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把你留在這裡,讓你孤獨一生,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臣妾,叩見皇..上!”

言罷,蘇稚便已經跪在了地上。

我偏要把你留在這裡,讓你孤獨一生,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底下人對於蘇稚的出現議論紛紛,她卻不在意,她只在意他的態度。

“你來掃興?”

一根針,刺入了蘇稚的心口,扎得生疼。

“皇上,您的大喜之日,皇.後怎能不在?”

陸榐封聞言,笑得嘲諷,嘴角盡是不屑:“蘇稚,就憑你也配?朕已經下令了,青青被封為越貴妃,執掌六宮事宜。你的鳳冠,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蘇稚被陸榐封的話堵住了喉嚨,疼痛感翻騰洶湧。

“這樣也好,皇...上也認為臣妾不配做皇..後。那麼,還請皇...上允許臣妾出宮!”

茶杯應聲碎裂在蘇稚的腳邊,而蘇稚卻沒有絲毫動搖。她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陸.榐封,心裡的血好像開了閘。

“你想走?想離開皇..宮?”陸榐封目光陰冷,危險的氣息迅速蔓延。

蘇稚卻依舊點了點頭,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是的,陸榐封,我要離開你。”

陸榐封聞言,瞳孔微微一顫,眼神之中閃過一瞬怒意,接而全都凝結成了冷漠。

“來人,皇..後孃娘神思不清,送她回宮!”

當著眾人的面,皇..後說出請求出宮這種事情,按理說來算是冒犯龍顏,當罰才是。可是陸榐封卻偏偏只是讓人送她回去?

私語在底下傳開,蘇稚卻只是冷笑。她知道,陸榐封要她留在宮裡,只不過是利用她來制衡蘇家殘黨罷了。

“皇上!”

侍衛正要上前,卻聽到一綿軟的聲音傳來。陸榐封眼中的冰霜,在頃刻間化作了溫柔。

“青青,你怎麼來了?”

“見過越貴妃娘娘!”

陳柳青坐在木質的輪椅上,一露面,眾大臣便起來恭迎。蘇稚身為皇.後,即便她方才走進來,都沒有一個人起身行禮。

陳柳青長得一張芙蓉面,身子更如弱柳扶風,與蘇稚自小學武的凌厲之氣不同,她有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氣息。

“臣妾聽聞姐姐來了,所以特地來見見姐姐。”陳柳青笑意盈盈,看向也穿著一身紅衣的蘇稚,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憑什麼,我的婚宴,她偏要穿著紅色來!

蘇稚起身,甚至都不正眼去看陳柳青,傲然站在她跟前,冷笑一聲:“是嗎,那本宮還真是謝謝你了。”

聽得出來蘇稚言語之中的刺,陸榐封親自起身把陳柳青推倒了自己身邊。目光始終留在陳柳青身上,不再去看蘇稚一眼。

“皇.後,你退下吧。”

文.武.百.官在場,陳柳青這一露面,若是繼續待在這裡,只會自取其辱。蘇稚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不回答,袖子一擺,便轉身準備離開。

“姐姐!”陳柳青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蘇稚聽到了,原本也不想停留。

“姐姐最近可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傷心過度啊。蘇源一死,姐姐更加孤單了吧。”

震驚夾雜著劇痛,在頃刻間從蘇稚的身體之中掃蕩而過。她猛然轉身,眼中淬滿了巨大的悲痛:“你說什麼!”

被蘇稚這一瞪,陳柳青立馬好似受了驚嚇一般躲到了陸榐封的懷中。“皇.上,原來姐姐還不知道啊,人家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陳柳青滿臉委屈,眼淚已經滑到了眼角邊上,陸榐封伸手摟住了她,淺笑道:“怎麼會呢青青,你沒有做錯什麼。蘇源身為亂...臣...賊...子,原本就該死。”

陸榐封的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卻如同利箭刺入了蘇稚的心頭。

我偏要把你留在這裡,讓你孤獨一生,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哥哥……”

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蘇稚的心一陣抽痛。

那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哥哥,那個高大英俊的哥哥,那個笑著說要護她一聲平安的哥哥,終究……還是死了,還是被她害死了。

蘇稚的眼睛被眼淚模糊,她努力瞪大了雙眼,看著陸榐封,問道:“是不是你殺了他?”

陸榐封摟著陳柳青,看著蘇稚帶恨的眼神,頓時皺緊了眉頭。

陳柳青也看到了陸榐封神色的變化,心頭一顫:“皇..上,您怎麼了?”該不會,在擔心她?

可是下一刻,陸榐封卻揮手示意侍衛上前:“皇.後在朕大婚之日提及罪臣,拉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不準皇.後踏出鳳鸞殿一步!”

