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綁架她,證據呢?紀彥靖,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聲辯的機會吧

你說我綁架她,證據呢?紀彥靖,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聲辯的機會吧

“紀太太,不要試圖惹怒我,玩死你的手段,我有千百種,咱們來日方長!”紀彥靖倒也不急著出去,眸光涼涼的瞥了慕傾月一眼。

慕傾月心中憤悶,卻又無力改變這一切。在紀彥靖認定她是加害何雅的兇手,是遊輪意外的主使者時,這一切似乎便成了定局。

而當初她對紀彥靖的愛慕,成了那件事無可抹去的動機。

“紀彥靖,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這個問題,我貌似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何雅受到過的傷害,你等同深受一次,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紀彥靖輕描淡寫的開口,那冰冷的話語,讓慕傾月背脊發寒。

要她去跳海,且無人救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種,慕傾月自問是做不到的!

“紀彥靖,既然恨我,為什麼願意娶我?”

這是慕傾月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在她被關進看守所,即將要宣判坐牢時,紀彥靖莫名其妙的出現,將她保釋了出來,然後領著她直奔民政局。

他們婚姻就一紙證書,在拿到紅本本的當天下午,紀彥靖就乘坐前往美國的航班去安慰白蓮花了,直至三個月後的今天,鬼魅般的出現。

“慕傾月,你自詡聰慧,怎麼到了這個問題這麼愚笨?”紀彥靖鄙夷的覷了她一眼,隨後打開衛生間的門鎖。

外頭等著蹲坑的人瞧見裡頭一男一女兩個人,頓時一臉嘲弄的開口:“我靠你妹的,竟然在這兒約炮!”

慕傾月臉算是丟盡了,拉了拉褶皺破爛的裙子,扭扭捏捏的往外跑去。

狗血的事情太多,今晚上發生的,絕對的讓慕傾月元氣大傷。保存二十四年的處女膜沒了,而那折磨人的過程和強姦沒什麼區別,除了疼痛沒有半點的愉悅。

慕傾月以為,她和紀彥靖的意外事件,不過是擦了槍走了火。可接下來發生的一件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徹底刷新了她的三觀。

第二天的一大早,擾人清夢的電話鈴聲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是公安局打來的電話,慕父挪用公款給繼母購買金飾,被抓的當天夜裡突發心臟病,如今被送進了醫院ICU,命懸一線且不說,關鍵這通電話是來催款的,醫院急救大筆醫療費,以及接下來的手術費,要求慕傾月一天之內湊齊。

意外的消息刺激著慕傾月本就緊繃的神經,她大腦一片空白,蒼白的小臉血色全無。

急匆匆趕到醫院,看著戴著手銬躺在病床上的慕父,她身子有些站不穩,癱軟的坐到了看護椅上。

“醫生,能不能先救救我父親,錢我會想辦法湊齊的。”

主治醫生一臉為難的表情:“你父親的手術必定會消耗大量的血漿,你賬上沒錢,血庫不會給調血,所以……”

離開醫院,慕傾月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繁華的都市,喧囂的街道,滿心絕望。

無路可走,她咬了咬牙關,打了出租前往帝皇集團。

這是結婚以來,她第一次以紀彥靖妻子的身份出現在帝皇。來不及欣賞男人底下龐大的商業帝國,她快速的坐電梯前往十八樓總裁辦。

只是,等她敲門進入時,駭然的發現,何雅竟然也在。

輪椅上,她精緻的臉蛋掛著甜甜的笑容,對於慕傾月的到來,沒有丁點的尷尬,反而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既然姐姐來了,那我先回去了,醫生說我的傷勢剛轉好,不能久站。”

她的話婉轉低柔,卻有意無意的提起了腿上的傷。

下一刻,紀彥靖目光涼涼地瞥嚮慕傾月:“你來做什麼?”

