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同事癌症離世了」:人到中年,才知道餘生並不長

每一次微小的放縱,都將成為壓垮身體的砝碼。

“我的老同事癌症離世了”:人到中年,才知道餘生並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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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願在天國的您一切安好,感謝多年的指導。。。。”

我很詫異,想必是我應該認識的人,便問:是我們的老同事嗎?我認識嗎?”

他說:“是劉姐啊!你的老搭檔啊,你不知道嗎?”

我一直語塞,竟懷疑自己身處夢境。。。。

沒多久,另一個同事的電話,證實了這個噩耗。

劉姐因為胃癌去世,從檢查出問題到離開,僅僅半年。。。。

02

新聞中經常會爆料癌症年輕化的事件,看到後,心中雖略有磕絆,但很快便煙消雲散。

可當身邊的人突然離去時,才感覺如此。

劉姐是我工作上的老搭檔,我們朝夕相處兩年,共同做項目,共同出差,共同挨領導的罵。。。。

從事發至今,劉姐是一個公認的好人,老天為什麼偏偏奪走她的生命?

她如此賢德,從不為難任何人,總是為別人考慮,總是以陽光的姿態示人。

當年我做產品經理,業務線虧損,天天被領導罵,想死的心都有。

唯有她不斷鼓勵我,說年輕人受點苦是好事,一定要忍住,好日子很快就會來。

這話猶言在耳,說這話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我還很疑惑,劉姐雖然50出頭,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像30歲的人,心態平和,家庭美滿,女兒優秀,沒有不良嗜好,還經常鍛鍊跑馬拉松。。。。

這樣的境界和習慣,竟也逃脫不了病魔的狂風驟雨,那麼還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掌控的?

難道命運的曲終人散,只是老天隨意打出的一個想知響指?

抑或還有什麼不為認知的原因?

03

作家梁曉聲曾在一篇文章中說道:

“人過60,就到了送別的季節。。。。”

我想他說的大概就是他們那個年代,在我們這個年代,剛過40,就開始要頻頻送別。

我身邊的中年人,被查出癌症的越來越多

不是聽說,而是真正認識的,大概有十幾位,有同學/朋友和親人。

其中的五位已不在人世。

去年,大新的離去,對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大新是我大學最要好的同學,我們都暗戀班花,所以也互為對手。

他笑我是文弱書生,我罵他是沒進化好的類人猿,因為他渾身長滿毛,尤其是鬍子,一天要刮兩次,不然就像硬刺般生長出來。

畢業後,我來深圳,他留在家鄉做金融,長期的喝酒應酬,使身體漸漸不支。

前年年底,他老婆給我發微信,問我認不認識監獄的人,因為有些死刑犯會捐獻器官,她需要活體肝臟。

我立即打電話過去,才知道是大新被查出肝癌晚期,最後的辦法就是肝移植。

我幫不了忙,只能撥通大新的電話,希望能安慰他一下。

電話時打通了,傳來的卻是大新的哭聲,是的,曾經荷爾蒙氾濫的大新,像個女人一樣,在電話那頭哭個不停,無論我怎麼勸,沒有一句回應,只是哭,大約持續了30分鐘,才掛掉電話。

去年過年,在大新離世前,我和一位女同學一起去醫院看他。

那時的他幾乎不能說話,曾經濃密的頭髮已不復存在,針一樣的鬍子,也變的灰白和服帖,趴在乾癟的嘴唇上。

當我和女同學離開,走到醫院的院子裡時,那女同學突然渾身顫抖,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去扶她,她滿眼淚水地對我說:“他以前真的挺帥。。。。”

當一個人悄然離去,你會發現,消失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有他在人們意識中的完整性。

因為再也沒有一個軀殼去承載人格的所有信息,而是散亂地存放在大家的記憶中。

就像那位女同學,對大新的回憶,僅用一個“帥”字便可擔當;

也如眾多男同學,對大新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他的豪爽;

而對於我,深深刻畫在記憶中的,卻是針一樣的鬍子,以及電話中的哭泣。。。。

然而這一切,再也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大新。

04

前年,大我四歲的二姐,被查出腦癌和血管癌,去北京一家著名的腦科醫院做手術

漂亮的她,被剃光了頭髮,頭上還有被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她告訴我,那就是要做手術的地方。

她手術那天,在手術室外,我見到了眾多患者,不管男女老少,都穿著同樣的病號服,頭都被剃的光光的,每個腦袋上,都有一個圈圈做記號。

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騎自行車,車胎漏氣後,修理師傅會檢查出漏氣點,然後用粉筆畫上一個圈。。。

這種聯想有點滑稽,但是一點也不搞笑,反而有種淒涼和無奈。

看到患者排著隊,一個個被推入手術室,又被推出來,就像被推上流水線進行返修的貨品。

有的能修好,再將就幾年,有的沒轍,只能當作次品遺棄。

是的,我當時就是這種感覺,無論你在外面多厲害,在這裡,人的屬性都會被剝奪的一乾二淨,等待你的就是一場毫無來由的末日審判。

無論你是文藝青年,還是油膩大叔,只要到了這個地方,小說中的大團圓,電影中的小浪漫也與你無關,所有這些美好,只不過是夢和泡影,你現在所看到的,才是實像。

05

寫這三件事,並非純粹的情感抒發,也不想給你添堵。

而是想由衷地規勸和提醒,癌症/死亡這些看起來很遠的東西,其實就在身邊窺視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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