鳳鸞殿中沒有點燈,宮人們也被蘇稚遣退了。

蘇稚穿上了一身白衣,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喝酒。皇.宮之中不允許任何人為蘇家之人祭奠,蘇稚也不例外。

醉意之中,蘇稚竟然一滴淚都流不下來。

三年之前,她不顧一切要嫁給陸榐封,跟著陸榐封去了北漠。從那時起,她便知道陸榐封在暗中組建自己的勢力,可是她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她還幫著陸榐封偷運糧草。她還知道,太..子陸展凌一早便傾心於她。因此在陸榐封眼中,她不過是做了三年的棋子罷了。

直到陸榐封殺回金都,陸展凌入獄,蘇家家破人亡。她才恍然,其實這一切,她也是幫兇。

“我錯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手中的酒壺滾落。一隻腳踩住了酒壺,蘇稚抬頭,恰好對上陸榐封漠然的瞳孔。

“蘇稚,你也會認錯嗎?”

聞言,蘇稚緩緩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晃晃悠悠地走到陸榐封面前,笑道:“自然。我也沒想到,我蘇稚生於將門,自小便熟讀五經四書,精通斧鉞鉤叉,一身傲氣從不知低頭為何物。只是現在,我終究還是犯了錯,我終究,還是得認錯。”

陸榐封眉梢掛著寒霜,星目之間盡是疏遠:“呵呵,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認清呢。生在蘇家,來做我身邊的奸細,害得青青雙腿殘廢。蘇稚,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蘇稚帶著醉意,卻把陸榐封的臉看得萬分清楚。她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那雙如墨的眼睛,忽然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肩膀。陸榐封登時皺眉,退後了一步,讓蘇稚險些沒有站穩。

望著自己落空的手,蘇稚臉上的笑越發肆意起來:“陸榐封,我是做錯了,可是卻不是這些。”

她回身,朝著榻邊走去,到拿起小桌上的酒,灌入喉嚨之中。“我錯在,那年燈火闌珊之時,回首不應當看見你。宮宴罷了,不應當一路偷偷追著你到了王府門口。在北漠之時,不應當為你夜夜留燈至天明,不應當心甘情願做你的棋子,不應當為你生兒育女,不應當做你的妻子,不應當愛上你!”

蘇稚醉了,可是卻仍舊一身傲氣,她站在陸榐封的面前,肆意大笑。

“陸榐封,若我知道,我給你的愛,是遞給你一把傷害我的刀,那麼我一開始就不會愛你分毫的!”

陸榐封站在鳳鸞殿前,偌大的宮殿,他甚至都能嗅到悲傷的氣味。不知為何,這味道竟然讓他覺得有些暴戾,有些不耐,有些……生氣。

蘇稚回頭,眼中的火灼灼燃燒:“陸榐封,是你辜負了我。我不會任憑你把我禁錮在這宮牆之中的,如果我能離開這裡,那麼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再踏足這裡!”

她要走,不再回來了?

我偏要把你留在這裡,讓你孤獨一生,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於陸榐封來說,還在北漠之時,這便是他想要的。可是不知為何,此時陸榐封上前來,卻一把壓住了蘇稚,眼神殘忍:“走?蘇稚,難道你以為,犯下了滔天大錯,你一走就能夠改變一切嗎?我偏要把你留在這裡,讓你孤獨一生,讓你受盡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走?你想都別想!”

書名:《妾等君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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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的奔騰之聲,轉瞬間終於來到雙塔鎮上,鎮上居民,家家關門閉戶,不敢出來,每個居民都是驚恐萬分,生怕靈獸會撞破自家大門,將他們撕碎吞噬。

就在這時,一聲清嘯傳出,嘯聲剛起,靈獸奔騰之聲便陡然止住,沒了一點動靜,只是雙塔鎮上的武者們,卻都能感受到數以百計的靈獸身上散發出的真元波動,也能聽到外面街道上靈獸的“呼呼”喘息之音。

片刻後,有耳力靈敏的葉氏宗族武者,聽到一陣腳步聲站由遠而近,向著這邊的院子走來,不久,便“噹噹噹”的有人輕聲敲起了院門。

外面的街道上,可以想象此刻已都是靈獸的身影,怎麼會有人在?這個人又是誰?

葉承福清了清嗓子,從家族一眾武者中走出,到了院門邊上時,這才用低沉的聲音喝問道:“是誰?”

“族長,是我,葉洛!”

葉洛清朗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

聽到這聲音,葉承福頓時長鬆了口氣,只是想到剛才的靈獸奔騰之聲,心中疑惑萬分,一時間沒敢開門,隔著厚厚的門板問道:“葉洛,真是你?外面是不是有很多靈獸?”

“真是我啊!如假包換!”葉洛“呵呵”笑著道:“是,外面有幾百只靈獸,不過這些靈獸是我驅趕回來的,它們已被我馴服,不會傷人的!”