“紀彥靖,爸爸突發心臟病被送進了醫院,我走投無路才來找你,求求你幫幫我。”慕傾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攥緊了紀彥靖的衣角。

她放低了姿態,小臉蒼白的祈求著,希望這男人良心未泯,能在這個人命關天的節骨眼上幫她一把。

“慕傾月,昨天操你一下,今天就來要錢,你可真廉價。”男人譏嘲的聲音帶著諷刺吹散在冷風中,她打了個寒顫,如一盆涼水灌頂。

“紀彥靖,你想怎麼折磨我都行,拜託你不要見死不救。”慕傾月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哪怕當日被冤關進了看守所,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依舊是昂著頭,絲毫不退讓。

你說我綁架她,證據呢?紀彥靖,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聲辯的機會吧

紀彥靖坐在真皮沙發椅上,修長的腿愜意的交疊著,手指叩著大班桌,發出‘咚咚’的聲響。

緘默了許久,男人慢條斯理的開口:“做個交易如何?我給你錢救慕震林的命,你替我生個孩子。而且,孩子出生之後,我們離婚,你滾去美國永遠不準再回來。”

慕傾月如若雷擊,發愣的望著面前的男人,想從他臉上找尋一絲玩笑的表情,可事實是,紀彥靖很認真的在和她談一樁生意。

“為什麼?”慕傾月不懂,他那麼狠她,為什麼會願意接受她生的孩子。

“何雅生不了孩子,而我需要一個繼承人。既然你如今是紀太太,這個孩子你來生名正言順。”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看向慕傾月更是清冷無比。

慕傾月眸光都快要噴火了,從不曾想過,她曾經愛過的男人竟然卑鄙至此,在這種時候逼她就範。

“好,我答應你!”幾乎是咬著牙,慕傾月吐出了那幾個字。

上有計策,下有對策,先答應下來,只要她懷不上,紀彥靖奈何不了她。

拿著被施捨的二十萬,慕傾月直奔醫院,繳費之後,和主治醫生細談了手術時間,然後煎熬的等待著。

好在是,慕父的手術很順利,兩天後就轉入了普通病房,不過出院的時候被警察局的人帶進了看守所。

挪用公款的罪名慕父認了,也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得知這個消息,慕傾月難過了好幾天,更是恨透了她那個愛慕虛榮的繼母。

另一方面,在紀彥靖打算和慕傾月生一個孩子開始,他便搬回了南山別墅。

慕傾月很意外,視她如毒瘤紀彥靖竟然為了一個孩子犧牲至此,連和最厭惡的女人同處一室都忍耐了。

估計男人心底壓著火氣,每天晚上碰她,從不會耐心的引導她適應,更不會有前戲,愛撫。而他的粗暴與狠厲,讓慕傾月吃盡了苦頭,甚至都懼怕起了夜晚的到來。

以至於在後來,慕傾月既期望孩子的到來,又害怕自己不幸中招了。

不過,慕傾月這邊日子不好受,何雅更是度日如年。

女人都是敏感的,紀彥靖的細微變化,讓她成日的活在恐慌中,生怕如今的一切變成了鏡花水月!看著鏡子里美豔的小臉,何雅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

一個星期後的某天早晨,慕傾月難得的休假,本想睡個懶覺,卻被怒火騰騰的男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迷迷糊糊,她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紀彥靖突然一個巴掌狠戾的扇到了她嬌嫩的臉上。

慕傾月被打蒙了,睡意頓時飛了,捂著半邊刺痛的臉,瞪著他。

“逼得我動手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屋內沒有開燈,暗沉的光線下,男人那張暴怒的幾乎扭曲的臉近在咫尺。臉頰上的疼痛讓慕傾月清醒了幾分,她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跡,目光平靜的注視著紀彥靖:“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

她瞧見過許多次,紀彥靖瘋狂的模樣,甚至想要殺了她的模樣,就如此刻,嗜血的眸光中帶著毀天滅地的狠意。

能逼的男人如此,這世上大概只有一個人了吧……何雅!

“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無所不用其極,讓人綁架小雅,玷汙她,慕傾月,你信不信我掐死你這賤人。”

話落,男人伸出那雙翻雲覆雨的手,掐緊了她的喉。窒息的感覺讓慕傾月一陣眼暈,她掙扎著,冰涼的玉手掰著男人大掌。死亡的既視感瞬間襲來,有那麼一瞬間,她瞧見了死神對著她揮舞著黑暗的鐮刀!

