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秀女被選進宮後,等待她們的竟是這些,羞恥……

當秀女被選進宮後,等待她們的竟是這些,羞恥……

殺人魔琴,眾人對上古神琴的命名。

“噌。”琴音響起,眾人瞬間步伐慢了一步。

眾人雖見識過熙涼獨身大戰蝙蝠群,可是這些畢竟是實力非凡身經百戰的高手,與蝙蝠自是不能比。

一個僅僅十五六歲的少年,要如何以己之力對抗千軍萬馬?

琴聲輕靈,曲子歡快中帶著絲絲殺意,沉穩中誘敵深入,紫珏訣一出,誰能與之相抗,從未有人聽過如此快意沉穩兼具的曲調。對旁觀者來說,這首曲子可作為當世絕響,絕對可以載入史冊,而對熙涼的對手來說,這首曲子帶給他們的是衝上了雲霄般的歡愉與痛苦,兩者混雜,後什麼感覺都無法形容,只想快速這場戰爭。

於是,眾人盯著對峙的兩方,從最初的有些質疑到了最後的震驚。

那個在千人軍士中仍舊遊刃有餘的,自若彈琴的少年,他真的只有十五六歲嗎?

相信她果然沒錯,此刻,只有平安一人嘴角泛起了柔和的笑,不過看向城門後的檮杌,心中始終放不下憂心。

“公子……”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熙涼與慕容家將的戰鬥時,沒有人注意到隊伍中又多了一人。

“什麼事?”

“這是……朝中大人……請公子過目。”身著小廝服的侍衛將一個小紙筒遞給平安。

“這群老傢伙,”平安唸叨了一句,“告訴他們,我的籌碼不會變,若想簽下合約,就得按我的要求,否則……”

“是,屬下明白。”

這一幕的發生,誰也不知道。

因為,慕容溪已經帶著檮杌走向了熙涼。

“檮杌就在此,你的白虎呢?”

白虎和檮杌,不可避免的一戰即將開始。

畢竟是四凶獸之一的檮杌,撫琴中的熙涼並沒有分心看向城門口。

檮杌跟隨慕容溪走向熙涼,殺意也慢慢靠近熙涼。

脖子上的白玉石越來越熱,白虎似乎要掙脫而出,但是熙涼並未召喚他,只是他感覺到了熙涼的危險。

這就是認主後的神獸,總是以主人的安危為首要考慮。

“嚎。”檮杌龐大的身軀就落在熙涼麵前,儼然把熙涼當成了他的盤中餐。

熙涼將凝力完全打開,藍紫色的凝力,但是紫色並不明顯,而在場的人都未曾見識過紫色凝力,所以並不知道熙涼的藍色凝力中還摻雜著紫色凝力。

不過這點凝力對一直上古獸來說只是雞蛋撞石頭,以熙涼如今的實力來說,她根本不是檮杌的對手。

此刻,不只是熙涼,蓮隊都全身心投注到熙涼和檮杌身上,即使加上蓮隊百人,也不過是給檮杌撓癢癢而已,好在熙涼還有神獸白虎,否則他們一行或許今日就要葬身在此。

然而,熙涼為何還不召喚白虎呢?

檮杌走來,周身無意間散發的氣流都足以將旁邊的人推開,這就是上古獸的厲害之處,誰能抗拒它們的凝力!

檮杌饒有興致的看著要對付的人,不過是個嬌小的娃兒,以人類的年紀來算,不過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

“我說慕容溪,你也太無能了吧,一個小小娃娃還要打擾爺爺我睡覺?”檮杌並未把熙涼放心上,他不過是看著這一行人可以填飽肚子,故而就來走一趟,自從主人曾勒令他們不許吃人後,應該已經有了幾千年了吧,人肉的滋味回味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香醇。

“聖祖,是晚輩無能,這就是殺死犬兒的兇手,請聖祖爺爺為犬兒報仇!”慕容溪聲淚俱下,恨不得檮杌能夠立刻噬其肉吞其骨。

“你這小娃娃,小小年紀修為已經如此高,倒是讓我大驚,不過距離修為頂峰,你,還差得遠呢!”檮杌根本只是在敷衍熙涼,在他看來,對付熙涼,根本不用多大的力氣。

熙涼收起木琴,警戒著檮杌的動作,慢聲細語卻不容置疑而道:“修為多少不過是看時間而已,你活了上萬歲,當然修為極高,可是我不過是幾年的功夫,不過雙方對決,可不只是修為。”

檮杌雖說是懶得和她鬥,不過真正出手,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

白玉石中不斷傳來白虎的懇求聲:“主人,請讓白岑參戰,檮杌雖不是四凶獸中最猛烈地,可若真的打起來,他的烈焰不是你們可以抵擋的。”

白虎肯定要召喚,只是,熙涼突然有了主意,她想要看看檮杌真正的實力,於是在內心與白岑交流:“我要試試他,所以白岑,待我無力抵擋他時你再出來。”

這也是熙涼考慮了很久才下的決定,瓊山上遇到白虎與青龍,來顏華途中遇到種有饕餮印記的喪屍,還有現在的檮杌……

傳說中的神獸一一出現,她預感到未來的敵人不只這些,所以她要參與到這些戰爭中,只有這樣才能不斷提升實力。

“可是主人!”白岑滿心擔憂,只是熙涼並不理會,沒有熙涼的首肯,他是無法出白玉石的。

“我穆熙涼今日就與你一戰,前輩若是願意還請不要傷及我身後之人。”

“好!”見這小娃娃如此豪爽,檮杌也答應,不傷平安等人,不過以他來看,這小娃娃能夠受住他三掌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那可是前輩答應的事!”

