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看不起張君的悍匪 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武裝搶劫犯罪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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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祁東縣人鄧文斌、胡國君等人為首的武裝犯罪集團被稱為新中國成立以來罕見的特大武裝犯罪集團。其主犯、骨幹成員多達25人,涉案人員多達近300人。搶劫富人,搶得120萬,殺4人,1997年開始盜竊各式機動車300餘輛,估價600萬,地域跨度涉及湖南、雲南、廣西、廣東、海南、江西、福建7省及境外東南亞國家,匪首鄧文斌從1990年做下掛牌督辦的盜槍案件開始到2002年案發,縱橫江湖12年。除了在湖南祁東有妻子外,在緬甸和老撾還分別有兩個妻子。他行蹤詭秘,頻頻往返於老撾、緬甸、越南及國內各地。受過部隊特種兵訓練,頭腦靈活,肌肉發達,堅持每天做800個俯臥撐,一身武功,槍法準確。更是不把悍匪張君放在眼裡。他曾花費20餘萬元學會了配製鎖具和盜開各種車門的技術。手中已經擁有微型衝鋒槍兩支、軍用手槍5支、運動步槍2支、手雷70多枚、子彈千餘發、劇毒化學物氰化鉀3瓶(配有兩瓶濃硫酸)、防毒面具6只。在其被捕後驚爆未竟事業,一是炸藥搞掉祁東縣公安局和白地市派出所,二是做好一切物資準備把緬甸小勐拉那個國際賭場用氰化鉀化學武器洗劫一空,可謂豪氣沖天。

自稱看不起張君的悍匪 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武裝搶劫犯罪集團

特種兵成殺人惡魔

鄧文斌是這個犯罪集團的核心人物。出生在上世紀60年代末的鄧文斌是祁東縣洪橋鎮人,高中文化,又名鄧擁軍,化名“王平寧”、“王志兵”,外號“老傣”、“老三”。身材健壯的鄧文斌曾在某空軍部隊服過役,接受過特種兵訓練,槍法十分準確。真可謂惡行累累。

早在1997年初,鄧文斌就開始糾集祁東老鄉胡國君、謝愛民(老伍)、鄒鐵、張東明一起“打江湖”。起初,鄧文斌等人以“搞車子”為主。鄧文斌熟悉各種車輛,為了盜車方便,他先後花了20餘萬元學會了配製鎖具和盜開各種車門的高精技術。據統計,該團伙總計偷了300多輛汽車和摩托車,並形成了盜銷一條龍網絡,黑手伸遍三湘四水及全國各地。

慢慢地,鄧文斌認為偷不如搶來得快。1998("年11月,鄧文斌與同夥李新春竄至南寧火車站,以租車為名將一輛桑塔納2000型轎車騙出,鄧文斌持其自制消聲器的小口徑手槍朝司機太陽穴連開4槍,將其打死。此後,鄧來到雲南勐臘縣,從賣贓車所分得的2萬元錢中拿出4500元,購買了一支蘇T33軍用手槍及8發子彈。

活活勒死外逃“大款”和情婦

1999年8月,鄧文斌一夥盯上了剛來祁東、看上去有錢的張德海。事實上,張德海確實有錢。不久前,原為江西省樂平市鳴山批發部主任的張與情婦攜89萬元公款逃到祁東。

老謀深算的鄧文斌並沒有冒然行事,而是先找機會接近張德海及其情婦,並一起吃過飯。8月的一天晚上,鄧文斌、張東明、鄒鐵、謝愛民持兩支軍用手槍及匕首、手銬等物在祁東菸草專賣局門口,將張德海及其情婦劫持上車,並開到胡國君的老家祁東白鶴鋪鎮鳴鹿橋周家村。歹徒從張德海和他的情婦身上搜出79萬元存摺,並逼著張說出了密碼。歹徒將張德海及其情婦活活勒死,並埋屍一山溝,隨後又分頭連夜前往福建、雲南取款。

黑吃黑“老伍”斃命

但是這次取款卻促成了集團內部的一次“黑吃黑”。歹徒搶得存有79萬元鉅款的多個存摺,並偽造了張德海及其情婦的身份證,但最後卻只取得36萬元,還有43萬元在取款過程中不知所終。是誰將這筆鉅款私吞了呢?武裝犯罪集團的成員互相猜疑,最後把焦點聚集在謝愛民(外號“老伍”)身上。

