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總之前,很少回去。
車子停在清水灣別墅門口。
徐訓先下了車,打開車門扶著顧北城下了車,來到別墅門口,男人拿出鑰匙,怎麼也對不準,鑰匙掉在了地上,男人一腳揣在門上,大吼著,“蘇眠,你給我開門。”
徐訓彎腰撿起鑰匙,把門打開,“先生,太太她...”他想要提醒顧北城,太太她不在這裡...
因為太太的案子比較棘手,因為蘇清染小姐還昏迷著,無法作證,所以太太現已經被關押審理。
且無法保釋。
顧北城醉的厲害,忘記了蘇眠不在這裡,一把推開了徐訓,步伐踉踉蹌蹌的走進去,“蘇眠,給我倒杯水,蘇眠...”
推開臥室的門,顧北城打開燈,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才猛然驚覺,蘇眠她...不在這裡。
胸口的地方,有些空蕩蕩
男人點了一根菸,狠的抽了一口煙,撥出了一個號碼。
是他的發小,安城第一大狀榮錦年。
榮錦年前段時間去了英國,剛剛回來,“怎麼了, 有興致給我打電話了。”
顧北城把蘇眠的事情跟他說了,榮錦年微微的眯著眼睛,調侃道,“讓我給蘇眠當律師,怎麼了,你不是不喜歡她的嗎?她要是入獄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顧北城沉默了。
榮錦年有些嚴肅的問,“北城,你不會真的放不下蘇眠吧...你忘了她當初怎麼對你,她蘇眠身邊可從來不缺追求者,你忘了蘇家差點把你們家逼成什麼樣子。”
顧北城握著手機,淡淡的笑著,他不會再對蘇眠動感情的,喜歡她,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她到底是我的妻子,我總不能真的看見她入獄吧。這樣也有損我顧家的聲譽,你放心,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就好。”
掛了電話,顧北城心裡煩躁的厲害。
一夜裡,一根根的抽著煙。
他真的對她沒有感情嗎?
————
“聽說啊,你是小三,勾引妹妹的男朋友,還差點把你妹妹給殺死,所以才被關進來的對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不要臉的小三。”
議論紛紛的聲音,有人朝她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蘇眠抱住自己,坐在一個角落,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裡的冰冷陰暗,腹部左側隱隱的有一個位置不舒服,暗暗發痛,蘇眠只是強撐著。
沒有人關心她。
她彷彿,如同一座孤島。
淒涼,可笑。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小三,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突然一隻手抓住了蘇眠的頭髮,把她往一盆水裡面按,“賤人,仗著自己一張臉的狐媚子。”
蘇眠掙扎著。
耳鼻進水,她呼吸困難。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安靜!”聲音太大引來了獄警巡查,踹了一腳門,頓時,其他的幾名女囚都安靜了,那名女囚也鬆開了蘇眠的頭髮,推搡了她一把。
“小三?”蘇眠踉踉蹌蹌的靠著牆壁,大口喘息著,輕輕的念著,然後笑了起來,“她才是小三,蘇清染才是小三,顧北城的眼睛瞎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嗎?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為什麼?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
蘇眠環抱住自己,靠在牆角,又哭又笑,最後一根弦繃斷了。
“真是個瘋子。”女囚罵罵咧咧了一句。
————
晚上。
蘇眠睡不著,她幾乎每夜都睡不著,突然只覺得有身影靠近了她,蘇眠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唇,往她的嘴裡塞了一抹冰冷尖銳的東西,逼迫她往下嚥。
劇烈的疼痛讓蘇眠眼前一黑。
她掙扎著,但是夜色太深,看不清楚來人,那兩個力氣很大,就這麼按住了她,她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喉嚨一陣破碎撕裂的疼痛,她嚐到了巨大的血腥味。
“救...唔...”
