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續|殘暴受:我老公都死了,其他人還活著幹嘛,毀滅吧!

…(我媳婦有病)…續章……

他所以為的噩夢,其實是上輩子真實發生過的事,所帶給他的- yin -影。

他永遠也忘不了,齊嘉被一輛卡車撞飛後,倒臥在馬路上,最終死在他懷裡那一幕。

齊嘉身上溫熱的血液,從傷口中奔流而出,打- shi -了自己白色的襯衫,緩緩的流淌到地面,化為一攤血水。

齊嘉的傷勢太重,身為醫生的他當即便下了:“無力迴天”評語。

他深知,以現在湛藍星上的醫學技術,對齊嘉的傷勢根本束手無策。

因為了解,而更絕望。

彼時他的腦袋已記不清、分不出齊嘉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只感覺到刻骨銘心的冰冷。

齊嘉枕著他的大腿,溫度逐漸從他的身軀中抽離,帶給他無盡的寒意。

他的眼眶中不停流出淚水,卻再也沒有人會心疼他,在乎他的感受。

“我愛你。”

──這是齊嘉最後留給閻子墨的話。

卻提醒了閻子墨,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齊嘉一樣愛他了。

從沒有人知道,他從睜眼開始就孑然一身,身世不明。

他沒有任何記憶,卻意外地也沒有探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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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永遠不會老去一般,靈魂被困在一具年約二十歲的肉身。

他渾渾噩噩的利用天賦異稟的學習能力,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個身分,換一個國家,又或者換一個領域生活。

一直到意外的遇見了齊嘉,他才找到存在的意義。

可如今,沒了,都沒了。

這個乏味的世界帶走了他的唯一。

他,恨。

他,不甘心。

憑什麼就連惡貫滿盈的雜碎都能安然無恙地活著,他的齊嘉就要死?

既然這個世界毀了他活著的慾望,那麼,作為代價,他要毀了整個世界。

既然世界讓他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光彩,那他就讓世界暗無天日,永無寧日!

近乎是閻子墨念頭一起,整個世界便開始震盪了起來,湛藍星上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黑暗所壟罩。

“死……死……死……”

閻子墨的眼神變的空洞,瞳孔中像是暗藏了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要將所有映入眼底的東西盡數摧毀剿滅。

……

──“子墨。”

齊嘉的輕喚將閻子墨從絕望的回憶中拉回,眼底的- yin -霾盡去。

他的心在此刻變得從未有過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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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閻子墨是找不到合理的藉口要齊嘉配合他的辦法行動,才選擇消極面對,而現在既然得到了齊嘉的支持和信任,他便決定要改變作法。

首先,是要讓齊嘉和自己牢牢的捆綁在一起。

“哥,我想你一直都在。”閻子墨用臉頰在齊嘉的胸口蹭了蹭。

齊嘉溫柔地看著閻子墨,輕撫著他額前的碎髮,一口答應:“好,從現在開始,哥哪也不去,就陪著你,好不好?”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受:我老公都死了,其他人還活個P!

腐文續|殘暴受:我老公都死了,其他人還活著幹嘛,毀滅吧!

齊嘉擔心著閻子墨還餘悸猶存,便想安撫安撫他的情緒。

他從身後抱住了閻子墨,雙唇從他的耳畔開始,路過他的側臉,一直線的吻到了他的唇。

他的親吻細密而輕柔,讓閻子墨的心跟他吻落下的節奏一顫一顫的,漸漸地,這規律的頻率,讓他躁動的心神漸漸緩和平復了下來。

“哥。”閻子墨彎起的嘴角滿是甜蜜。

齊嘉就是他的萬靈藥。

“媳婦兒──”

閻子墨轉過身子迎合齊嘉的吻,兩人唇齒交纏,吻的越發投入和激烈。

齊嘉像是在用他的深吻,穩住閻子墨暗藏於心的種種不安。

“老公。”閻子墨看著齊嘉,雙眸中明晃晃的發出動情的信號。

齊嘉一毫米也不差的接收到了他的渴望,卻沒如他所願,只是無奈地笑著將他緊抱入懷中。

齊嘉已經明白過來了,倘若閻子墨心裡越是不安,就會越想和自己親密。

只有兩人的親密無間,切身的感受到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才能給予他平定的力量。

齊嘉在閻子墨的額上落下一吻,大掌溫柔的撫過他後腦的髮絲,來來回回。

“媳婦兒,我愛你。”齊嘉的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在心中暗自許下承諾。

可閻子墨卻反而想起了前世齊嘉死在自己懷裡的畫面。

同樣的話語,相似的眼神……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反- she -- xing -的顫抖,慌的他趕忙牢牢地張手抱住齊嘉的腰不放。

