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三十萬嫖娼？！惹來警察，惹怒銀行，看他如何收場！
文by鬍子飛揚
封面攝影by迷途迦摩
鬍子是一個年紀已經不太小的小公務員，閤家攢了好些年錢，總想置換一套好一點的住房。但他一直都在等國家的房地產調控政策到位，所以好幾次都沒出手。但當每輪國家調控之後房價不降反升，就讓鬍子有點坐不住了。那幾天不忙，他就抽空去轉了幾個新開的樓盤，好不容易找到一套勉強可以夠交首付的期房，家裡人一商量，也就定下來了。
現在的房源都很緊張，開發商要求必須在下月第一天交首付，而且只收現金，這據傳說是為了在營銷款中走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帳。而現在的時限只有兩天了，所以鬍子就急忙忙去了四大中字頭銀行之一的一家區域支行取款，他知道當天去估計是取不出三十萬的，但卻可以為第二天順利取款做個預約。
果不其然，鬍子去了後一分錢也沒有取出來。排完隊說明了情況，接待窗口的一個美女櫃員滿面春風地說讓他先預約一下，明天再來一起取，也免得今天取出的最多五萬元會有安全上的負擔，鬍子一想也對，就千叮嚀萬囑咐地預約好後走了。
問題出在第二天。去單位簽了到，鬍子信心滿滿地趕早去了那家支行，幾個窗口排隊的人還不多，鬍子站的那一以在他前面只有一位。輪到鬍子辦理了，接待他的是一個面若冰霜帶著茶杯底的眼鏡男。鬍子說明完了預約取款三十萬的情況，眼鏡男臉上的冰比他的茶杯底鏡片更厚了。
鬍子是從事經濟工作的，他知道在每月的最後一天，特別是年中半年考核的時候，銀行的頭寸比較緊，在外拉資金進來就不容易，向外支付大額資金是肯定不太高興，不太心甘情願的，況且考核必然會和職工的利益掛鉤，所以在月未，銀行總是想盡量利用各種手段把錢留下來，鬍子是完全清楚並理解的。
但是，鬍子的用錢是剛需，於是只好用笑臉陪著眼鏡男的滿臉寒氣，訕笑著回答他的怠慢和刁難。
預約確認，銀行卡核對，身份證比對，取款憑證填寫，都已全部完成，鬍子以為，這種折磨再忍一忍就可以結束了，因為他的忍耐力已經快在這種故意的慢節奏中消耗光了。
眼鏡男悶著頭取出了三大捆鈔票，然後有氣無力地喊主管來進行最後的複核。他的主管是個豐碩的半老徐娘，而此時的她剛剛把最後半個包子塞進嘴裡，等她慢慢小心盡興地吱溜了一口開水，以幫她把包子嚥下去之後，才心意闌珊地拍著雄橫的胸脯慢慢搖了過來。
她反覆地把所有的要件複核了幾遍，正要輸入複核通過密碼時，她停了下來。她用手點了點鬍子填寫的那張取款單上的一個地方，然後又輕佻地點了點眼鏡男的腦殼，得意地一扭身，走了。
眼鏡男的情緒一直都在消極之中，但被徐娘輕點之後，再從取款單上抬起茶杯底子看鬍子時，他被遮住的眼睛竟然逸出一種莫名的快感，然後把鬍子的取款單扔進了窗口用於裡外交換物品的槽子裡，生硬地讓鬍子把取款用途如實地填寫清楚。
估計鬍子被眼鏡男的最後的快感激怒了，於是他果斷地拒絕了男櫃員的要求，並稱在其他的銀行辦取款業務都不需要填寫用途，說他們這是故意刁難。男櫃員一臉不屑，說我們這裡就必須填，不填就不能取款，並同時按了下一個服務的叫號。
現在銀行等待的人已經很多了，鬍子後一位排號的人已擠了上來，但鬍子堅決不讓開窗口，並向對方解釋自己的業務還沒辦完。對方有點惱火地看著鬍子不走，鬍子也無法解釋什麼。
曾經飽受刁難的客戶們的記性都很差，於是鬍子便成了眾矢之的，被後面的人起鬨起來。正在這時，徐娘居然雄糾糾地跑了過來，手裡揚著幾張文件，大聲地衝鬍子嚷嚷開了，說填寫取款用途是國家的反洗錢規定，不填寫用途就堅決不能取款等等一二三四。
鬍子一看情況於己不利，便用兩隻手分別向裡外擺了擺，說自己願意馬上填寫取款用途，請大家稍安勿燥。
鬍子眉頭皺了起來，拿起櫃檯上拴了線的半截筆，在取款單的用途一欄內，一筆一劃地寫了兩個字，然後順手把取款單也扔進了窗槽裡。
看到鬍子這麼快就妥協了，眼鏡男的眼睛頓時灰暗了下來，徐娘反而倒是開始趾高氣揚了。
眼鏡男看都沒看取款單就讓徐娘通過複核，但徐娘絕不是一個輕易就會放過刁難對象的人，於是她又把取款單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起來。徐娘這一看不要緊，她的呼吸瞬時急促起來，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氣憤，她轉頭來看鬍子時，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鏡男看徐娘有點不對勁，囁嚅地把取款單接了過來。他只再看了一眼，就馬上發現問題，於是特地打開了窗口的揚聲器，一句尖厲的聲音就衝了出來——你，你怎麼敢寫嫖娼呢！
外面排隊等待的人一下子驚呆了，二下了便掀起了一陣騷動。但鬍子卻不動聲色地回覆道，你不是要我如實填寫嗎？眼鏡男有點惱羞成怒，說嫖娼不是取款理由。為什麼不是呢？鬍子反問道。眼鏡男又問，難道你取三十萬都是去嫖娼嗎？鬍子回答說，難道不行嗎？我準備去嫖個高檔的，還不知這點錢夠不夠呢！