缺氧,窒息,胸悶,女人漸漸地放棄了抵抗,視線漸漸地模糊了,男人那張妖魅的俊顏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紀彥靖眸色冷暗,手一鬆,厭惡的將柔軟的女人丟到了大床上。

逃出死神的深淵,慕傾月趴伏在床上,一陣咳嗽。男人的粗暴讓她吃盡了苦頭,她極力的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我讓人綁架何雅,證據呢?紀彥靖,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聲辯的機會吧,你就那麼輕易的堅信是我乾的?”

慕傾月真的累了,身心疲憊,這半年來,愛情真正的讓她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從前的紀彥靖是香甜的冰激凌,她為了嘗一口美味,不惜撞得頭皮血流。而今,她終於悔悟了,這個男人是噬血的毒藥,而她不幸的中毒至深!

“你派出去的人,我一個不漏的都抓著了,事到如今,你還想著狡辯?慕傾月,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對付小雅,我覺得我會怎麼回報你?”

男人指腹磨礪著她下巴,陰鷙的眸底是帶著殺意的鋒芒,慕傾月是怕他的,那種熟悉之後,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驚懼。知道這個男人隻手遮天的手段,知道這個男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勢,知道他狠厲毒辣的作風。

上一次,被冤推了何雅入海,紀彥靖要求他等同深受一次。

那麼這一次,何雅被綁架,侮辱,他是不是也會找一群兇惡之徒來輪了她?

“紀彥靖,我是你妻子,你讓人來睡我,那麼喜歡戴綠帽的滋味?”

紀彥靖沒想到,都這個節骨眼了,眼前的女人沒有驚怕,沒有膽顫,還有能耐出言挑釁他。臉瞬間黑了……

未完待續......

書名《餘遇憶的糜情》

你說我綁架她,證據呢?紀彥靖,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聲辯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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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將近,灑在大地上的陽光慢慢變得熾熱起來。淡金色的陽光灑在樹葉上將之染成怡人的翠綠,給這個世界平添了一絲清涼。所有在公園裡遊蕩的人們都儘可能地走在斑駁的陰影裡,散去內心深處的浮躁,享受午時難得的清淨。

忽然,一隻白色的貓從一棵樹後閃了出來,靈動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週圍之後,悄無聲息地走到另一處陰涼中趴下了。它的模樣生得十分漂亮,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如同來自凜冬的雪地中,身上沾染的涼氣迄今不散。過往的行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它,同時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掩飾不住的喜愛。

不過它看起來好像有點傲嬌,慵懶地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整個下午都沉浸在不願醒來的美夢中。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樹的陰影被一點點拉長,原本溫熱的陽光也慢慢散去了暖意。等到這個公園變得安靜之後,白色的貓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懶腰,隨後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它眯著眼睛,看著天邊的光漸漸變得暗淡,等到落日最後的餘輝消失在遠處那座大廈身後的時候,它猝不及防開口了。

“喵……”

所幸這裡沒有人,不然一定會被這聲貓叫嚇得魂都掉了。這叫聲只能勉強聽出是貓的聲音,但其中卻又夾雜著一絲淒厲和兇狠。伴隨著這聲詭異的嚎叫,白貓的身體也慢慢發生了變化。它的身體表面不停起伏翻湧,好像在它毛皮下面有什麼東西在遊走,看上去分外瘮人。與此同時,它身上白毛的顏色也慢慢變深,一直變得黝黑,看上去就像是被墨染了一樣。濃重的黑氣從它身上冒出來,將它的身影映襯得若隱若現,看上去愈發詭異。

在它顯露出真身之後,它的心裡湧現出了無盡的暴戾情緒,恨不得馬上就進到這座城市裡大開殺戒,盡情地嘗一嚐鮮血的味道。但是很可惜,一個悄然出現的身影打斷了它的想法。

這個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它旁邊,如果它不是恰好朝那個方向望了一眼甚至可能都察覺不到。當這個人出現之後,它身上的毛一下子炸了起來,同時小巧的身體緊繃成了一張弓,在一瞬間便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等你睡醒了我才來找你,怎麼樣,夠給你面子了吧?”