齊嘉也用大力的回抱響應閻子墨,只是心也隨而一沉。

他總算明白了,閻子墨心底的創傷不是他三言兩語外加溫和安撫就可以治癒的。

需要他們一起,共同的長期努力。

若是幾秒鐘前的齊嘉,並不太擔心,因為他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實踐他的承諾。

可如今的齊嘉,卻是驚覺原來的自己還是將情況想得太過簡單了。

就在方才,他的腦中居然浮現了自己死亡的畫面──

他就像個看客,用第三人的視角看著閻子墨面帶絕望,整個人的氣息瀕臨崩潰邊緣的凝望著他的屍體。

逐步失溫的“他”,睜著眼無法瞑目。

“他”的眼中充斥著對所望之人滿滿的愛意,卻也夾雜了深深的不捨。

“他”遺憾自己沒能陪閻子墨走到最後。

……

齊嘉閉上眼將外洩的情緒藏好,再睜眼時表面上又回到了不知內情的他。

一時間兩人都因心事重重,不約而同的靜默不語。

所幸在氣氛邁向冷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人的腳步聲,隨而是敲門聲──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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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嘉立時鬆開了閻子墨,讓他去應門。

驟然失去愛人的擁抱,閻子墨微帶不滿地看了齊嘉一眼,然後拉著他的手去開門。

閻子墨掛上公式化的淺笑,帶著詢問看向敲門的呂護士。

呂護士抱歉地看著兩人相連的手,“打擾你們了。”

齊嘉心知閻子墨還在不高興,這話他肯定是不會接的。

未免等等陷入尷尬,連忙上前救場,“沒事,怎麼了嗎?”

呂護士雖然不知道閻子墨真實的背景來歷,但從對方過往的行事作風看來,大概覽的理會這樣的“瑣事”。

畢竟對方可是自入院以來,若非心血來潮,可都是負責被院內其他醫生們一治認同,難度超高的一些外科手術。

像這樣的重大車禍,一定會有個別人傷勢嚴重,可真的能捱到醫院來的,也引不起閻子墨的興趣,讓他高下貴手。

所以,閻子墨應該會拒絕……吧?

閻子墨聽完後將手移向門把,平靜地看著呂護士,搖了個頭。

遭到拒絕,呂護士不合時宜的產生了理所當然的欣喜。

恩,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

就是可憐那些病患又要多等一會兒才能接受治療了。

她在心下一嘆,卻也沒有多傷感。

畢竟她已經在醫院工作了十五年,知道生命總是來來去去,全看老天爺給不給臉,早就習慣了。

是以呂護士沒有強留下閻子墨和他糾纏,只是應了一聲“知道了。”就告別兩人,回去給主任覆命了。

閻子墨當即冷下臉來,關上門,落了鎖。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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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嘉正想問,卻看到閻子墨欲將門旁邊的櫃子推到門前。

閻子墨感覺到齊嘉的靠近,停下了動作,仰頭看他:“幫我。”

簡單的兩個字,沒有理由,沒有解釋。

可齊嘉卻是一口答應:“好。”

近七年來的相處,讓兩人的默契直線上升,只是一個眼神,齊嘉就明白了閻子墨這麼做與兩人先前所談論的話題有關。

他答應了不去追問,只負責配合,所以說道:“子默,你站過去,告訴我怎麼弄。”

接著,兩人一個動口,一個動手,齊心協力的將櫃子、桌子拉到門前抵住,像是門外會有什麼危險闖進來謀害兩人似的。

──齊嘉懵懂的看著兩人的傑作猜想道。

“我餓了。”閻子墨拿著餐盒走到齊嘉旁,打斷了他的思考。

“吃飯吧。”齊嘉沒有留戀地轉瞬拋下理到一半的思緒,興味濃厚的招呼閻子墨用飯。

他讓閻子墨在位置上坐好,自己一一將餐盒攤開擺好,持著一雙筷子,一面解說一面幫心愛的媳婦兒夾菜。

“嘿嘿,瞧瞧你老公今天幫你準備了什麼?──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煎雞蛋,還有炒酸菜……最後,看看這個!”

