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頑童:崑崙山老頑童師徒和崑崙三聖何足道離奇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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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這一回崑崙山上師徒兩人離奇遭遇。歡迎閱讀,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風流老頑童:崑崙山老頑童師徒和崑崙三聖何足道離奇遭遇

思忘見是老頑童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禁不住心中一陣懊悔,急忙奔到近前俯下身去,將手伸到他的心窩去試探。

一試之下,又驚又奇,再到他的鼻口之前一試,更無懷疑,問楊執道:“怎麼他的心跳得好好的,呼吸也很正常,卻躺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動也不動,是中了毒麼?”

揚執急忙伸手抓住老頑童的腕脈,皺著眉頭摸了半天,又想了半晌,說道:“摸他的脈並無中毒之象,他沒中毒.又沒受傷,躺在這裡.卻是為何?”這樣說著,禁不住啞然失笑。

思忘見她笑了,知道她定然知道老頑童為何躺在這裡了,問道:“他是要逗我們兩個玩兒麼?”

楊執道:“他又不知我們在後追他,怎麼會想到要逗我們玩兒?他是在睡覺!”

思忘四下裡看了看道:“睡覺?在這裡?”

楊執道:“這裡是比不得客店中上好的客房,可是若是一個人三日三夜沒睡覺不說,又瘋瘋顛顛地打了上整天,你說他是要去找那上好的客房呢,還是倒地便睡?”

思忘亦笑了,道:“若是已然睡著了,任何地方都是上好的客房。”這樣說著,便把灰色棉袍脫下來,給老頑童蓋在身上。

楊執見了,便偎了過來,把那狐皮大解了開來,張開了,把思忘裹在裡面。

思忘聞到她身上的體香.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她。

夜色四合,老頑童已然睡得昏天黑地,什麼也不知道了,思忘和楊執只好守在他的身旁。

最初兩人還攏些話說,漸漸地,兩人也都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思忘被一種響聲驚醒了,睜眼看時天己然大亮,雪也早就停了,旁邊睡著的老頑童仍自睡著,身上蓋了厚厚的一層雪,把他整個的人都埋了起來,只露出口鼻。

還在一陣一陣地向外噴著熱氣。

猛然之間,那響聲又被—陣風吹了過來,如海潮,似雷鳴,更象是滾雷轟轟不絕地在地平線上掠過。

楊執亦睜開眼來,迷惑不解地看著思忘,側耳聽著。

那響聲又是一陣陣傳了過來,好似一連串的的雷聲從遠處向三人身前滾下過來。

楊執奇怪地問道:“怎麼會有雷聲?”

思忘亦是驚詫地看著她,這也是他要問的問題:為什麼冬天會有雷聲。

猛然之間楊執的臉色變得慘白,顫聲說道:“快叫你師父起來,咱們快走!”

思忘正欲問個究竟.猛然之間,遠處地平線上湧出了一條黑線,那黑線越變越大,越變越粗,瞬即變成了一堵高大的黑牆向三人直壓過來、在黑牆的前面:一個白色的人影在雪地上快速地奔跑著。

楊執已然躍了起來,跳過去使勁地抱著老頑童,“老頑童!老頑童!快醒醒.快!瘋駝來啦!”

思忘仍是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堵黑牆,漸漸地.他看得清楚了,那是成千上萬只快速奔馳的駱駝!

這一下他亦是驚得呆了,但見那成幹上萬隻的駱駝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前面的已然看得十分清楚了,後面的不知究竟綿延了有多遠,看也看不到邊際。

整個白色的戈壁立時被鋪上了一層黑色。

那些駱駝瘋狂地快速地奔跑著,蹄聲組成巨大的聲響,再也聽不出是蹄聲,震人耳鼓,響徹雲霄。

老頑童沒有被楊執叫醒,卻被這巨大的響聲驚醒了,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驚問:“什麼物事,這麼駭人?”說完了,猛然之間看到了那快速奔近的駱駝,嚇得一楞,呆在那裡,猛然之間又醒悟過來,回身就跑,忽又停住,臉上現出驚喜與疑惑地問道:“怎麼你們在這裡?”