重新祭出無邪劍,近身戰只有用劍才行,紫珏訣除了琴譜外,口訣也適合運用於使劍上。

劍法變換,不過是十二種基本劍法,在熙涼手中卻舞出上千種的變換方法。

“哈哈哈!”檮杌大笑,幻化出人形,“老子今日就好好的幹一場。”

熙涼知道,獸類幻化人形後戰鬥力必然會變弱,說到底他還是小覷了自己。

不過,即便是人形的檮杌,熙涼也不是其對手。

凝力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檮杌瞬移,頃刻消失人們實現中。熙涼呆愣瞬間,立刻一躍而起,離開原地。

只是左手臂傳來一陣劇痛,身形停留在城門之上,這才望向自己的左臂,那裡赫然被鮮血包裹,手臂的肌肉已經被撕裂,傳來一陣鑽心疼痛。

只是還不是四獸以快著稱的居然就有如此快的速度,如果碰上其他兇獸,她該如何處之?

“你的凝力已經超越藍色階段,但是這點凝力還是太弱了。”檮杌的聲音傳入熙涼耳中,此刻,熙涼已經屏息閉眼,全身戒備著,感應空氣中的波動,氣流變化的放向就是檮杌所在之地,猛然間,執起利劍,以凝力化劍氣,將劍擲向身後一方。

然而就在她行動的那刻,後方波動異常的劇烈,無邪劍被一股暗綠色凝力甩出,像個破布娃娃般,正好甩落在平安腳邊,而那股凝力正衝向熙涼。

涼回首,凝力已經撲面而來,她已經感受到了劇烈的刺痛感。

快,太快了……

熙涼只能感受到凝力直衝面門,全身血液在那一刻沸騰。

“小子,雖然我和欣賞你的才能,不過今天註定你要成為我的腹中裹食。”檮杌長大了口,尖銳的牙齒盯住熙涼,眼睛變得猩紅,嗜血般打量著獵物,忽然間又消失不見。

剛才拼盡了凝力,注入無邪劍種,勉強能夠擋住致命的一擊,然而正因為這一擊,導致無邪劍出現裂縫。

神劍再次掉落,熙涼只能勉強躲避來自檮杌的攻擊。

只是太慢了,熙涼放開全身感應,敏銳捕捉氣流波動,並且快速移動,然而還是無法跟上,檮杌始終處於主導地位。

猛然間背部一陣灼熱,讓熙涼為之一頓,忙一個翻身著落在地,灼熱過後,背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涼涼!”平安大驚,熙涼的傷口擾亂了他的心神。

無法觸及傷口,熙涼只好儘量站著不去移動,不過背後衣服早已被血液浸溼。

“真香,”檮杌舔了舔手上濺上的血,“我已經幾萬年沒用過如此鮮美的血液了。”

“呵,我的血可不能白吃啊。”沒有了無邪,熙涼只好再次祭出木琴,現在還沒有到最後一刻,白虎這張牌還不到時機。

“哈哈哈……那本大爺就先喝乾你的血吧。”檮杌帶著興奮的聲音響起。

檮杌以手化爪,比之利劍有過之而無不及,熙涼的速度已經變慢,忙向旁邊躲去,卻也是險險的躲過一局。此刻,手臂上衣服也盡毀。

“唔!”又一陣刺痛傳來,木琴譁然掉落。

“涼涼,讓白虎出來吧。”平安緊捏住鎖龍盤,就在這一刻,他幾乎要召喚青龍了,可是理智還是將他拖回現實。

恨只恨自己沒有凝力,青龍遭受暗襲,昏睡於鎖龍盤,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涼涼受傷。

手雖傷,腳還能行動,前世辛苦的訓練在這裡終於能發揮到極致,熙涼卸下凝力,以前世所訓的各種武功攻向檮杌。

檮杌沒想到熙涼居然真的會不要命的向他攻擊,凝力助她飛躍,近身搏擊術可是她曾經最拿手的,怪異的招式讓檮杌有些反應不過。

只是……

清脆的骨裂聲,熙涼的腳踝被檮杌毫不費力捏碎。

“不錯啊,小子,居然能與我激戰這麼久……”檮杌可是第一次與人類對戰,卻被一直以為弱小的人類牽制,不由惱怒,“我倒想看看,你能撐到多久?”

話語剛落,檮杌再次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其實他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已經快到不是人類能達到的境界。

在哪?左邊,還是右邊熙涼全神貫注於周身,只是她清楚,以她現在的狀況,即使知道檮杌身在何處,恐怕也難以逃離,身上的傷口仍在不斷流血,磨人的疼痛依舊沒有消除。身為醫者的她清楚明白目前的狀況,若再不止血,她恐怕將會面臨失血過多而昏迷之境。

“呵呵,今日就到此為止……”檮杌果然就在她身後。

“主人,讓我來吧。”白岑已經是哀求,熙涼每受一分傷,他便多一份擔心。

“去吧,背後脖下三寸。”熙涼淡然一笑,一身傷換一個對方弱點,值了。

“吼!”

就在檮杌準備收場,慕容溪屋子得意時,一陣氣詫雲霄的吼聲震懾了所有人。

平安捏著鎖龍盤的手顫抖著放下,剛才那一刻,他幾乎就要衝上去為熙涼擋下那危險了,而熙涼隨之便昏死在白岑懷中。

“剩下的交給我!”白岑將熙涼交給另一個令她更為安心的懷抱。

“涼涼,醒醒。”平安雖不是大夫,但熙涼受的外傷都能處理。

渾渾噩噩中,熙涼睜了睜眼,驚訝地看著被裹成“木乃伊”的自己,“夫君,這是……”

“不要亂動,你的傷太重。”

“那裡有白岑,你現在需要休息,”平安雖弱,此刻抱著熙涼的手卻如鐵臂,不得讓她移動分毫,“我們會贏的!”

