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二雙高跟鞋
第二天早上，黃安很晚才起來。酒並不能消愁，只能暫時麻痺痛苦，而後帶來更多的頭痛，卻不能帶來一個好主意。
小玉不在，不過黃安也想不起來昨天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對那些事的記憶，似乎已經被洗去了。
她跳下床，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紫色的彩紙上印著愛心的圖案，盒蓋上還用沾了金粉的緞帶打了一個蝴蝶結。
“這是誰送的？”她不記得屋裡有這個玩意，但還是三下五除二就把盒子拆開了。裡面是一雙紫色的高跟鞋，鞋面很簡潔，沒有多餘的裝飾，鞋跟也不很高，鋥亮的皮子——看上去像個大茄子。
黃安立刻覺得清醒了一點，這件東西應該是屬於小玉的，而不是她的。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她下意識認為那是小玉。
“進來！”
門口站著的卻是周司機。
“你····出去！”
“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周司機一頭霧水。
“等會！”她氣急了，把手裡的兩隻鞋都扔出去，周司機趕快關上門，一隻鞋的鞋跟恰好打在門框上，折斷了。黃安沒去管它，而是趕快穿好衣服，她只穿著一條很短的褲子，露出短小結實的腿。
“什麼事啊？”等她穿戴整齊，才去見周司機。
“你怎麼拆小玉的包裹？”
“我怎麼知道是給她的！”
“這個才是你的。”周司機取出一個很薄的信封。“有人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給我的？是誰呀？”
“一個黑皮膚，矮胖矮胖的年輕人。”
黃安想到，那應該是小柳。
“小玉人呢？”她把信封揣進兜裡。
“她呀。”周司機笑了一下“和關先生上···”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又笑起來。“哈哈哈。”
“上哪啊？”黃安不耐煩地打斷他。
“上大賓館！”他索性一口氣說完，然後痛快地笑，露出一些潔白的牙齒。”
“呸，不許胡說。”
“真的。”周司機恢復了嚴肅認真的神態，可是板著的面孔裡仍然能透出笑來。
“再胡說告訴你媽去！”黃安像是在嚇唬一個小孩子。
周司機不笑了，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如果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對他說：“不許這麼說人家！”
“不信你問金秘書。”
金秘書端著牙具和臉盆去洗漱，肩上還搭著一條毛巾，他沒戴眼鏡，有些吃力似得抬頭望著樓上的兩人。
“昨日一見，關先生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摳門嘛！他還是很捨得給小玉花錢的。”
黃安對小關很失望，之前她雖然覺得小關是個書呆子，但是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她現在還顧不得想這些，那雙鞋——準也是小關送給小玉的，要是被小玉知道了鞋子被自己弄壞，一定又會哭一場。她自己找了一些膠水把鞋跟粘好，然後抱著盒子去求金秘書把包裝復原。
“你不是經常幹這樣的事嗎？別讓她看出來呀！”
金秘書送給女朋友們的禮物，就經常是這樣小而精緻的盒子，裡面經常有一個鍍金或鍍銀的戒指。有時候她們也回饋給他一些禮物，於是他就把禮物和包裝都留起來，預備再打包好轉送給其他人。
“我試試，我試試。”
“可別說漏了嘴。”
“我知道，你別打我就行。”
趁著金秘書“修復文物”的時候，黃安回到房間看真正屬於她的那封信。信是小柳寫的，信紙已經發黑，字歪歪扭扭很難看，大概意思是說他找到了那個很像他姐姐的女人。
閱讀更多 小y和小綠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