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上一世,沒能好好的保護弟弟,這一世拼了命也要保護好你的

故事:上一世,沒能好好的保護弟弟,這一世拼了命也要保護好你的

第二日,弟弟身邊的媽媽便傳過來話,說弟弟最近倒是去過謝蘭那裡一兩趟,卻也不如謝柔所說那邊,天天跑。

  謝柔誇大其詞,定然沒安好心。

  只不過……

  謝虞有些煩躁。

  謝言向來與她不親厚,但是現在,這府裡,除了謝言,也沒人和她是一條心了。大家都是為利益所驅使,有共同的利益,那便暫時合作,沒有共同的利益,便可以將你一步步推向深淵。

  謝虞揉了揉眉心,道:“做些點心,可我去看看弟弟。”

  新荷點頭稱是,吩咐了下去。

  謝言……

  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謝虞已經不太能記得起來了,本來也沒多少接觸,他還去世的早……一想到弟弟英年早逝,骨子裡那份骨肉親情便牽動著心緒,隱隱作痛起來。

  這一世,便是拼盡全力,她也會保護好謝言的。

  然而當謝虞真真正正坐在謝言面前的時候,太陽穴突突的疼,她揉了揉腦袋,面前的謝言讓她有些目不忍視。

  他逗著蛐蛐,不亦樂乎。

  旁邊的貼身小廝如臨大敵,只要謝言一張嘴,他就得遞一塊點心到謝言的嘴裡,只不過他那雙手顫顫巍巍的,豆大的汗珠滾落到眼裡,眼睛被漬的發疼,他卻不敢抬手揉,緊張到幾乎昏死過去。

  天吶!他哀嚎:少爺,您快別這麼折磨我了!你沒看到,大小姐的目光就快將我看穿了!

  再看下去,我非得折壽不可!

  “弟弟,你玩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吧。”謝虞端莊地坐在桌子後面,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是麼?”謝言本來還想繼續玩,瞧見謝虞不善的顏色,一個哆嗦,便道,“你把東西收下去吧,我不玩了。”

  小廝長舒一口氣,忙帶著東西溜走。

  謝言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謝虞的眼睛,謝虞便甜甜一笑,卻讓他一動也不敢動。

  那眼神著實有些可怕啊。

  似乎他再玩下去,就將他暴打一頓的模樣。

  不過這個姐姐,平常可不來往走動,今日突然到訪,是何用意?

  “姐姐找我有事?”

  “無事。”謝虞道,“敘敘感情。”

  謝言吃驚,看她:“感情?

  “你是我的親弟弟,我來看看你難道不對麼?”

  謝言訕訕道:“姐姐好久不見,咱們敘些什麼呢?”

  謝虞一笑,開始背自己昨天晚上準備好的臺詞——從謝言剛出生,敘到他能走路,在敘到他開始讀書識字。

  這可真是敘的舊啊,反倒有些太舊了!

  謝虞將臺詞背完,笑著起身:“今天就說到這裡,我先回我的錦繡苑了。”

  謝言見她唸書一樣,終於唸完了,心裡巴不得她趕快走,忙不迭點頭,道:“好,姐姐路上慢些。”

  “你……”不會以後還要來吧?

  然而謝虞並沒能讓他說完,打斷他的話,自動接到:“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的!”

  我也沒想著要送你啊……謝言無奈。

  真不知道這個名義上的胞姐今日是抽了什麼風。

  “你這屋裡頭的點心都放了好些日子了吧。”謝虞將食盒裡面的糕點都取出來,親自給他換上,道,“你吃這個吧,剛做的。”

  謝言便不做聲了。

  “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不要讀書太晚,太勞累了……”謝虞說完,帶著新荷離開了這裡。

  謝言心裡面有些複雜,更多的還是羞愧。

  說真的,他已經三天沒有打開過書了。

  再看看盤子裡面的糕點,他有些恍惚。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做過糕點了……還這樣殷勤的給他全都弄得妥帖了。

  他眼睛有些發酸,偏開了眼:“都怪謝虞,突然發什麼瘋,搞得我現在怪怪的!”

  謝言的奶孃端著剛泡好的茶走進來,恰好聽到謝言這話,心下一喜,裝作不經意地提到:“這糕點……是大小姐拿過來的?”

  “可不是她?”謝言撇撇嘴,“不過她真是傻的夠可以,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打聽好,淨做了些無用功。”

  “少爺也只是嘴上有些硬罷了,心裡恐怕歡喜得很吧。”奶孃調侃她。

  謝言有些不自然地偏偏頭,忽然又轉過頭來佯裝兇巴巴地對奶孃說:“你怎麼總幫著她說話?難不成她給你好處了?我和她素來沒什麼感情,寡淡得很,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瘋,跑過來做這麼些事……明明自己和我也不熟悉,還拼了命的想要去熟悉……”反倒讓人有些心疼。明明他們是至親的骨肉,卻需要一步步用盡全力來靠近。

  “所以啊,少爺,您看你這不也是明理的麼?多體諒體諒大小姐吧,她在這家裡也不容易,你若是不幫她,就真沒人幫她了。”

  謝言不以為然:“剛剛我在她面前故意玩蛐蛐,不理會她,就是想讓她自己走,我可沒時間應付她,她卻一直對我笑,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可見她這個人也不怎麼簡單,心裡面還指不定怎麼謀算的精細呢,哪用得著我來幫忙?”

  謝言其實也就是嘴上嘴硬罷了,心裡面早就留下了點點漣漪,畢竟是至親的姐姐,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奶孃見他這樣說話,無奈地嘆息一聲。罷了罷了,少爺現在還小,將來,自己會明白的。

  “小姐!小姐!”清荷站在院門口,早早地就盼望上了謝虞歸來,望穿秋水,可算等到了謝虞,匆匆跑上來,諂媚地接過新荷手上的食盒,笑道,“新荷妹妹辛苦了。”

  新荷不明所以,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也跟著笑了笑。

  清荷拎在手裡的食盒明顯和去時的分量不一樣,她笑道:“小姐在少爺那裡……處的可還好。”

  新荷正準備開口,卻被謝虞打斷,謝虞略顯憂愁:“快甭提了,謝言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將我們攔在門口,也不讓我們進,奶媽看不下去了,才放我們進去,半句話也沒能說上,就對我們破口大罵,勉勉強強又呆了些時候,只能把糕點給了奶媽,離開了那裡。”

  “真不知道謝言是怎麼想的,我們分明是至親骨肉,卻堪比陌生人。我好歹也是謝家大小姐,從小誰不是嬌寵到大的?憑什麼我就得受他的氣,以後誰願意上趕著去他面前獻殷勤就去吧,我是不去了!”謝虞鼓著腮幫子,氣的眼中似有淚光。

  新荷被驚的目瞪口呆,這分明和二人的遭遇完全不同啊。

  但是看自家小姐那副模樣,幾乎自己都要相信了她和小姐在少爺那裡沒有吃到好果子。

  清荷的表現分明是對謝虞的話深信不疑,道:“怎麼會這樣啊,少爺小時候明明和小姐很親的,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心心念念呵護的小姐,少爺怎麼能給小姐氣受?簡直活生生氣死人啊!”

  謝虞吸了吸鼻子,道:“我都不願意想他了,罷了罷了,是我犯賤,是我湊上去給人家輕賤的!”

  說著,她已然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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