“白虎,想不到你居然背信棄義,主人待我們如何,你居然認了人類為主!”檮杌見到白虎,心中狂躁激增。

讓周圍的深深訝異的是,檮杌與白虎居然曾同為一主,著兩隻貨是舊識!

慕容溪大為驚駭,檮杌本為上古兇獸,而白虎石四神獸之一,哪一隻都不是人類可以驅使的,而慕容家與檮杌簽下契約,無非是因為當初檮杌一直沉睡,只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所以檮杌也不甚在意,而他們表面上雖擁有兇獸,但其實是無法駕馭的。

若是檮杌臨陣倒戈,他該如何收場!

“她就是主人!”白岑靠近檮杌,白色氣刃與棕色利爪相交,在空氣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氣流。

“走,快……走……”氣流波及之處,人群漸散,許多人都被灼傷了皮膚,熙涼忽然醒了過來,看著抱著自己的平安。

“涼涼,你,你醒了!”平安終於放下心頭巨石,她能性阿里就說明沒有傷及要害。

“夫君……”熙涼的話顯然有些吃力,“神獸、兇獸很強,我們快些離開……”

平安明白她的意思,吩咐蓮隊一行人撤離此處。

而顏重樂也是萬般無奈,帶著眾人跟隨平安等人而去。此處不知何時才能結束,慕容溪卻沒有撤離,他心道不妙,底牌都已經曝光,這下顏重樂對他的殺意更甚,不如乘此……

上古神獸與上古兇獸的戰爭激烈,不過兩個回合,城門早已傾塌,而雙方實力仍不為眾人知曉,所以這些人既要躲避災禍,又想著遠遠觀望,只是無人敢靠近。

不過……

“夫,夫君,快把藥給我。”她必須阻止這場戰鬥,雖然白岑知道檮杌的弱點,可是雙方實力相差無幾,最好的結果也是一死一傷。

試問一個有嚴重護短情節的人怎會讓在乎的人受如此重的傷!

“我知道,”平安撕開熙涼傷口處的衣物,小心為她灑上特質藥粉,並作了簡單包紮,“只是涼涼啊,現在你過去也是危險,再等等。”

此刻上方傳來猛烈的撞擊聲,眾人都愣住了。

到底是上古獸類,即使互鬥也比常人激烈萬分。

只有平安和熙涼較為淡定。

平安點了點頭,來怒傷卻沉默,沒有了一如既往的笑意。

白岑與檮杌,一前一後,相互對峙,檮杌的利爪以備磨平三分,背後也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傷口。白岑嘴角還流淌著血紅色,米額頭微皺,手臂上也被劃下一口子。

“哼,白岑,你見利忘義,當初我們跟隨主人時約定了什麼!”檮杌冷笑,八大上古獸中,他排末尾,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爆發力,他都及不上其他幾位,然這樣的他,主人仍未嫌棄,還跟他說,萬事萬物有利有弊,沒了缺點,那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生命。

所以,這八大神獸中論衷心,其實檮杌可排第一。

白岑忍著湧上的那口腥甜,暗暗將它吞了下去。

“主人的一舉一動我怎會忘,那場戰役之後我一直盤踞在瓊山,為的就是等待主人到來……”他現在仍在等,等著熙涼重新站起來,“我確定,她就是主人,為何你不信呢?”

“什麼主人!他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就這麼點凝力也敢自稱是我們的主人,可笑,可笑!”一百一棕又交纏在一起,逐漸失去耐心的檮杌出手變得用戶而發的狠戾,他已經不再顧及昔日戰友,但白岑也不是輕易能制服的。

“吼!”量身吼叫可謂地動山搖,兩人化作獸形,凝力更是提高一層。

“真,真的是白虎啊!”眾人不淡定了……

就連曾見過的顏重樂也為之震撼,熙涼的實力雖未及巔峰,但是白虎畢竟是上古神獸。

強者的對決,莫過於此,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麼壯觀的畫面。

“慕容溪,你大膽!”後知後覺中顏重樂才發現,他們已經被慕容家護衛包圍。

“哈哈哈……”慕容溪大笑,自嘲道,“皇上,慕容家以無後,犬兒身死他鄉,卻報不了仇,今日慕容就將此人手刃,為他報仇!”

“你報仇便報,這是何意!”顏重樂極具富態的身軀因奔走而有些顫抖,不住氣喘,臉紅心跳不止,怒指將他圍起來的士兵,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要造反。

慕容溪不喲嘆了口氣,惋惜道:“皇上年事已大,不如就此退隱吧,待此事過去,慕容定會昭告天下,上古獸爭鬥,誤傷皇上……”

慕容家的勢力以足以架空皇帝的權勢,然顏重樂即使年來暗中培養的勢力也不弱。

顏重樂怒斥:“慕容匹夫,你竟敢!”

“父,父皇,”顏略接到慕容的示意,不由吞了吞口水,“不弱就順了慕容大人的意吧,不然……”

“逆子!”此刻,顏重樂才意識到他一直寵溺的兒子是個什麼貨色。

“皇上,這是退位詔書,蓋上玉璽吧。”慕容溪將擬好的聖旨扔給顏重樂,聖旨上儼然寫著將皇位傳於三皇子顏略。

好一個相國!好一個皇后!好一個皇兒!

