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十月懷胎,生下的居然是它 ……

女子十月懷胎,生下的居然是它 ……

我叫蘇紫,今年十九歲,連續兩個月都做了一個同樣的夢,我出現在一個詭異的靈堂前,和棺材裡的男子冥婚了。

今晚,我又做了這樣的夢。

不同的是,夢裡上演的不是我和新郎拜堂成親,而是我們在夢裡圓房……

我站在一座老宅的大堂之內,堂外是一方天井,天上的圓月清冷。

月下是一直漆上了黑漆的棺木,棺木的兩頭用金漆寫著“奠”字,棺材上的蓋子並沒有被釘死,而是略微傾斜的扣在棺木上。

陰冷的夜風吹進靈堂內,白色的帷幕在風中飄飄蕩蕩。

我冷,縮了縮身子,倒退了一步,卻撞上了身後的靈堂,靈堂上有個用金字兒寫的牌位,牌位兩邊點著兩隻手臂粗的白蠟燭。

白蠟燭上的火焰,被陰風吹得四處掙扎,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這靈堂,跳動的燭火中,忽明忽暗。

我太害怕了,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清牌位上的名字,我看著那棺木,心裡想的是,棺木裡睡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兩個月來,和我在夢中成親的新郎。

隨著幾聲木頭被敲響的聲音響起,棺木中的人緩緩坐起來,他的身子有些僵硬,長長的烏髮垂在身後。

他的側臉慘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層牆灰一般,臉上水分蒸發的只剩下一層皮貼著臉上的骨架子。

而且,眼窩裡似乎沒有眼睛,只是空洞洞的一片。

我的心臟好似漏了半拍似的,背上起了一層的白毛汗,我今天真是走背字,居然又做了這個夢。

雖然知道是個夢,但我還是撒開丫子就往內堂跑,邁動了步子我才發現我是光著腳,地上的磚石冰冷刺骨。

我踩在上面,有一種寒意從地面鑽進腳底心,再通過腳底心刺入心臟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眼前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中,我的脖艮處好像有人在吹涼氣一般,陰冷的感覺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的身子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停在原地,身後的人將我打橫抱起之後,眼前的黑暗不見了,是一扇貼了白色“喜”字的門。

他一腳踹開門,抱著我進去,我在他冰冷的懷中,整個人都瘋了,腦子裡全是他殭屍一般的臉。

我被輕輕的放在床上,下意識凝眸看向抱我的人。

驚鴻一瞥,我兀自捂住了唇。

那少年翩翩而立,五官清秀似是畫中走來,眉宇間雖然帶著一絲的陰鬱。可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這似略帶憂鬱的面容,恰似冰冷的月華一般超凡脫俗。

他會是剛剛從棺材裡爬起來的死人嗎?

他不會是!

如此俊俏清秀的少年,如何能是那僵硬的乾屍。

“想跑?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這話說的無比兇惡,可是從他那薄薄的唇瓣中吐出來,聲音那是那般清冽動聽,怎麼也聽不出話中的惡意。

這時,烏雲遮了月光。

他把如同玉箸般纖細的手指伸向我的衣襟,將我身上古樸的白色縞衣緩緩的褪下,露出我潔白的鎖骨,胸脯,小腹……

隨後,我的身子被一副冰冷的身軀壓住。

我腦子很沉,想掙扎的逃開,脖子卻被一雙冰冷的長著長長指甲的手扼住。

刺骨的陰冷從那雙手刺入我的肌膚,我感覺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一個又一個冰冷的吻,吻遍我的軀體,我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在夢裡被一個陌生的男子玩弄著……

醒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夢裡發生的一切太真實了。

好在,這場夢過去之後的兩個月裡,我都有沒有在夢見那個從棺材裡走出來的男子。

直到兩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事情,我竟然發現我懷孕了。

那天晚上凌晨兩點半,宿舍裡的舍友都睡著了,我突然就從上鋪的床上坐起來了,我感覺我的脖子下面有人在吹涼氣,隨之而來的就是胃裡的一陣痙攣。

噁心的感覺從胃裡一直湧向喉嚨口,我捂著嘴,下床穿上鞋就衝進了了宿舍對面的廁所。

我扶著牆,低頭往廁所的坑裡稀里嘩啦的亂吐,晚上吃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吐出來,那些吐出來的東西很噁心,我本來是不打算搭理的。

