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我询问宋小姐的父母亲,说是她天生就一颗肾”“一颗肾?

“裴总,我询问宋小姐的父母亲,说是她天生就一颗肾”“一颗肾?

“怀孕!”裴斯承剑眉一凛。

“是啊!已经7周了!您还不知道?”

裴斯承攥起了拳头,眸底涌起风暴。

明明吃了避孕药,竟敢背着他怀孕!

“砰。”

门被猛地推开。

“宋知微!”裴斯承站在门口,嗜血的面容上戾气横生,“你竟敢背着我怀孕!”

一眼看见陆昊南正扶着宋知微靠在床头,气得冲进来就拉起了宋知微。

“贱人!立刻去打掉!”语气森冷,不带一丝温度。

宋知微挣扎着想去掰开裴斯承的手,撕心裂肺地吼道,“裴斯承!放开我!我绝不会打掉孩子!”

“你害死了我和霏霏的孩子!”裴斯承满眸阴鸷猩红,让人不寒而栗,“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生孩子!更不配生我裴斯承的孩子!”

宋知微手臂被捏的生疼,拼命摇头,“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跌倒的!你爱的到底是人还是鬼你都分不清吗?”

裴斯承闻言周身的戾气徒升,眼看就要抬手扼住女人纤细的脖子。

“裴斯承,放开知微,你这个畜牲,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死,你还是人吗?”陆昊南抓住裴斯承的手,恼怒的斥责。

“陆昊南,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裴斯承甩开陆昊南,眼神阴冷。

“夫妻?你什么时候把知微当着妻子尊重过?”陆昊南冷哼一声,“我是她表哥,妹妹受欺负,我怎么不能管!”

裴斯承冷讽,“宋知微,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让霏霏的表哥对你如此维护!”

“裴斯承!”

陆昊南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双目赤红,扬起拳头眼看就要揍过去。

“表哥,不要!”宋知微冲过去直接拦在了裴斯承身前。

“知微,这样的男人你还要维护他吗?”陆昊南目呲欲裂,痛心疾首地发问。

宋知微闭上眼睛,掩去眼里的伤痛,“表哥,请你离开,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请让我们自己解决!”

表哥,对不起,她终究不能看着裴斯承受伤!

“好,好……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陆昊南满眸伤痛地看了宋知微一眼,颓败地离开了病房。

“斯承,求求你,求你不要打掉孩子,我只有肚子里的孩子了!只要你留下孩子,我立刻和你离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见你!”

宋知微抓住裴斯承的胳膊,泪如雨下,心里的悲伤仿佛要将她淹没。

裴斯承如果一心想打掉孩子,或许有一千种方法,她真的怕了。

感受到胳膊上的濡湿,裴斯承厌恶地俯身想拉开女人。

可女人涕泪纵横的脸上,那哀伤绝望的眼神让他一阵心悸,心里翻滚的怒火徒然冷却了几分。

“斯承,你是知道的,我母亲去世后,无依无靠,我来到宋家,是家里不受欢迎的存在,没有人喜欢我。嫁给你之后,婆婆也不喜欢我……曾经只有你对我好,但如今你也不相信我,我什么也没有了……求你,求你把孩子留下!只要你留下孩子,我们立刻去民政局,办完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出现!”

宋知微的心像被千万丝线拉扯着一般,疼到快要无法呼吸。

一句一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支撑不住,瘫倒在了裴斯承的脚边。

裴斯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女人,心里异样的感觉再次漫了上来,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明天去民政局!”

言落,烦躁地甩开女人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民政局。

宋知微赶到民政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脸冷漠的裴斯承坐在大厅里。

她心下一黯,唇舌间的血腥气涌了上来,她狠狠咽下,艰难的走了过去。

全程无语,宋知微第一时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害怕稍一迟疑,她就会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斯承,再见!”她轻声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再见了,她的整个青春,那些爱恋,都该埋葬了!

裴斯承拿着笔,就要签下,旁边‘宋知微’三个字却像放大的咒语般印进他的脑海。

五年前,他们领证的那一天,宋知微脸上那骄阳般璀璨夺目的幸福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错觉!”

裴斯承在心里默念,他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离开。

宋知微离开民政局之后回了一趟宋宅。

坐在客厅里看肥皂剧的继母陈小凤看到她进门,扔下手里的果盘,腾地站了起来。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宋知微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

“啪!”