齊嘉獻寶似的指著放在正中心的一道酸辣魚,“我新學的菜式,你快嚐嚐。”

閻子墨仰起身子,在齊嘉將夾著的魚片放入他碗中前,用嘴準確的接住。

他嚼了嚼,嚥下,黑眸一亮,視線移動,停在了酸辣魚上。

──媳婦兒喜歡!

齊嘉會意的一笑,欣然地繼續進行投餵媳婦兒的人生大事。

齊嘉的筷子一來一往了幾次,閻子墨都看在眼裡,心底怕他累著,,又不要他餵了。

齊嘉甜蜜的嫌棄道:“真是……哎,都依你。”

他沒多堅持地拿起自己的碗,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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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有旁人,便會看到兩人呈L字型的坐著,一人用左手,一人用右手的吃著飯。

一人滔滔不絕,一人卻只是不時點頭搖頭,偶爾開口回應,畫面卻異常和諧。

尤其,是被兩人放在桌上,相握著的手。

***

閻子墨的休息室內,兩人正不嫌膩歪的恩愛著。

可房門外的醫院大廳,卻正上演著一場場混亂的人間大戲。

“我奶奶的手還在流血哩!你給我說說,醫生呢?護士呢?都到哪去了?……”

“哎唷!我可憐的兒子啊,今年才五歲,受了傷都沒人理……疼的他…哭到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

“……”

這夥人七嘴八舌,怨氣沖天,口徑一致地開始質問何護士,何護士哪裡受的住?

當下整個人都亂了,口不擇言的說:“你們問我有甚麼用?我就一個小護士,是能決定什麼?要問你們也去找主任、院長……要不隨便哪個醫生也好啊!”

這些道理這夥人豈會不知?

只是那些人要不不在,要不就都忙著救治眼前的病患,哪裡顧著上被他們認定不緊急的傷員?

“廢話少說,你好歹也是個護士對吧?基本的包紮應該難不倒你……”藍衣男子說著就要去拉何護士的手,“我妹妹的傷你處理不來,可有人能幫她包紮一下也是好的。”

此話一出,何護士登時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醇醇。

何護士的手被人一左一右的往不同方向拉去,又時不時有人將她往第三、第四個方向推來扯去,弄得她不堪消受的哭喊:“放開我……啊!不要拉……好痛……阿……放開我啊……”

面對危機,何護士的頭一個想法就是禍水東引:“你們去找別人,別找我!……我、我就是一個護士,能懂什麼?……你們要找也找個醫生,那才有保障!”

“你話說得好聽,現在這個時候,哪裡還有閒著沒事幹的醫生!”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般的鑽入了何護士的腦門,她當即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脫口而出道:“有!哪裡沒有?醫院裡面現在就有一位閒的沒事幹的醫生!”

對上他們懷疑的目光,何護士打了個激靈,深怕他們將苗投轉回自己身上。

趕忙事不宜遲的說:“走!我帶你們去!”

一夥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聲討起“罪大惡極”的閻子墨,在何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了閻子墨的休息室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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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何護士已經從原來的焦急驚恐中抽離,陷入了微妙的興奮中。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 yin -差陽錯的報復到了害她被呂護士等人其聲討罰的罪魁禍首。

一股歡暢自她的體內油然而生,她一改原來的避之唯恐不及,神色激動的退到了兩米外的距離,在一旁大聲喊道:“就是這裡!閻醫生就在裡面“來吧!我們一起將這個沒有醫德,自私自利的閻醫生拉出來,讓他反省反省,認清楚什麼才是身為一名醫生該乾的事!”

在這夥人眼裡,自己的親友受傷才是第一等的大事,至於醫生是不是餓著肚子,忙得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他們根本沒人在乎。

“閻醫生,出來!”

“──門鎖上了!”

“那我們就撞門進去!揪出這個縮頭烏龜!”

“好!”X N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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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

門外如此大的動靜,齊嘉和閻子墨怎麼可能一無所覺?