絕望包圍著她。
伴隨著尖銳的疼痛。
蘇眠陷入了昏迷。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手腕被鎖在床上,陪同的獄警訓斥她,“你再怎麼想不開,也不能吞刀片自殺啊,就判幾年刑,你要是自殺了,一輩子就沒了。”
她自殺?
蘇眠動了動眼珠,思緒有些跟不上,她想要開口,剛剛開口,喉嚨一陣撕裂的疼痛,她一個音節都發布出來,空空的張著嘴嗚咽。
獄警連忙喚來了醫生,醫生檢查之後,對蘇眠說道,“蘇小姐,雖然刀片已經完整的取出來,但是你的舌頭聲帶嚴重受損,喉管也有輕微損傷,幸好搶救及時,不過...一切好需要後續治療才可以斷定。”
蘇眠怔住了。
她摸著自己的喉嚨,伸手比劃著,只要一用力,就疼的不行,她不能說話了,她不能說話了....
坐起身,她抓住了醫生的手,手足無措....
醫生,“我明白,蘇小姐我明白你現在的痛苦,蘇小姐,你也不要灰心,情緒不要太激動,對身體不好。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只要靜心修養,身體會慢慢的恢復的。”
蘇眠張了張嘴,她嚐到了血腥味,無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她沒有辦法接受,她竟然說不出聲音來了,女獄警見她這幅樣子,心裡有些不忍,讓醫生先走了,然後坐在蘇眠的身邊,“蘇眠,我知道你很痛苦,就當這是一個教訓,以後可不要這麼做了,昨晚上多麼危險啊,要不是我巡查的時候發現的及時,你就完了,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不是我,不是我。
蘇眠抓住了預警的手,不是我,我沒有要自殺,是有人要殺我!!
可是蘇眠比劃了很多,女獄警也看不懂,她想要找紙筆寫字,卻發現周圍沒有紙跟筆,蘇眠只好緊緊的抓住女獄警的手,真的不是我,有人要殺我!!
女獄警也看不懂她是什麼意思,只當她是失去了聲音情緒太激動,看到她因為激動想要出聲,牽扯到傷口,唇角不住流淌出來的血絲,連忙制止她,“蘇眠,不要說了,好好休息。”
蘇眠躺在病床上。
空洞的看著眼前。
書名:方曉倩熟清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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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義有些傷感地說道,杜禮點了點頭,這些他當然都是知道的。
“二哥,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
“說吧,二哥!咱們弟兄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父親百年之後,家主之位當然是大兄來繼承,而我們都有責任輔助好他!”
“二哥所言甚是!”杜禮連忙說道。
“以大兄之能,處理好各項事務綽綽有餘,而我因之前的賭約,也只能在家中,自然也是幫助大兄一起打理家族事務。”
“是啊,有了二哥,家中一切自然更是不在話下!”
杜禮深知自己二哥的本事,杜仁加上杜義的這個組合,絕對是黃金組合。
“可是,三弟,雖然大兄與我處理家族之事綽綽有餘,可以說在內確實沒問題。但這在外嗎……”
杜禮聽了連忙說道:“二哥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三弟你也知道,至從父親重病之後,家中就再也無人做官了,而大兄與我只能留在家中,在內是沒有後患,但這在外卻……”
“小弟聽二哥的,小弟這就去加入幽州軍,相信以小弟的本事,用不了三年五載,定能在軍中有所成就!”杜禮堅定地說道。
確實如此,以杜禮的本事來說,在軍中絕對能有所建樹。
誰知聽了杜禮的話後,杜義搖了搖頭,杜禮一看:“二哥何意?難道小弟所言有誤?”
“非是三弟的錯誤,三弟的想法沒錯,但如今還有一條更好的路,就不知三弟肯不肯走了?”
“二哥都這時候了,有什麼就都說了吧!”杜禮有些著急。
“三弟不用著急,二哥所說的更好的路就是那馬超馬孟起啊!”