顏重樂怒極攻心,不由吐了一口鮮血,而顏略卻滿心歡喜,相國是他的外公,當然不會害他,只要同意相國合作,他定然能當上皇帝。

“大膽慕容溪,你竟敢謀權篡位!我顏熙定不會放過你。”明白了前因後果,太子終於坐不住,雖然顏重樂曾要斬殺他,但突刺形式,他當以大局為重。

“事情有了轉機,涼涼,我去幫一下太子殿下,這樣他就欠我們更多了。”平安輕輕放下熙涼,滿臉無害的走向對峙的雙方。

是誰說平安是小白兔來著,這貨根本就是個腹黑的主。

不要去,不要——

熙涼想說,我不要顏熙的報酬,你不要過去。

即便大腹便便的顏重樂,也是有著青色凝力,其他幾位更不用說,然平安一個毫無凝力的人該如何應對萬一某人的突然發難?

然平安卻自有計量,上一次讓青敏出任務,卻害他身受重傷,後置這便是可是神族所用的縛神散,如果是慕容擁有這種藥的話……

平安憂心得看了眼正在劇烈爭鬥中的兩獸,檮杌也該會被他控制吧。

“慕容大人,可否聽在下一言?”平安突兀的插入,卻讓顏重樂心頭一震,這聲音,似曾相識啊。

然慕容溪之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已不再將平安放於心上,於是便道:“何事?”

“慕容大人,你今日在此的行為實在愚蠢之至,”平安揚了揚手,露出一塊小小玉佩,“你以為控制一個傀儡便能握住顏樂大權麼?”

慕容溪大驚,這,這不正是當日那人……

“穆公子?”毫不知情的顏熙當然不知,慕容溪怎會對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懼怕。

“太子殿下莫急,只要你重承諾,平安定不會讓顏樂落在外姓人手中。”只是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話,卻透露著一股君臨天下才有的氣勢。

“你,你是……”慕容大驚,忽覺喉頭一緊,一股不安在身體中瀰漫。

平安再一步靠近慕容溪,無害的笑容越發燦爛:“慕容大人,歷來外姓謀奪皇位者都沒有好下場,況且你的野心也沒有足夠大,否則今日你怎孩在這相國之位?”

“我,你、你究竟是誰?”不安漸漸擴大,恐懼已將他侵蝕。

他,他怎麼也在這群隊伍中?

“相國大人,”平安再一步靠近慕容溪,“你用縛神散卻不知縛神散也會反噬麼?”

縛神散!

“呵呵,看來你和這個皇位終究無緣啊,”平安的眼中霎時被輕蔑取代,“就憑你那伎倆也能篡位!”

果真,就是這個人麼?

慕容溪苦笑,當初那個黑衣人將縛神散交給他,說是能解燃眉之禍,可是縛神散解決了眼前之困,卻搭上了他的命,毒入骨髓,凡人若中此毒,不會死但是一輩子將嘗受每月一次的劇痛,簡直就是雁陣止渴麼。

顏熙不知平安與相國之間的恩怨,之間他如平常般攏攏衣襟,慕容溪卻轟然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沒有人看到,平安彈了彈之間細末,腳步有些踉蹌。

慕容一死,與慕容家的契約自然失效,檮杌掙脫了契約的束縛,更猛烈的想白虎攻去,兩獸交戰,天際一白一棕兩道光線交錯激戰,不時傳來轟隆巨聲。

雖然白虎的實力在檮杌之上,然千年來一直在瓊山頂休憩,戰鬥力自是下降了不少,而檮杌擅長的本就是防衛,所以一時間出現了白虎不敵檮杌的局面。

醒來,快醒來!

熙涼睜眼,此刻平安早已回到她身邊,藉著平安的力,緩緩起身。

顏重樂還在驚訝於平安的手段,而見熙涼已大致痊癒,顏熙忙跑過來慰問。

熙涼默默站著,看著倒地而亡的慕容溪不語,以為她是不解,顏熙忙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

然而,平安隱忍幾聲咳嗽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雙手緊握,熙涼依舊的默默不語,只是她心裡卻波濤洶湧。

還是太弱了,為何重生為人,仍舊無法擺脫命運的桎梏,她不願再眼睜睜看著在乎的人受傷。

熙涼緊皺著眉頭,看著臉色愈加蒼白的平安,雙手緊握身側,心裡的痛苦早已超越身上,心中憤恨越積越大,自己的無力和弱小再一次波及在乎的人。

“我沒事。”平安很清楚,涼涼定又是在自責,只是剛才講縛神散種在慕容溪身上時耗費了幾乎所有的力氣,現在他的步伐也有些虛了。

慕容一死,顏略陰謀已敗,顏重樂心中如何計較自是不必說,而顏熙自始至終一直站在他這一邊,這個太子已經毫無疑問會成為下一任帝者。

然,平安拼盡全力也要做的,只是熙涼為了桑落之行的一個小計劃而已。

“我要去結束這場爭鬥。”

熙涼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在身旁人身上,而是投注在另一邊。

上空交戰的影子並未停止,忽然間,只看到浮在熙涼身上的藍色微帶紫色的氣流被銀白色光澤所替代,白色光澤與藍紫色交觸之下,熙涼周身最終被白色所替代。

天,眾人都驚訝了。

熙涼從藍色上等凝力跨入白色凝力!