葉洛說著,身形已越過高牆。落在大院中的葉承福面前。

葉承福看到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驚又喜的道:“葉洛,真是你啊!你沒事吧?呃……馴服靈獸?我不是在做夢吧?”

“呵呵,族長,忘了告訴你,我現在不僅是一名藥師,還是一名馴獸師!”葉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葉承福聞言,看著他的目光就像見了鬼似的,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好半天才機械的點點頭。嘆道:“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信!武者……藥師……馴獸師……我的老天!”

仙元大陸,藥師的身份已經足夠讓人震驚,而馴獸師。又是比藥師更加稀少的存在。此刻的葉洛。卻是身兼武者、藥師、馴獸師三重身份,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絕對都是最耀眼的人物。也絕對是各方勢力極力拉攏的對象。

葉洛隨手打開了院門,和葉承福以及族中一幫武者一同走到外面的大街上,眼前的景象,令他們為之心驚。

只見寬闊的大街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十年、二十年期的靈獸,夾雜的也有幾隻三十年期的,以虎、豹、獅、馬等靈獸為主,每一隻靈獸,都是威武雄壯,高大彪悍。

令葉承福等人更為吃驚的是,這些平時兇悍無比、殘忍暴躁的靈獸,此刻看起來卻顯得溫馴無比,尤其是在看向葉洛時,那些靈獸的目光,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敬畏臣服。

“這些靈獸,都已被我馴服,咱們去九龍城,就乘坐它們了!嗯,兩個族人共乘一隻靈獸,應當足夠用了!族人們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吧?那麼便讓他們出來吧,咱們這就出發!”

“好勒!”

葉承福呆了片刻,總算回過神來,轉身走入院中,召喚出了近千族人,然後把葉洛馴服靈獸之事和大家說了。

等出了大院,葉氏族人看到眼前數百靈獸聚集的壯觀場面,又是害怕,又是興奮,直到葉洛坐上一隻靈獸後,其他族人才戰戰兢兢的也騎到了靈獸背上。

“走吧,咱們出發去九龍城!“

隨著葉洛的一聲大喊,數百隻靈獸組成的隊伍,緩緩開動,出了雙塔鎮後,由慢到快的奔騰起來。

靈獸速度奇快,全速奔跑時,一日千里極為輕鬆,途中數百靈獸排列成整齊的隊列,浩浩蕩蕩,氣勢驚人,沿途所經之處,縱有賊盜,也被嚇得屁滾尿流,哪還有膽量攔截?

這一日到了九龍城外,守護的軍士看到這麼龐大的一支靈獸隊伍,不由嚇了一跳,認為是山中靈獸襲城,立即關閉城門,發出警報,全城戒備。

葉洛也知道自己若是驅趕著數百靈獸入城,恐怕會引起一場大混亂,於是讓族人們都下了靈獸,將靈獸驅散入山,然後拿出皇室所賜的腰牌給守護兵士看了,這才獲得通過,帶領著近千族人步行入城。

皇室所賜的宅院,在九龍城城中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段,宅院的面積極大,房屋千間,同時容納數千人居住都沒有問題,每一個房間,都設備齊全,葉氏族人來到此地,根本不用添加任何物品,便能直接入住。

如此好的住處,自然令葉氏宗族子弟欣喜若狂,族中年輕的子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后,便三三兩兩、歡天喜地的在宅院中逛了起來。

分配住處的事情,自然交給族長葉承福來處理,葉洛懶得過問。

在宅院中呆了片刻,葉洛到皇城又走了一趟,見到金龍王朝皇帝陛下皇甫豪和大皇子皇甫鍾後,和他們說了葉氏族人已經全體搬遷來九龍城的事情,讓他們今後多多關照。

在之前滅除“銀刀盟”一戰中,葉洛幾乎憑藉一人之力,力挽狂瀾,可謂居功至偉,因此整個金龍王朝皇室,都對他感恩戴德,關照葉氏宗族這點小事,皇甫豪父子自然是點頭應允。

葉洛離開皇城之後不久,皇甫豪父子又親自登門拜訪,順便為葉氏家族子弟帶去了大量生活用品以及不少修煉資源,葉洛也不客氣,統統收下。

次日,葉洛在葉氏宗族的新宅院四周忙碌了整整一天,佈置了一個傳自荒古時期、比“血殺大陣”還要厲害幾分的攻防兼備大陣,以護衛整個葉氏宗族的安全,可以說陣法佈置成功之後的葉氏宗族宅院,會成為整個九龍城內最安全地方。

雖然有皇室供應的修煉資源,但葉洛也知道一個宗族要想獲得長久發展,想要強大起來,不能只依靠別人提供的東西,自己也要有掌握一些財富和資源,於是在一切安穩下來之後,葉洛也沒急著返回“金龍閣”,而是在九龍城內繼續學習煉丹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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