“裴总,我询问宋小姐的父母亲,说是她天生就一颗肾”“一颗肾?

“宋知微,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死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有脸回来!”

宋知微被打的脑袋‘嗡嗡’乱响,缓了一会才站定,“您演戏的水平真是日益精湛,明知道宋霏霏没怀孕,装的跟真的一样!”

“贱人,你说什么!”陈小凤惊叫着又要再打。

宋知微抬手攥住了陈小凤的手臂,唇角勾了勾,“我提醒你,装的久了就成真的了,小心你女儿以后一怀孕就流产,我劝你你多做好事多积德,免得假的成了真的。不过如果还是这么坏,那就不好说了!”

“贱人,你给我放开!”陈小凤手上挣脱不开,抬起脚就要踢过去!

宋知微用力甩开,陈小凤跌坐在了沙发上。

“哎哟……我的腰啊,文野啊!你快来啊!宋知微要打死我了!”陈小凤趴在沙发上,哭天抢地的叫喊起来。

“宋知微,你干什么,你这是要翻天吗?”楼梯间传来父亲宋文野严厉的声音。

宋知微向楼上看去,只见父亲的脸上满是愤怒。

“爸,您可不可以不要每一次都听阿姨的,也好好问问我事情的原委。”宋知微无力地争辩。

在这个家里,她从来没有发言权利,不管过去陈小凤如何对待她,父亲也不会站到她这一边。

可今天,或许是因为她即将要离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

“你还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宋文野疾言厉色地斥责。

顿了一下,看到宋知微脸上的哀痛,宋文野叹了口气,难得的放柔的语调,“知微啊!不是爸爸想说你,你别跟霏霏争了,她和斯承的感情你是没办法介入的,而且,你在婆家也不受待见,霏霏就不一样了,她嫁过去可是众望所归,你是何苦呢!”

父亲的话像利刃,一刀一刀凌迟着宋知微的心,疼的她无法呼吸。

面前她称为父亲的男人,她好像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才发现比起母亲她其实更像父亲。

可除了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系怕是再也没别的了……

“爸,其实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和斯承离婚了!”宋知微心中伤极,脸上却带着笑。

她转身倒了杯茶,递给父亲,直挺挺地低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站起身,脸上已是一片冷然,“爸,谢谢您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走了,您保重。”

转过身,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此生,父女情尽于此!

宋文野,一脸错愕。

“裴先生,您好,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您。”打来电话的是宋知微住院时的医生。

“嗯。”

“您夫人的CT单子今天才出来结果,我们发现她只有一颗肾!觉得有必要告知您一下。”

裴斯承心里一滞,“一颗肾?”

“是的,我们也很疑惑,但确实是这样的。”

“知道了。”

挂上电话,裴斯承剑眉拧起,眼前飘过宋知微水雾迷蒙的眸子。

“别说一颗肾了,就是需要两颗肾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你。”

她的语气那样笃定。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迅速安排助理去查。

片刻后,助理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裴总,我询问了宋小姐的父母亲,说是她天生就一颗肾。”

天生一颗肾?

“知道了,下去吧!”裴斯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美国。

“知微,医生已经跟我讨论过几次了,你现在的病情已经不是药物能控制的程度了,只要打掉孩子,接受治疗,你治愈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陆昊南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语气里都是不忍。

“不,我绝不会打掉孩子,表哥,即使打掉孩子,我治愈的希望也不是百分之百,不是吗?那我为何还要牺牲孩子!”宋知微声音虚弱,态度却一如既往得坚决。

她从家里出来后,陆昊南找到她,她害怕裴斯承要孩子,接受了他的提议来了美国。

可没想到,出国才半个月,她的病情却越发的严重起来。

“知微,可是,你不接受治疗,孩子也不可能健康地出生。”

“表哥,如果打掉孩子,我也不想活下去了!我求求你,不管到了何时,一定力保孩子,这是我最大的希望了!”宋知微满眼的祈求。

陆昊南叹口气,艰难地点了点头。

六个月后。

“呕”

猩红的鲜血吐在雪白的地上,越发的触目惊心。

“知微,你最近一个月吐血的频率越来越高,孩子必须剖出来了,否则你会一尸两命的!”陆昊南闻声跑了进来,语气里都是焦灼。

宋知微抹了抹嘴角残留的血迹,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我不想这么早和孩子分离!”