1999年5月28日晚上,鄧文斌、李新春、謝愛民一夥在祁陽縣信用社主任李昭德家入室搶劫,在清點贓款時,鄧等人發現“老伍”的口袋裡私藏有一個3000元的存摺。猜疑開始升級。

對老伍“算總賬”是在1999年9月。一天,鄧文斌打電話把“老伍”喊到了胡國君的住處,3人喝了點酒後便上床睡覺。多疑的鄧文斌在睡覺前,把一顆啞彈裝進了槍膛,以防與老伍關係不錯的胡國君反水。次日凌晨3時許,胡國君將鄧推醒,用手指著“老伍”的腦袋,做了一個“叭”的手勢。隨後,鄧文斌與胡國君便各朝“老伍”頭上開了一槍,致其當場斃命。

密捕胡國君引出鄧文斌

連續幾年發生的惡性搶劫、殺人案件久偵不破,祁東縣警方為此頭疼不已。2002年7月,剛從衡東縣調過來的祁東縣公安局局長李衡下定決心:不破此案決不收兵。

以局長李衡為組長、副局長周俊為副組長的專案組迅速成立。偵察員譚馭舟、龔鵬霽按照“以槍查人”的偵破策略,經過30多天的排查,終於將祁東縣第三人民醫院原放射科醫師胡國君鎖定在目標內。

32歲的胡國君曾因盜竊罪、非法私藏槍支罪兩次入獄判刑,此人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為了使賣淫女歡心,他設法在自己的私密部位上一左一右安裝了兩顆滾珠。2002年9月15日,警方將胡國君密捕歸案。經過6天的對峙,胡國君終於敗下陣來,開始交代其犯罪事實和同夥。

抓捕鄧文斌是件極困難的事。據瞭解,鄧文斌手中有幾支槍和數十枚手雷。恰在此時,偵察員譚馭舟接到了鄧文斌打來的電話:“告訴你,你不要抓我,我可以立即付給你10萬元現金。否則,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你的老婆孩子也休想活命!”這是犯罪分子狗急跳牆發出的瘋狂叫囂。面對利誘和恐嚇,鐵身刑警決不妥協!

在偵破全案的關鍵時刻,譚馭舟置個人安危於不顧。他率領刑警經過縝密偵查,終於獲悉鄧文斌除在祁東有妻少外,在緬甸、老撾,鄧文斌還分別有兩個“妻子”。2002年10月,譚馭舟率領刑警小分隊趕往老撾南塔省,查到鄧文斌的藏身處,並在雲南警方的大力援助下,在邊境將其一舉擒獲,一同落網的還有該團伙的兩名骨幹李有華和陳北方……

“我看不起震驚全國的黑道頭目張君,因為他是公開持槍搶劫,而我是秘密行動;他的作案手段易於暴露,而我則是靠動腦子進行隱蔽作案。”我省特大武裝犯罪頭目鄧文斌受審時仍然口出狂言。

抓捕殺人拋屍案嫌疑人

2002年9月15日中午,秋日的山鄉涼風習習,一輛地方牌照的白色麵包車悄悄駛進祁東縣第三人民醫院所在地歸陽鎮。

自1998年下半年以來,祁東縣境內接連發生了數起持槍搶劫、殺人拋屍案。警方花費了數年工夫,終於鎖定主要犯罪嫌疑人是曾在該醫院工作的醫生胡國君等人。警方決定先期秘捕正在該院當臨時工的胡國君。

時年31歲的胡國君系祁東縣人,衛校畢業,1.7米的個頭,為人狡詐。胡曾因盜竊罪、非法私藏槍支罪兩次入獄判刑。刑滿釋放後,原單位已將其開除,但他跑到原單位威逼醫院領導,迫使院方安排他為臨時工,每月發給他600元工資。這點錢,用胡國君的話來說:“只算是小菜一碟……”他吃、喝、嫖、賭樣樣都幹,他給女人買手機、買項鍊、發小費,出手就是一兩千元。錢從哪來?主辦民警為不貽誤戰機,經請示祁東縣公安局局長後,決定以盜竊案將胡國君先行秘捕。

當日中午,偵查員守候在歸陽鎮中心一處往返於第三人民醫院的必經路口。當胡國君經過時,偵查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拉上面包車,並立即離開歸陽。當晚,辦案民警連夜突審胡國君,偵查員只是敲山震虎地甩出了一句話:“胡國君!你應該明白,你的問題是特別嚴重的!”但墩實、微胖的胡目露兇光:“怕是你們搞錯了吧?把我搞到這裡來,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對峙的僵局持續了6天。直到第6天晚上深夜11時許,胡國君滿臉通紅,他試探地問偵查員:“你們到底抓了我們多少人?”突破的時機已到,辦案人員加大力度開展政策攻心,胡精神地線崩潰了,開始交待其罪行。

