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是否也說古漢語,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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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作品中的冒頓單于

首先要說的是,從司馬遷、班固等人的記載來看,匈奴人應該有自己的語言,他們的語言和中原民眾的古漢語之間肯定有很的區別。比如司馬遷《史記·匈奴列傳》中就說道:“匈奴謂賢曰‘屠耆’”。這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例子,他們和中原的古漢語並不一樣。

西漢後期的疆域

匈奴所有的人名,顯然和中原地區百姓的姓名也有著很大的不同。比如冒頓、伊稚斜、呼韓邪等等,司馬遷等漢朝人只是根據這些人名的發音用漢字來記錄下他們而已,這就如同今天的我們所稱呼的湯姆、傑瑞、佩奇、喬治等人名是一樣的。中原百姓並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名的含義是什麼,有時候也會鬧笑話。比如王莽的時代裡,根據《春秋公羊傳》“春秋譏二名”的說法,下令天下所有的人都要改名,比如漢平帝原名劉箕子,後來改名為衎。王莽發現匈奴單于名叫“囊知牙斯”,王莽一看這還了得?皇帝兩個字的名都改了,你竟然用了四個字的名!於是,王莽下令單于改名為知。其實,王莽就是沒有明白,囊知牙斯只是一個音譯而已。

匈奴人,有自己的語言,但是他們並沒有自己的文字。司馬遷明確說匈奴人“毋文書,以言語為約束”。他們生活之中,往往遵從一些習慣法,而沒有什麼成文的東西。

但是,隨著大量中原民眾來到草原上,隨著匈奴人與中原地區交往的增多,漢語、漢字也開始逐漸流行於草原之上。首先說,中原民眾的到來。先秦的時候我們暫且不說,就說西漢王朝建立之後,不斷有大量民眾來到草原上。來到草原上的中原人可以分為以下幾個類型:第一,投降匈奴的將領和其部屬,這裡就說幾個比較著名的,比如韓王信、盧綰、李陵、李廣利、衛律等人。第二,被匈奴擄掠到北方的民眾。匈奴人每次南下,不僅擄掠財產,而且也包括人口。很多人都被他們搶到了草原上。第三,因為和親而來到草原上的民眾。從劉邦開始,西漢王朝制定了和親的策略。一直到漢武帝初年,都會派出公主、或者宗室的女性、或者是冒充宗室的女性嫁給匈奴,而陪嫁的中原民眾很多也都留在草原上了,比如王昭君、中行悅等人。第四,因為種種原因被匈奴扣留的人員。即便是在戰爭進行之中,雙方也都會有使者往返,其中有一些人就被匈奴扣留,比如蘇武、張騫等人。第五,前往匈奴經常的人員。從西漢初年開始,西漢與匈奴之間的經濟聯繫都是比較緊密的,經常有商人往來其間。最著名的就是聶壹。這些中原百姓的到來,肯定會將漢語和漢字帶到草原上去的。

再來說匈奴人與漢朝人的交往。匈奴建國之後就一直沒有斷絕與中原地區的聯繫。而在漢朝建立以後,雙方的聯繫更為密切。(注意,密切不等於友好啊!)我們從司馬遷等人的記載中就可以看到,他們給漢朝皇帝的信件,都用的是非常標準的古漢語。而等到呼韓邪單于內附之後,他們給皇帝的上書更是要嚴格按照中原地區的格式。雖然漢朝皇帝給了他們很高的禮遇,但實際上他們已經臣服於漢朝,漢朝還給他們頒發了印璽。至於一些進入塞內的匈奴人,更是完全接受了漢語和漢字,比如非常著名的金日磾,他本是匈奴人的一個王子,後來被漢朝俘虜來到長安。金日磾被漢武帝看重,甚至被漢武帝任命為顧命大臣之一。他就是今天漢族之中金姓的祖先。

