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些花开的日子 续一

一 初识扎西和白玛

回忆、那些花开的日子 续一

瑶瑶在夏河和那一对香港情侣分手,他俩准备重返宁夏,然后再去别处。瑶瑶想继续向南,去郎木寺小住几日。行程是老谢安排好的,只是老谢……

瑶瑶至此便不再接听老谢电话,她拒绝任何解释。她想,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老谢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要离开夏河了,她最后又去了一次拉普楞寺,沿着庄重肃穆的转经长廊,缓慢地移动。她貌似无心地拨动着斑驳的转经筒,嘴里学着藏民默念着六字真言。念着、念着、嘴里的真言却变成了“老谢,你最好能好好地活着,你一定要幸福地等着我,看我不把你打个稀巴烂!”想到这,她不禁被自己逗乐了。

当天,瑶瑶就离开了夏河。

我还沉浸在她刚才营造的悲痛氛围之中,她却仿佛跳出了那个圈,又以平静的语气讲诉起来。我想瑶瑶的记忆大约真的只有“七秒”吧!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又觉好气又觉好笑。

“嗯,往后我不再再叫瑶瑶了,拉普楞寺之后,我给自己改了个名字。”

“是吗?你改成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往后的日子,我就叫‘安’取安心、安静之意,我不想活在无聊的痛苦中,这是我重生的象征,这名字要一直用到我彻底走出这片沼泽!”

9月初,朗木寺镇。安落脚的青旅是藏族两兄弟开的,弟弟叫白玛,哥哥叫扎西。白玛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圆圆的脸上略带稚气。哥哥扎西应该比他至少大十岁,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安 在镇子里,唯一的那条大街上无聊的转了两天,心情依旧阴郁。那片开阔的高原,似乎也并没有让她安静下来。蓝天上漂浮的云朵,虽然洁白,但像是巨大的野兽。镇中小巧的白龙江,依旧清澈,在她眼里却宛若蚯蚓。那些红衣喇嘛似乎拥有无尽的光阴,每天都缓慢的穿行于这些寺庙中间。

扎西看出了安的苦闷,但不便相询。他一直暗中观察,期待着能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出现,让安能展颜。

这天,白玛找到安,他有些语塞而略带羞涩的说:“安,哥哥让我问你呢!这附近有个还没有开发的原始森林,你想去吗?”

安 心里略动了一动,其实这些天无聊的日子,已经让她厌烦透了。

于是她有些关切,小心的问道:“有多远,”

然后又打趣的说:“那儿有野兽吗?不会有狼吧!”

白玛有些兴奋,大声说:“我和哥哥才不怕狼呢,要是能遇上野物,你的运气就太好了。我们这的猎人,要在山里转好久才能打着野物呢!”

“真的!”安也被白玛感染了,随之兴奋起来。

“那好,我们几时动身?要向导吗?”

“这个啊,我要问下哥哥。”

说完,他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安 独自坐在客栈的小木椅上,她悠闲地看向窗外。天空中正在飘过一朵白云,像天使,又像野兽!这梦幻般的组合,仿佛预示着这次奇异的森林之旅。

第二天,扎西骑着摩托带上安和白玛上路了。他们都是轻装简从,白玛背着一个小挎包,里面装了十几个从镇子上买的包子,还有一瓶“老干妈”。安原本准备带上重装包的,扎西劝她不要带了,说一路上有猎人的窝棚好住,带多了反而累赘。于是安就只带了一个卡片机,随手揣进裤兜里。好在安穿的是那种特别肥大的裤子,像是摄影师穿的那种,有很多个兜兜的。她在兜里又装了一把小猎刀,一只望远镜和一小包零食。

摩托车在甘南的乡间公路上飞驰,这里的路很平整,不觉得怎么颠簸,只是风很大。安往头上戴了个魔术头巾,上衣穿件黄橙色的冲锋衣,这么看来,活脱脱就是一个帅气的大男孩。白玛着一件白色的T恤,长袖的那种。像所有藏人一样,他也把一件黑色夹克衫缠绕在腰间。白玛坐在安的后面,安被夹在中间。这样似乎更加安全,但也不无怪异。好在路上人烟稀少,也没人在乎这辆超载的摩托车。

一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山寨。这儿看起来破旧不堪,路边还有几只吃草的奶牛。寨子依山而建,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宽大的院子,里面是高高的青稞垛,还有许多木架,材禾垛。这里的房前屋后都插着旗杆,有的有旗,随风轻扬。有的就是些光杆,一只只如利剑般指向天空。

这个寨子扎西很熟悉,他找来一位向导大叔。向导大约40岁左右年纪,体型像只棕熊。他和扎西用土话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就谈妥了。

向导回家拿了一个黑色挎包,带子很短,挎包收到了肋下。三人在向导的带领下,离开了寨子,走向迭部的森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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