2001年6月,鄧文斌來找胡商談銷售贓車之事,沒多久,胡通過聯絡,將鄧文斌朋友的一輛贓車賣給了朋友張超。就這樣,他們與鄧文斌結伴,形成了搶劫、盜竊機動車以及銷贓一條龍的網絡,做起了“無本生意”。

第一樁血案是搶78萬元。1999年7月26日,江西省樂平市鳴山批發部主任張德海,攜帶89萬元公款逃離。張攜情婦來到祁東後沒多久就被胡國君、張東明、謝愛民、鄒鐵一夥盯上了,經過幾天密室策劃後,他們藉機直接與張德海及其情婦在當地一餐館碰面。

歹徒們準備了車輛、繩索、膠紙和三支手槍,於8月某晚10時許,胡國君開車,鄧文斌、張東明、鄒鐵、謝愛民持兩支軍用手槍等作案工具在祁東縣菸草專賣局門口,將張德海及其情婦劫持上車,車一直開到了胡的老家—祁東縣白鶴鋪鎮鳴鹿橋周家村。歹徒們從張及其情婦身上搜出存摺,並逼張說出了密碼。鄧文斌說:“大家都動手,按計劃做。”幾人將張德海及其情婦勒死。

為了毀屍滅跡,5名歹徒將受害者屍體扔到祁東縣化工廠附近的一個山溝裡埋掉後,攜帶有79萬元的存摺連夜分頭前往福建、雲南取款。

轉機“一號”惡魔給偵查員通話

從胡國君身上打開缺口後,警方獲取了他夥同鄧文斌、張東明、鄒鐵、謝愛民持槍搶劫殺害張德海及其情婦的犯罪事實。涉槍專案偵破工作由此出現重大轉機。

隨後,專案主辦員譚馭舟帶領刑偵隊員秘密傳訊張東明。張供出鄧文斌擁有數支手槍和數十枚手雷的重要線索。時年35歲的鄧文斌,湖南祁東人,曾在某空軍部隊警衛連服過役。他國字臉,雖然個兒只有1.68米,但卻虎背熊腰,身體健壯,經過部隊特種兵訓練,一身武功,槍法準確。他行動詭秘,對再好的朋友也從不透露自己的藏身地點。

抓捕鄧文斌不僅困難重重,而且有生命危險。恰在此時,譚馭舟接到鄧文斌用IC卡從公用電話亭打來的電話:“告訴你,你不要抓我,我可以立即付給你10萬元現金;否則,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你老婆孩子也休想活命!”這是犯罪分子狗急跳牆發出的瘋狂叫囂。

譚馭舟將這一重要情報及時向李衡作了彙報。專案組經慎重研究,決定由譚馭舟繼續深入辦案,適當增加警力做好布控接應工作,以防萬一。

收網不費一槍一彈抓魔頭

經警方調查,鄧文斌在祁東老家有個妻子,生有兩個男孩,父母均已年邁。此外,鄧在緬甸、老撾還有兩個“妻子”。鄧腦瓜子靈,開過各種車輛,會自制消聲器,改制子彈頭。為了盜車方便,他曾花費20餘萬元學會了配製鎖具和盜開各種車門的技術。一次,在祁東警方的圍捕中,鄧憑自己的敏感,覺察其住所的窗戶上部已被打開,便認定有人在監視其行動,於是提前逃離。事後,他自鳴得意地說:“那天我逃離時,一摸身上忘記了帶手雷,如果帶有手雷,就是有三五個公安來追捕,恐怕也會血流遍地。”

9月20日晚,譚馭舟正對落網的該團伙二號頭目胡國君進行審訊時,其手機響了:“我是鄧擁軍(鄧文斌的曾用名),我清楚胡國君已被你抓了,但你不要抓我,我還可以立即付給你10萬元錢,否則,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你的老婆孩子也休想活命!”不待譚馭舟回話,鄧文斌便掛斷了電話,譚馭舟發現自己的手機上並沒有號碼顯示。