東漢王朝的疆域

等到東漢王朝建立以後,匈奴分裂為南匈奴和北匈奴,其中南匈奴內附,漢光武帝將他們安置在美稷縣,他們已經成為漢朝的一個地方政權,和一般的諸侯王沒有什麼區別了。比如范曄在修《後漢書》的時候,不僅記錄了南匈奴的世襲,而且將南匈奴單于的死稱呼為“薨”,就是把他們當諸侯王來看待。他們在進入塞內之後,逐漸接受了中原文化。本來他們根本沒有姓氏,到了塞內,他們的首領乾脆宣佈自己姓劉。後來十六國時期的劉淵、劉聰、劉曜、劉衛辰等人就是。其他的人也都給自己取了姓氏。東漢的時候,雖然匈奴單于的名號還是匈奴語,但他們都取了漢名。比如,醢落屍逐鞮單于名比,丘浮尤鞮單于名莫……這都說明,他們已經接受了漢字。既然接受了漢字,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漢語。

再到後來,進一步南遷的匈奴人完全接受中原文化,最終融入中原民眾之中。比如《晉書·劉淵載記》中記載:“幼好學,師事上黨崔遊,習《毛詩》、《京氏易》、《馬氏尚書》,尤好《春秋左氏傳》、《孫吳兵法》,略皆誦之,《史》、《漢》、諸子,無不綜覽。嘗謂同門生朱紀、範隆曰:‘吾每觀書傳,常鄙隨陸無武,降灌無文。道由人弘,一物之不知者,固君子之所恥也。二生遇高皇而不能建封侯之業,兩公屬太宗而不能開庠序之美,惜哉!’”劉淵的兒子劉聰:“年十四,究通經史,兼綜百家之言,孫吳《兵法》靡不誦之。工草、隸,善...覽政之暇,唯與侍臣錯綜義理,凡所著述四十餘篇。”到了這個時候的匈奴人,當然是說漢語、寫漢字的。

至於被東漢打跑了的北匈奴,他們一步步西遷,最終消失於中國傳世文獻之中,從中國傳世文獻裡不知道他們後來去哪裡了,他們後來說什麼話,用什麼文字,我就不清楚了。這可以去請教抓門的語言文字學家。


野叟雜談


匈奴人肯定會說古漢語,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從戰國時期就開始和我們打交道了,不會說兩句漢語是不可能的。

首先,匈奴人有自己的語言,但是沒有文字,而他們的語言被零碎的記載於漢籍史料當中,比如單于、撐犁、孤塗、閼氏、頭曼、屠耆就是匈奴語中的詞語,只不過是我們拿漢字轉寫的。

據學者研究,其中單于的意思是酋長,撐犁的意思是天,孤塗的意思是兒子,閼氏的意思是妻子,頭曼的意思是數量詞“萬”、屠耆的意思是賢能。可見我們漢人當時都會說簡單的匈奴語,而匈奴人說幾句古漢語也是很正常的。

其次,匈奴人曾多次劫掠北方,俘虜了許多漢人,並讓漢人為他們種地,還有一些漢人投降匈奴,比如李廣的孫子李陵、太監中行說和貳師將軍李廣利。匈奴人要管理這些漢人肯定要掌握一些漢語,不然沒法交流。

第三,雙方的官方文書都是用漢語寫成的,可見在匈奴高層肯定有精通漢語的人存在,或許掌握漢語也是匈奴貴族的一項必修課。而東漢時期,匈奴南北分裂,南匈奴歸附漢朝,並一同對抗北匈奴,可見雙方高層之間交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隨著漢匈關係的密切,匈奴漢化程度明顯加深,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匈奴人開始起漢名了,諸如劉豹、劉淵、劉聰等。

第四,到了東漢末期,曹操內遷三十萬南匈奴進入山西地區,扣押呼廚泉單于在鄴城當人質,委任匈奴左賢王劉豹管理部眾,使他們“形同編戶”。而劉豹的兒子劉淵則打小在北方遊學,後來在洛陽當人質,接受系統的中原教育,熟讀漢籍經典,其漢學造詣受到魏晉世人的一致稱讚。在這個時候匈奴人的漢化程度已經很高了,而他們本來的語言似乎已經被遺忘了,唯獨留存的只是一些生活習慣。

第五,在五胡十六國時期,匈奴人赫連勃勃建立了夏政權。在北魏時期,匈奴人破六韓拔陵領導了六鎮起義,他們的姓名又開始匈奴化起來。而破六韓拔陵死後,中國的史籍上就再也沒有匈奴人的記載了。

