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拒绝外地男”:我把女儿送进精神病院

马雅芳是通过热线打进来的读者,在电话里,马雅芳委屈至极,她讲了自己和女儿的故事,她想问问大家,自己这样做错了吗?

为了拆散女儿与男友的恋情,马雅芳无所不用其极。

“北京人拒绝外地男”:我把女儿送进精神病院

我叫马雅芳,北京人,今年54岁,女儿黄静26岁。大学毕业后,黄静不去正儿八经找份工作,非要跑到宁夏去支教两年。三年前好不容易回了北京,本来有机会进入教育系统工作,可黄静偏不去,自己找了一个破公司做文员,工资也没有多少。为此,我没少和她吵架。

2017年元旦前夕,黄静说要把男友莫威带回来,让我们瞧瞧。据说男友是她公司的老板,我和她爸都挺开心的,想着这下不用担心她成剩女了。那天,我们忙里忙外,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可当黄静和男友进门后,我的心一沉。天啦,莫威个子矮小精瘦,满脸风霜的样子比我们家老黄还显老。

我是个急脾气,不顾女儿的反对,吃饭前就对莫威进行一番审查。结果,让我大跌眼镜!莫威现年42岁,来自江苏省盐城市一个农村家庭,高中毕业后曾在北京通州区某部当过兵,退伍后,加入北漂大军。由于学历低,他辗转做过各种工作,收入都不高,也因此错过了婚配佳期。如今,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正处于艰难创业之初……

我越听,心里越憋得慌。天啦!我女儿是京籍啊,身份证是正宗的110打头,就这一点,在偌大的北京城,什么样的男孩子找不到!这个莫威年龄又大,要钱没钱,要颜没颜,女儿看中了他哪一点?

那餐饭吃得十分尴尬,我尽最大的努力克制住不满。莫威感受到我们的态度,一直都很沉默。在我们面前,黄静极力维护男友,总是拿话呛我,我没有和她计较。莫威离开后,我忍不住对黄静发难:“你是不是瞎啊,这种男人你也带回来?赶紧的,给我分手!”

黄静脖子一梗,头一仰,白了我一眼说:“就知道您会是这个态度,不过我告诉您,我不会和莫威分手的。他是没钱,是不帅,年龄又大,可是那又怎样?我爱他,他对我好,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人。这辈子,我嫁定他了!”

气死我了,我发现这个女儿是老天派来和我作对的。想当初女儿上大学时,也找了一个西北农村的男孩,幸亏我及时发现,把他俩拆散了。这一次,我同样发了狠:“你想都不要想!嫁给他?除非我死了。”

闹得不可开交时,我让老黄对这件事表个态,他推了推眼镜说:“孩子大了……”我忍不住打断他:“好了,你就只会做老好人,一辈子这个德性。”

大家也看出来了,的确在这个家,我非常霸道和强势,可是谁让我遇到老黄这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怂人呢。

当年我年轻时,是北京棉纺厂的一枝花。当时我的追求者中不乏家境良好的本地人,可是我就看中了厂里的技术员黄玉贵,尽管他来自河北省廊坊市农村,但为人老实本分,工作踏实认真。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顾父母反对,坚决要和他在一起。

婚后没有住房,全家只能窝在棉纺厂不足20平米的宿舍里,老人也没办法来帮忙带孩子。不得已,我休完产假后,就把女儿黄静送到她奶奶家。这一送就是12年,直到我们后来分了一套40多平米的公寓房后,才把女儿接到身边。

由于长久分开的隔阂,加上孩子又处在青春期,不适应北京的教学,刚接回那段时间,我和女儿矛盾不断,她还离家出走了两次。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孩子和我也不怎么亲的原因。想到这些,我就懊悔不已。

2000年因企业改制,我和老黄都被迫下岗。老黄家在北京六亲不靠,没有人帮,老黄人又内向,除了会修机械,没有别的本事。最后在我的张罗下,他进了社区一个维修站,负责给居民修点小家电。我在西单市场帮人练摊,累死累活,总算能混个糊口的钱。

生活的磨砺让我怨气连天,看着周围从小长大的姐妹,因为找了北京本地人,现在早就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而我们还是靠拆迁才住上了一套小两室一厅的安居房。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我总在女儿耳边唠叨:“你将来找老公,千万不要学我,找个没本事的外地人,苦一辈子。”没想到,这个犟孩子,非要和我拧着来!