既然他們來者不善,一點也沒遮掩自己的惡意,那身為被針對的對象,自然也沒有和他們客氣的道理。

齊嘉當即拿起手機報了警。

他知道自己的媳婦兒本事大,人脈廣,所以直接動用了關係,要求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來。

然後他環視了整個辦公室,組織了一下該如何加固房門的防護,不一會兒便開始動手。

閻子墨在一邊適時地搭把手,給意見,夫夫倆同心協力的完成了加固的工作。

接著,兩人各自捧著碗繼續吃飯,閒聊。

【砰-砰-砰──】

吃完飯的時候,休息室的門鎖已經被破開,兩人的安全全靠那些抵住門的傢俱支撐。

【砰-砰-砰──】

眼看著傢俱越發搖搖欲墜,齊嘉眼中不可以抑制地浮現出擔憂。

身為退役後仍勤奮鍛鍊的前僱傭兵,他對自己的身手自有一定的信心,可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他沒有信心能在眾人的圍攻下保護好閻子墨。

“媳婦兒……!”齊嘉猛然發現閻子墨居然害怕得渾身顫抖,心疼得連忙將他抱進懷裡安撫,“別怕,老公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

──我怕的是你會出事!

閻子墨的恐懼猶如一頭將要失去摯愛的猛獸,大聲地在他的心底咆嘯。

閻子墨想起前世的這個時候,這一天,齊嘉一樣的給自己送飯,兩人甜蜜蜜的用了餐。

不同的是,他答應了呂護士的請求,幫忙治療傷員。

其實,誠如他給呂護士等人的印象,他本心是無意答應的,可因著齊嘉在一旁,顧及齊嘉的- xing -格,他才勉強參與救援工作。

誰知,後來發生的事,居然會讓他險些悔恨終生!

一想到前世種種,閻子墨就忍不下怒意,氣得直髮抖。

因為院方知道閻子墨醫術好,怕輕重傷他懶得治,所以帶給他治的傷員都是傷情嚴重,高死亡率的。

如此一來,便是閻子墨醫術再高超,也不見得次次都能成功和閻羅王搶人,遂也造就了,被推進他診間的病人,存活率都低於百分之四十的結果。

那些沒能被他挽救回- xing -命的親友,不會想到傷員本就回天乏術,只記住了傷員活著被推進診間,卻成了屍體的被推出去。

初時或許有人的腦子還清明,但被那些氣昏頭的人帶領教唆,言之鑿鑿,指證歷歷的聲稱閻子墨年紀輕輕,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醫死了他們的親友……

便是那些親友脫離險境,原來對閻子墨鞠躬致意,感激涕零的傷員家屬,也有不少轉而一齊和他們痛罵他,慶幸自己的親友大難不死,居然沒被“庸醫”害死。

這些話對向來支持人- xing -本惡的閻子墨來說,自是意料之中。

──因為在乎,所以受傷。

這世上閻子墨唯一在乎的人只有齊嘉一人而已,所以也只有齊嘉能讓他受傷,其他人的惡言相向,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腐文續|殘暴受:我老公都死了,其他人還活著幹嘛,毀滅吧!

可齊嘉卻做不到,他沒法子就這麼聽著他們對自己心愛的媳婦兒左一句右一句的冷嘲熱諷。

在閻子墨完成一次手術後,齊嘉就氣的拉著他往外走。

“嫌我媳婦兒醫術不好,那他不治了行吧?你們找別人治去!”

此話一出,頓時波瀾四起。

“那我兒子怎麼辦?閻醫生,你別走啊!”

“還有我哥哥!下一個就要輪到他了……”

有些人就是賤,別人殷勤懇懇的幫忙時,視為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的不在少數,可要是人家要甩臉子不幹了,又眼巴巴,低聲下氣的求人別走。

──呵,既然覺得閻子墨重要,剛剛其他人詆譭他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反駁?

齊嘉冷笑,腳步非但不止,反而大手一覽,抱起了閻子墨,加快腳步的要離開。

其他人見狀,更是挽留聲不斷,最後,見言語無用,便索- xing -動起了手來。

就在混亂之中,齊嘉為了護著閻子墨而被傷了腿。

也造成了齊嘉後來閃避不及而慘死的結局……

──幸好,他重生了。

一切都還來的及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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