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法律師大結局」一路向西|終章,將武法之戰進行到底

一路向西|大白天下

“教唆殺人,是你一人所為嗎?”質詢聲帶著衝擊人心的力量。奉尚弼清晰的吐詞咬字,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在南順子心底敲擊著,篤篤,篤篤,篤篤……

鳳目中深邃的眸光,像不見底的深潭,映出南順子的紊亂。聲音重厚而清澈,語氣卻透著無法抗拒的強壓,敦促著南順子堅定意志。被這聲音、眸光攝住,南順子混亂的腦海中隱隱若若的聲音被勾了出來:為了你自己,為了妍熙,說出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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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南順子不再是頤指氣使的貴婦,而是慘白著臉的憔悴婦人。她怯怯瞥了眼車文淑,鞍前馬後侍奉了幾十年的臉,第一次陌生得可怕!她又轉頭望向正在期待答案的奉尚弼,沒錯,這輩子怎麼洗都不會乾淨了,但至少沒做過的我不想背鍋!

奉尚弼,你最好做到你承諾的。那麼我就豁出去!看了一輩子臉色,第一次忤逆車文淑,她緊張得嘴唇翕動卻不能發聲,喉中像被人塞了把火柴,隨時都能把喉嚨點燃。“有人指使,我接到命令奉命行事!”南順子終於艱難吐出關鍵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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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乎都要塌了,然而並沒有!有時,心裡的恐懼比真正的危險還大,以至腦海裡就自行崩了潰。其實豁出去,傷口曝露在空氣裡,反倒沒有想象那麼疼。

“莫非和上次庭審時證人指認的是同一人?”明知奉尚弼會帶出這個梗,車文淑眼底還是掠過一絲慌亂。不,還沒到失控的時候。失了先手,也能後發制人!然而,命運不會再給她反撲機會。在尚弼直指要害的質詢下,南順子的指認驚雷般炸裂:

“手握權力就可以顛倒黑白隻手遮天。那就是擁有至高權力的車文淑法官!”誰都不敢置信,震驚麻木、集體失音,既說不出話也沒氣力反駁。然而緘默很快被議論取代,法槌也壓不住這喧譁。法槌一旦夾雜著氣短,便再也發不出振聾發聵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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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了,車文淑!法槌起落,本應重如泰山。但若法官心中天平失衡,法律的尊嚴將被擊碎。那時手中槌擊的粉塵就會像瀰漫的霧霾,註定被躲避、被驅散、被唾棄……如同此刻,就算綺城最喧囂的魚市場,大概也不會比眼前這亂象更亂吧!

法槌成了擺設,近乎失控。騎虎難下的人只有做過河卒。最終車文淑還是靠扣藐視法庭的帽子才勉強壓制喧譁。然而重新肅靜的法庭,一切都有了新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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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視線都凝在尚弼的背影上。那背影筆直堅毅,冷峻如一柄尚方劍,劍氣直衝雲霄。他是律師,法庭是他勢在必奪的戰場。只是這次,他的敵手不再是對立的檢方,而是站在審判席的主審法官。“車文淑法官,你是否教唆殺人?”他冷冷發問。

一個矗立郎朗天地間,一個端坐高高審判席。遙遙對峙,氣氛冷凝。猶如兩軍對壘,主將陣前單挑:“再問一次,車文淑法官,你是否教唆殺人?”車文淑不得不直視他鷹隼般凌厲的眼神。目光相逢,無聲廝殺,沒有真刀實槍卻泛著刀光劍影——

凝視、挑釁、側目、鄙夷……眼波流轉就是刀劍粼粼,唇角輕牽已然殺氣凌天!

令人詞窮的鳳眼,收起草長鶯飛的江南煙雨,轉眼便是塞外冷秋的北風獵獵!