聽著來人略帶調侃的話語,白貓,不,現在應該是叫黑貓,它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只是慢慢地向後退去,同時身上的囂張氣焰越來越弱,看上去好像下一刻就會逃走一樣。

遠遠的,城市中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黑暗和星光混雜在一起,將這座城市籠罩在朦朧的光裡。來人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看,多美的夜色,實在不適合殺戮。”

“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放我走。”低沉的聲音從黑貓的喉嚨裡冒出來,讓這場面變得更加驚悚了。

聞言那人輕笑:“可我要是放你走,你還是會傷人性命。”

“放你不是,不放你也不是,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啊……”隨著一聲嘆息,黑貓的瞳孔收縮,深邃的眼睛中忽然有一道白光閃過,隨即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個小小的公園裡再次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在某棵樹的旁邊有一團正在消散的黑氣,表明這裡在片刻之前發生了一次短暫但激烈的碰撞。

在黑夜的掩飾下,那道略顯單薄的身影越走越遠,慢慢消失在了鋼鐵叢林中。但在這座城市的某些角落裡的某些存在來說,一些與血腥相關的事情才剛剛拉開帷幕。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風一的身影卻顯得有些落寞。與其他人不同,他的身影和周圍格格不入,所觀察的東西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敏銳地觀察到,在許多不為人所注意的暗影角落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蟄伏著。它們有些是流浪貓狗一樣的小動物,有些是氤氳在街巷拐角處的各色霧氣,甚至是那些在街頭徘徊的流浪者。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一切,風一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因為他發現事情已經開始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按照常理來說,這些殘魂雖然逃離到了人間界,但因為陰陽規則的壓制,它們不應該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大街上亂晃,隱藏起來慢慢恢復元氣才是最好的選擇。而現在依照他的所見所聞來看,這些兇獸也太放肆了一點。

“啊!”

在一處路燈下的陰影裡,忽然傳來了一聲微弱但淒厲的吼叫。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風一從陰影處閃了出來,手裡面拖著一尊陶罐,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今晚他手裡面的陶罐有點不同,雖然看上去依舊是那種不值錢的便宜貨,但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在罐子上有一些暗金色的紋路,好像一道道流淌著神秘力量的紋絡,看上去玄奧異常。這是風一為了應付這種特殊情況特地製作的陶罐,此次為了對付那些兇獸殘魂才將之拿了出來。

他站在路邊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好像是被什麼問題困擾住了。忽然,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陶壇收了起來,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平靜,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靠近了他,在他不遠處站定。不過雖然來人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但看上去好像並不想要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了。

來人站定之後,抱著手臂開口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風一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怎麼來了?”

“既然你放話不讓我去你店裡,那我只能直接來找你了。”說著,來人將臉上的墨鏡摘下,正是施曇。

聞言風一平靜地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施曇點點頭:“我來也不是找你聊天的,我是對那些傢伙感興趣。”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此時風一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些兇獸的殘魂有點詭異,我到現在也還沒弄明白,這裡面可能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左不過是因為這些上古餘孽至今還保留著曾經的狡猾殘忍,讓人感覺有些棘手罷了。”很明顯,施曇對他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沒那麼簡單。”風一似乎想要解釋,但最終卻只是搖了搖頭。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施曇雖然心中好奇但卻也沒有多問。重新將眼鏡戴上之後,她衝風一揮揮手,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陸重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神采。之後他也沒有繼續在那裡停留,很快就離開了。

城市中依舊喧鬧,風一行走在光影交錯的邊緣中,默默觀察著陰影中的異常。

“爸爸,我困了。”一個小女孩拉著爸爸的手說道,此時她已經困得在那裡一邊揉眼睛一邊打哈欠了。

小女孩的爸爸笑著把她抱起來,說道:“那我們回家吧,媽媽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將臉埋在爸爸的肩膀上,小女孩小聲說道:“這麼晚回去,媽媽肯定又要兇我了。”

“沒關係,我們一回家馬上就去睡覺,絕對不給她兇你的機會。”女孩的父親哈哈一笑,抱著女兒往家裡走去。

目睹了眼前這溫馨一幕的風一默默的沒有出聲,他站在不遠處公交車站牌的陰影裡,望向那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的目光十分清冷。這倒不是這對父女有什麼異常,事實上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們身後那道黯淡的影子上。