不過這種老式廁所,都是隔一段時間才衝一次。

隱約間,我發覺我吐的東西里面,竟然了不少白色的小蟲子,這些蟲子白白胖胖的有些……有些像蛆。

我才吐了這麼一會兒,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是後來爬上去的。

我捂著嘴衝到洗手池邊,不斷的往嘴裡的灌水,然後漱口吐進染了鏽跡的白色瓷磚水槽,吐出來的水裡,蠕動著一條條扭曲的蟲體。

盥洗室敞開的窗外,疏影搖晃,突然一隻黑貓跳到了樹枝上,轉頭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害怕的倒退了幾步,又捂著嘴噁心的乾嘔幾次。

掌心裡中感覺有東西在動,我攤開一看,是一條白色的東西在掌心扭動著身子。

背後的脖子有感覺有人在吹涼氣,我的腰被人從後面抱住,身後的這個人渾身冰冷的就像從冰櫃裡走出來一樣。

“放開我……”我害怕的哭了,拼命的掙扎著,然後就失去了後面發生事情的記憶。

第二天早晨,查房的宿管阿姨在拐角那間空了的宿舍門前發現了昏睡的我。

可我醒來之後,卻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從廁所跑到這裡來!

從這晚開始,我就陷入持續的頭暈,噁心狀態,不管吃什麼都往外頭吐。不到一個星期,人就瘦了大概有十斤左右,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犯困,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

最後沒辦法,我向學校請了假,去醫院檢查。

醫生開出的診斷書,讓我覺得難以置信,我被確診為懷孕兩個月。

要知道,我今年才剛剛上大一,連人生第一場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可能懷孕?

只做了短暫的五分鐘思考,我就急切的問醫生:“最快什麼時候做手術,我想拿掉它!”

“體檢報告出來以後就可以做手術了,你三天後過來拿報告。”產科醫生對於女學生人流早就司空見慣了,將我的病歷放在桌角。

回去以後,我給系主任寫了病假條,請了五天假。其實也不管他批不批,總之在那東西離開我的身體之前,我任何事情都不想理。

大下午的,還是夏天,我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在寢室裡睡覺。

宿舍裡的室友都去上課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在床上躺了小半分鐘,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當視線適應了黑暗,我……我……竟然發現我睡在一副棺材之中。

睡在我身邊的男人,皮膚已經蒼白到散發出一種蒼涼的幽藍,卻難掩他如玉琢一般清秀的五官給人帶來的驚豔。

他的長髮到腰際,兩隻白皙的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小腹上是一枚,外邊八角,中間圓形的玉扣。

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玉扣的真實名字叫做玉琮,是古代往生者送入墓中之後放在腰際的隨葬品。

他忽然睜開眼睛,眼珠中沒有瞳仁,只有一片淒厲的血紅,血流從眼角里滑落,驀地就起身翻到我身上,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冷道:“你竟敢殺我的孩子,蘇紫你是怎麼想的?世界想還有比你更狠毒的母親嗎?”

“那是我的孩子嗎?那是怪物,是你的孽種!”

沒錯,那聲音是從我嘴裡發出來的,夢中的我竟然知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而我清醒的時候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我大哭大叫著,根本不理他用力掐住脖子的手。

我恨肚子的那個鬼東西,如果它不滾,大不了魚死網破!

“蘇紫,你這是在找死!”

男子手上的力道一緊,完全缺氧的狀態讓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感覺自己的脖子隨時都會被這隻擁有怪力的鬼手擰下來!

醒過來!

醒過來!!

醒過來啊!!!

……

我腦子裡只剩下這個念頭,強烈的意念集中之下,一下子就從寢室的床上坐起來,脖子上還帶著火辣辣的疼。隨手抓起放在床頭的小鏡子,打開上面的翻蓋照了一下脖子。

脖子上一塊青黑色的淤痕異常明顯,仔細辨認之下,分明就是人手掐出來的形狀!

手上的鏡子滑落在被子上,我的嚇得身子涼透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

我被鬼纏上了?

s隨手把鏡子合上丟在一邊,我空洞的看了一會兒寢室的天頂,我的感覺剛剛在夢裡發生的一切就跟真的一樣,我懷了夢裡那個男人的孩子!!!

他……他就是個屍體!

他的孩子……孩子難道不是鬼嗎?