氣氛像點燃的引線,隨時預備將收斂炸成粉齏,讓血液中的利劍脫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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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戲顯然無法像動作戲那樣,通過行雲流水的“手眼身法步”協同,構成誇張而富形式美感的視覺效果和節奏感強烈的感官刺激。然而,武戲文唱,對用一隻眼也能完美詮釋四王子的李準基而言,這段戲重點在一雙朗若星辰的鳳眼上,那也足夠:

緘默著,眉間濃郁的殺伐之氣卻無聲中有聲,無刃中有刃。所謂“百鍊鋼化繞指柔”,之於李準基那便是,在最微小劇情表現空間裡,演技的鋒芒也不減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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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損落神壇

車文淑的牌只剩高任鬥。安吳洙疲沓的身影踏入法庭,牌面再次扭轉!“我的人生就是活證據!”嘶啞嗓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受車文淑指示殺害並教唆殺害者的名單,從齒縫間擠出。走狗的人生在於狂奔,那奔跑的價值消失,便只配做狗肉!

誰也無法阻擋真相浮出水面!大勢已去但車文淑死不認罪。懷著僥倖她當然要賭一把!然而誰知道唯一目擊證人盧賢珠竟再次“死而復生”!“事到如今,還認為自己不會被法律懲罰嗎?”伴隨尚弼的叱問,被愚弄的人們林立而起,向車文淑討要說法!

習慣被目光簇擁的,在簇簇目光中面若死灰。冷笑也掩不住尊嚴落地的醜態!然而果報並不是此刻才開始,車文淑,從你惡念抬頭的瞬間,就已經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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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城之神跌落神壇!輸,並非都是運氣使然。拿到一手好牌,卻因為膨脹的野心而爛在手裡,這滋味甚是酸爽。對於沒嘗過權力滋味的人而言,權力的誘惑如罌粟一樣美麗而可怕。而對於你,車文淑,生於權勢、長於權勢的綺城驕女,你的失敗竟然是從未意識到:自己天然就擁有權力!

人永遠享受不到自己沒意識到的東西。沒體驗過建構權力的艱辛,沒感受過神聖賦權的榮耀,沒顧慮過濫用權力的後果,幾乎能呼風喚雨,財富、金錢、名譽,一切對你,實在太容易了,太容易了,太容易了。你甚至從沒想過,它們是怎麼來的。

財富背後的血淚,權杖之下的罪惡,都與你無關。你心安理得享受著權力,卻猶不知足地繼續攫取。殊不知上帝給我們的每件禮物,都暗中標好了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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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吳洙不同,他是從底層爬起,拼命也要跳出溝壑的人。即使要用雙手沾血交換!如果不被權勢籠絡,他或許也能在江湖偏安一隅。要麼駕馭命運要麼被命運駕馭,坐騎還是騎手也許輪不上他挑選,但把命運全盤交給他人,卻不能不說是愚忠。

對車文淑而言太容易的,對他來說卻太不容易、太不容易、太不容易!想要守住艱難得來的一切,就必須重視沉沒成本。也許,一開始只是想要更體面的人生,但嚐到甜頭以後,就不得不用更殘忍的手段去攥緊,直至,理智終於被慾望吞噬!

然而,當一個人的雙手沾滿鮮血之後,就註定他只能走向更深的深淵!他已經兩足渾陷於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進,那麼回頭的路,也一樣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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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市碼頭,傍晚的天收起漫天瑰麗霞線。押解中逃跑的安吳洙被圍困。再無霸氣,暮色裡的安吳洙眼神渾濁空洞,只有持槍對峙的姿態還保留著應有彪悍。了無牽掛,連跑路本錢都已付之一炬,世間,也再沒有什麼可留戀。然而,奉尚弼來了!

“大名鼎鼎的安吳洙可不是會逃跑的軟弱之人!”相互咬牙切齒的寒暄竟有幾分暖。好吧,這世間你終究還有個惡緣深重的牽絆。“不能死在這裡,你得受到法律制裁!”“法律?我被玩弄法律的傢伙利用才落得這個下場。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法律!”