接到恐嚇電話後,譚馭舟馬上向李衡、周俊兩位局領導彙報。李衡語氣堅定地說:“越是這種情況,越能磨練偵察員的意志,我相信你能圓滿完成抓捕任務!”在李衡的授意下,譚馭舟馬上制定了詳細抓捕計劃,並在祁東縣對與鄧文斌有關係的人進行調查摸排,由此獲悉了鄧曾於去年5月攜帶老撾籍情婦依原到廣西桂林辦護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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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桂林查出鄧文斌化名

去年9月28日晚11時許,譚馭舟懷揣一張鄧文斌的“生活照”與搭擋龔鵬霽在祁東縣悄悄踏上了開往桂林的列車。9月29日凌晨6時許,兩人下車後便馬上趕赴桂林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門前坐等對方上班。約兩個多小時後,譚馭舟向該支隊負責人介紹了前來抓捕鄧文斌的意圖,出示了協查通報。但二人在電腦室內調出當年5月的所有圖像資料一一比對,一無所獲。

9月30日上午8時,二人再次來到出入境管理處查詢。但被工作人員告之,圖像資料可能不全,但全部文字資料都在兩個資料室所有抽屜內,要在這兩間房子內找一個人的相關材料,無異於大海撈針。聽到這番話,譚馭舟馬上將情況向局長李衡作了彙報,李衡當即電話指示:“線索重大,再辛苦也要查出來!”二人再次投入工作,但直到當日下午6時許仍未查到關於鄧及其情婦依原的出入境方面材料。

6時30分許,疲倦已極的譚馭舟順手打開一個抽屜,一封註明“來自老撾”的材料大大刺激了其神經,上面標明陪同依原辦證的人名叫“王平寧”(鄧文斌的化名之一),材料上還有王的一個手機號碼。譚馭舟當即翻出辦案筆記本,將該號碼與鄧文斌使用過的8個手機號碼一一查對,發現正是鄧文斌以前的手機號碼。

這個“王平寧”就是鄧文斌!譚馭舟與龔鵬霽興奮不已,馬上向李衡、周俊兩位局領導作了電話彙報。在祁東縣公安局坐鎮指揮的李衡和周俊簡單商討後,作出了要二人趕赴雲南調查的重大部署。

飛抵雲南調查嫌兇情況

去年9月30日晚近8時許,兩位辦案警官來不及吃晚飯,便急忙踏上了飛往雲南昆明的班機。10月1日8時許,二人又匆匆坐上一輛長途臥鋪車,馬不停蹄地趕往數百里之外的毗鄰老撾的邊境小城景洪市。

兩位“不速之客”的到來,“打亂”了景洪市公安局在當晚突查暫住人口的行動部署,使當晚的行動提前了一個小時。負責接待譚馭舟和龔鵬霽的景洪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羅文生、中隊長吳健告訴二人,因時值國慶黃金週,趕赴當地旅遊的遊客很多,人員很複雜,當地警方決定在國慶節當晚開展突擊行動,突查各類賓館、旅社和招待所。

當晚的行動一無所獲。由於在景洪工作的祁東人特別多,警方通過大量調查,最終獲知鄧文斌曾於十多天前在景洪街頭開車兜風的消息。

受兩名湖南警官敬業精神的影響,為了協助其工作,原計劃到四川九寨溝旅遊的羅文生和吳健警官取消了休假。10月2日,二人陪同譚、龔到當地較為知名的10多家星級賓館調查入住記錄。當查到“納鑫賓館”時,一個登記為“王平寧”的名字映入吳健的眼簾,吳健高興不已,不由脫口而出:“王平寧!”但馬上又洩氣不已,原來上面顯示其年齡為46歲,而這與鄧文斌的年齡相差太遠。“哪怕是106歲也要認真看一看!”譚馭舟下意識地將旅客登記簿一把抓了過來。隨後,他又將照片拿出來請服務員指認,一名服務員當即指認,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羅文生和吳健當即將賓館老闆及所有工作人員叫到刑偵大隊開了個短會,要求大家不要走漏風聲,且一旦發現鄧文斌入住須馬上打電話報警。此外,譚馭舟等人經過調查,發現“王平寧”的身份證是在雲南省勐臘縣所辦,遂決定趕赴勐臘。

10月3日上午,譚馭舟和龔鵬霽迅速趕至勐臘縣公安局,受到刑偵大隊常大隊長、教導員熊登貴及刑偵中隊長巖溫扁等人的熱情接待。當看到協查通報和鄧的照片後,常大隊長大吃一驚,稱自己曾多次看到鄧在當地活動。此前,鄧曾因持槍敲詐一名當地居民而受到警方處理。經當地警方摸排,發現鄧並不在勐臘。

