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了,她手上有两千万,把她杀了,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花临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而此时他的眸光在霓虹灯下,越发的高深莫测。

我以为他还在怪我没有找他帮忙,赶紧道:“以后……以后总有机会麻烦周叔叔的……”

周勋蹙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舒展开:“好。”

姐说了,她手上有两千万,把她杀了,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沉默下来。

他也没再做声。

我原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开。

但他却站在原地,半晌后,转了个话题,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迟疑了下,道:“我是请假回来的,打算后天回学校。”

他点头,道:“你爸虽然被关了起来,但毕竟没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算我压着,顶多十来天,他也会被放出来。”

这个我已经想到,所以并不意外。

我抬眼,便见他正定定瞧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接话。

踌躇几秒,我老老实道:“现在我还不想对付他们。”

灯光下,我看到他挑了挑眉。

我低声解释道:“我妈刚走,我想让她去得安宁一点,而且……”我顿了下,又道,“我想等苏珊生下儿子再动手。”

周勋眯起眼睛。

我有些不自在,不过并没有隐瞒他的意思。

在他面前,我总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肯定已经看出我不是一个良善之人,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做戏。

静了几秒,我继续道:“等她生下儿子,我爸肯定会跟她结婚,她会成为苏家新的女主人,苏家的财产都是她的……到时候我再出手,让她从最高点摔下去……这样才痛快。”

周勋依旧没说话,但他的嘴角缓缓往上勾了起来。

我微微狐疑。

他眼里似乎还有一丝赞赏……难道他不介意我的手段?

我顿了顿,道:“她蹉跎我妈四年,最后逼得我妈跳楼,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不只是龚珊,苏石岩也是我的仇人,我会慢慢地把帐算清楚。

周勋听了,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似乎并不把我的狠话放在眼里。

他淡淡地道:“如果有需要,打我电话。”

我没想到他不光不觉得我太心狠手辣,反而愿意帮我,心头不由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正要感谢他,我目光扫到路旁的车里,下来一个绝色美女。

她一身大红色紧身长裙,玲珑有致的身材被恰到好处地突显出来,举步间摇曳生姿,顾盼生辉。

等她走近了些,我便看清了她的面容。

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五官漂亮张扬,眉眼间透着无尽的风情。

她停在周勋面前,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微笑道:“阿勋,不介绍一下?”

周勋便道:“苏念君。”

对方微勾红唇,看向我,道:“你好,我是古琼,阿勋的未婚妻。”

她伸出手来,笑容得体,声音也温柔动听。

但她眉梢眼角带着戒备和审视。

我知道这是一个宣誓主权的信号。

她可能是误会了我和周勋之间有什么牵扯,可其实周勋只是因为我妈的嘱托,才会。

我笑了下,也伸手,道:“你好。”

古琼轻轻碰了下我的指尖,便收了回去。

而后她不再理我,柔弱地靠在周勋肩上,软声道:“我在车里等你好久。”

周勋看她一眼,没说话,但也没有推开她,显然是认可她的身份。

我也不是不懂眼色的人,忙道:“周叔叔,今天多谢你……那我先走了,再见。”

刚转身,周勋却叫住我,道:“太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说完不等我拒绝,直接叫了几个保镖保护我,他则和古琴上了最前头的车。

我犹豫了下,到底没有推迟。

虽然不想再麻烦他,但现在是大晚上,有人送当然更好一些。

车子抵达别墅,我郑重地向保镖道了谢,这才下车。

回到屋里,我环顾熟悉的家具和摆设,心里突然一阵阵地发堵。

小时候有外公在,苏石岩还是很收敛的,和我妈也算是琴瑟和鸣,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候家里总是透着欢乐。

可惜外公离世得早,这个家已经被苏石岩和龚珊占领了。

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回来。

我收拾好行李,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回帝都。

一来是免得苏石岩和龚珊出狱后找我麻烦,二来也是我学业繁忙,还欠着两个论文和一个临床实验报告没交。

我现在是医学院大四的学生,当初考的是八年制的本硕博连读。

这次我妈出事,我的辅导员唐老师知道后,痛快地给了我几天假。

我原本不用这么急着赶回学校,但花临这边已经没什么好留念的,还不如早点回校完成作业。

……

哪知道第二天还没起床,我就被一盆冷水浇醒了。

姐说了,她手上有两千万,把她杀了,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此时虽是初夏,但早上气温低,我被冻得打颤,哆嗦着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中年胖女人站在床头,手里端着个洗脸盆,正狠狠地瞪着我。

她是龚珊的母亲,平常住在另外的别墅……她是怎么进来的?