思忘尚不及回答,那在駱駝前面奔跑的人已然來到近前。思忘看著他,猛地想了起來,他便是那日在六合 谷聚豪廳中與自己比劍的崑崙三聖何足道。

何足道不及跑到三人跟前已然高聲叫道:“快逃吧,不逃就沒命了,這麼多瘋駝,任誰也打不過的。”

老頑童跟在他的後面便跑。

思忘攜著楊執,跟在後面。楊執的身子有些顫抖,顯然是怕極了那些瘋駝。

思忘一面提氣奔行,一面安慰她道:“你別害怕.有我呢!”

回頭看時,見那些駱駝無邊無際地瘋狂之極地湧過來,不知究有多少隻,確然是駭人已極。楊執道:“你不知道的,這些駱駝是瘋駝,見了人……”她說到這裡頓住不說了,但是喘息更重。

何足道在前面奔行,看見楊執的裝束,不知她是女人,以為她只是一個適逢其會的富商人,因此接著她的話道:“不是見了人.是見了女人。這些瘋駱與那發了情的瘋駱一般無二,見了女人就拼命地迫,然後就拼命地踩,直到把女人踩爛為止。”

思忘聽了,只驚得說不出話來,卻覺得楊執在她懷中抖得更是厲害了。

老頑童道:“怎麼你這麼好本事,把這些駱駝找了來?又把它們都弄得這般瘋顛地沒命跟著你跑,可有什麼奇招妙兒沒有?”

何足道苦笑道:“我有什麼好本事,還不是也讓別人騙得讓這些駱駝追著跑?不過要說是讓這些駱駝聚到一起瘋起來的奇招妙法兒倒是知道一些。”

老頑童急道:“快說,快說。是什麼奇招妙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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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足道道:“只要在駝發情的時候,把那駱駝殺了,把那駱駝血取出來,這時的駱駝血便叫瘋駝血。有了瘋駝血、就好辦得多了。天山之上有一種草,香氣濃郁,百里可聞,叫做董香草.再有了這董香草,那麼,這些駱駝便也能夠聚到一起也能讓它們瘋了。”

老頑童道:“為什麼有了瘋駝血,有董香草,便也能讓這些駱駝又聚在一起又就瘋了!”

何足道道:“這再容易不過了。只要把那董香草浸在瘋駝血之中,再取出來點燃了就成了。只是這瘋駝血確是非常難弄的。”

老頑童道:“瘋駝血有什麼難弄?”

何足道:“須得駱駝發情的時候,看準了時機才能弄到,選機不準,便是殺了上百成千只駱駝也弄不到。”

思忘與楊執均想起客店之中火爐邊上那一夥人來、何足道繼續說道:“這瘋駝血無論男人女人喝了.勢必因情亂性,因此正人君子絕不會弄這些東西,只有聖主手下那一干人會為聖主去弄。”

老頑童一聽之下大叫:“啊呀不好.我只道那鹿皮門袋中裝的是酒,是以喝了兩口,現在想來,那定然是那些賊派鳥弄來了要給那聖主送去的瘋駝血,弄得我老頑童喝了兩口之後因情亂性,光是想著要打架找者婆!”

楊執在思忘的懷中,聽著老頑童的這香話,雖是伯極了那些瘋駝,卻也險些笑了出來。

何足道聽了老頑童這番毫沒遮攔的話.亦是奇怪地側頭看了他兩眼,懷疑他喝了瘋駝血之後的瘋勁過沒過去。

四人就這樣跑著,已過了兩個時辰,老頑童終於耐不住了.道:“我們終不能讓這些駱駝在後面迫著沒完沒了,須得想個辦法才好。”

何足道深陷的眼睛也有些茫然,倒是灑脫地說了—句:“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老頑童道:“你也不知道?那隻怕要糟,我老頑童只怕要拉到褲子裡了。”

何足道一聽,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口中說道:“別忙,別忙,反正褲子是你自己的,你什麼時候想拉定然就能拉在褲子裡,也不忙在這一時半刻,說不定一會兒就有辦法了。”

老頑童道:“不行,我已經憋了二天三夜了,我三天三夜沒睡沒拉沒吃沒喝,只為了追上我的寶貝徒兒,沒料到追上了徒兒,仍是要這麼沒命跑著,連點出恭的時間都沒有,我可要拉啦!”