陆昊南扶起宋知微靠在床上,“我不能再由着你了,为了孩子你也得剖,继续下去,你和孩子都会死!”

宋知微怔了一下,抬起手捂上了肚子,泪如雨下,“孩子,妈妈也不想你才七个多月就出来,可是妈妈真的没有办法……”

手术室。

宋知微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手术室强烈的灯光照射的她睁不开眼睛,一旁器械刺耳的碰撞声让她恐惧。

她害怕的不是接下来的手术,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很快,她昏迷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是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宋小姐,恭喜你,是个男孩,虽然是早产儿,可是很健康呢!”护士抱着孩子给她看。

孩子小小的脸,皱皱巴巴一团红紫,可看在她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可爱。

真好,她终于生下了斯承的孩子!

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猝然滚落。

宋知微虚弱地抬手,想去摸摸孩子,可最终无力地垂下……

斯承,再见!

如若有来生,多希望我们可以没有阻碍地一直相爱下去。

“来人啊!不好了,产妇没呼吸了!”

护士大喊起来。

未完待续......

书名《尘许笙爱我之命》

“裴总,我询问宋小姐的父母亲,说是她天生就一颗肾”“一颗肾?

友情推荐其他

杜迪安连忙斩开其他的头颅,只见这些脑袋里的深蓝圆球都处于融化状态,这让他有些迷惑了,这东西不是吸热么,怎么会在高温下融化?

难道,这就是它吸热的目的?

疑惑归疑惑,杜迪安手里还是动作飞快地用短剑将它们挑出,滚落到头颅外的地面上。而离开颅内滚烫的温度,深蓝圆球也停止了融化。

杜迪安的目光落在里面融化后的浅蓝色液体上,随着时间流逝,颅内组织上的温度逐渐降低,这些浅蓝色液体的颜色也渐渐变浓,然后在下一刻,让杜迪安和梅肯、扎奇惊恐地一幕出现了,这些浅蓝色液体竟像有生命的液体一般,扭曲着回缩到一团,又缓缓地凝聚成一颗深蓝小球!

杜迪安完全怔住。

这一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水冻结成冰!

这深蓝小球似乎就具有这样的特性,不过它不需要等到零度后才会结冰,且自身就具有高效的‘吸热’特性。

杜迪安望着这些圆滚滚的深蓝小球,感觉像是一只只深蓝色眼球在盯着自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物质,为什么会出现在行尸脑子里,但给他的感觉,却是极度危险,这是一种本能,当然也可能是被所见的一幕影响所产生的错误直觉。

不管怎么说,杜迪安不愿过多接触这个东西,心中暗想,等自己的专属炼金实验室制作出来,必须得好好研究这个东西。

这场可怖的病毒,让他感觉三百年前自己进入冷冻仓时,似乎错过了什么事情,唯有将这病毒研究透彻,或许才能知道一二。

梅肯望着杜迪安陷入沉思,小声地道:“迪安,这东西还能用么?”

杜迪安看了他一眼,道:“可以用,不过小心点,用布包好,隔离远点。”

梅肯欣喜地点头,立刻找来布料,将这些深蓝小球捡起,包在布料中。

杜迪安也捡起一颗,冰凉的感觉再次传来,跟先前的一般无二,他放心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东西能帮他们躲过行尸的热量感应。

“继续布置燃烧圈吧。”杜迪安收起所有小球,向梅肯和扎奇道。

二人一愣,梅肯奇道:“还要杀这些行尸么,我们绕过去不就行了。”

杜迪安微微摇头,道:“狩猎者没有拾取黄金,却掏取这个,说明此物的价值,比那些黄金首饰更高,所以,能猎杀多少就猎杀多少,这可是大笔财富!”

二人一怔,顿时反应过来,不禁惊喜若狂,扎奇拍着大腿道:“是啊,这样说来,我们现在干的可是狩猎者的工作了,哈哈哈……”

梅肯大笑,道:“还好迪安聪明,这可是一条发财路啊,这些行尸虽然可怕,但脑子傻傻的,要杀死太简单了,要不,我们杀完这批,继续去找别的行尸猎杀吧,干脆别捡什么东西了,那些破烂金属,肯定没这个值钱!”