只有平安知道,熙涼的凝力完全是靠催動紫珏訣提升,只能維持一時,當初壓制紫色凝力的禁止已被破壞殆盡,若下次再有爭鬥,必無法隱藏這一事實。

凝力的提升讓她忘記了短暫的痛苦,縱身躍起飛向兩首交戰處。

拼力一戰,檮杌雙爪已負傷,可見森森白骨,而背部更是被白虎抓去大塊肉,血流不止,白虎也沒有好到哪兒,脖子以下早已血肉模糊,身側一邊細毛被檮杌的烈火焚燒過,肉還帶著焦味。

吸氣,集中凝力,熙涼朝著爭鬥雙方大吼一句:“都給我住手!”

熙涼將凝力匯聚於手中,婦女受推向兩獸中間,三股力量頓時相觸,眾人都在擔心它會爆炸,紛紛躲起來觀望。

檮杌與白虎也瞬間詫異,檮杌一躍而起,瞬間跳開一百丈,而白虎攬過熙涼,眨眼間相去幾百丈。

只是,預料中的大爆炸並未來到,白色凝力吞噬後只是慢慢消融,最後消失了。

熙涼的凝力竟然可以化解上古獸之力!

在眾人都詫異於熙涼白色凝力時,檮杌訝然發現白色凝力包裹下的紫色凝力,他有紫色凝力!且更令他驚詫的不是熙涼的凝力,而是喚出的凝力可以與他們的凝力相融,三界內,除了他們的主人,誰有這般特殊的凝力!

熙涼抹去嘴角又一次益處的鮮血,毫不在意,而白岑看著卻極為心疼,轉世為人,他還是一個會對自己下狠手的人,這樣的主人,正是神界為之付出一切也甘願的人,神界的未來必須靠他來實現!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向天際飛躍而來的華衣男子,誰也不曾想到兇猛的檮杌居然會變得如此乖巧。

化為人形的檮杌還帶了一絲狼狽,上層布料的衣服也是破了很多口子,而白岑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衣服本就是凝力所化,在打鬥過程中被粉碎,現在身上的布料就像叫花子般,倒是有些滑稽了。

“檮杌拜見主人,”檮杌突然向熙涼下跪,不僅驚詫了熙涼,更是讓眾人石化,“檮杌沒有第一眼認出主人,還請主人責罰。”

主人?又是主人!

熙涼思索了片刻,可她實在沒有上古獸主人的記憶,即使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瑤兒,也不該有著這麼大的身世吧?

“主人,巡迴檮杌也算是找回了一個夥伴,快將血滴入他的額心。”白岑不由分說,拉起熙涼的手指一咬,鮮紅的血珠出現。

已經失了過多血的熙涼咬牙切齒道:“我的傷口剛止了血,你又給我增加傷口”

血珠滴落,檮杌額間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符號,瞬間湮沒在他身體內。

一場爭鬥終是在這一刻落幕。

“穆兄弟,”顏熙見大家都相安無事,忙過來,“今日大家都累了,不如就去在下府內住一晚吧?”

熙涼點了點頭,畢竟很多人都受了傷,北上桑落總不能帶上一身傷口吧?

平安一直坐在旁邊不語,熙涼忙攙扶起他,輕聲道:“哪裡不舒服?我來揹你。”

平安搖了搖頭,休息片刻,走個路還是可以的,於是便笑了笑,說:“我還沒有弱到這個程度,倒是涼涼,你的傷還未好,太子殿下可否叫一輛馬車。”

“不知兩位與熙兒交換了什麼條件!”這時候顏重樂站了出來,這一次雖說多半靠了熙涼,但是若要讓他對熙涼感恩戴德,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熙涼挑眉,就知道這皇帝不會好相與:“我們和太子約定,保他進顏華,我們的條件是這個……”

熙涼比了比一隻手。

“你要錢?”

“皇上,其實你還不知道吧,我穆熙涼除了凝力高一點外還是個商人,商人嘛,最愛的就是錢了。”熙涼很無恥的準備敲詐。

“那你要多少,五百兩?”

“五百兩!皇上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蓮隊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隊長又要開始敲詐了,想想這丞相一家都教養良好,這無恥的性格是從何處學來的?

“什麼!”顏重樂心下暗叫不好,他重了熙涼的道,這下給的太少反而失了他們顏樂的臉面,畢竟這穆熙涼不但與藍傾國皇帝走的近,更是暮天的人,“那你說要多少?”

“顏樂國本就是泱泱大國,皇上應該不缺這五百箱金子吧?”熙涼嘴角閃過一絲算計的效益,輕啟朱唇。

“五百箱!”

所有人都愣住了,五百箱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啊,即使皇帝能拿,這也得虧空了國庫一角呢。

這人將敲詐事業送上了頂峰——

蓮隊成員一頭黑線。

隊長,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對於熙涼那揩死人不償命的本領,蓮隊成員可是心知肚明。

“你,你……”顏重樂被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五百箱金子啊……

“怎麼,皇上難道要反悔?”熙涼口氣中故意加上了鄙視的語氣。

本就嫉恨熙涼的顏重樂更為惱火,但是礙於帝王顏面,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因為他對熙涼手中的檮杌和白虎可是很忌諱的,而熙涼也是不辜負的將檮杌拉到身邊,故意在顏重樂面前為他檢查傷口。

顏重樂咬牙切齒,道:“就依你所言!”

所以,將無恥發展到一定境界,就不會有餓肚子的一天。平安無奈地看著一群少年嘻嘻哈哈,東歪西倒的在太子府內休息。

“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褪下在外的偽裝,熙涼麵對平安時,臉上永遠都是那麼安詳關切,只是眼中的焦慮使無法掩飾的。

平安任由熙涼把著脈,寵溺地笑笑:“身體無礙,倒是涼涼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麼逞強,要是落下病根,以後該怎麼辦?”