随即我就想起,家里的佣人都被龚珊换过了,龚母能够闯进我的房间也属正常。

我有点懊恼,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去住酒店了,也免得这么一大早就被闹醒。

龚母啪地一声扔了洗脸盆,弯腰揪住我的睡衣,嘴里怒骂道:“臭婊*子,就是你害得我闺女进监狱,老娘杀了你!”

说着直接掐住我的喉咙,就像真要把我杀了一般。

我浑身被冷水浇透,这会儿又被掐住脖子,只感觉连呼吸都困难。

我拼命地挣动。

但是龚母手劲特别大,可能是见我不安分,她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头昏眼花。

龚母将我扔回床铺里。

我想也没想就爬起来,顺手拿起手机,就要往外跑去。

却被龚母一把扯住后衣领子。

她又煽在我脸上,恶狠狠道:“贱人,看你往哪跑!”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黄毛小年轻跑进来。

他手里拿着根绳子,阴测测地道:“妈,别让她跑了,她竟然敢抢我姐和侄子的家产,不把她揍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龚!”

仔细看,黄毛的五官跟龚珊长得有点像。

我见过他。

他是龚珊的弟弟龚瑞,比龚珊小了七岁,还没满十六岁,是个未成年。

据说他十二岁就没读书了,一直在街上当混混,后来龚珊傍上苏石岩,他就理所当然地进了苏石岩的公司做事,不过他没文凭,年纪也小,就当了个保安队长。

看他们母子俩的架势,显然是想替龚珊出气。

我不动声色地按着手机。

刚按了两下,便被龚母瞧见了。

她砰地一下把我的手机给打飞到床脚,接着恶狠狠地将我压在地上,用手肘在我肚子上碾压:“臭婊*子,敢跟我女儿作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龚瑞在一旁扯动绳子,道:“妈,你跟她废话做什么,打她一顿不就好了。反正有姐姐和姐夫在,她肯定不敢告咱们。”

他口中的姐夫当然是指苏石岩。

我妈刚去世,苏石岩不可能这么快就和龚珊扯结婚证,这声姐夫怎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他叫得十分顺口,想来是私底下早就这么叫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要是对我动手,就是故意伤人,到时候你们也得去坐牢。”

龚母听到坐牢两个字,全身瑟缩了下,似乎有些害怕。

龚瑞却冷笑道:“我是未成年,别说打你,就算杀了你,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他眼里带着不屑和嚣张。

龚母可能也回过神来了,一脚踢在我腿上,恶狠狠道:“下三滥的玩意,敢吓唬我,看我不弄死你!”

她示意龚瑞制住我,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蹲在我跟前,道:“先把你的舌头割了,再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边说便拿着水果刀在我身上比划。

我心里在打鼓,但表面上却装得镇定,直直地盯着她,道:“我没吓唬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就得跟你女儿一样进监狱!警察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就试试!”

龚母一顿,面露迟疑。

看得出她虽然气势凌人,但其实很怕被关进监狱。

龚瑞却不上当,讥讽道:“我姐夫都不打算认你了,你能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去坐牢。”

我瞅他一眼,暗暗皱眉。

之前我对龚珊的家庭做过了解。

龚珊她爸是个老实的农民,十几年前就南下打工,留下龚母在家里带两个孩子,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

龚母在她们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拿着龚父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天天打麻将。

不侍奉公婆,也不带孩子。

龚珊还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花临市的重点中学。

龚瑞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小学开始就在街上混,等到了初中,已经是整个镇上有名的混混,经常跟一帮同龄人进网吧,赌博,打架……

我暗道一声不好。

这个年纪的小混混,都有一种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架势,无法无天得很。

果然,龚瑞眼里露出凶狠神色,对龚母道:“妈,我有一个主意。”他把手里的绳子扯得呼啦作响,压低声音道,“要不我们干脆杀了她吧,反正我还没成年,判不了几年,再说还有我姐顶着呢,她肯定会让姐夫替我想办法减刑的……我们杀了她,她就再也没法跟姐抢财产啦!”