这以后,我天天逼黄静和莫威分手。好话狠话说了一箩筐,她就是油盐不进。我十分生气,一个周末的早上,我听见她和莫威商量出去逛街,我一狠心,将她反锁在房间。

没想到,黄静怀恨在心,竟然第二天直接收拾东西离家出走了。老黄一打听,竟然搬去和莫威同居了。

我恨她不争气,更恨那个外地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让黄静如此死心塌地。我让老黄帮我约了莫威,我要和他好好谈谈。黄静知道后,不仅不让莫威见我,还让老黄带话给我:不管我是否同意,莫威她嫁定了。

我气得在家躺了几天,老黄劝我退一步,女儿的未来让她自己决定。我朝着老黄大吼:“她自己决定?她现在这么年轻,懂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她跟着那样的男人,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她的孩子将来怎么办?看看我,你还忍心让他跟着那样一个男人……”

提到这个问题,老黄就低着头不再作声。我白了他一眼,愤怒地说:“你告诉她,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不要回来。她想结婚?门都没有。”为了不让黄静结婚,我将户口本藏了起来。

其实黄静搬出去后,我十分担心。这孩子从小就有头疼病,吹了风或者受了凉,常常疼得死去活来,还不知道莫威对她怎么样。

我拉不下面子去打听,好在老黄“背”着我去看过黄静几次。我发现他每次回来,脸上都忧虑重重。我实在忍不住,问他女儿现在过得怎样?

最初他支支吾吾,在我一再追问下,老黄很快招了:莫威公司的生意不好,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没钱租房,只能把办公室当家。黄静买了简单的炊具,去批发市场买回一箱鸡蛋,每天都是鸡蛋炒饭,最奢侈的来个鸡蛋炒番茄……

听着我心里那个疼啊,咱家再穷,从没让女儿吃过一丁点的苦。没想到,跟着这个男的,过得连农民工都不如。

疼归疼,我还是咬着牙跟老黄交代:“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你不准接济她,看她能撑多久。”

2017年8月的一个周末,老黄接了一个电话,在卧室晃了一圈后,揣上钱包出了门,我赶紧跟了出去。果然,在小区不远的街心公园,我发现黄静等在那里。我躲到离他们不远的报刊亭,看见老黄从钱包拿钱给黄静时,我冲了出来。

我的出现让女儿不知所措,我嘲讽道:“你不是很有骨气吗?你不是有爱情就够了吗?不是说了不要我们管吗?现在怎么有脸找你爸爸拿钱……”

我不顾老黄使眼色,铁青着脸,捡最难听的话,打击她的自尊心。那一刻,我要让黄静知道:没有起码的物质保障,爱情就是屁,没有尊严可言。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黄静一直愣着不语。见她不说话,我以为她终于明白了我的苦心时,黄静突然朝我歇斯底里地喊叫:“马雅芳,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你是个恶魔……”

女儿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我气坏了,冲上前要打她,被老黄给拦住了。我骂她不孝,要遭雷劈。黄静不甘示弱,继续大喊大叫:“你打呀,你打死我算了……”

老黄见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就呵斥了她几句。黄静愣住了,眼神越来越涣散,过了会,突然抱着头,拼命地扯头发。我以为她头疼病又犯了,让老黄赶紧上去帮她按摩。没想到,她奋力推开老黄,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胡言乱语,还尿了裤子……

我和老黄吓坏了,我扑上去搂着黄静:“静静,你怎么了?静静!”她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嘴巴不停地念叨奇怪的话。我和老黄赶紧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医生查看情况后,说黄静是精神上出了问题,让我们转院。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只得将黄静送入北京市精神卫生中心。经过医生诊断,黄静属于早期精神分裂。

那一刻,我崩溃了!女儿怎么会精神分裂?!

医生告诉我,鉴于黄静的状况,要先住院接受药物和心理疏导治疗,且不能再受刺激。我和老黄说什么也不同意,可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会更严重。我们被吓坏了,只得把女儿留在精神病医院。

回到家,我发现莫威在我们家门口。一想到这个男人,让我的女儿吃了那么多苦,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我将他拦在门口说:“你这个害人精,这个又穷又挫的外地男人,我女儿不想见你!”见莫威还不肯走,我气得破口大骂,他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黄静在医院住了两天,情况好转,在我们强烈要求下,医生同意出院。但出院鉴定时,黄静被认定为限制行为能力人,需要亲人的监护。

把女儿接回家安顿好后,我找到莫威,放下尊严,求他放过黄静。我说:“你看看静静跟了你后,她买过一件新衣服吗?吃过一餐好饭吗?北京房价这么贵,你买得起房吗?未必让孩子今后在出租房长大?再说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静静还这么年轻,你能给她幸福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家静静好不好……”

我软硬兼施,最终莫威同意放手。终于,我长舒了一口气。此后两个星期,我和老黄寸步不离地跟着黄静。

由于要服用抗精神分裂类药物,黄静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要么情绪低落,要么亢奋起来大哭大闹。我和老黄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里都不好受。

