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抓住這隻狡猾的貓,他無節操無下限,勢必要將貓撲倒

沈夢一愣。

漆黑的夜。

漆黑的臥室。

誰也看不清楚誰。

“怕了?”男人冷幽幽的說道。

“怕?就不來了。”沈夢淡定的說道。

聽到沈夢說話,男人微微一震,這個聲音……似曾聽過?

黑夜裡,顧少寒嘴角一抽,英挺俊美的線條僵成了冰凌,冷冷的瞪著那一團黑影。

小偷?

他家裡居然有小偷。

在本市還沒有人敢招惹他,即便是他敞著大門都沒有人敢進來偷東西,這個小黑影居然敢闖進他家裡來偷東西,夠大膽的。

看著那抹小身影,嘴角揚起玩性的笑意。抬腳,邁著悠閒的步子向黑影走過去。

感覺到男人靠近,沈夢攥拳,心裡升起一計:聲東擊西。

“站住,難道這裡不是世紀大道203號?”沈夢故作疑惑的嘀咕道,語氣裡透著真真切切的困惑!

“不妨告訴你,這裡是202號。”顧少寒說,他向來不怕被偷,還沒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今天這位是第一位,居然還是個女人。

有意思。

“哦?202號,二啊!!”沈夢說完,室內瞬間被一股冷冷的氣勢籠罩。

好大膽的女人!

顧少寒冷峻的臉龐繃起,兇光外洩。沈夢感覺到陣陣冷風傳來,站在暗處的小身影也瞬間繃緊身子。

死女人,敢說二!

“你在找死——”冰冷的話傳來。

“死……又有何怕!”沈夢幽幽的說道。

對於她來說最可怕的就是被人要挾,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

顧少寒一怔。

這個女人身上似乎發生了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不過,還沒有人能在他的威嚴下保持的這麼冷靜和淡定,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做賊做到你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境界。”顧少寒帶著冷冷的嘲諷說道。

“賊?幹嘛說的這麼難聽!有些賊是為錢財偷,有些賊只拿該拿的,我只為一件東西做賊。”沈夢淡淡的說道,語氣裡透著一絲憂傷。

“那麼……你來我這裡是準備拿……”顧少寒冷冽的說道,語氣裡卻多了幾分禮貌,就因為剛才沈夢說了一句:死……又有何怕!

他相信能說出這種話的女人一定有故事,也不會是壞人。也因此他才會這麼有耐心和沈夢說了這麼多。如果是平時,他不會陪著她站在這裡費口舌。

“為拿……良心。”沈夢說完一個翻身消失在窗口處。

她雙手敏捷的抓著排水管迅速的向下滑去。

顧少寒迅速跑到窗口處,探出頭去,這裡是三樓,她居然抓著排水管刺溜刺溜下去了。

這個女人……勾起他濃濃的好奇心。身手這麼好,居然什麼也沒有拿就這麼離開。

今天早上在酒店裡,那個沈夢也是這麼逃走,晚上他又遇到小偷跳窗離開,和女人犯衝!

這個小偷,她……不是為財而來。

這是顧少寒對她的看法,而且他還肯定這個女人不壞。

但是,不管怎樣,她依然是賊,並且闖進了他家,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

空氣中驀然凝聚起一股冷冽的殺氣……

拿起電話,給守夜的保安打去,“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剛才有人進來了知不知道。”

“剛才?大少爺,我們一直都在下面巡邏,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保安額頭冒出冷汗,他們一直都在這裡守著,什麼時候進去人了,居然還驚動了脾氣最壞的大少爺!大少爺每週就回家睡兩晚,居然讓人闖進了大少爺的臥室,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是二少爺,或許還好些,估計這次麻煩了,獎金保不住了,搞不好工作也會丟!

“你是說,你們一直都在外面守著?”顧少寒凌厲的問。

為了抓住這隻狡猾的貓,他無節操無下限,勢必要將貓撲倒

“是,大少爺。我們一直在巡邏,即便是去廁所,也是輪流去。”保安很肯定的說道。

顧少寒什麼也沒有再說,直接掛斷電話。

一雙冷眸變得更加陰冷。

這麼多保安都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她是怎麼進來的?再一次認真的打量起窗口處,別墅附近除了一棵年數已久的參天大樹可以靠近這棟小樓,其他的沒有什麼可以接近這裡。

她一定是從樹上下來,又從排水管這裡滑下去,下面的人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只有一個解釋,那個女人沒有直接下到地面,而是……

想到這裡,顧少寒迅速的跑出去,並且打開二樓和一樓的所有燈。

那個女人一定還沒有走,剛才在他臥室裡很黑,他沒有看清楚對方什麼樣子!

當初裝修這棟別墅的時候,他要求把室內的燈全部安裝成聲控的。但是,他媽媽不喜歡那樣,非要保留以前的習慣,所有的燈都要開關控制。

“兒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裡幹嘛?”他媽媽被吵醒,走出來問道。

“我渴了,出來喝點水,媽,您要不要來一杯?”顧少寒不露聲色的問道,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把家裡來小偷的事情告訴他媽媽。

“不要,媽好睏,早點睡。”她媽媽打了一個哈欠回自己臥室了。

看著老媽打著哈欠離開。

顧少寒靈敏的環視四周,她……走了?