“他?他與我杜家有何關係?”杜禮不解地問道。
杜義笑了笑,“如今是沒任何關係,但如果三弟你拜他為主公了呢?這不就有了關係了嘛!”
“這,這,二哥此話當真?”杜禮吃驚不小,自己這二哥居然讓自己拜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當主公,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當然,敢問三弟,你比馬孟起如何?”杜義向杜禮問道。
“這,這,這個小弟除了年紀和箭術要超過此人外,其他皆不如也!”要說杜禮此人確有自知之明,能正視自己。
杜義一笑,“那三弟在馬孟起這個年紀時,可比得過此人?”
杜禮聽後,心說,二哥啊你這不是拿兄弟我開玩笑嗎,我現在都比不上人家,就更別說十幾歲的時候了。他雖是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
“弟更不如也!”
杜禮說得倒也乾脆,杜義讚賞地點了點頭,自己這三弟最大的長處絕不是那箭術,實則是他能正視自己的不足,有了成績也不會驕傲自滿,把他放在外,自己是一百個放心。
“三弟所言不錯,其實不只是三弟,為兄走南闖北近二十年,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但卻無人能在如此年紀時可與馬孟起比肩!”
杜禮聽後,心中驚訝,自己二哥是什麼人,在天下也算是有一號的幽州一劍。闖蕩天下近二十年,可以說見過的人數不勝數,而其中必然會有不少世家大族的子弟,杜禮可是平生第一次聽自己二哥對一個人有這麼高的評價,他可不認為自己這二哥騙自己,看來馬超此人確有過人之處,要不然自己二哥也不會如此推崇他。
“三弟,我知你亦知馬孟起的本事,只不過是難說服自己罷了,可如今家族……”
“二哥,讓小弟好好考慮考慮吧!”杜禮打斷了杜義的話,他也知道馬超不一般,但他確實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檻。
杜義也不逼他,他知道這樣的事也只能靠杜禮自己,別人是沒什麼好辦法的,要不就算杜禮拜馬超當了主公,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那樣還真就不如去投幽州軍。
過了一會兒,看那樣杜禮是想好了,他對杜義說道:“二哥,小弟聽你的!身為杜家一員,自然要為家族考慮!”
杜義聞言大喜,“三弟,你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
“不過,二哥,我有個條件!馬孟起值不值得我去投效,就看他能不能達到我說的條件了!”
哦?看來自己這三弟是粗中有細啊,還能想到這招出來。
“那三弟就說說吧!”
於是杜禮把自己的想法和杜義說了,杜義聽完不住地點頭,看來自己這三弟有時還挺有主意的,如此一來,自己對他就更放心了。
“好,我看就依三弟所言,明日為兄見到馬孟起時,會把這些如實和他說出來的,相信他也會同意這些的!”杜義聽完杜禮的話後說道。
“如此,小弟就告退了!”杜禮轉身回來自己屋,而杜義則還在想著明日怎麼去和馬超說這些。
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飯後,杜義留下了馬超,等其他人都告退後,馬超向杜義問道:“不知仲明兄留小弟所為何事?”
杜義開口說道:“既然你稱我一聲仲明兄,那我就叫你一聲孟起賢弟吧!”
從昨晚定下決定後,杜義今日就開始和馬超拉上關係了。
“固所願也!”馬超笑了笑說道。
“不知孟起賢弟志向為何?”杜義話鋒一轉,向馬超問道。
馬超暗道,來了,“超欲效仿衛、霍,驅逐韃虜,壯我大漢天威!”
他總不能說真話吧,說我想當皇帝,然後估計以如今的情況來說,全天下也沒幾個人能認真地去聽馬超這麼說的。估計他第一天說完,最晚第二天就得被和諧。
杜義聽後點點頭,可見他對馬超的志向還是很滿意的。
“孟起賢弟之志是不錯,但獨木難成林啊!”