老黄劝我:“女儿如果好了,咱们就不要再干预她的婚恋问题。”我叹了口气问老黄:“你忍心让女儿跟着那个人受苦?她或许是因为和我吵架,引发这个病,可如果由她和莫威在一起,经济压力、生活的压力,她又承受得了多少?这还只是开始,今后他们要是结了婚,成了家,生活会是怎样?你考虑过吗?”老黄听了这话,不做声了。

在我和老黄一个多月的精心调理下,黄静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脸色看上去也红润了许多。一天早上,吃着早餐的黄静突然抬头对我说:“妈,我好想吃您做的酱板鸭,今天帮我做一个吧。”这是一年多来,黄静第一次叫我“妈”,我激动地答应了。

可那天,当我从菜场买了鸭子回来,老黄告诉我,他下楼丢了个垃圾的工夫,黄静就不在家了,药什么的全都没带。

我崩溃了,黄静肯定是去找莫威了。如果不持续按时吃药,只怕病情会反复。我和老黄赶紧找到莫威的公司,讨要女儿。可莫威说自从上次黄静回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还一脸关切地询问我们,黄静怎么了?

见他不像演戏,我只得敷衍两句,和老黄离开了。没想到,我们到家不久,老黄接到黄静打来的电话,说她和莫威在一起,再也不想回家了。

那一刻,我火气上涌,莫威这个骗子,黄静根本就在他那里!我更加认定这个男人不可靠,想去狠狠闹上一场,可老黄拦住了我:“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呢?女儿的心都不在我们这边。”听了他的话,我颓然坐下。

是啊,女儿前段时间,也不过是表面顺从我而已,至于我说什么,她压根就没听进去啊。

就在老黄说想别的办法让女儿回心转意时,半个月后,他接到了莫威的电话,说黄静患了被害妄想症,出门把一个路人给打了,莫威出差在外地,只能拜托老黄赶紧过去看一看。

我和老黄急忙赶到莫威所说的那个派出所,给当事人道歉赔款,并办了手续,把女儿接回家。

此时的黄静精神涣散,出现和上次一样的症状,我和老黄不敢耽搁,赶紧将她再次送进北京的一家精神卫生中心医院,住院治疗。

莫威回到北京后,第一时间来到我家要接回黄静。看着这个狡黠的男人,我气不打一处来,连道理都不想跟他讲,让他滚。莫威却镇定地说:“我和黄静已经拿了结婚证,她现在是我老婆。您如果再像上次一样,把黄静关起来,我是可以告您的。”

我不敢相信地反问:“户口本在我这,你怎么和她结的婚?你们的婚姻是无效的。”莫威见我不信,慢悠悠地说:“您最好再问问黄静,我明天把我们结婚的所有材料都拿来,或许这样,您才会死心。”

原来,一个星期前,两人去了辖区派出所,声称他们的恋情遭到父母的反对,导致不能正常结婚,需要开具户籍证明,以便黄静结婚。民警起初不给他们办理,但黄静打了几个投诉电话,民警最终只有按照规定,查阅了病历,询问当事人和咨询医生后,认为黄静只是限制行为能力人,可以做对其有益的结婚行为。最后,他们出具了一份户籍证明,当日,莫威便与黄静领取了结婚证。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招。那一刻,我急火攻心病倒了。一辈子要强的我,对女儿的婚恋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跳。我心灰意冷,打算彻底放手。

三天后,老黄给女儿办理了出院手术,并打电话让莫威接她回家。事已至此,我和老黄只能认命了。

一个星期后,莫威惊喜地给老黄打电话:“爸,静静怀孕了,医生说发育正常。”我和老黄一惊:怀孕?天啦,女儿吃了大量精神类药物,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影响吗?万一生下来的孩子是……我们不敢想,老黄说他去找莫威谈谈,让黄静孩子打掉。我只得点头。

傍晚,老黄回来了,告诉我说,医生的建议也是最好不要,但又说决定权在他们。所以,莫威认为自己已经43岁了,好不容易结婚有了孩子,坚持要赌一把,留下孩子。黄静也同意。

我的天啊!这个男人真是极度自私,为了自己私欲,拿孩子的未来做赌注。如果生下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或者孩子也遗传了黄静的病,怎么办?这样,孩子和黄静的未来就都毁了。

不行,我不能不管。

我的身体刚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让老黄带我去莫威和黄静的新租住地:北四环莫威公司附近的一个地下室。走进租住屋,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怎样的环境啊,一间没有窗户的小黑屋,只有四五个平米,一张床占了大半……

我的傻女儿啊,她还过着跟我30年前一样的生活,甚至还不如。我第一次向女儿低下了头,求她把孩子打掉,她还年轻,机会多的是。现在这个孩子生下来,风险太大了。

可黄静哪里肯听,背对着我,哭着说:“你不要再管我,我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样,我都认了,这就是命。”