何足道登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這般的被瘋駝追著沒命地奔跑已然是很苦的差事、若是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邊聞著一股臭烘烘的不得不聞的氣味,那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情,正自不知想個什麼辦法別讓這個瘋勁十足的者傢伙拉在褲子裡,卻聽得後面的一個女子聲音說話了。

楊執道:“老頑童,你若披在褲子裡、只伯是增加了許多份量,那須是跑得不夠快了,別要讓這些瘋駝踩爛了你!”

何足道這才知道他還有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在後面。

老頑童一想不錯,增加了份量不說,只怕是跑起來也不甚方便,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他看那何足道似乎甚為擔心這件事,存心嚇他一嚇,便道:“我非拉不可,我已經拉啦。”

猛然之間何足道足下加快跑到他的前面去了.緊跟著思忘也帶著楊執跑到了他的前面。

老頑童不明所以,快步趕到了何足道的前面,想追思忘時.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只好盡力地跑在何足道的前面。而且怕他超過了自己,故意地用身子有意無意地擋著他。.何足道極氣憤,想要超過了他時,終究功力上略遜於他,猛然之間想起來,這三個與自己同行之人好似功力都是那般的渾厚,究是何故,百思不得其解。

由於互相追逐,自然就行得快了,猛然之間四人抬頭一看,均是楞住了。

原來四人於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奔跑,竟自沒有認清前面已到跟前的一座冰崖。那冰崖近百丈高,上面掛了一層雪,因此遠遠望去,便如同自茫茫的平野一般無異,待四人奔到近前,想要轉身之際已然遲了,後面的瘋駝奔雷也似的湧了上來。

四個只好奔向崖前,背靠著冰崖。

那些瘋駝奔到了冰崖之前本來也該駐足,但前面的駱駝雖然停住或是轉了方向,後面的駱駝仍自向前奔來,妻時之間,冰崖前面擠滿了駱駝,將四人擠在中間,再也衝不出去。

思忘,老頑童,何足道三人護在楊執的身前,用掌力不斷地將駱駝震斃震飛,但那些駱駝根本一眼望不到邊際,他們這麼用掌力打死幾匹便如同用手掌在大海之中掏水一般無濟於事。

那些駱駝果然能夠嗅出女人的氣息來,眼睛瞪著楊執,沒命的向前衝來,把楊執嚇得縮做了一團 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何足道心中暗罵,這些畜生也當真了得,我一眼尚且沒認出這戴火狐皮帽子的人是女子,它們卻好似個個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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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前的駱駝屍體已然如山一般的堆了起來.那些駱駝仍自無止無休地向前衝著。

思忘每一掌出去,必有一匹駱駝被他震飛,間或也有一掌擊斃兩匹駱駝的時候,直把何足道看得瞪目結舌,他看思忘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居然如此深厚的功力,竟然忘了出拳,一匹駱駝向他衝過來,被思忘一掌斃了,他才猛然一驚,又揮掌向衝來的駱駝拍出去。

漸漸地他們腳下的駱駝堆得象山一樣高了,那些駱駝仍是不絕地湧上來。

何足道在三個男人之中內力算是最弱的一個,又是跑得路程最遠的一個,漸漸地有些支持不住了,揮出去的手掌不但不能將駱駝擊斃,縱是將駱駝趕開也是幹難萬難。

思忘只好雙掌齊施,不但照顧揚執,也兼且照顧何足道。

何足道一身傲骨,號稱琴、劍、棋三聖。當此之際,卻只能抽出長劍來勉強支持,卻不敢真的用劍去刺傷駱駝,因為那樣勢必導致更多的駱駝瘋狂地撲過來。

又拼搏了近一個時辰、老頑童亦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老頑童原本內力深厚之極,但經過多日奔跑.再加上昨日的一番折騰,一直沒有恢復過來,拼搏了這許久,終於力乏。