我眯起眼睛,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机。

说不定他还真敢对我动手。

我迅速地寻思对策,一边看向龚母。

龚母没说话。

她可能就是想吓唬我,却没想过要背上人命。

龚瑞继续怂恿道:“我听姐说了,她手上有两千万,把她杀了,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蹙眉,盯着他。

他长得有点像龚珊,模样不差,心思却这么歹毒。

龚母想必是被她儿子的大胆给吓住了,半晌都没作声。

我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故意求饶道:“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跟龚珊争家产。”

龚瑞冷哼:“我姐说你最阴险狡猾,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说着,便上前用绳子把我捆住,又从龚母手里抢过水果刀,就要冲我的胸口刺下来。

我尖叫道:“你真的要杀我?”

未完待续......

书名《古路凡之心伤 》


姐说了,她手上有两千万,把她杀了,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有意送春归,无计留春住。 明年又着来,何似休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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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自己就曾向侍女问过他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家主有事要办,已经离开浔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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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根本看不清楚,但萧景睿以一种本能般的直觉,猜到了梅长苏此刻公然在众人面前翻看的那卷绢笺,到底是什么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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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也不禁莞尔,当先引路,带着三人出了茶坊,拐进不远处的一个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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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梅长苏。”

“哦……哪个苏?”

“苏醒的苏。”

“哦,”向前走几步,侧过头来,“我们以前见过吗?”

梅长苏笑了笑,“我想应该素未谋面。“

“哦……没见过啊,可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似的,”言豫津呵呵笑道,“还以为在什么地方碰过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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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县城实在太小了,”言豫津继续跟人家聊着,“一路上都没见着什么好吃的,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过得去的酒楼,又被人给砸了。这地方不是江左盟的地盘吗?江左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么镇不住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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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没有白尴尬一番,言豫津听了“宗主”二字后,立即站定脚步睁大了眼睛,伸出手掌在嘴里咬了咬,一把拉了谢弼躲开几步,叽叽咕咕地问起话来,同时还频频朝这边悄悄看,或者是他自以为是在悄悄看。

“京都的世家子弟,象贵友这么爽直的还真是不多。”梅长苏也觉得有趣,口角含笑。

“他呀,一向都缺根筋的。”萧景睿叹叹气,明明是一副无奈的口吻,不过一听就能让人感受到他们之间深厚的友情。

梅长苏没有接话,径直转了个弯,道:“到了。”

三个贵家公子走过来一看……全都开始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想很失礼地表现出失望的样子,可惜有人成功有人失败。

“这里是不大起眼,”梅长苏抬抬手,“几位请随便坐,我去叫老板。”

说是随便坐,其实也只有两张桌子而已。三人挑靠外边的那张坐下,转动着眼珠看看四周。平心而论,这里何止不大起眼,简直就根本看不出是个吃饭的地方。一间破败的土坏房,从房檐处挑出一幅油毡布,另一头用竹竿撑着,算是搭了个棚子,墙角下堆着些煤坯木柴等物,上面墙壁上却杂乱地挂着些风干的腊肉、茄子条、豇豆以及其他贵公子们不认得的干菜。棚子的东边有个大大的土灶台,座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不知正在煮什么,闻不出气味。说是去叫老板的梅长苏,就是走到这口大锅前,拿了一旁的铁勺用力连敲了几下。

“来了来了,别敲了,头疼!”随着这浑厚声音出现的,却是个须发皆白的干枯老头,背有些驼,但精神矍铄,出来一看见梅长苏,顿时就乐了,“哈,小苏,你好久没来了,想吃什么?”