那天,我们僵持了许久。最终,我和老黄只能失望而归。

回去后,想起女儿的境况,我彻夜难眠。第二天,我和老黄又煲了汤,给黄静送了过去,我希望能够一点点感化她,让她觉醒。可时间不等人,眼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快三个月了,我真恨不得把她打晕,直接送到医院去流产。老黄让我不要再瞎掺和,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2018年3月,我和老黄再次去探望黄静时,发现她整个人精神恍惚,喃喃自语。当时莫威在上班,我们便第一时间将女儿送进附近一家医院。

见黄静已经丧失了辨识能力,我突然觉得,这正是流产的最好时机。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黄,起初老黄很反对,但在我的游说之下,最终默许了。

我把女儿送入妇产科,拿出户口本,还有女儿在精神卫生中心的病历和限制行为能力人的证明,告诉医生,女儿说不清楚是怎么怀孕的,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请为女儿做流产手术。

医生查看了相关证件后,并让我在手术单上签字后,对黄静实行了流产手术。

当天晚上,莫威来到医院照顾黄静。我告诉他,黄静摔了一跤,孩子没有保住。莫威一听崩溃了,大声责怪黄静太不小心,而此时黄静还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看着他愤怒扭曲的脸,我庆幸我的行动没有错。

第三天,黄静彻底清醒过来。得知孩子没了,她伤心不已。当她听说,是因为自己摔了一跤,导致流产后,突然大叫:“你这个骗子,马雅芳,是你,我记得是你把我送进妇产科的。”

莫威一听,愤怒地找我对质:“是你,是你杀掉了我们的孩子?”我横了他一眼:“怎么着,你还想打人?”莫威愣了,顿了顿,他蹲下来,掩面而泣。黄静看着他,也泣不成声。

在他们的哭声中,我退了出来。作为母亲,也许我的手段残忍了,可我坚信,自己没有错。与其让他们在绝望中赌一把,不如把这残存的希望给掐灭了。

这件事后,黄静表示再也不想见到我,还要断绝和我的往来!老黄劝我:我们做父母的,如果跟孩子计较,这辈子都没处说理。他让我收起家长权威,积极示弱,努力和女儿修复关系。我答应了。

可就在我想百般讨好女儿时,2018年3月20日,我收到一张法院的传票。原来,黄静一纸诉状,将做流产的医院和我告到了法院,要求我们共同为剥夺夫妇俩的生育权承担40万的损失。

接到法院传票的那一刻,我懵了。素来爱面子的我,竟然被女儿人告了,传出去后还怎么做人?老黄也觉得女儿太较真了,给她打电话求和:“静静,你妈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好啊……”

电话那头的黄静哭着说:“她哪里是为我好,她是希望这辈子能够牢牢地控制我。她太狠心了,不配做我的妈妈……”

听到女儿的话,我真是百爪挠心。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殚精竭虑,操碎了心,我错了吗?

黄静继续控诉:“小时候,你们把我扔在河北乡下,想过我的孤独和无助吗?小时候从来不管我,等我长大了,就对我横加干涉,凭什么啊?爸,在这个家,我和您有话语权吗?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意见?我告诉您,即使不是莫威,只要哪个男人能够对我下半辈子负责,我就愿意嫁给他,只要能够逃离我妈的控制。”

我惊愕了,这些年我给孩子带来这么大的痛苦?

黄静还在电话那头哭诉:“可是,现在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莫威年龄这么大了,我也已经快30岁了,我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怀孕。您知道吗?现在,我每天都想着怎么去死,你说,我能够原谅她吗……”

女儿声声控诉,句句血泪,在我的耳边回响。多年来,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好,都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却从来没有问过,她究竟需要什么?

我的专横跋扈和家长作风,让我和女儿的裂痕越来越深,而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的确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但是,在打掉孩子这件事上,我坚持认为自己没错。

老黄不愿意我和女儿对薄公堂,只好找莫威说情,让他说服黄静撤诉。莫威起初也不同意,但禁不住老黄的苦苦哀求,这才同意劝黄静撤诉。可黄静坚决不同意,扬言一定得要让我付出代价。

无奈下,老黄为我请了律师应诉。2018年5月13日,法院第一次开庭审理了此案。法庭就黄静是否为行为能力人展开辩论,听着律师一再强调黄静精神有问题时,我心如刀割。这场官司不仅让我身心俱疲,虽说是不公开审理,可黄静的精神疾病保不准被人传出去,这让她今后怎么做人?

思虑再三,我决定接受女儿对我所有的指控。得知我的态度,原告席上的黄静大哭起来……

如今,第一次开庭已经结束,法院将择日宣判。期间,老黄积极奔走在我和女儿之间,希望能够达成最终和解。

我深知我和女儿之间的裂痕很难修复,也不奢求能与她和解。但有一点,让女儿打掉孩子,虽然方法粗暴了,但我坚持认为,这是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

作者| 马雅芳 临时就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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