第六,北匈奴被打跑以後一路向西,在和中亞民主融合後在西方史料中以“匈人”的名義出現,上帝之鞭阿提拉至今讓歐洲人膽顫。阿提拉死後,匈人帝國瓦解,他們散居在了現在的匈牙利地區,而匈牙利的意思就是“匈人居住的土地”

如今的匈牙利人還保留著祖先們來自東方的傳統,比如名字姓在前,名在後,這個習慣和我們一樣的,和歐洲人相反。甚至還會吹和嗩吶非常相似的樂器。


石頭說歷史


匈奴人應該會說幾句古漢語,但不可能象漢人一樣也用漢語說話。



匈奴人之所以能說上幾句,主要是方便和古漢人進行交流,漠南緊靠漢朝地方的人應該會日常用語,一是他們距離漢人較近,二是他們經常和漢人打交道,耳濡目染就也會說古漢語了。



匈奴人應該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不然他們相互之間怎麼交流?更何況匈奴軍隊在秦朝和漢初就非常強大,如果沒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他們是怎麼組織和訓練的?有沒有文字有待考證,但匈奴人絕對應該有用於交流和勾通的民族語言。



匈奴人會幾句古漢語除了上述原因外,我估計還與他們經常騷擾和發動對漢人的戰爭有很大關係,不懂幾句漢語,他們怎麼向漢人表達自己的願望與訴求?



另外,漢武帝時期就有個叫中行說的漢奸,本來就是漢廷的一個宦官,因不滿文帝差遣他陪公主到荒漠度日,索性投靠了匈奴單于,他挑撥匈奴人對漢人發動戰爭,處心積慮給匈奴人普及漢朝漢語言和漢文化,目的就是為了讓匈奴人做到知己知彼,方便攻打漢朝,在中行說的調教下,估計匈奴王庭對漢朝文化了解了一二,說幾句古漢話應該不成問題,但匈奴人應該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不可能平常也說漢語。


知未是也


匈奴人雖然不存在了,但是他們留下一首《匈奴歌》,歌詞裡有: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這首歌幾千年下來大家都不會覺得晦澀難懂,可見匈奴人和漢人交流沒有語言障礙。張騫出使西域的時候,身邊就只帶著甘父一個匈奴人,就說明很多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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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從母姓。匈奴劉氏,就是漢朝歷代合親公主的後人,當然會說母語。《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實是夏朝後代。《山海經》則載,匈奴與夏人同祖,皆出於黃帝。商滅夏,夏人逃至大漠,發展為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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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是歐亞北方的遊牧民族。唐朝以前不固定態在草原上牧業為生,說明氣候水草豐盛氣候溫馨,安居。時令的變換,氣候影響了多個部落雲聚。南下東移和農耕時代文明的華夏打成交易。九州鼎立,周天子四海制理,本來多部落的遊民多個語系,大漢絲路添進了漢字史記。戰亂的匈奴分崩離稀,安邦的部落文明有字體。千秋一過,草原上的石像生,向南傳遞著那個時代的信息一曲《我到草原來》旅遊尋找千古奇葩!


陋室銘203835086


既然匈奴與漢族以及今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的少數民族也是一個民族的分支,除了幾個民族以外……我們是否可以把我們身份證或者需要填寫民族的那一欄都寫中華民族或者華族或者華夏族……不要分那麼清楚誰又說得清楚皮膚頭髮等都是一樣的……黃種人「個別除外」


戰神錚錚


匈奴應該不說古漢語,因為普通漢人自己日常交流都不會說“之乎者也”這些古漢語,說古漢語的都是漢人中的讀書人。


黑貓警長之矯情包子


漠北的匈奴人與中原的華夏人在語言肯定差別很大,匈奴人長期與中原人爭戰,部分匈奴人會雙語,加之,匈奴人沒有文字記載,在一定範圍內使用漢字。


橋下淺草1


匈奴人說古漢語的可能性不大,古代語言交流是相互信任的基礎,漢匈之間的衝突不該太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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