熙涼鄙視:“女孩子也是可以頂天立地的,反正我已經賴上你了,以後也不愁單身沒人要。”

兩人談笑間,顏熙在外敲門。

“穆家兄弟,這是我府上較好的金瘡藥,我想你們或許會用到……”

“那就多謝太子啦。”一國太子府上的東西能差到哪兒,熙涼毫不客氣的接受。

“殿下,”倒是平安,對顏熙的未來表示憂慮,“雖然已經去除慕容溪這一禍害,但是朝中官員仍需重新梳理,絕不能再出現下一個慕容溪。”

“我知道,平安,我……”顏熙略頓,看了看在研究金瘡藥的熙涼,“能和你們交個朋友嗎?”

“可以啊,你是太子麼,我們當然……”平安還是好說話的脾性,只是話到一半,卻被顏熙打斷。

“我說的只是朋友,不談政事國事的朋友,而不是君臣!”

“好,”平安看向顏熙的目光,有一剎那的改變,變得深邃。

熙涼放下手中金瘡藥,忽然道:“顏熙,金子搬來了吧?”

“呃?”熙涼改變稱呼,令他有些不適應,特別是那嬌嫩的噪音,“是,已經在大廳等候盤查。”

顏熙出乎預料的與兩人談得來,一行人在太子府一呆就是十天。熙涼恢復的很快,白虎和檮杌都被她趕到白玉石中,眼看著平安的氣色日漸轉好,熙涼覺得也該告辭了。

今日天氣很不錯,平安履行承諾為顏熙做一幅山水畫。

片刻過去,筆止落章,平安吹了吹將宣紙遞給顏熙,道:“我們已打擾多日,今日天氣甚好,我想我們該走了。”

眾人告辭,蓮隊購置了幾輛馬車裝金子,一行人前往北方桑落城。

好一幅山水畫,好一個山水人家,雲霞深處隱約浮現出幾乎小戶人家。

馬車上,兩人曾談起理想,那時平安曾言願得一人心,歸隱山水間,這幅畫應該就是畫出了他的願景吧。

顏熙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果然,他把我當成了朋友,這種生活,自己何曾也是極為的羨慕,然而笑容在接觸到右下角鮮紅的印章時,僵硬在唇邊。

素衣公子安!

他,居然就是素衣公子,一身青色麻衣,一張精緻的黃金面具,從未有人知其背後身份,那麼,這段時間見到的平安是否也藏在面具中呢?

“來人,快,快將此畫裱起來,掛入書房!”顏熙忽然激動萬分,忙命人將此畫掛入書房,並在框上可惜啊“素衣公子安於伽瀾三百六十五年作於顏樂太子府。

“主上,他們已經離開顏樂。”黑衣侍衛恭敬地跪在顏重樂腳邊。

顏重樂冷眼一頓,道:“安排任何?”

“前一批恐已被發現,屬下已增派第二批,保證可一舉拿下。”

“好,此事必須得成,否則……”

黑衣侍衛雙眸一緊,忙道:“屬下知道,屬下告退。”

若是不成,他們這一批人便會成為那人的玩物,也會變成毫無意識的殺戮工具,所以,為了我的兄弟們,穆熙涼必須死!

這裡是前往桑落的一箇中轉站,名曰:朝緣。

“今日大家就在這裡落腳吧,”熙涼看了看滿街並不多的行人,對希辰道,“希辰,你去看看哪家酒樓空房間多,我們就住哪。”

現在可是有錢人了,熙涼當然不會虧待隊員們。

“是,隊長。”

不多時,大家便落腳在一間叫“隨心”的客棧中。

“這裡的菜真好吃……”

隊員們都快哭死了,從太子府出來,一路上為了躲避顏重樂的算計,每個好地方歇息不說,就連吃的,不是野菜清湯就是燒烤野味,平日裡覺得再好吃,這些讓你連續吃上個十來天也會膩的。

他們都要膩死了,有木有正常點的飯菜吶——

“涼涼,怎麼了?”平安和隊員們都吃得很high,卻發現熙涼盯著幾盆菜不時皺眉。

或許是我太多心了吧,熙涼看著桌上的菜,總覺得有些心慌。

“再來一碗!”

……

隊員們吃了這麼多都沒事,熙涼感嘆,是不是最近神經過敏了,若是加了料,她怎麼聞不出呢?

於是對平安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可能是多心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棧,多吃點,說不定明天又要吃野味了,”平安夾了一筷子菜放入熙涼的盤中,“這菜倒是以前都沒見過,不過味道倒是鮮美。”

“喂……”

“怎麼樣?”隨心後門口,一粗布麻衣的中年人正探頭往裡面瞧,卻被店夥計趕出去。

“他們可不是一般人,你想被他們發現?放心,我們並沒有用任何毒,他們肯定不會發現的。”

隨心的客人非常少,可以說今夜除了熙涼一行人外,幾乎沒有他客。

“小二,你們的生意很差?”希辰皺眉,這個地方本就偏僻,況且前往桑落的必須要持有兩國同意的通行文碟,否則是無法進入的。

店小二被希辰叫住,忽地一驚,不過很快變掩飾過去,賠笑道:“客觀說的是,不過我們這些店一年只要接四五趟生意就能養活全家了。”

只是,他卻覺得遺漏了什麼。

希辰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離開,若是此刻他轉身,或許會發現背後,正由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他。

如果,他此刻能夠再細心一二,或許以後的事也不會發生,只是,人生若是有如果,也不再叫人生了。

“希辰,你睡了嗎?”

