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诗神派来的天使,还是国内首位完整翻译过《十四行诗》的大师

他是著名诗人、翻译家、出版家,人民文学出版社原总编辑。

他是诗神派来的天使,还是国内首位完整翻译过《十四行诗》的大师

他著有《萱荫阁诗抄》《屠岸十四行诗》《哑歌人的自白》等,翻译过著名的惠特曼诗集《鼓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等。2010年获中国翻译协会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

他就是屠岸(原名蒋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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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学深厚,每天服“诗药”

1923年11月,屠岸出生于江苏常州文笔塔下的一个书香门第。母亲屠时是当地的才女,尤其擅长丹青。

屠岸儿时的家里,常挂这样一副对联:“春酒熟时留客醉,夜灯红处课儿书。”屠岸从小就在这样浓厚的文化氛围中长大。在他小学三年级时,母亲便教他读《古文观止》《唐诗三百首》等,他说,母亲先解释意思,再以“常州吟诵”的方式,将诗歌一句句吟唱出来。当时他对内容不求甚解,只是觉得能从中得到乐趣。他打趣道:“我每天不用服安眠药,服的是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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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屠岸都喜欢在入睡前吟诵诗歌,从李白、杜甫,到莎士比亚、惠特曼、济慈等。他后来回忆道:“从那时起我成为诗歌的朝圣者,一生不辍。”

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屠岸成为了诗歌的朝圣者。1941年,18岁的屠岸第一次发表诗作《美丽的故园》,随后又陆续翻译了惠特曼诗选集《鼓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诗歌工作者在苏联》、《大臣夫人》等。

笔耕不缀,翻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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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岸一直偏爱写诗歌体裁,古体诗、现代诗统统包揽。他曾说过,诗歌对自己来说是安身立命之本,在他看来,无论是中国的李白、杜甫、白居易,还是西方的莎士比亚、华兹华斯、济慈,都是对自己生命的慰藉与激励。他的床一直都习惯性地放着纸笔,只要有灵感,随时就会记下来,“说不定,第二天兴致来了,就能写出一首好的作品。”

在英文中,莎士比亚作品较一般文学作品难译,因为它已然是古英语;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又因为使用了古音韵和极其严格的格律,就更加难译。这是一般翻译家不敢涉足的领域。而他作为国内首位完整翻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翻译家,其功力自然是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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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岸颇有诗人的精神,直到晚年,他仍精神矍铄,坚持阅读诗歌,完成翻译工作。93岁时还能每天写五六个小时。他曾说:“因为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我总要见上帝,什么时候上帝要我去我就去,但在我还没去之前,我还要非常愉快地工作,能够做多少就做多少。”

此外,他还著有《萱荫阁诗抄》《屠岸十四行诗》《哑歌人的自白》《深秋有如初春》《诗论·文论·剧论》《霜降文存》等,译著有惠特曼诗集《鼓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斯蒂文森儿童诗集《一个孩子的诗园》,《英文著名儿童诗一百首》《济慈诗选》《英国历代诗歌选》《英语现代主义诗选》等。2010年获中国翻译协会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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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译者,他的贡献有目共睹。2013年3月23日,由中国翻译协会推出的文化系列纪录片《翻译人生》。该片共拍摄了中国30位翻译家的故事,首集就是屠岸。由此大概可以看出主流翻译界对其贡献的肯定。

形神兼备的智慧长者

三联书店原总编辑李昕回忆他说,屠岸与人交往,永远面带和善微笑,目光炯炯,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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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文学评论家、北京大学教授谢冕曾撰文称赞屠岸道:“屠岸先生待人的诚恳、认真、周密、细致是大家都知道的,他对晚辈尤其平易,总是爱护有加。雍容儒雅是先生的‘形’,谦和中正则是先生的‘神’,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位让人打内心敬畏的智慧长者。”

有媒体刊文这样评价屠岸:他就像诗神缪斯派来人间的天使,他每天都在努力地把心中无尽的爱与美,慷慨无私地抛洒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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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6日,屠岸在京逝世,享年94岁。他生前说过:“诗是人类的精神家园,只要人类不灭,诗歌就不亡。”虽然他离开了我们,但愿他如莎翁的诗那样,“将在不朽的诗中与时间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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