隨後,譚馭舟將情況向局長李衡作了彙報。通過前方偵查員彙報的信息,李衡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估計鄧文斌極有可能去了其老撾籍情婦依原家中,並要求兩位偵查員以最快的速度趕赴老撾。10月4日晚,常大隊長急赴西雙版納州公安局為兩名湖南警官辦好了出境護照。

趕到老撾再次撲空

去年10月5日上午,熟諳老撾風土人情的常大隊長、熊登貴及巖溫扁自告奮勇,開著一輛三菱警車將譚馭舟和龔鵬霽送往老撾南塔省。臨行前,常大隊長很“神秘”地叫人準備了幾箱蘋果。

經過6個多小時長途顛簸,譚馭舟一行順利抵達南塔省警察廳。一下車,常大隊長便馬上將其中的兩箱“紅富士”蘋果送給警察廳長。警察廳長看到蘋果喜出望外,當即連聲稱讚:“好蘋果,好蘋果!”

警察廳長還一再用漢語表示:“好辦,好辦!我們將全力協助你們!”經常大隊長介紹,老撾人很喜歡吃中國水果,而產於北方的蘋果更是老撾人難得享用的水果中的“極品”。

隨後不久,該警察廳出動所有警力(總共80餘人)趕赴依原家中。依原的父親接待了警察廳長和來自中國的客人,當警察廳長向其詢問鄧文斌的去向時,老人毫無戒心地說:“阿斌剛回中國了!”

後來,當他了解到中國警察遠赴老撾是要抓自己的“女婿”時,馬上改口說鄧文斌去了老撾的新礦省,陪女兒依原走親戚去了。後來,又再次改口說一個叫宋理(鄧在老撾的一個朋友)的人開車到新礦省去了,鄧則回了中國。

賓館內抓獲頑兇

去年10月6日,常大隊長應湖南警官請求,請邊防警察協助抓獲極有可能出入境的鄧文斌,而邊境接到通報時,鄧文斌已剛好離去。譚馭舟等人無奈之下返回雲南勐臘。10月9日上午,譚馭舟和龔鵬霽接到相關線報後,又急忙搭車趕往景洪市。

當日中午,當車行至景洪市附近時,譚馭舟接到該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羅文生打來的電話:“我剛接到賓館方面的線報,鄧文斌已在幾分鐘前住進了納鑫賓館!還有另外兩人和他在一起!”

接完電話,譚馭舟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與此同時,景洪市公安局一名副局長已安排好20餘名精幹警力,準備抓捕“甕中之鱉”鄧文斌。約10分鐘後,譚馭舟趕赴賓館時,身穿防彈背心、手持微型衝鋒槍的公安民警已秘密進駐該賓館。

在譚馭舟現場調配下,一名服務員悄悄走到位於3樓的一個房間旁,用鑰匙將門鎖輕輕打開,持槍民警迅速踢開門,將正在和另兩名團伙成員李有華、陳北方研究磁性鎖的鄧文斌一舉抓獲。民警當場從鄧的身上搜出800元美金和部分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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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鄧文斌事後供述,本來他的警惕性一直很高,加之其開鎖的技術精湛,每次入住賓館後,他都會用自帶的鎖具將門鎖住。當日,李有華住進賓館後,買了一把磁性鎖要鄧文斌教其關於磁性鎖方面的技能,結果沒有將房門上鎖,最終沒有爭取到跳窗外逃的機會。

在偵破全案的關鍵時刻,譚馭舟置個人安危於不顧,率領民警經過縝密偵查,終於獲悉了鄧文斌於2002年9月偕同老撾籍情婦依原(譯音)到廣西桂林市公安局辦過護照延期簽證手續的可靠情報。譚馭舟率領刑警小分隊、攜帶協查通報,秘密南下緝拿鄧文斌。幾經周折,譚馭舟在桂林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電腦資料上,查到了鄧文斌使用過“王平寧”的化名。同年10月5日,譚馭舟又率領刑警小分隊趕往老撾南塔省,查到鄧文斌和依原的藏身處。10月9日,在雲南警方的大力援助下,譚馭舟等民警在中國與老撾交界的磨憨邊境不費一槍一彈,將罪大惡極的鄧文斌一舉擒獲,一同落網的還有該團伙的兩名骨幹李有華和陳北方。

