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诗坛的“古龙”,李杜之后自成风格,英年早逝被怀念千年

上一篇《大唐天才少年,王安石因DISS他“写的什么玩意儿”,被人嘲笑不懂诗》中,北宋著名文学大家、思想家、政治家王安石读了天才少年的诗,随口DISS了一句:“胡编乱造,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儿”。

大唐诗坛的“古龙”,李杜之后自成风格,英年早逝被怀念千年

过了五百多年,明朝文学大V杨慎也读到了这位曾经天才少年的诗,恰巧还读到了王安石的评价,于是隔空喊话直接反DISS王安石:“你个北宋老王头根本不懂诗,还好意思瞎评天才之作?”

引得相隔五百年的两位文学大V隔空喊话,互相DISS的这首天才之作就是大唐诗坛,在大李杜之后凭借自己天赋之异禀,在大李杜这二位诗坛的巍峨高峰的笼罩之下,异军突起另辟了一片属于自己天地的鬼才李贺的《雁门太守行》。

大唐诗坛的“古龙”,李杜之后自成风格,英年早逝被怀念千年

相信大家对这篇被选入中学课本的名篇都不陌生,北宋文学大V王安石DISS的就是这一篇里“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这一句。王安石表示又是黑云压城,又是甲光向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根本不是人间自然现象嘛,怪不得自己想象不出来!

可以说北宋老王头的疑问说出了很多人第一次读到这首诗的心声。相比较“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这些广为流传的边塞诗,《雁门太守行》描绘的景象实在匪夷所思。

敌军兵临城下,漫天黑云随之席卷而来。军士们的铠甲,却还能在丝丝缕缕透过乌云的阳光下,犹如一片片金色鳞片。战斗的号角声在萧瑟的秋色里直达天际,边塞紫色的土地被血色沾染,在夕阳暮色里犹如胭脂一样艳丽。援军的半卷红旗已经飘荡在尽是寒意的易水边,秋霜凝重,让这鼓声似乎也因严寒显得低沉。为了报答君主金台拜将的知遇之恩,我愿提携这三尺玉龙剑和敌军血战到底。

大唐诗坛的“古龙”,李杜之后自成风格,英年早逝被怀念千年

说到匪夷所思,萌叔觉得更早可以追溯到王维的《使至塞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由此来看“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一句,大概就能理解了。同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典范。

说到王维,想来大家都很熟悉苏轼对他的评价: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如果说王维及其他广为流传的边塞诗中是淡雅细致的工笔画,那李贺这首《雁门太守行》大概就是直接把研好的燃料一股脑儿地泼在了画纸上,“黑云”、“金鳞”、“胭脂”、“凝夜紫”,显得极为浓墨重彩。再经李贺天赋之手的随意变化,即不见墨污之迹,也隐藏了人工雕琢的笔迹,仔细观瞧直让人恍然觉得是自然如此。

无怪乎明朝文学大V杨慎隔空喊话五百多年前的老王,说他简直不懂诗了。

《雁门太守行》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李贺在诗文创作上的不拘一格、不落窠臼。但李贺最大的特点应该是在后人给他封的“诗鬼”这个称号中。是的,在仙、圣、佛都被李杜、王维这样的前辈占了,那我李贺就当个诗中之鬼吧!

“诗鬼”大概不仅是说李贺作诗常常行险韵、作惊世骇俗之句,还在于充满李贺诗篇的浪漫想象通常和“鬼”联系在一起。不过李贺笔下、诗中的“鬼魅”,并不是一般世俗故作凶态的恐怖恶鬼,而是像极了王祖贤饰演的聂小倩那样的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又显得孤峭高冷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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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吟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李贺偏偏要说“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你谈海外瀛洲,我却偏讲域内茂陵。“诗圣”杜甫吟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李贺偏偏要说“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你登高远望,我却能上天俯视。

诸如“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博罗老仙时出动,千岁石床啼鬼工”、“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这些诗句,乍一读来无一不叫人不寒而栗,尤见鬼域在前。也正是这凄寒悲苦的鬼域,在盛唐繁华的诗坛里显得那么不拘一格。让其他人看到:原来诗还能这么写,还能写这些!

“诗鬼”李贺与武侠鬼才古龙一样是天赋之才,甚至连遭遇都如此相像。虽然都是英年早逝,却都在各自的领域开辟了属于的一片天地。

正如不久前看到的一个观点:武侠界少了其他武侠小说家,大概只是少了几篇精彩绝伦的小说,但少了古龙就是少了一种门类。同理大唐诗坛少了其他诗人,大概也只是少了几篇精妙的诗篇,但少了李贺就是少了一种体裁。这大概也是南宋文学大V在自己的诗词专栏《沧浪诗话·诗体》中讲李贺的诗单独列为“李长吉体”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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