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仇國恨!這裡是大宋血脈的安息之地,埋葬著崖山葬海的末代皇帝


宋少帝陵是嶺南唯一一座中原王朝帝陵,它位於深圳市南山區招商街道赤灣村少帝路,與赤灣公園隔路相望。宋少帝,名趙昺,是宋朝第十五位皇帝宋度宗趙禥第三子,宋恭帝、宋端宗的弟弟,作為南宋最後一位皇帝,趙昺在位僅313天。

作為宋代最後一個皇帝趙昺的衣冠冢,宋少帝陵規模不大卻五臟俱全。趙昺的墳冢低調而卑微,然而墓碑前卻擺滿貢品與鮮花,這一切與不遠處的雕塑所定格的陸秀夫負帝殉海的悲壯場面構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一個輝煌過的帝國的落日,這是一個被紀念的亡國之君。

關於宋少帝陵為何會座落於此,書面和民間的說法皆似後世附會,可信度不高。《趙氏族譜•帝昺玉牒》載:“後遺骸漂至赤灣,有群鳥遮其上,山下古寺老僧往海邊巡視,忽見海中有遺骸漂盪,上有群鳥遮居,竊以異之。設法拯上,面色如生,服式不似常人,知是帝骸,乃禮葬于山麓之陽。”


民間的說法大同小異,只不過明確了童屍的服裝——黃袍龍衣,以及發現地點——赤灣天后宮附近,天后宮塌下的棟樑則被視作天后娘娘送少帝做棺材的材料。現在所知最早的可信文獻是康熙年間的《新安縣誌》,其中提到明代曾在南山建墓立碑,將其作為宋少帝的衣冠冢加以紀念。1911年,香港趙氏後裔在明代衣冠冢基礎上加以整修,奠定其形制。

崖山海戰是中國歷史上最悲壯的戰役之一。宋恭帝德祐二年正月十八日,臨安陷落,5歲的宋恭帝趙㬎被俘。在國舅楊亮節、朝臣陸秀夫、張世傑、文天祥等人的護衛下,宋恭帝的兩個異母兄弟益王趙昰和廣王趙昺得以南逃,建立了流亡朝廷。同年6月14日,7歲的趙昰在流亡途中的福州即位,稱宋端宗,改元“景炎”,然而在元軍的窮追不捨下,小皇帝只得繼續南下。

景炎三年,宋端宗駕崩,陸秀夫擁立趙昺為帝,改元“祥興”。不過“祥興”這樣美好的年號既沒有帶來祥瑞,也沒有帶來中興。祥興二年二月初六,宋元雙方在廣東新會崖山海域展開決戰,二十萬南宋軍民南北受敵,全軍覆滅。“國事至此,陛下當為國死。德祐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丞相陸秀夫感慨大勢已去,懷負8歲的趙昺跳海殉國,各路將士見狀紛紛投海,寧死不降,史載浮屍達十餘萬。


崖山海戰的結局標誌著南宋的滅亡,這是中原王朝第一次徹底亡於異族之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古典意義上的中華文明的終結。

宋少帝陵作為紀念性質的墳冢,既沒有漢唐帝陵之巍峨莊嚴,也沒有明清帝陵的嚴謹有序,它的價值當然不在於文物本身,而是為廣大愛國者提供一個感懷故國、憑弔先賢的平臺。有人說“崖山之後再無中華”,話雖略顯偏激,卻體現出人們發自內心的家國意識和民族尊嚴。而在這裡,一座小小的墓前,那段讓人扼腕的亡國曆史將在你的腦海中翻滾不息。

宋少帝陵倚靠小南山而建,規模不大。墳冢由兩重弧形圍牆圍繞,前部開缺口,墓碑即嵌於中部塋前,上書“大宋祥慶少帝之陵”八個填金大字。其中“祥慶”似為宋少帝年號“祥興”之訛誤。右左為兩行填金小字:“本山坐於兼祭復卦四支”、“辛亥歲趙氏三派裔孫重修”。墓碑上側刻有龍形浮雕,色彩明麗,與圍牆後側上方的雙龍拱日相呼應,兩旁則鐫刻對聯“黃裔於今延宋祀,赤灣長此鞏皇陵”。


陵園西側建有“陸秀夫負帝殉海”白石雕塑。雕塑中的陸秀夫腳踏岩石,左手負少帝,右手作拔劍狀,在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無助,只有視死如歸的凜然正氣,而他懷中的少帝尚不更事,顯然不知國之將亡。人們處於紀念,用紅綢與錦帶披於兩人身上,讓這座不大的雕塑看上去帶著幾分悲壯與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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