萧景睿三人差点没坐稳。敢对着令北方巨擎俯首的江左梅郎叫小苏的人,估计这世上还真没几个。

“郑大伯,给我们来个卤鸭子、一份拌顺耳、一个青椒肉丝,然而再清蒸一条桂鱼,炒个白菜……对了,还要木耳炒蛋和咸肉饼,最后一人来碗面。”梅长苏很熟练地点着菜。

萧景睿等三人面面相觑,虽然江左盟宗主的口味一定不低,但这些菜……也实在太普通了一点吧……

“他在那个小别院里,可是拿照殿红招待我们的……”已经有些半痴呆状态的谢弼喃喃说了一句,就没敢再多说,因为做东的人已走过来坐下,那郑大伯也快速地过来在桌上摆好了四副空碗筷。

当郑大伯的身影重新消失在土坯房的柴门后,梅长苏立即把碗筷又重新收叠在一起,一面端起来走向那个土灶,一面叹着气道:“这个郑大伯,洗碗总是洗不干净。”

萧景睿开始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到他掀开锅盖,从锅内舀出几瓢热水在旁边的木盆里,然后把所有碗筷都浸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忙起身抢着道:“我来洗,我来洗……”

梅少苏却也没有推辞,很干脆地退开,在一旁袖手看他笨手笨脚的洗着,最后把四个水淋淋的碗捞了出来。

言豫津扁扁嘴道:“景睿,你也不见得比郑大伯洗得好。”

不过梅长苏看样子好象不大嫌弃,从怀里摸出一条雪白丝布,仔细把碗筷上的水渍擦干,正忙活着呢,屋内突然传来浑厚的吼声:“小苏,你是不是又在穷讲究?我的碗哪里不干净了?!”

梅长苏掩口一笑,对萧景睿道:“快,快摆回桌子上去。”

这个笑容狡黠灵动,与他平常清风.qingfo.cc朗月般的气质有些差异,却同样摇人心魄。虽然明知面前的男子已近三十,萧景睿还是觉得他这一瞬间就象个孩子。

重新回到座位,摆好碗筷粉饰太平没多久,郑大伯就端着个超大食盘重新出现,摆放菜肴:“先吃着,还有两个热菜马上就好。”

虽然卖相普通,但香气却实在诱人,三个比较饿的人立即拿起了筷子,分别挑不同的菜式先试了一筷,嚼了几口后,面上同时出现圆睁双目的表情,紧接着又一盘一盘地尝了下去,到最后干脆埋下了头,专心致志地吃着,桌面上除了一点咀嚼的声音外简直鸦雀无声,连赞叹的话都听不到一句。

梅长苏看样子不饿,没有跟他们抢菜,吃完自己那碗面后,就一直很优雅地坐在旁边慢慢地啜饮着郑大伯免费送的绿豆排骨汤。

大约半个时辰后,桌上杯盘狼藉,只剩了些汤水。三位客人拿手巾抹抹嘴,一齐长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吐出两个简单的字:“好吃!”

“吃饱了没?”梅长苏笑得象个慈爱的兄长,“刚吃完饭不要多动,在这儿休息片刻再走比较好。”

“没关系,我们又不赶时间,”言豫津笑得眼睛发亮,“要不我们今天就住这个县城吧,晚上再来吃。”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去雷山,景睿他爹……就是卓家那个爹……收到雷山定婆婆百岁寿的请帖,我们一起去拜寿的。”

“哦?”梅长苏挑了挑眉,“那你们还说不赶时间,我看时间已经很紧了,三天之内你们是到不了雷山的。”

“三天?”萧景睿吓了一跳,“不是下个月吗?”

“江左盟也收到请帖了,写着八月二十七,我想应该没有记错。”

萧景睿大惊失色,因为帖子自然是放在金陵没带着的,而谢弼一开始就说是下月,他也根本没想到会有错。

“可、可是……卓伯伯接帖子的时候……明明说的是下个月……”谢弼也有些着忙地抓着自己的头。

“卓爹爹是什么时候接的帖子?”

“应该是……中秋前十几天……”谢弼越说越是心虚,“我当时又没想到自己要去,也没太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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