窗外等待的人們鬨笑起來，他們的態度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轉變，開始從一個敢於挑戰無往不勝的銀行的蠻人身上，得到某種報復的快樂。眼鏡男有點手足無措了，他轉頭去找徐娘，徐娘這時卻不見了蹤影。
鬍子所在的窗口內外就這麼僵持起來，幸好還有其他窗口在繼續辦理業務，排號也認分散去了其他的窗口，奇怪的是有人辦完了業務卻沒有離去，似乎在等待著看這場好戲怎麼收場。
鬍子掏出了一支菸，但沒有點火，這很好地表現了他的痞氣和素質。旁邊有個年輕人趕忙把打火機打燃了伸過來，鬍子連忙含笑謝絕了。就在這時，兩個警察在橫走著的徐娘的指引下走進了大廳。徐娘朝鬍子一指，用話劇舞臺的臺詞腔朗聲喊到，就是他嫖娼！
年紀稍大的警察走到鬍子跟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你叫什麼名字？鬍子稍微有點詫異，但還是如實回答了。眼鏡男看到警察到了，馬上變得神情歡快起來，彎著胳膊居然把鬍子的身份證和取款單從那個不大的槽中舉了出來。警察接過後，又把鬍子打量了一番，和身份證上的照片應證了一下。最後才在徐娘的指引下，看到了鬍子在取款單上規規矩矩寫的兩個正楷字“嫖娼”。
當那個警察再次抬頭望向鬍子時，警察先說了句這裡不準吸菸，鬍子沒好氣地回說我沒有點火。警察又說你為什麼要寫嫖娼？鬍子回答說我想去嫖娼。警察說你嫖娼是違法的，你跟我們回去調節。鬍子說我只是想但還沒有嫖，想想也違法嗎？警察愣了一下，然後換了個話題，說鬍子擾亂了公共秩序。鬍子環顧了一下大廳圍觀的吃瓜群眾說，我預約了今天來取款，排了隊，提供了全部合法證件，就是因為大額取款影響了這家銀行的業績，他們就故意刁難我，耽誤了我和大家的時間。大家可以作證，我有沒有擾亂公共秩序？
鬍子的話音還沒落，圍觀的瓜民們便大聲喊了起來，沒有！沒有！沒有！警察完全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便低聲和麵色慌亂的徐娘說了不知幾句什麼，然後就準備離開。
鬍子急步搶上前去，把兩個警察攔了下來，說你們既然來了，就應該把問題解決好了再走。警察只好停下，問鬍子還有什麼事。鬍子說，讓他們給我取款並道歉，今天事鬧大了，太多人知道我取了鉅額現金，所以你們得護送我和這三十萬元回家。警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進退不得，他們萬萬沒想到會被這樣尷尬地捲入這場荒誕之中，最後只好惡狠狠地瞪了徐娘一眼。
在徐娘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收場的時候，這家銀行的上級分行的一個主管領導急匆匆地衝進了大廳，直奔鬍子而來，原來其他的當班銀行職員看到出了大事，急忙偷偷地向分行的主管領導報告了事情的原委。
領導緊緊地抓住了鬍子的雙手，連連地代表銀行和他自己道歉承認錯誤，並且還不忘回頭責罵徐娘他們不會辦事。鬍子笑道，你們的服務真差呀！和你鋪天蓋地的廣告吹噓的完全不一樣呵。領導哭笑不得，只好使眼色讓眼鏡男趕快放款，好把我打發走。
但眼鏡男並沒有完全領會領導的意圖，支支吾吾地把取款單向領導舉了一下，因為這樣寫了嫖娼兩字的憑證，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進行憑證歸集的。領導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大吼一聲，讓眼鏡男把取款單趕快重新抄寫一遍，用途隨便寫點什麼就行。鬍子轉頭對著吃瓜群眾大笑一聲後說，原來如彼！
領導半禿的頭上開始冒汗，眼鏡男抄寫完後慌不迭地把三捆大鈔裝了個黑袋子，送到了鬍子面前，鬍子客氣地謝了。然後說你們作為窗口行業，服務態度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這次只想給你們一點教訓，不要店大欺客。領導一旁連聲諾諾，躬著身半推著鬍子朝外走。鬍子說等一下，你們把重抄的那份取款單拿來我籤個名吧，我可不想你們又背上一個偽造我取款單的罪名，說完大笑起來，吃瓜的群眾也出了口惡氣地大笑起來。
鬍子簽完字，提著錢，在兩位警察的護衛下，在領導的陪笑下，在徐娘和眼鏡男呆若木雞的無表情中，出門登上了警車。在汽車開動的一剎那，領導的笑臉已在轉身向裡時變成了騰騰的殺氣。
警車上，年紀稍大的警察和鬍子都點了支菸，問要不要把鬍子直接送去嫖娼的地方，鬍子笑著說，我雖然是一個高尚純粹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但我再弱智也不至於讓警察送我去嫖娼吧，這點錢，估計還不夠您罰款的，我還是留在家裡細水長流地慢慢嫖吧，哈哈哈。
本文作者
鬍子飛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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