輪到我審判你們!像困獸叫囂著仰天嘶吼。帶淚的嘶吼,控訴著不甘,釋放著倉皇。講不出又吞不下的痛苦,像未痊癒的傷,給人反覆按踩,屈辱且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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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嘶吼中,尚弼毅然把自己和安吳洙拷在一起。頭與頭貼面相抵,眼與眼狠狠對視,唇角肌肉顫抖,邪魅猙獰的笑,彷彿是在鄙夷:不要以為這世界欠了你,你就是世上最悲慘的。別忘記,你欠我的,不共戴天!安吳洙挑釁著:“那麼,就為了你說的法律,你在乎的人都怎樣了?”

你母親,崔大雄,他們該,多死不瞑目!所以,在這兒殺了我吧,用這槍!別再提TM的法律!“安吳洙!”尚弼哀怨的吼著:再激怒,我也不想在手上沾你的血。我不會放棄我的人生。我要用法律摧毀你!安吳洙突然笑了,那是希望絕望交加,幸運不幸混合,釋然羈絆糾纏的扭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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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是我出生的大海……

它是我的媽媽,是我的爸爸。

我既然在這出生,死在這兒也是可以的。

你呢,用那了不起的法律審判車文淑吧!

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明白了嗎?奉尚弼!

槍響,較量結束。贏的站著。輸的躺下。掠過緊銬著的手,夕陽嘆息著沉入大海……不是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如果重頭再來,希望再也不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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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美夢成真

人生就像圓周運動。很多時候我們以為抵達的是終點,其實只是經歷跋涉重歸起點。尚弼的綺城故事,就像場離奇大夢,從復仇開始,以正義結束!而我們帶著親媽笑容堅守,終於等到“奉河組合”跳脫慘烈沉重,把戰鬥實力轉移到粉紅戲碼!

久違放晴。天空與海呈現寧馨而大度的美。雪佛蘭科邁羅的遠眺視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亮而乾淨。綺城彷彿由表及裡做了個SPA,釋放毒素,煥顏重生!

奉辯今天也是元氣滿滿,墨鏡遮擋著眉目,一抹痞壞痞壞的笑在性感唇角盪開,陶醉在被自己帥醒的興奮裡。開車的在伊瞥著二貨男人內心OS:奉尚弼,我叫你滿世界秒殺春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要仗著帥就嘚瑟得忘記了你是有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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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讓你來綺城的女人一起離開綺城,感覺如何?”循循善誘的味道,總覺得哪裡有問題。果然,男人忘了表現求生欲。納尼,本宮欽賜的表白機會,“美夢成真的感覺”就完了?平淡!差評!你完了!至少應加上萬能結尾祈使句:我愛你,河在伊!

彷彿不夠滿意,科邁羅“蹭”的飆上180邁!車流間只見藍色魅影扭著S極速前進。對白隱隱傳來“做什麼,慢一點!”“奉尚弼,別嚇到了。以後會有更多辛苦的事!”“哈,那好像是我以前說過的話。好吧,前方,無法都市,首爾!河在伊,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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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這樣,來來去去。復仇、正義、愛情;傷害、治癒、憧憬。哲人說世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識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To 奉尚弼

矢車菊姑娘的詞典裡,愛情的註釋叫“奉尚弼與河在伊”。成熟獨立,張弛有度,我愛你,以一棵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這才是愛情最好看的樣子—— To 河在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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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緣分,就是渴望一個笑容,期待一陣春風,而你就剛剛好經過。

所謂交集,就是兩顆露珠各自跌落,可以融合,但不一定非要融合。

所謂永恆,就是你中有他,他中有你。但,他還是他,你也還是你。

以上,致親愛的奉河。也致我們一生中或有的,早夭或未滿的愛情。我愛你,不是為了感動你。更不是為了感動我自己。愛,是我愛你,我也愛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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