,拿出了旅行袋里的一个大信封,递给了顾乔乔。
顾乔乔诧异的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太爷爷给你的玉佩,还有我的津贴和奖金。”
顾乔乔连忙推过去,“都说了我不要。”
秦以泽的脸色淡了下来,眉目有些清寒,一扫这几日的温和,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顾乔乔,我不去问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也不问你身上种种的怪异之处,如今我只知道,我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所以,你想要和我分的清清楚楚,等离婚那一天吧。”
说完,便不在去看顾乔乔,而是翻出了军大衣和军装挂在了门旁的衣架上。
顾乔乔站在那没动。
拿着信封,感觉那么烫手呢。
秦以泽转过身,看到顾乔乔还在,挑了挑眉,“怎么,还有事?”
顾乔乔扭身就走。
不过却也拿走了信封。
秦以泽看着顾乔乔的背影消失了,才将视线收回来。
双手插在裤袋里,眸光悠远的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
顾乔乔,她一次次的刷新着他对她的认知。
那如利剑一般的木棍,每一个都射中野狼的眼睛,快,准,狠!
那是几百米的距离,她是怎么做到的?
而她,也从来没有遮掩过她的行为,有恃无恐的谎话,张口就来。
顾乔乔的秘密太多了。
多到……
不了解清楚之前,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视野内出现了顾乔乔的身影,她对着狼皮左看右看,试图想要看出一朵花来。
秦以泽微微的勾起嘴角,不疾不徐的走出去。
站在了顾乔乔的身边,慢悠悠的开口道,“这狼皮已经处理好了,一个半月后,你将其中的一张给奶奶邮去,剩下的那张给你的外婆……”
“给我的姥姥?”顾乔乔诧异的抬眸看秦以泽,“这样不合适,另一个给太爷爷吧……”
“太爷爷有一张,也是我打的,不过只有一个,当时只能给了太爷爷,这回终于给奶奶弄了一个,她不会在说我心里不想着她了。”
秦以泽语调平和,声音里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微不可查的笑意。
顾乔乔没在推辞。
这狼皮姥姥用着也是极好的。
“奶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最疼你的。”顾乔乔轻声的说道。
“嗯。”秦以泽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漫不经心的说,“奶奶也很想你,刚才来电话的时候,我说你还在睡觉,奶奶竟然很失望。”
顾乔乔一怔,有些摸不清秦以泽到底几个意思。
“奶奶找我有事?”她疑惑的问。
“我不清楚。”
“那我给奶奶打个电话?”
“去吧……”秦以泽干脆利落的说道。
顾乔乔喔了一声,就乖乖的转身朝着正房走去。
秦以泽眉梢动了动,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顾乔乔出了帝都,是准备和秦家人再也不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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