在夜晚的時候,因為到處光線昏暗的緣故,人的影子通常是非常黯淡的,甚至會完全消失。而此時,風一的眼睛敏銳地觀察到,在那道影子裡,隱藏著一團翻湧的霧氣。

那看起來正是一個兇獸殘魂,看起來本體好像是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正偷偷尾隨著前方的那對父女,明顯居心不良。

風一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這已經是今晚自己遇見的第二十一隻想要偷襲人類的兇獸殘魂了。

看起來這些東西好像一點顧忌都沒有,時時刻刻想要佔據人類的軀體,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果斷下手。在這一晚不到的時間裡風一就發現了這麼多兇獸動手的情況,而在他沒有發現的那些角落裡,是不是有更多無辜的人已經遭殃了呢?

想到這裡,風一莫名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他左手食指指尖悄然冒出了一團暗淡的白光,微不可查地飛到那團潛藏在影子中的黑氣上空,將之悄無聲息地吸走了。隨後那團白光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風一這裡,被他一把抓在了手裡。

眼看著那對父女越走越遠,風一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了一些。將那團白光收起來後,他轉身走開,很快消失在了遠處的燈火霓虹中。

整整一夜,他就像是一個清道夫一樣,看似漫無目的地在城市中游蕩,實則是在一直清理那些不屬於人間的骯髒的東西。

三十個,三十五個,四十個,四十五,四十八,五十二……

一直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風一才慢悠悠地往回走。就這麼在城市中轉了一晚上,即使是他也有點吃不消了。不過這一晚上倒也戰果斐然,捉獲的兇獸殘魂已經多到自己都懶得數了。

想到這裡,風一看著自己抱著的罐子,一邊往雜貨鋪的方向走一邊沉思。自己這麼整夜遊蕩雖然能夠捕獲一些兇獸殘魂,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太小了,面對數量龐大的兇獸軍團有些有心無力的感覺。而且,現在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些兇獸卻一直沒有搞出大的動作,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想想還是要小心戒備才是。

風一一邊思緒一邊走著,就在快走到雜貨鋪的時候卻忽然停住了腳步。他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面前擋住了自己去路的女孩,抿了抿嘴唇,卻沒有說話。

施曇將墨鏡取下,看著他滿臉疲憊的樣子笑了笑:“你該你不會逛了一夜吧?”

而風一看起來還是不想搭理他,筆直地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不耐煩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滿臉的平靜。

看到他這副表情,施曇一下子就打消了和他說這些廢話的慾望,轉而直截了當地問道:“兇獸殘魂的事情我想參與,能不能和我合作?”

聞言風一瞥了一眼她的眼睛,說道:“不行。”

“為什麼?”

“這不是你應該參與的事情。”說著,風一向旁邊跨出了一步,看起來像是想要繞開她繼續往回走。

可施曇卻緊跟著往旁邊跨出了一步,又擋在了他面前,緊追不捨地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參與。”

“你這麼急切地找我來和我說這些,應該是你家族中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眼看自己好像不那麼容易擺脫對方的糾纏,風一索性站在那裡,將事情直接挑明瞭。

聞言施曇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

風一輕哼一聲,語氣中也不知是讚賞還是嘲諷:“道門正宗一共有九大世家,其中就以施家最為神秘。雖然這一世家看起來隱世最深,但暗地裡卻將家族人員佈置在了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對於陰陽兩界發生的事情可以說全都瞭如指掌。而這次H市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家族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你既然知道得這麼多,那肯定知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家族是不會罷休的吧?”事到如今施曇也算乾脆。

風一搖搖頭:“我勸你一句,就算是你們家族對這裡的事情感興趣,那你最好也不要參與這件事。”

施曇也搖了搖頭:“但是很可惜,家族中已經將這件事交給我了。”

面對這麼固執的女孩風一覺得很是頭痛,他淡淡地問道:“那看起來你是一定要趟這攤渾水了?”

“我別無選擇。”施曇聳了聳肩。

風一點點頭,沒有再勸她,而是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那你今天晚上就在這H市裡逛一逛,看看以你的能力到底能不能參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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