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悍将六千人马全打光,刑场逃出后,再率六百人反击,大获全胜

1917年9月1日,孙中山在广州宣布成立护法军政府,亲任大元帅,以陆荣廷、唐继尧为副元帅,与北京政府对抗。段祺瑞决定武力镇压,兵分几路南征。

1918年春,张宗昌率第6混成旅6000人跟随山东督军张怀芝为司令的第二路军从南京出发,由江西萍乡向湖南醴陵进攻。


这位悍将六千人马全打光,刑场逃出后,再率六百人反击,大获全胜


第二路军一路前行,军旗猎猎,到达醴陵的前一站攸县,才与拥护孙中山的湘军刘建藩部遭遇。两军一相见,当即大打出手,战事十分激烈。

但是,这些官兵都是北方士兵,初到南方,这里的山山水水让他们很不适应,地不平,还有小山,到处有沟渠水塘、羊肠小径,烟雾迷漫,众人方向都分辨不清,又是梅雨时节,道路泥泞难行。经过几个日夜的激战,正面的第1师终于扛不住了,被迫向后步步退却。

右翼张宗昌还在激战。忽然,手下报告说:“发现背后有人抬着棺材自北面上山,且穿白戴孝的人群前后跟随着。”

“这不是死人安葬么?”虽然来自北国,张军这还是明白咋回事儿,因此没引起任何警惕。

不料这些人到了山上后,居然从棺材内取出机枪,忽然向张旅阵地的后方进行扫射。张宗昌前后受敌,哪里吃得住?也只得分路后退。

在慌乱万分的撤退中,他的老哥们、第3团团长程国瑞受伤,坠掉江水中,眼看要被洪水冲走,湘军赶上来了,他的副官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跃,跳入河水中,背起长官顺流而下,“扑通扑通”好一阵子,才安全逃出了射界,然后向北退去。

这位悍将六千人马全打光,刑场逃出后,再率六百人反击,大获全胜



由于湘军跟踪追击,张宗昌全旅人马立脚不住,一日之间从攸县退到醴陵,退了180里。天一黑,张宗昌刚刚把旅司令部搬进醴陵城内,湘军又撵到了城里,将全旅包了饺子。醴陵城没有城墙,西北是山,不能通行,东南两面是河,只有几座小木桥。众人正无计可施之际,张宗昌手下一个营长褚玉璞急中生智,将一百多头作运输用的小毛驴赶在前面,向西北方向突围,张宗昌亲率大部队跟进,等到冲出重围后,跑离醴陵城十里之远时,小毛驴一头不剩,官兵伤亡却不多。

张宗昌正庆幸脱险时,湘军撵得比兔子还快,又追击而来,慌乱中,自己的坐骑都被击毙。这马跟随张宗昌多年,他犯浑了,居然不愿离去。侍卫贺文良一把冲上来,背起他就往后跑。这一跑,众人直到株洲,才停下来休息。

谁知半夜湘军又撵上来了,张宗昌还是被追着打。这次伤亡更大,折兵损将,死伤不少的人马。全旅剩下的残兵败将继续向着长沙败退。

可是总司令张怀芝的人马早就溃散了。张宗昌跑到长沙,也还是不安全,只得丢下残兵败将,带着几名亲信继续北窜。谁知他狼狈逃到湖北汉口时,北洋政府派来督战的执法营务处处长殷洪寿闻讯,立即率领行刑队赶去张宗昌的临时住所,要将他逮捕正法。幸好张宗昌当过土匪,警惕心忒高。行刑队进到前门时,他眼见情况不对,当即从后门几个纵身猛跳,绝尘而去,终于逃脱了一命。

张怀芝也是只身逃出。他的大败,令顶头上司直鲁豫巡阅使曹锟大怒,下令执法处长殷洪寿“严打”,定要将张怀芝、张宗昌捕获正法,以肃军纪。

张宗昌虽然及时逃出,但跑得一时跑不了一世,再受张怀芝连累,自知大罪难逃,急中生智,派手下张景西驰赴武昌,请新堤关监督罗扬烈、王纪堂两人亲笔写信,再去北京,谒见冯国璋的亲信武官长张联棻、副官长张济元,请他们在冯代总统前为之缓颊,求情免去一死。


这位悍将六千人马全打光,刑场逃出后,再率六百人反击,大获全胜


二张接到信后去见冯国璋。张联棻说:“湖南军事失利,非张宗昌一人之过。人死如灯灭。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不应自杀将领,让对方称快。”

张济元也说:“张宗昌乃一悍将,一向对你极为忠实,杀之可惜,何不让他戴罪立功。如果再无战绩,那就二罪归一,再杀他不晚。”

冯国璋本来就反对段祺瑞用兵西南,巴不得他折羽而归;可张宗昌又是“自己人”,对这样大规模“严打”也不满意,于是说:“前线这两个月搞严惩,除抓了一批下级军官外,一个大官也没揪出来,这样对部队严惩,不要也罢!”但又碍于段祺瑞的情面,只好急电曹锟和湖南督军张敬尧,叫他们令张宗昌收拾残部,重整旗鼓,将功折罪。

张敬尧新任湖南督军,急忙拿出军饷和弹药,令张宗昌在第6混成旅残部中选拔600人,组成敢死队,去堵击湘军刘建藩部。

敢死队从长沙小吴门车站出发时,张宗昌向全体官兵训话,大声问道:“大家还能干一起吗?”

众人应声回答:“能。”

“我张宗昌没什么报答大家,容我给大家磕个头吧!”说罢,他就地磕头。官兵见状,都不知所措。

随后,在军乐声中,众人跟随着张宗昌一同登车,开赴前线。

在张宗昌的鼓励下,六百敢死队一鼓作气,居然打到株洲。在激战中,零陵镇守使刘建藩一慌乱,失足淹死在株洲河桥下,军心动摇,手下争先恐后退却。张宗昌乘机追击,获得大胜,再次进驻了醴陵、攸县、茶陵三县,重新收复了湘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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