門吱呀一聲開了。

“隊長?這麼晚了有事嗎?”

楚希辰是熙涼一手培養起來的,當初在瓊山上,因她一手斬斷了與天隱國皇室的關係,所以她格外照顧希辰。

“我總覺得今日怪怪的,雖說表面看不出來,但心中對這個客棧有些排斥。”其他人都說是她想多了,連平安夜覺得沒事,可是不安的感覺卻一直不去。

希辰一聽,心下也疑惑,便將剛才與小二的談話告訴熙涼。

“果真有問題,去和大家說,今晚時刻注意,但不要打草驚蛇。”

“是,隊長。”

回到房間,平安早已躺下休息,洗了你哥便和衣躺在外側,這一夜,她幾乎不敢閤眼。然而,一夜過去,相安無事。

一早,大家在樓下大廳集合。

“隊長,我們都沒有發現。”來報的幾人是由希辰選出的小隊長。

不過,早上的隨心酒樓卻有些奇怪,不,熙涼推開大門,看著整個朝緣都有些奇怪,因為昨日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今日卻是空無一人。

“各位客官,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熙涼回頭,卻發現不是昨日的老闆娘,忙問:“你是誰?老闆娘呢?”

“從今日,不,從這一刻起,我就是這裡的老闆。”那女人魅惑一笑,竟將外面的驕陽都比了下去。

“你殺了她?”

“哈哈哈……”老闆娘瘋狂大笑,“我可沒有如你這般嗜殺,司徒熙涼,你可讓我好找!”

“你是誰!”果然,這家客棧,不,這個朝緣中轉站有問題!

“問得好,”老闆娘似乎不怕熙涼著百餘人的隊伍,更不懼她隨身攜帶的神獸,“我是你刀下的亡魂之妻,當日被你屠殺的風家四少,就是我的夫君。”

原來是舊恨,熙涼更是不懼怕。

“我司徒熙涼活到現在殺人多少早已記不清,但是我自問殺的都是該死之人,”熙涼的話鏗鏘有力,卻讓風少夫人發狂。

“該死之人?怎樣才算該死!在我眼裡你司徒熙涼就是那十惡不赦之徒,你怎麼不去自殺!”風少夫人在慢慢變化。

熙涼也迅速抽出無邪相抗:“凡是威脅到我在乎之人,都該死!”

只是下一刻,熙涼便大驚,她完全使不出力,不僅是她,整個蓮隊都是如此!

什麼時候中了毒?

熙涼仔細回憶,但依舊沒有發現哪個環節有問題,相反的,其實她對進入朝緣後的感覺就是怪異,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不容小覷的。

“呵呵呵……”風少夫人知道熙涼的疑惑,不由大笑,“想知道什麼時候失了凝力嗎?”

眾人沉默,沒有凝力後的他們只有一些格鬥技巧和一身蠻力,怎麼抵抗千軍萬馬?

“昨晚桌上有一道菜,別擔心,我自不會蠢到在白色凝力者面前使毒,”風少夫人自顧自的說,也不管他們是否在聽,“蓬蕪在這個大陸並不多見,但也並非沒有,有人從遙遠之地將此菜收集而來,為的就是這一天。”

蓬蕪菜,綠色葉子,卻長了一顆紅色菜心,妖冶的紅色正是消散凝力的必備之品。

熙涼大驚,怪自己的疏忽,她從醫二十多年,要是有什麼毒藥,難以會逃離她的視線,然而蓬蕪本就是一種蔬菜,沒有凝立者食之,無異於青菜蘿蔔,但凝力越高者,被剋制的越大。

“快!”風少夫人大叫,“趁他們凝力被壓制,”

如今的熙涼和蓮隊只是空有一層力氣之輩,來者最低也是有青色凝力,他們該如何抵抗?

可惡!

熙涼暗咬朱唇,護在平安身前。

蓬萊對他們來說無異於軟骨散之於練武者,現在的她就連近身搏擊都敢覺吃力,因為她的凝力最高,所以壓制的也最厲害。

手,伸入衣袖。

對一個總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來說,總是習慣了帶上一兩張護身符,而熙涼的護身符便是——毒藥。

“夫君,你聽著,”熙涼湊近平安,“我的凝力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所以等一會兒我和希辰他們護著你,你先離開。”

即使身處囫圇,她都不會忘記平安的安危。

“涼涼,你忘記了沒有凝力便不會受蓬蕪的影響麼?”平安依舊是那副風平浪靜的恬淡,他的臉上似乎很難見到其他的表情。

“可是,你……”

知道平安在打什麼主意,熙涼心中一驚,害怕頓然升起。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明是沒有凝力,毒才剛解,何況身子依舊那麼弱,怎麼能去硬碰硬?

平安握緊了熙涼的手:“總是讓涼涼擔心,但是我是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是天經地義吧。”

“好一個郎情妾意,”見到熙涼與平安生死相隨,都在為了對方拼命,而她卻只能孤獨一生,風少夫人的雙眼霎時通紅,整個人被一層黑霧包裹,“那麼我就送你們到地獄中去你儂我儂吧!”