我突然意識到,我肚子裡的懷的是個鬼胎啊……

等待醫院體檢報告的日子,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一樣難捱。

身體每隔一陣的都會陷入無邊的寒冷中,冷冰的感覺充斥全身的時候,不管裹著多厚的被子,都讓人冷的打哆嗦。

肚子裡的那東西大概是餓了,可是我連喝口水都覺得噁心,內心居然產生了一種古怪的額外的想法。

那白開水,根本就不是人喝的,我要喝血。

有些人可能不能體會那種餓到了極致的感覺,但是生過寶寶的媽媽一定體會過那種半夜醒來,突然感覺餓的前胸貼後背,有種不吃東西就會死的感受。

飢渴的感覺讓我幾乎奔潰,我衝出去,想到小賣部門口買幾串生牛肉先頂一頂,這玩意細菌多,可是我就想吃生的。

我從床上爬下去,大概用了的有五分多鐘時間,手腳綿軟無力的就不像是自己的,我在床上躺了兩天了,還沒察覺自己的問題已經這麼嚴重了。

隨便換了身衣服,我就衝下樓去,剛剛走出宿舍樓,身體的皮膚一接觸陽光,就有一種刺麻難忍的感覺。

噢,shit~

我現在已經完全被肚子裡的鬼東西害成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嘛?連在陽光下走路,都覺得難受,那活脫脫就是個殭屍。

現在的我,和不死系生物有什麼區別?

心裡面一邊詛咒著肚子裡的鬼東西,一邊就到了燒烤攤兒,這家燒烤攤和麻辣燙做成一家店,白天在店裡營業,晚上搬出來佔道經營。

一般白天的時候,沒人買店裡的烤串,店主還以為我是買麻辣燙的,熱情的向我介紹店裡面幾款湯底。

人在餓到極端的時候脾氣都會變得十分暴躁,我根本沒心情聽店主嘮叨,給了她一張五十元的紙幣,拿了十串兒生肉就走。

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吃掉手上的肉串,看著那生肉的顏色,又覺得噁心,半道上又被我扔進了垃圾桶。

肉串扔進垃圾桶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有一種衝動要伸手到垃圾桶裡面去撿。

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妖怪!

經過一家餃子店的時候,突然走出一個穿著白色圍裙的老太太攔住我,她溫熱的手拉住我冰涼的手腕,熱情的說道:“姑娘,要進店喝碗熱湯嗎?”

“不好意思,老奶奶,我不餓。”我撒謊了,我現在餓的都可以活吃下一頭牛,但是要注意,是活牛,而不是煮熟的牛肉。

現在的我對人類一切食物,都表現出了厭惡、反感。

老奶奶笑得很慈祥,她把我拉進店裡,摁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說道:“你在這兒坐著,奶奶進去給你做湯,啊~你可不許走,這碗湯奶奶請你喝,你一看就是一個長得好看心底又善良的姑娘。”

我剛想謙虛兩句,老奶奶就一步一緩的走入店內的廚房忙活起來。

隱約之間,還聽她在叨噥著“真是太難得了!”“哦喲,好久都沒來人了。”“得好好招待哇~”

我有些侷促不安的坐著,心想,這裡是鬧市區,就算生意再差,也應該會有人來吃飯啊。

張顧了一下店內的環境,店裡面居然是一一個客人也沒有,所有的擺設都是老式的,屬於那種很舊很舊撿破爛兒都不要塑料膠合板桌椅。

牆上砌的白瓷磚上也染著猶豫年代久了,而殘留下來的黃色的印子。地上的綠色瓷磚上積了一層汙垢,這些汙垢堆積在瓷磚紋之中,看著油膩膩的。

瓷磚和瓷磚之間的縫隙更是髒的讓人頭皮發麻,就我觀察的這會子,就看到有一隻蜈蚣從地縫裡鑽出來。

這衛生條件也太差了,這在市區開的,怎麼過的衛生檢查啊。

最離譜的是,掛在牆上的佛龕裡坐的不是佛像,而是濃墨重彩所繪的紙人。

紙人前還立著三炷香,我盯著那紙人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只感覺那一隻紙人也在看著我。

廚房裡傳出肉湯的香味時候,我居然沒有反胃,肚子餓的“嘰裡咕嚕”直叫,我突然開始有些期待從廚房裡面端出來的湯。

沒過多久,老奶奶就一臉慈祥的端出一碗湯來,順便給了我一隻勺子。

我接過勺子的時候,看到老人的指甲有些長,而且指甲裡面都積了一層厚厚的垢,這讓我的胃口一下又一落千丈。

“快喝呀,可香了。”老奶奶眼巴巴的望著我。

我想就算是難喝也不能讓一個老人家失望,我點了點頭說:“謝謝奶奶。”

手中的勺子在碗中隨便攪了幾下,準備低頭喝湯,忽然間我就看到碗裡頭不對勁兒啊,我怎麼……我怎麼好像看到一塊人的手指頭在裡面?

用力攪了攪,發現真的是半截手指頭在裡面。

忽然之間,我整個人都毛了,準備起身離去,一轉頭髮現老奶奶已經把店門反鎖上,拴上了一條鐵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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