杜迪安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先前还吓得跟见鬼一样,提到财富就打起鸡血了,这俩财迷!

三人收拾一番,继续开始烧尸行动。

半个小时后,这小区外面游荡的行尸,全都被几人利用燃烧圈杀死,加上先前追杀的那三只行尸,一共收获二十一颗深蓝圆球。

“接下来我们去哪?”梅肯提着一背包的深蓝圆球,兴奋地道:“去斯科特说的灰色区域?那里没有被清扫过,肯定有很多行尸……”

杜迪安顿时无语,道:“你疯了吧,没看见这街上被狩猎者杀死的行尸有多少么,真要去到灰色区域,还没等你布置,就被人山人海的行尸给包围了,别钻到钱眼去了。”

梅肯听他这么一说,回想起沿途看到的行尸尸体数量,顿时打个哆嗦,脸色发白。

扎奇轻吐了口气,道:“迪安说的对,去灰色区域太冒险了,而且那里的噬骨鼠肯定比这里多,这畜生可不像行尸一样没脑子。”

沙姆低声道:“我们去找斯科特他们吧,他们有地图,知道回去的路,而且,被他们引开的行尸应该很多,我们过去帮帮他们,顺便还能猎杀到这些行尸。”

杜迪安点头道:“就这么办,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先前一阵战斗和忙活,几人都累得没空休息,此刻一听,全都感觉肚子咕噜在叫,立刻打开各自的背包,掏出里面的干粮和水啃吃起来。不过,三年的训练教会了他们节制,每个人都啃吃几口,再饮用一点水,便停了下来,因为,没有找到新的食物来源,这背包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他们十天的粮食!

在几人准备重新出发时,小区外面的街道处,忽然一道身影飞驰跑来。

这身影的速度奇快无比,看见前方的拐角口,立刻一跃而起,竟直接从小区旁的保安亭顶部越过,落地后马不停蹄的钻入小区中,靠在一栋墙体前,大口地**。

而这一幕,顿时落入了一直放哨的扎奇眼中。

“迪安,快过来看。”扎奇连忙招呼杜迪安。

杜迪安一愣,迅速走了过去,顿时看见扎奇指向的位置,在比邻的楼层底下,靠着一个黑甲青年,背上斜挎着一把漆黑的弓箭,背上负着箭筒,犹如一个悄无声息的幽灵弓箭手。只是,他捂着右臂的模样,暴露了他此刻是受伤状态。

“狩猎者?”杜迪安怔住。

扎奇和梅肯、沙姆三人听到他的话,也不禁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他们这群拾荒者中可没有这样的打扮,而且拾荒者的集体配置都是短剑,这短剑还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用来削树皮,或是拾荒时遇上需要切割的东西才用的。在财团的定义中,拾荒者不需要战斗,如果遭遇到没有清理干净的魔物,只能跑,能跑掉算自己运气好,跑不掉死了也没办法。

就像战场上的炮灰,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对方的弹药,而不是去取敌将首级,带来胜利。每个职位都被赋予各自职能内的价值,这就是管理。

“狩猎者?”梅、扎、沙三人有些兴奋起来,对他们拾荒者而言,狩猎者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们才是真正能够跟贵族媲美的存在,有资格跟贵族谈条件!

而他们拾荒者,终其一生,也只是拾荒者!好与坏,高与低,无非是看他们拾荒的物资价值来决定,但不管是创造多高的价值,都只会是一个拾荒者,因为他们不具备「光明体质」,这是无法更改的事情。

财团会将杜迪安做种子栽培,除了看在杜迪安的拾荒者特训成绩外,主要还是调查过他的履历,而他那跟狩猎者的「光明体质」同等的身体辐射值含量,才是让财团愿意给他成为狩猎者的机会。

否则,不管杜迪安为财团创造的价值多高,拾荒的物资多昂贵,都注定只能是拾荒者。

杜迪安却没有什么高兴,因为他见过狩猎者,而且在来到巨壁外面后,目睹这废墟般的一切,以及遍地尸体的血淋淋画面,他明白,这些常年在这种环境战斗的狩猎者,绝非什么善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菲诺会差点因为跟他说出狩猎者的事而杀他,因为在对方眼里,生命早就是如此的卑微和薄弱…