外面的安保沒有發現她,她是如何出去的?再一次的疑問。

“大哥!我要和你換臥室。煩死了,睡個安生覺都不能!”樓梯上走下來一個頭發蓬鬆,塔拉著拖鞋,穿著睡衣的男人。

“怎麼了?”顧少寒警覺的問。

“我窗戶外面有野貓經過,剛才叫了兩聲就走了,後來又回來了,吵得我睡不著,煩死了!”說話的人是顧少寒的弟弟顧少東。

顧少寒瞬間明白。

好狡猾的女人,居然從他這邊下去,又從房子的另一邊窗戶裡進來,然後又從老二的窗臺爬上房頂,想必還是從樹杆上離開的。

不然,她早就驚動下面的安保了。

他悠閒的搖著水杯,似乎喝的是紅酒,姿態很紳士,表情很冷酷,眸色很深邃。

“好,你去我臥室裡睡。”顧少寒冷冷的說道。

“大哥,我的好大哥,親大哥,來親親……”老二說著就撅起嘴要親大哥,則被大哥一掌把撅著嘴的臉給推到一邊。

“不要逼我反悔。”

“我去,我這就去睡。”老二開心的上樓了。

顧少寒無奈的搖搖頭,有時候真懷疑,他和這個弟弟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性格居然會差距這麼大!

喝光了水杯裡的水,上樓了,不用找了,很顯然那個女人已經離開。

他沒有再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老二的臥室。其實他真正的想法誰也不知道,老二的窗臺是最容易登上房頂的地方,只要那個女人敢再來,他就直接守株待兔。

還就不信捉不到她。

來到老二的臥室,走向窗臺。

弟弟說的貓叫聲,一定就是那個女人裝的。弟弟以為是野貓,他卻不這麼認為。

抬頭看向那個年數已久的大樹,忽然發現粗大的樹幹上一個黑影立在那裡。

為了抓住這隻狡猾的貓,他無節操無下限,勢必要將貓撲倒

該死!

這麼久了,她居然沒走,還在樹上,她想幹嘛?

她說為了良心而來,她所說的良心到底和他家裡有什麼關係?

她似乎是個謎?

一個不像賊的賊。

她是來尋仇的?不像。

她黑夜潛入他家,剛才他們說話之間她對他沒有殺意,這一點他還是感覺到的。

奇怪的賊。

顧少寒在心裡不住的假設,並且對這個賊產生了好奇之心。站在樹幹上的沈夢看到窗口處出現的那個男人,就是他……拿走了她的!

他突然出現在這個臥室,沈夢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他想守株待兔?

不過,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

這個男人已經看到她在樹上站著,他為什麼不讓下面那些護院來抓她?

顧不得多想,動作敏捷的離開了。

她沒有回家,已經和公公請過假了,至於那個老公根本不會管她。她去了小凡家裡,躺在床上,心裡有些鬱悶。

玉觀音?

在哪裡?

爸爸被人指證殺人,都是因為這個玉觀音。她發誓一定要拿到玉觀音,證明爸爸的清白。

記得兩年前,爸爸說過,只要得到玉觀音,就能找到陷害他的兇手。

所以,在美國留學兩年,她開始為自己充電,學了搏擊術,學了泰拳,還學了中國功夫。就希望自己強大起來,證明爸爸清白。

爸爸被判死緩三年,她還有一年的時間找證明爸爸不在殺人現場的證據。

所以……她還會去他家取玉觀音……

第二天.

深夜。

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顧少寒躺在床上,雙手自然的壓在腦後,一雙冷眸注視著窗外。

今夜,她……

他對一個賊有了好奇心。

因為那個賊的聲音很像一個人?

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過後仔細一想,這個賊和沈夢的聲音很像。

他好奇他這裡有什麼是她需要的,他好奇那個賊在被發現後,為什麼不像那些小偷一樣驚慌失措,或者是倉惶逃竄,而她很淡定。

他好奇她說來這裡是為了良心而來,什麼東西可以代替良心。

濃濃的好奇心升起……

甚至有一種渴望,她能再來,解開他的好奇心。

夜,很安靜。

沒有狗叫,也沒有他期待的貓叫。

難道她……不來了?

突然他想到她的目標是世紀大道203號,也因此想到她說的:二。生平第一次被人說二,居然對方還是個賊!

就在此時,同一時間,不同地點。

一樓。

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一塊地面磚慢慢向一邊移動。地面磚被小心的移到一旁,隨即伸出兩隻帶著黑色手套的小手,然後是一個帶著面罩的小腦袋露出來。她四下瞅瞅,沒人,並且動作很靈活的從下面爬上來。

她……就是沈夢。

憑藉記憶,她來到顧少寒先前的臥室。

只要她觀察過的地方,什麼格局,什麼擺設,她都會記在腦子裡,所以她才會這麼輕車熟路的從別墅內找到放那件外套的臥室。

輕輕的推門進去,然後關門。

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櫥處,伸手摸索著每件上衣的衣兜。

“誰?”身後床上的男人忽然喊了一聲,沈夢驚了一下。

這個聲音……

但是,她也很快的反應過來了,這個聲音不是昨天夜裡那個男人?

“……你又是誰?”沈夢清了清喉嚨,故壓低聲音,巧妙的變了一下聲音說道。

“我?我是這裡的主人。你又是誰?”顧少東好奇的問。

“哦?我是來找這間臥室原來的主人,好像他不在!”沈夢說著話,故意分散床上說話男人的注意力,步伐輕巧的向窗戶前靠近。

為了抓住這隻狡猾的貓,他無節操無下限,勢必要將貓撲倒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