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貧苦人的吃食叫糝糝面,你知道嗎?

西安晚報


  一場又一場秋雨把暑氣沖刷得一乾二淨,農村人的食譜也在悄悄發生變化,這個時候,我常常想起兒時母親最常做的那頓美味可口的糝糝面。

  上世紀七十年代,鄉下人手裡的糧食並不寬餘,尤其是像麥子這樣的細糧就更顯珍貴。農村平日裡的主食以玉米等這些粗糧為主,為了能讓一家人吃得飽、吃得舒坦,母親常常絞盡腦汁、挖空心思,變換飯菜的花樣,滿足一家人的味蕾。

  糝糝面,是母親常做的拿手飯。每當天氣涼下來,它也是我們一家人下午常吃的一種飯,煎活、可口、營養、耐飢。下午兩三點鐘光景,就到了做飯的時候,母親先和上一小塊面,揉光扎硬,在盆裡餳上一會兒,再用擀麵杖在案板上擀開。她先用短擀杖,再用長擀杖,將麵攤在案上擀得薄薄的。接著,將擀好的面折成兩層,一手捉刀,一手扶著擀杖,由外向內隨著擀杖慢慢滾動。刀緊貼著擀杖,犁出來的面又細又長。鍋裡的水一開,母親從案上轉到鍋臺,用碗舀上小半碗苞谷糝,左手往開水鍋裡有節奏地倒著,同時右手用筷子在鍋裡均勻攪動著。

  隨著玉米澱粉慢慢由生變熟,鍋裡的糝糝也漸漸變得黏糊起來。約莫過上二十來分鐘,苞谷糝熟到八成了,母親十分麻利地將案上的麵條下進鍋裡,用筷子慢慢地攪上兩轉。麵條在稀稀的苞谷糝裡慢慢煮著,幾煎過後,就一同熟了。不知什麼時候,母親已經切好了蔥花或蒜苗。父親取下燒煎油的大鐵勺,倒入黃亮亮的菜油,放進鍋下的灶火上加熱。等油熱了,母親便把蔥花、蒜苗倒進鐵勺。隨著“滋啦”一聲,灶房裡便飄散出一股油香味。母親從父親手裡接過鐵勺將油倒進鍋裡,然後調入鹽和調和,再攪上幾轉。蔥花油和調料均勻地在鍋裡擴散開來。此時,糝糝面上泛出星星點點的綠色,激起了人的食慾,一鍋色香味俱全的糝糝面就算做好了。

  下午,每人咥上兩碗稀稠合適的糝糝面,頓覺渾身舒暢、鼻尖冒汗。細長的麵條綿筋柔滑、十分爽口,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現在仔細想來,這苞谷糝跟麥面放在一起,還真是絕妙的搭配。一頓飯中,粗糧細糧攪在一起,保證了膳食中的營養平衡。那年月裡,糝糝面通常要從深秋吃到來年開春。在那個糧食較為短缺的歲月裡,它伴著莊戶人度過了那段苦焦的日子,也是能幹的農村婦女在飯食方面的一項發明。一晃四十年就過去了,糝糝面早已成為人們舌尖上的記憶。後來,人們又給糝糝面起了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叫“鯉魚鑽沙”,足見人們對糝糝面的感情。

馬小江 2018年10月1日《西安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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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小時候還真吃過,陝西話就是讀作“zen zen 面”,簡單說就是玉米碎粒兒(方言裡稱“苞谷糝”)煮的糊糊湯裡下入細的手擀麵,印象中還要加入鹽、蔥花、香油等調料,煮到粘稠軟爛,一般是在天氣涼的時候吃,連鍋的既是飯又是菜,香噴噴又暖和,尤其是有剩餘的最好,第二天熱一下更入味更好吃。如果記憶無誤的話應該還有類似的一種,是熬的紅豆稀飯里加入麵條,做法一樣,好像陝西話稱作“米兒面”…


丫丫博士媽


糝糝面,並不只是貧苦人的吃食。過去和現在農村人大都喜歡吃糝糝面。

糝糝面也叫包穀糝面,是在熬好的稀包穀糝粥裡下上面條,再放上炒好的菜,吃著煎活,香。尤期是天漸冷時吃上一大碗包穀糝面特別香吃著過癮。包穀糝面做法也是有講究的。包穀糝粥要稀,面要揉到擀的帶點性,面切的寬窄因人愛好而異。煮包穀糝粥時先放上黃豆煮差不多快好了再拌包穀糝煮,煮好後下面煮熟。再放上炒好的菜;蒜苗,香菜,大蔥,紅蘿蔔豆腐等。蒜苗必不可少。哎呀,色,香,味具全,看著都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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