“这是财团的狩猎者。”杜迪安注意到这个青年胸前的勋章,心底稍松了口气,如果是其他财团的狩猎者,他们最好不要暴露为妙,否则十成可能会被灭口。

在杜迪安几人观察对方时,这位狩猎者却注意到了不远处地上的燃烧圈痕迹,不禁怔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会有人在,他眼中露出一丝喜色,立刻脚步轻盈地跑到燃烧圈前,顿时感受到燃烧圈灰烬的阵阵余温,极为滚烫,可见刚熄灭不久。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行尸尸体,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同时又有些失望,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事,眼睛再次亮起,立刻打量起地面,很快,他找到了附近的大楼,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身影飞快冲了进去。

“他察觉到了。”梅肯连忙道。

扎奇看向杜迪安,道:“迪安,被他知道咱们这事,应该没关系吧,他会抢夺我们手里的这个么?”

杜迪安心中暗叹这位狩猎者的敏锐观察,同时也感受到自身和狩猎者的差距,只是扫一眼就瞬间判断出他们的所在,这显然是经验老道的老手,他看了扎奇一眼,摇头道:“应该不会要的,毕竟这地上的行尸数量数以万级,他应该不屑要我们这点。”

闻言,扎奇三人松了口气。

“你们几个,是新毕业的拾荒者吧。”黑甲青年飞快扫了一眼房间,顿时看见地上一些焦黑的行尸头颅上,当看见头颅裂开的模样,不禁目光一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杜迪安四人,道:“是初次拾荒,还是来过几次?竟然能杀死这些捕猎等级达到‘4’的行尸,还懂得收集它们脑子里的「寒晶」,呵呵,有点意思。”

杜迪安被他的目光盯着,顿时感觉头皮一阵收紧,就像是变成猎物一般,随时都会殒命,他心中暗凛,低声解释道:“我们是新加入财团的拾荒者,您是狩猎者大人吧,我们跟大部队走散,被这些行尸追杀,无意中才想到这个办法,没想到恰好能对付这些怪物。”

黑甲青年瞧了他一眼,很容易便能看出,这个男孩便是这四人中的核心,他微微一笑,道:“别紧张,财团能招募到你们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我很高兴,我受了点伤,需要包扎一下,你们给我把火点上,腾出点地方。”

杜迪安看了一眼他的右臂,点点头,向扎奇道:“你来点火,我给狩猎者大人找点干净布料包扎。”

梅、扎、沙三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狩猎者,兴奋不已,闻言早就迫不及待,立刻忙活起来,仿佛能够为狩猎者效命都是一种荣耀。

黑甲青年看见他准备进入隔壁房间,道:“不用了,这些东西上全是辐射和病菌,哪能包扎,我包里有急救用品,小家伙,你挺机灵的,去给我放放哨,有什么动静马上告诉我。”说完,进入到房间的客厅里,一屁股坐下,也不在意身旁的可怖焦尸头颅,大腿横扫,将这些头颅拨开,腾出一片地方,将背上的黑色背包丢下,向旁边的梅肯道:“打开包,找出里面的纱布。”

梅肯连连点头,刚要去抓背包。黑甲青年看见他手套外沾的脏污,不禁眉头一皱,道:“混蛋,把手套脱了,你想弄脏我的背包么?”

梅肯吓得一跳,顿时脸上一红,急忙脱掉手套,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纱布,问道:“狩,狩猎者大人,你这里有消毒药水么,要先消毒才能包扎。”

“这还用你教我?”黑甲青年冷哼一声,道:“里面有把小刀和瓶子,看见没,瓶子里是酒精,你们拾荒者应该学过急救知识吧?”

梅肯连忙点头,立刻将瓶子里的酒精倒在小刀上,放在扎奇点燃的火把上烧得滚烫,然后道:“狩猎者大人,您先松开伤口,让我用酒精消消毒,再剔除。”

“我自己来。”黑甲青年一把抓过瓶子,手指一弹,瓶盖飞出,他松开手臂,将酒精洒在上面,顿时痛得脸上一阵抽搐,但依然紧紧咬牙忍住。

杜迪安和梅肯几人顿时看清了他的伤口,是一道尖锐的爪痕,深可见骨,伤口处的肌肤已经溃烂,先前黑甲青年紧紧握住,并非是忍痛,而是不让伤口处的血液扩散。

黑甲青年抓过烧红的小刀,咬牙一道道割去,很快便将伤口处的溃烂血肉挖出,剧痛早已让他满头热汗,像是淋过雨一样,但这整个过程中,他硬是一声不吭,紧紧咬住牙。

这让杜迪安心中极为震撼,这就是狩猎者的素质么,就算是经常上战场的铁血士兵,都未必有这样刚强的意志力吧?

