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爲何午休時找寶玉戲說鴛鴦兜肚兒

題:寶釵為何午休時找寶玉戲說鴛鴦兜肚兒


寶釵為何午休時找寶玉戲說鴛鴦兜肚兒


隱筆分身多夢幻,草蛇灰線九連環。

欲知迷宮真面目,必先識破荒唐言。

寶玉“捱打”後,丫鬟襲人亦跟著“沾光”了。書中交代:襲人端了兩碗菜走進來,吿訴寶玉道:“今兒奇怪,才剛太太打發人給我送了兩碗菜來。”寶玉笑道:“必定是今兒菜多,送來給你們大家吃的。”襲人道:“不是,指名給我送來的,還不叫我過去磕頭。這可是奇了。”寶釵道:“給你的,你就吃了,這有什麼可猜疑的。”襲人笑道:“從來沒有的事,倒叫我不好意思的。”寶釵抿嘴一笑,說道:“這就不好意思了?明兒比這個更不好意思的還有呢。”

看來這襲人身份是因這寶玉所謂捱打,竟是有好事連連。脂批:“絳芸軒夢兆,是‘金針暗度法’。夾寫月錢,是為襲人漸入金屋留地步。”

按舊時規矩,正妃生子,要從庶母中選一可照顧教育世子的人作保姆。所選之人,要寬厚、慈惠、溫良、恭敬、慎重、寡言。保姆和慈母都與世子住在一起,其他人沒什麼事,不可隨便來往。


寶釵為何午休時找寶玉戲說鴛鴦兜肚兒


書中襲人,恰好適合入選。何為“漸入金屋”?其實,是曹王妃作為正室王妃,生了世子。襲人作為曹王妃貼身大丫鬟,有被弘皙納妾之喜。此後,方有襲人照料曹王妃和兩個孩子。此襲人原型無考,後來與弘皙相聚在一起(見“桃花又是一年春”)。

在“繡鴛鴦夢兆絳芸軒”一節,先說賈母見寶玉一日好似一日,心中自是歡喜。遂又借題發揮,對賈政親隨小廝頭兒吩咐:“以後倘有會人待客諸樣的事,你老爺要叫寶玉,你不用上來傳說,就回他說我說了:一則打重了,得著實將養幾個月才走得;二則他的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見外人,過了八月才許出二門。”按真情講,曹王妃生子,應在五月份。書中寫這寶玉過八月方可出二門一說,隱含曹王妃因生雙生子難產得著實將養,也恰對應婦女產假三個月。賈母補白說:以後倘有會人待客的事不讓老爺叫寶玉了。

再來看弘皙探視妻兒一幕的記述:

寶釵進怡紅院意欲尋寶玉談講以解午倦(單看表面文章,寶姑娘此舉甚是荒唐。午休時間,一般人都不會隨便串門子,更何況一大姑 娘沒啥要緊事兒便去找公子哥兒“談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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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寶釵是首輔軍機大臣弘皙替身,這是弘皙中午下朝回府)。不想一入院來,鴉雀無聞,一併連兩隻仙鶴(仙鶴?)在芭蕉下都睡著了。來至寶玉的房內,寶玉在床上睡著了,襲人坐在身旁,手裡做針線,旁邊放著一柄白犀麈。

寶釵走近前來,悄悄的笑道:“你也過於小心了,這個屋裡哪裡還有蒼蠅蚊子,還拿蠅帚子趕什麼?”襲人不防,猛抬頭見是寶釵,忙放下針線,起身悄悄笑道:“姑娘來了,我倒也不防,唬了一跳。(說明沒經人通報,若非家主人,誰能如此隨便?)姑娘不知道,雖然沒有蒼蠅蚊子,誰知有一種小蟲子,從這紗眼裡鑽進來,人也看不見,只睡著了,咬一口,就像螞蟻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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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景說什麼也不能是在看護“公子哥”寶玉了吧!此情此景,要說是在照顧嬰兒,看護新生的兩個小“寶玉”才對。那小的連人都看不見的蟲子,咬在大人身上,又算得什麼?

寶釵道:“怨不得。這屋子後頭又近水,又都是香花兒,這屋子裡頭又香。這種蟲子都是花心裡長的,聞香就撲。”說著,一面又瞧他手裡的針線,原來是個白綾紅裡的兜肚,上面扎著鴛鴦戲蓮的花樣:紅蓮綠葉,五色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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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道:“噯喲,好鮮亮活計!這是誰的,也值得費這麼大工夫?”襲人向床上努嘴兒。寶釵笑道:“這麼大了,還帶這個?”

襲人笑道:“他原是不帶,所以特特的做得好了,叫他看見由不得不帶(令人發笑)。如今天氣熱,睡覺都不留神,哄他帶上了(“哄”從何來?),便是夜裡縱蓋不嚴些兒,也就不怕了。你說這一個就用了工夫,還沒看見他身上現帶的那一個呢。”(點出雙生)寶釵笑道:“也虧你耐煩。”

襲人道:“今兒做的工夫大了,脖子低得怪酸的。”又笑道:“好姑娘,你略坐一坐,我出去走走就來。”說著便走了(藉故讓開)。寶釵只顧看著活計,便不留心,一蹲身,剛剛的也坐在襲人方才坐的所在,又因見那活計實在可愛,不由的拿起針來,替他代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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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看來荒唐可笑的敘述,正是本書真故事主人公和碩理親王弘皙中午回來看望曹王妃和兩個剛出生的孩子。試想,如果寶釵是一女子,午睡時間探訪寶玉一公子哥,簡直荒唐透頂了。按舊時禮儀,產後妻子見丈夫,必須衣妝整潔。

此處描寫曹王妃正在午睡,不知弘皙前來。就是這樣一個小“過節”,作者在後面還特意描補出大文章:黛玉道:“看著人家趕蚊子分上,也該去走走。”寶玉得知,說道:“我怎麼睡著了,褻瀆了他。”可見作者禮出大家,隱真之筆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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