罪行瘋狂歹徒的足跡

初審鄧文斌,他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式像一塊鐵板,隻字不談。譚馭舟巧施策略、耐心等待終於使鄧文斌“有動於衷”。在2002年10月19日對鄧文斌的審訊中,鄧文斌終於供稱:他無不得意地說:“我看不起震驚全國的黑道頭目張君,他是公開持槍搶劫,我是秘密行動,他用的是易於暴露的作案手段,我是靠動腦子、高科技。”

“實際上,從你們一抓我回來,察言觀色,我就全明白了,我們要麼不說,要說就會說個明白。實際上我自己也是因為太重義氣、重感情,最終害了我,才落至今天的地步。我們的同夥作案前事先都有預謀,到時誰先交待,其餘的人就把責任推到他一個人頭上。但話是這麼講,到了這一步,只有是什麼講什麼,我也不隱瞞……”

早在1997年初,鄧文斌、胡國君、謝愛民、鄒鐵、張東明就開始混跡在一起,他們5個人各有特長,成了這個武裝犯罪集團的核心人物。1997年4月,團伙成員李長庚在外面搞詐騙,他託李新春捎信給鄧文斌說出去“做大事”,實際上就是“搞車子,套車牌,再開車到外面套貨賣”。他們的罪惡計劃一定,接踵而來的就是一輛輛機動車被盜,其犯罪足跡遍及全省乃至全國。

自稱看不起張君的悍匪 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武裝搶劫犯罪集團

1998年11月,鄧文斌、李新春竄至廣西南寧火車站前,以租車為名,將一輛2000型桑塔納轎車車主騙至柳州礦建公司圍牆外小路邊停車時,鄧文斌拿出一支帶消聲器的小口徑手槍對準司機頭部開了一槍。他倆殺人劫車後,一直把司機的屍體從柳州拖至祁東縣一預製場旁掩埋。次日,鄧將贓車以4.8萬元銷贓。鄧、李二人各分得贓款2萬餘元。一星期後,鄧來到雲南省勐臘縣,從一名外號“老癩”的湖南人家中花4500元買了一支蘇T33軍用手槍及8發子彈。鄧從雲南返回後,在南寧與李新春匯合。鄧告訴李:“槍已買回,包路費花了15000元。”這支槍成了二人的共用兇器,由鄧負責保管。

1999年5月28日晚上,鄧夥同李新春、謝愛民、王新持兩支小口徑手槍和一把匕首,身穿迷彩服,爬到祁陽縣信用社主任李昭德家,剪開二樓護窗上的鋼筋,然後蒙面入室,李昭德及其妻子在睡夢中驚醒。三人用膠紙捆綁李昭德夫婦,令兩人坐在沙發上。歹徒們在搜劫中將李昭德的35萬元存款,連同1萬餘元現金及價值數萬元的貴重物品統統掠走。

炫耀鄧文斌坦言“未竟事業”

鄧為了打造他的所謂“大事”,始終以盜槍、販槍為主。

1990年7月,他利用夜色掩護,竄至祁東二中,從該校(內有一射擊場地)槍庫裡盜走步槍2支、小口徑手槍2支,製造了後來由公安部掛牌督辦的盜槍案件。

以鄧文斌為首的武裝犯罪集團,自1996年以來,瘋狂購置儲存武器彈藥。他們手中已經擁有微衝兩支、軍用手槍5支、運動步槍2支、手雷70多枚、子彈1000餘發、劇毒化學物氰化鉀3瓶(配有兩瓶濃硫酸)、防毒面具6套。2001年7月,鄧文斌經過策劃準備與胡國君、鄒鐵一夥攜帶劇毒化學物前往緬甸的小勐拉洗劫國際賭場,由於胡國君、鄒鐵的身份證未能辦妥,加之與賭場內應哈爾濱人黃某聯繫不上,故而放棄了這一洗劫計劃。1999年中秋節後,胡國君提出要幹掉一個擁有100萬元現金的老闆。鄧文斌對胡國君持有疑慮,因而沒有實施這一罪惡行動。

“你們這次能在雲南景洪抓到我,主要是我想回來辦兩件事,不然你們根本無法抓到我。我正在準備去加拿大和泰國。我回來辦的兩件事是:一是準備取走槍和手雷、炸藥搞掉祁東縣公安局和白地市派出所後遠走高飛;二是作好一切物資準備把緬甸小勐拉那個國際賭場用氰化鉀化學武器洗劫一空。這次你們把我抓了,才使你們倖免於難。我說了這些,可以說是我最大的坦誠了……”在2002年11月15日的審訊中,惡貫滿盈的鄧文斌還在炫耀自己的“未竟事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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