这时,剔除坏肉后,黑甲青年让梅肯帮他包扎,没过多久,右臂的胳膊处被包扎出层层纱布。黑甲青年抹掉额头的汗水,轻吐了口气,靠在墙上微微**。

杜迪安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道:“狩猎者大人,八号区不是清扫过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行尸,是从附近别的区域迁移过来的么?”

“别吵我!”黑甲青年轻轻闭着眼,不悦地说道。

杜迪安微怔,当即住口不言。

几分钟后,黑甲青年开口道:“你们还有吃的吧,给我。”

伺候在他旁边的梅肯微愣,犹豫道:“狩猎者大人,这是我们的粮食,若是给你吃了,我们……”

黑甲青年顿时睁开眼睛,似乎有一道冷电闪过,道:“怎么,你不愿意?”

梅肯吓得一跳,忙道:“没有没有,只是,只是……”

“这里是我的存粮,剩得不多,大人给您,梅肯他不懂事,您别见怪。”旁边的沙姆见状连忙说道,同时递出自己的背包,抖落开来,将里面的干粮提出递给黑甲青年。

梅肯和扎奇脸色微变,虽然他们敬仰狩猎者,可是涉及到自身的损失方面,那就不同了,不禁将目光望向杜迪安,却见杜迪安微微点头,似是默许。

二人不禁颓然,只能心中暗暗扼腕肉痛。

黑甲青年拍了拍沙姆的脑袋,道:“小家伙还是你懂事。”说着,抓起他递来的干粮大口吃了起来,吃完后手一伸:“水。”

沙姆连忙递给他。

黑甲青年一口饮尽,将空的水袋随手丢到一边,继续坐着休息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轻轻活动一会儿右臂,似乎这简单的包扎,已经稳定住了他的伤势,很是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杜迪安四人,眼眸眯了眯,忽然指着梅肯道:“小家伙,你跟我走一趟。”

梅肯一愣,“去,去哪?”

“走就知道了。”黑甲青年笑道。

梅肯有些犹豫,道:“是回去么?可我还有任务……”

“让你跟着就跟着,哪这么多废话!”黑甲青年顿时眉头一皱,不耐烦地道。

梅肯有些发怔,意识到一丝不妙,不禁望向杜迪安。

杜迪安同样感觉到一丝不寻常,道:“狩猎者大人,我们非常尊敬你,只是,我们有自己的任务,若是没能完成会被财团驱逐,希望您能理解。若是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只要您吩咐,我们乐意效劳,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哼,小家伙挺会说话,我现在就需要你们协助,看你们感情不错,就你们四个一起过来吧,人多也好。”黑甲青年不耐烦地挥手道,最后一句似乎是对自己喃喃说地。

杜迪安脸色微变,道:“能告诉我们是做什么吗?”他先前说的只是客气话,他们只是拾荒者,哪有什么能协助狩猎者的,而且狩猎者需要他们协助的事情,必定不是寻常事,毕竟,狩猎者的任务可是猎杀怪物啊!

黑甲青年眼眸一眯,闪过一丝戾气,但似乎又想到什么,眼底的戾气飞快收敛,脸上露出笑容,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找到一些珍贵的物资,可我一个人带不了太多,你们四个跟我过去,帮我搬运回巨壁中,放心,我会跟上面说的,这批物资会分你们一半。”

听到这话,梅、扎、沙三人一怔,梅肯不禁惊喜道:“大人,这是真的么?”

“你不会骗我们吧?”扎奇同样兴奋地道。

只有沙姆微微疑惑,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想不出原因,只能回头向杜迪安看了看。

杜迪安在听见这黑甲青年的话时,顿时就知道他在撒谎,狩猎者连黄金都不要,还有什么物资比黄金还珍贵?不过,虽然是同一个财团的,但他感觉到这黑甲青年不是好惹的角色,正面抗拒的话多半会吃亏,姑且先看看他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再说。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