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遲暮,夢醒時分

天在5點多的時候便黑了,夜色慢慢聚攏,風呼嘯著,馬路上奔跑的車輛前赴後繼,紅綠燈前駐足的行旅,此刻正下班高峰,人滿為患。

雨中行進的婚禮,是別樣的幸福現場。那麼多的祝福,那麼多的喜悅,在人群散去之後,疲倦終於趕到了。

秋天遲暮,夢醒時分

而夢醒時分,故國依舊,家鄉水位急劇下降,平躺的河面,裸露的石塊,淌水其間的少年,在小巷裡穿梭。狹窄的甬道之後,是一種巨大的空曠,凋敝的鐘樓,殘敗的繁華,一樹落英繽紛,深秋遲暮。

那女子溫柔可人,賢淑聰慧,是不可多得的佳偶。慈祥的老奶奶,沿街叫賣的商販,稀少的顧客,整個環境如此單一的和諧。他在快步趕路,不知去往何方,日月都不見蹤影,天空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原滋原味。

秋天遲暮,夢醒時分

而太陽照常升起,晚睡的和早起的人,同樣被生活所臣服。陰鬱的十月,多雲的十月,隨著冷空氣南下,秦嶺淮河江漢湖廣,到處是霜降。秋收臨近末尾,冬藏已經在路上。

說話的男子似曾相識,發生的情景也似曾相識,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故事,同樣的人物,情節稍微不同。

秋天遲暮,夢醒時分

安靜的小村,安靜的古宅,頹喪的千年鼎盛,那鱗次櫛比的屋瓦,樓房,牌匾,和雕樑畫棟,見證了古昔的盛大華麗。由小學進入祠堂深處,曲徑通幽,樟槐繁茂。

捕魚的竹筏還栓在河邊,打魚人在夕陽裡歸家,鸕鷀縱晚,江風綽約,停留其中的詩酒年華,又有幾人在意。故國三千載,依稀在夢中。

秋天遲暮,夢醒時分

聽瓦格納便想起尼采,在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裡,走過19世紀的德意志,冰雪無痕的八月,重回浪漫的表達。人生海涅,漫步層雲間。

朝陽起又落,大河一直靜靜的流淌。面向巍峨的高山,崇高的險峰,懸崖絕壁,那彷彿是人獨自死亡的前奏,憂鬱而黑暗。詩人的筆觸無法貫穿城牆,暮雪千重,圍爐夜話,等待一生羈旅的歸結,那屬於自我的靈臺清明。

秋天遲暮,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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