老頑童將腰間的那柄黑斧抽了出來,卻被何足道止住。

何足道道:“倘若駱駝—流血,其它的駱駝便更瘋了,我們幾人則必死無疑。”

老頑童氣憤之極地又把黑斧插回了腰間,拼盡全力擊出一掌,只把一匹駱駝擊得晃一幾晃,思忘補了一掌,那駱駝方始倒了。

思忘獨力撐持著,處境更加艱難,現在,他一掌能夠擊斃一匹駱駝已然相當費力了。

正在四人將要絕望之際,忽然覺得頭上有物落了下來,抬頭看時,卻是一根粗大的繩子。

四人都是一愣,老頑童道:“上面有人!”

何足道道:“上面定然是有人,只是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

楊執卻沒有言語,四下裡觀察著,好似在判斷四人所在的方位。

老頑童道:“便是敵人也沒有這些瘋駱駝更敵人一些!”說完了,競是順著那根大繩便向上攀了上去。

若在平時,他借這一繩之力,七縱八縱,定然已縱上了崖頂,當此危難之際,他已然累得筋疲力盡,只能如一般江湖漢子一般的一步一步向上攀去。

思忘仍自強撐著,不使那些瘋駝衝到三人跟前來。

待老頑童攀了大半,何足道便把楊執扶上了粗繩。

沒料到楊執雙手握著粗繩,快捷之極地向上攀去,眼看著,便要追到那老頑童身後了。

她雖然內力最弱,不能掌斃瘋駝,卻是消耗最少的一人,是以攀的極快。

最後是何足道,他雙手握繩,對思忘道:“老弟,我先走一步了。”

思忘一直撐持到他們三人都上了崖頂,才縱了起來,雙手握繩,幾個縱躍,已來到了崖邊,向下看時,下面駱駝不知何故,竟自開始慢慢地散了。

思忘心下萬分驚奇,卻不能在崖邊久呆,猛然一縱,上了冰崖,立時便楞住了。,只見老頑童,何足道,楊執三人都萎頓在崖邊,在他們對面二十餘丈之處,坐著綠衣聖主,他已然不是一個老者,而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思忘若不是那次在谷中谷與他比擠內力,現下當真難以把他認出來。那次比擠內力的時候,聖主的面容曾有數次變化,那些變化使思忘驚駭之極,因此深深地刻在思忘的腦海之中,使思忘此時一見之下,立時把他認了出來。

聖主左面的座位上坐著那個兩面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思忘。

再往左首數便是致虛子,西駝等人。

聖主右面的位置卻空著。

往右首數的人竟是令思忘極為駭異,首先是綠衣雙使,其次是牟新石等人,幾乎全是思忘在六合 谷聚豪廳中見過的聖毒教首領思忘看著聖毒教的首領,再看看聖主右首空著的位置,想想有琴聞發在桃林之中同自己講的話.某種預感突至心中,禁不住心中大震,好似腳下的冰崖在動盪,竟是有些站不穩了。

但他強自撐持著自己,使自己不至摔倒。

在他們這些頭領的周圍,是百餘名黑人和三百餘名青衣人。

在黑人與青衣人身後,卻是直入雲端的冰崖。冰崖的下方,有一冰洞,裡面碧瑩瑩的,洞口顯然是被修飾過的,顯出燦燦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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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主面前三丈之處,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香爐,那香爐尚自冒出縷縷青煙,一股特異之極的香味認那香爐中飄出來。

思忘品了品那香爐中飄來的香味,覺得好似草香.又似肉香,有一種嗅之慾醉的感覺,頓然心下一片雪亮。

他己然猜到定然是這香爐將那成百上千黑駱駝引向了這裡。

若果真如此,那麼,無論他們處在方圓百里之內的任何地方,終究會被那些瘋駝從四面八方包圍著迫到這座崖下。

他震驚於這策劃此番計謀的人心思之周密。

這時那個坐在聖主左首的兩面人發話了:“魔衣王子,你看了這麼半天,看懂了什麼?