長鞭揮舞,激起一層異樣的凝力,強勁的氣流波動,流竄在熙涼周圍。

沒有了凝力,熙涼的速度便慢了許多,鞭子“唰”地,鞭尾掃到了熙涼的小腹。

“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果然,缺了凝力,她就變得更弱小了。

“涼涼!”平安大叫,撲向倒在地上的熙涼,然而就在此時,風少夫人的鞭子再次襲來。

“涼……”預料中的痛楚並未傳來,平安才發現,熙涼再次為他擋下了一鞭。

“你!”她手上用了多少力,她很清楚,風少夫人看著為平安擋下傷害,自己卻深受重傷的熙涼,瞬間有些呆滯。

“隊長!”蓮隊的人雖然受到傷害,但是攻擊的他們的並沒有比風少夫人強大,所以即使受傷,和熙涼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怎麼辦?熙涼緊咬著牙,不讓自己昏迷,沒有了凝力,無法召喚白虎和檮杌,自己和他們也失去了感應聯繫。

“涼涼,涼涼能聽到我講話嗎?”被熙涼壓在身下的平安抱著她躲開了風少夫人的攻擊範圍,不斷地拍著她的臉。

“少夫人,我主有令,立刻擒拿罪犯。”

這時候,一個黑影加入了爭鬥中。

意識開始模糊了,熙涼只聽到平安不安的喚聲,但是她想開口,卻只能張大了嘴,無聲而語。

“希辰,你帶領大家衝出去,你們隊長就交給我,放心,我一定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隊長。”平安思慮再三,現在,只有他可以拯救他們。

“好。”沒來由的,楚希辰堅信了平安的話。

蓮隊靠著陣型,很快衝出了隨心,而熙涼和平安卻被困下。

“我們快走!”希辰帶領大家,急匆匆趕往桑落方向,只是……

在他們擔憂的地方,一聲巨響衝向了九霄,上古神獸之一的青龍,正俯視著腳下眾生。

那聲龍的咆哮聲宛若驚雷,劈開了淒厲的客棧,混沌之中,只剩了一地的景仰。

巨大的青龍盤旋在空中,他的出現讓所有欲取熙涼性命之人為之一頓,極為訝異的望向傳說中上古神獸之一——青龍。

青龍乃是上古神獸之一,東方之主,滄海之王。

只是眼看著傳說中的神獸出現在自己面前,震撼之餘,讓誰都無法瞬間清明。

一時間,客棧變得異常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屹立在上空的巨龍吸去了所有注意力。

然而,眾人最為震驚的是,巨龍的身後,緊跟著穆平安。

風少夫人訝異地看向了這個一直被她忽略的毫無凝力之人,他,真的成了這個計劃中的變數?

巨龍也不辜負她的猜測,朝著平安,發出了人類的聲音:“主人,請到我的背上。”

青龍騰浮在上空,俯視朝緣,才發現這個地方不過一個鎮大小,若是強行攻擊必會傷到平安和熙涼,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坐到背上,這樣他才沒有後顧之憂。

“夫君……”本以為拼死一搏,最後卻是平安出手相救,熙涼更是被這青龍震撼到了,如果青龍是平安的,那麼瓊山上看到的也是他,那他的身份……

但縱然現在有再多的疑問不解,熙涼沒有忘記自己的處境,凝力全失,身陷囫圇,她,必須藉助青龍來平反這一局。

“涼涼,我們先上去再說。”平安知道,今日召喚了青龍,他的身份便不能隱瞞了,以後若是想要幫助她,恐怕更困難了。

“現在,我們就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爭鬥。”平安在熙涼身邊輕聲呢喃了一句,好似情人間的情話。

青龍長嘯,龍翼大張,飛舞著將利爪伸向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群,這個時候,這個空間,他就是王,蒼龍一出,誰與爭鋒!

風少夫人大驚,她怎會預料到除了司徒熙涼外,還有人也身帶神獸!

何況穆平安在熙涼身邊,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不過是個病秧子,沒有凝力的廢物,靠著熙涼的庇護而存活的,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大陸上,他本就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所以設計謀害熙涼的計劃幾乎都是直接將他忽略。

但是,他們的忽略卻給他們帶來了致命的錯誤。

被青龍撞飛的黑衣人重重掉落在地,沒有了顧忌的青龍靈活的在空中飛舞,巨大的撞擊力迫使對方無法進攻。

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只是他們不知道,青龍真正的實力也是他們未曾領教過的,上古神獸對付區區幾個凡人,就如拔蘿蔔般,一拔一個準。他們的攻擊對青龍來說就如撓癢癢般。

所以,這場戰爭並不存在誰贏誰輸的猜測,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爭鬥。

那個毫無凝力的弱者為何能召喚一隻上古神獸?風少夫人本以為這次計劃萬無一失,他們只需等著最後的勝利,然而,卻出現如此變故,那隻龍將他們的一切都打碎。此刻,早已是心如死灰,她本寄希望於的手下更是破潰萬千。

頭頂的青龍無比強大的氣場震懾了所有人,熙涼試了試,發現凝力有所恢復時,蓮隊已經趕回到客棧。

“果真是隊長!”蓮隊隊員都以為是隊長熙涼召喚了青龍,所以個個變得興奮不已,“隊長,我們凝力已恢復半成,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凝力再逐漸恢復,而對方的凝力卻因為青龍而受到重創,熙涼故而點了點頭,道:“一個不留!”

傷害她的,傷害她在乎的人的,她都不允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更何況,他們可是顏重樂那邊的人。

一接到命令,這群孩子便如開了閥的洪水,蜂擁向暗害他們的人,風少夫人寡不敵眾,大叫一聲:“司徒熙涼,你不得好死!”

隨即,便隕落於這個偏僻的小鎮中。

當一切歸於寧靜,熙涼被平安扶著走下青龍。

當腳接觸到地面時,熙涼才正視平安。

“夫君,你騙我!”話語間帶滿了幽怨,十足一個怨婦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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