馬超一聽,杜義什麼意思,難道說……
“仲明兄所言甚是,我亦是此意!”說完,馬超還嘆了口氣。
“孟起賢弟,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杜義繼續說道。
馬超心想,這杜義有意思啊,喜歡打賭,上次輸了,這次又有什麼新主意了。
“仲明兄請講當面!”
於是杜義就把昨晚杜禮和他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其實說來也簡單,就是定一個五年之約。
從現在起,五年之內,如果馬超能名動天下,而且是有了官職,那麼杜家杜禮就拜馬超為主公,要是馬超做不到這些,則入贅杜家,當然會把最漂亮的杜家小姐嫁他。
馬超一聽,這可真有意思,看來自己是無論怎樣都甩不開杜家了,他當然有信心贏,而杜禮更是自己想拉攏的人才,所以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馬超表了態後,他和杜義相視大笑,雙方都心知肚明,說好聽點兒這叫雙贏,說不好聽的,其實就是彼此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然而帝國這邊的動向卻正好相反。當千夜和宋子寧重歸帝國大營時,氣氛卻並不輕鬆,大營中一片肅殺,新的軍隊源源不斷地開來,遠方還有一隊浮空戰艦正在快速接近。
這幕景象入眼,千夜就知道正如宋子寧所說,帝國非但沒有撤兵打算,反而大舉增兵,準備大戰一場。
不過千夜亦有疑惑,眼前帝國兵力已佔優勢,並且援軍還在到來,但大型戰爭的勝負向來不是取決於普通軍隊,尤其現在已有天王與大君坐鎮的情況下,戰爭的結果其實取決於那些巔峰強者們的戰鬥。
眼下巨獸之眠對面有梅丹佐和洛克薩兩位大君,張伯謙就算再驚才絕豔,畢竟新晉天王,以一敵二勝算實在不大。何況這次戰爭起源特殊,夜之女王和永燃之焰雖在虛空對戰天鬼,可也算是參戰了,哪怕張伯謙真能打贏那兩名黑暗大君,夜之女王也隨時會自虛空返回,那時又該如何?
關於這一點,宋子寧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另有想法,帝國既然投下重注,必然有所準備。只不過後手是什麼,就是最高機密了。
回到帝國大營後,宋子寧自去他的參謀部,而千夜則返回趙閥營地,發現趙閥也從西陸增調了軍隊過來,可見帝國對接下來的大戰勢在必得。
巨獸之眠對面,永夜戰線中央那座巍峨城堡中,梅丹佐和洛克薩暫時放下了彼此成見,並肩站在一起,遙望著帝國大營。梅丹佐緩緩道:“也許他們在巨獸之眠中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也說不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要停止一切撤退行動,再把已經撤退的部落給召回來。”
梅丹佐搖頭道:“已經撤走的就算了。最先走的那一批說不定已經快到上層大陸了。我們手上的兵力也還不少,又有我們在這裡,那些人類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就算他們有什麼陰謀,莉莉絲陛下也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洛克薩臉色陰沉,說:“人類一向以狡詐著稱,我們能夠想到的事,他們自然也會有所準備。就怕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莉莉絲陛下可能來不及趕回。”
梅丹佐當即冷笑:“以偉大夜之女王的威能,什麼樣的陰謀能在她面前起作用?”
洛克薩意味深長地說:“那可真不一定!”
梅丹佐臉色頓時一沉,卻並沒有發作,只是冰冷地看了洛克薩一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無光君王真正的憤怒。然而他的憤怒看來並不能震懾洛克薩,蛛魔督軍眉目不動,依舊看著對面帝國大營,若有所思()。
帝國中軍大營僅供高級軍官使用的飛艇起降場上,兩架黑色的小型浮空艇已經做好了起飛準備,它們體型雖小,可流線型外表,恍若金屬質地的黑色風帆,一看就性能卓越。尤其醒目的是艇身上的雲圖徽記,那是近衛軍雷騎衛的坐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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