你知道你們是怎麼被些駱駝趕到這,裡來的麼?”

思忘冷冷一笑道:“知道。你們用天山產的董香草浸過瘋駝血,放在這個香爐之中點燃了,把方圓百里之內的駱駝都引了來,我們就這麼被駱駝趕了過來,是麼?”

那兩面人咦了一聲,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何足道,說道:“何足道,你號稱崑崙三聖,看來是有些門道,聖主三番五次地勸你歸降,你都是瘦驢拉硬屎,硬撐著,這會兒該服氣了吧?”

何足道雖是已累得脫了力,聽那兩面人如此說,竟是強撐著坐起身來道:“兩面人,象你這樣無恥之人居然也能做到聖斧教的教主,不知你的部下是如何服你的。我看你拍馬的本事比你做教主的本事可大得多了,你不但不守信用,更加上厚顏無恥,可也算得上三聖了。”

兩面人道:“我並沒有說不與你比劍,怎麼叫不守信用?我不是為了比劍才把你請來的麼?”

何足道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當真是信人,你就這麼同我比劍麼?”兩面人道:“我身為聖主的左膀右譬,聖斧教教主,豈能佔你區區崑崙三聖的便宜?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倘若你一個時辰恢復了功力之後仍然輸了給我,卻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累到了何足道那個程度,縱是神人,一個時辰之內也不能將功力恢復到二三層以上。何足道聽了兩面人的這一番話,氣急反笑,笑過之後問道:“好好,那麼我們的堂堂的左膀右臂,你說吧,什麼條件:”

兩面人道:“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聖主一直面色端凝地坐著,偶而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上思忘—眼。這時聽了兩面人的這兩句話、竟是一臉端凝之色,微微地,不易覺察地笑了一笑。

何足道又是哈哈一陣大笑,道:“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這時老頑童一翻身,站了起來,飛快地向青衣人身後的崖下跑去,黑人與青衣人都沒有攔住,一時間一陣騷亂。

兩面人及西駝致虛子等人剛欲站起來,猛然見到那些青衣人直是拿手捂鼻子.不明就裡,皺起了眉頭看看,卻忽見那老頑童又跑了回來,手中捧著—個大大的雪球。

那些青衣人中有人忍不住己然吃吃地笑出聲來了。

老頑童一回來立即來了精神,衝那兩面人道:“喂,左膀右臂,你須得守信用.一個時辰之後,也同我老頑童比上一場,我若輸了,效忠那個狗屁聖主,至死至活不渝,你若輸了,我也不要你來效忠我老人家,你只要把這個雪球吃了就行了。”

那兩面人自然與老頑童沒有什麼約會,就更談不上信用不信用,但聽了老頑童的這番話,不知為何,竟是—口應承下來,道:“好,咱們一言為定,別說是—個雪球,就是狗屎豬屎,我若輸了,我定然吃了。但你若輸了,可也得守信用,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老頑童道:“這不是什麼狗屎豬屎,我老頑童肚子里拉出來的、定然是人屎,比那豬屎狗屎可是香得多了,這場賭賽、只怕是你要大佔便宜!”說完了很認真地團 了團 那個大雪球。

眾頭領聽了老頑童的這番話,已自有人忍不住笑下出來。

那兩面人卻平靜之極地說道:“好,不管你裡面包的是什麼屎,我若輸了,定然吃你的,絕不皺—下眉頭.但還是那句話.你若輸了,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老頑童聽他說輸了肯吃,立即喜上眉梢、再也聽不下去他下面說的是什麼,急忙把那雪球十分珍惜地捧到一邊去,放到了腳前,盤膝坐下用起功來。

何足道知道定然無幸,已然打定了主意,索性連功也不做了,睜眼看著眾人。

思忘則一直看著那聖主。

這時見老頑童,何足道與兩面人的約會定完了,冷冷地衝那聖主一點頭道:“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我們的約會怎麼定?”

