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带泪!艾滋阴影下的巴黎酷儿社群


笑中带泪!艾滋阴影下的巴黎酷儿社群

看死君:花园”第十四期,为大家送上最新出炉的法国LGBT电影《喜欢,轻吻,快跑》。遗憾的是,本片没能在今年戛纳电影节有所斩获,但其实品质上绝不比前两年爆红的《每分钟120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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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 花园

作者| 妳的世界几点

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1993年,夏天。两个单身男子在电影院邂逅。

电影院银幕上放的是《钢琴课》。年纪轻的学生说:它更像一本图画书。年纪稍长的作家说:这部片很棒,你看不出来就太不识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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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的爱情电影中,电影院时常都会扮演起爱情故事萌芽的见证人。

在《喜欢,轻吻,快跑》中,两个彼此陌生的男人在光影的催情下一见如故。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对爱的渴望,对性的饥饿,对文学艺术的激情,无疑给那个九十年代的法国镀上了一层迷人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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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从中文译名来看,很容易把它想成是一部轻松清新的欢乐小品。但实际上,它是典型的法国老文艺。“老”得甚至让你觉得它温吞缓慢。这似乎又是一部只能在电影院看下去的法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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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更像是《每分钟120击》风格的另一极,稳健不焦躁,留情不泛滥。典型的法国叙事思维,剧情的推动是缓缓如云,这一朵,那一朵,但时常也会有灵光一闪的闲趣:作家雅克写给学生恋人的满银幕诗;特吕弗墓碑的许久注视;惠特曼兰波的电话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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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在影片中所描绘的,不单是中年作家雅克和青年学生的爱恋,他更多是把笔触伸到更远更广的地方。

电影中的群像描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雅克有着自己的老情人,也有着保持长久性关系的伴侣,还拥有着一位老同志的深厚友谊。他甚至还有一个儿子,只不过这个儿子是和好朋友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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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复杂奇妙的情感关系,构成了电影有趣的一幕幕。

伴随着影片中满满的电影海报,诗歌小说的思想浸淫,伴随着“你这一本小说都没有,还想让我在这睡”的文青式畅谈,伴随着与恋人共处同一浴缸的肆意温存,伴随着三人相处一床的可爱灵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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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中看到了一个欢愉轻快的九十年代法国。导演所展现的维度并不是《每分钟120击》中艾滋运动的激进,而是在表现作为一个同志所享有的爱情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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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歇斯底里的咒骂,没有藕断丝连的情感波动。有的只是同志爱情故事的日常,相识、上床、相爱,就这么简单。没有对两人爱情进行戏剧化的撰写,也没有海枯石烂的承诺,有的只是明信片的情诗,只是电话的问候,只是那一抹相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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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雅克和学生的相恋主线之中,我们可以寻觅其他人的踪迹。比如像学生的女友,雅克的情人,那个“硬不起来”的好基友,他们丰富着电影的血肉。塞纳河为他们而流,惠特曼为他们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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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寻不见对艾滋的恐慌,寻不见对死亡的惧怕,有的只是过程,哪怕短暂一瞬,却也是美好的。电影尽其所能地解构一切伤悲,它还原了那个年代同志们心之所向的美好,就像不知名同志被镜头拍下的一刻,就像《雾港水手》电影海报如风拂脸面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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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烟幕缭绕,我选择了你,蒙上你的头,响亮地拍向你的肚子,这是那个年代地下同性之间的示爱。就像一组仪式,在无尽的肆意中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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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将很多镜头都献给了配角们,他们挥霍着导演给予的空间,分享着主角应有的戏份。我们甚至不在乎雅克和学生的爱情是否长久,我们反而会担心老基友会找到合适伴侣吗,那个搭便车的金发学生怎么样了,青年学生的女友后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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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电影所讲的不单是一个故事,而是许多个故事,许多的人。他们在过去的世界里,享受着属于那个时代的幸福;他们也在那迷影的氛围中,静静地尾随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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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看似无用的闲笔,看样子拖垮了剧情,但这更像是电影的一组交响乐。就像车里情歌所流的莫名眼泪,学生与朋友告别去往巴黎的林中夜话,还有雅克与多个伴侣之间的温存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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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影响着主线,也肢解着主线。面对雅克的多情,我们却没有一丝怪罪的理由,就像面对学生的出柜,女友表现了难得的大度。他们互相都友好地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可能唯一打败他们只有恐怖的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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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情人马可因患艾滋的死去,雅克这才发现死亡的临近和恐惧。但电影仍然没有着墨于如何抵抗艾滋和抗拒死亡,还是将更多的情话留给角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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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继续的互相撩逗,互相做爱。对于艾滋的轻描淡写,对于死亡微乎其微的刻画,让这部剧的基调变得格外轻松畅快。这是一部需要静下心来看的电影,或者说,它本身的缓慢才是它最为迷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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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赋诗,做爱,谈论电影,品画,这是他们的日常。

喜欢你,亲吻你,是彼此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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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约黄昏后,诗酒趁年华。坐在沙发上,谈论着微不足道的小事,显得那么自然亲切。就像是我们看到银幕上突然出现的特吕弗,墓碑上的名字让我们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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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舍弃了所有朋友,只身前往巴黎,只为看你。你在朋友家,静静地交待后事,像这月色一样哀伤。

哎呀,电话亭的那边我还在等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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