那聖主一橙.還沒及得上說話,那兩面人己然把話接了過去。

兩面人道:“有我們這些人在場,自然用不著聖主他老人家來動手,這樣好不好,你那麼年輕,顯然不累,也用不著練功恢復,現下你在我們這些人中間隨便的挑,只要你能夠勝得了三個人.那麼我就說服聖主,答應放你下去,若你勝不了三人、可須得聽我們吩咐。”

那聖主一直不言,這時卻忽然說道:“他勝了幾個人我也不讓他下去,我要他效忠於我,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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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人一楞,隨即馬上說道:“聖主他老人家相中了你,還不趕快謝恩!”

思忘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這麼久才把我們弄上來,便是為了任意地處置我們麼?可是我們若不上來時你們怎麼辦?”

兩面人哈哈一笑道:“你們不上來時,到時我們會下去。這個洞就有下去的路.你們除了由這洞中下去,活著下去的路便沒有了。可是你們上來了,證明你們特別想要活下去,而上來之後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便是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思忘已然看清了局勢,當此之際,只有背水一戰,除此別無他途。

但現下他的功力還不到他原有功力的五成,老頑童與何足道的境況就更慘。所以他盡力地想辦法拖延交 手的時間,暗中卻在默運玄功,悄悄地恢復著功力。

思忘道:“讓我效忠聖主可以,可得讓我心服口服才行,若是這般的把我們累得筋疲力盡卻以強力逼迫我們,那無論如何是辦不到的。”

他說這句話,已經忍下心中的憤怒,費了好大的耐心。若在平時,只怕他早就耐不住性子、抽出碧潭寶劍上去,將這一干人盡數殺了,哪會讓兩面人這種人厚著臉皮作這種無休無止的無恥表演。

他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哪怕讓老頑童的功力恢復到七八成也好,那樣他便可以全力來對付聖主,讓老頑童來照顧楊執與何足道了。

那兩面人雖然精明詭詐,卻好似沒有看出來思忘的這般心思。即便是看出來也渾不在意,只要思忘問出話來,他定然回答,而且他答的話往往無恥之極,冗長之極,好似他也在拖延時間一般。

就這樣的口舌爭辯有半個時辰,那聖主卻是先自耐不住了,高聲喝道:“自古以來,勝者王候,敗者為賊,多說無益,哪個兄弟與我先把他擒下了?”

兩面人一憎之際,那西駝先自站了起來.走到思忘身前,也不打話,拿眼翻了他一眼,呼地一掌便拍了過來。

思忘腦中飛快地轉著、想著應對之策。此刻他完全可以袖出碧潭寶劍來把西駝一劍斬了,但那勢必造成其它頭領的警覺,來一個群打群毆的局面。老頑童功力尚自沒復,自己一人難以應付這許多的強手不說,更有—個功力極高的聖主,在那裡虎視耽既,口中嚷著要用武力來評理。

他這樣想著,西駝可不管,一掌結結實實地只管打過來,思忘急忙向旁閃開,閃避之際,腳下有些踉蹌.但那西駝的一掌卻盡數落空,半點也沒掛到思忘。

西駝一掌落空.又是一掌打來。

思忘極是皺眉搖頭,碰上這麼一個動力極強招招式路數極差的西駝,他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既不能用內力將他一掌震開,在他的深厚的,實打實的掌力面前又不能取巧使用什麼招式。當下思忘又是一閃身躲開了。

西駝兩掌打完了,見思忘都是一味的閃避.憤怒地瞪視著他說道:“你怎麼不敢接我掌力,光是躲,你怕了我家主人的蛤麼功麼?”

思忘道:“蛤膜功有什麼可怕,我是因為打那些駱駝打得累了,身上沒力氣與你對掌。”

那西駝立即向地上一坐道:“我等你一個時辰,待你歇好了再比,這般的比法,當真是沒趣之極!”

思忘巴不得他說這句話.正欲應聲,那聖主卻搶先言道:“駝子,你不用等他,只管與他打過就是,讓他歇好了,你便不是他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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