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雙胞胎孩子,死了」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這是你的雙胞胎孩子,死了”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你滿意了嗎?”

五個字,問得顧北深心頭一疼。

滿意了嗎?

他處心積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得此下場嗎?

顧北深的嘴角想要扯起,可是那個弧度艱難,他用了力氣,也沒有完成。

蘇子夏的肩膀低垂,她之前像一隻充滿戰鬥力的公雞的話,這一刻,她已經失去了所有鬥志,蘇子夏偏著頭,她的嘴角竟然一直掛著坦然的笑意。

“看到我這樣的下場,你是不是要去和蘇染一起,開香檳慶祝一下?”

“可是,顧北深,你縱然隻手遮天,也沒有辦法威脅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了。”

“還有,顧北深,我的腎是我的,你想用我的腎來救我恨的人,我就算拿起水果刀來照著腰將我的腎刺得稀巴爛,也不會給她,你死心吧。”這時候,她看他的眼神,惡狠狠的!“除非你殺了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取走我的腎。可是……顧北深,我賭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怕髒了你的手。”

“也賭你做了12年的石頭,有那麼一刻曾經被我溫暖過,熱過短暫的一秒。”

蘇子夏說完,眼中一嘲,是對自己,也是對顧北深。

顧北深身側拳頭緊握,他想要吐出幾個字,卻是椅子也吐不出來。

蘇子夏仰頭吐了口氣,“我爸死了,公司倒了,我也即將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應該可以抵贖任何罪孽了。從此,我們兩清了。那個恨不得掏了命去愛你的蘇子夏從今天起,死了。”

蘇子夏醫療事故至死罪成立,被判有期徒刑3年零6個月。

監獄這種地方,自來都是弱肉強食。

經顧北深一役,蘇子夏備受打擊,對活著沒了嚮往。

她獨來獨往,容忍沉默,讓監獄裡的犯人對她的欺凌變本加厲。

“小賤人,聽說你為了一個不要你的野男人害死了自己父親?可真能耐!”女犯頭一把抓起蘇子夏的頭髮,朝著她呸的一聲,把談吐到了蘇子夏臉上,鄙夷地對她拳打腳踢。

蘇子夏已經死掉的心再次鮮血淋漓,沒有光彩的眼中明滅著恨意。

她能忍平日的任何欺負壓榨,卻不能容忍他們對父母的侮辱咒罵。

在獄犯的大肆鬨笑下,蘇子夏眼中捲起狠厲的風暴,“那就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她邪肆瘋狂的冷笑,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擒住女犯的手腕一捏一扭間,已經扭轉了局勢。

原本押著她欺凌的女犯被她拖起,同樣揪住頭髮,膝蓋彎曲,發狠地撞擊在她肚腹,臉面。

“你們可以罵我欺負我,卻誰不能涉及我父母!”

“啊……出人命了……”獄室中響起女犯人們的尖叫聲,蘇子夏卻瘋狂狠厲得渾身血液都在燃燒。

她是跆拳道高手,看起來瘦瘦弱弱,卻很有暴發力。

這世上,除了顧北深能肆無忌憚地欺負她,其它人都不行!

好幾個女獄警合力才把臨近崩潰瘋狂的蘇子夏拉開。

女犯人渾身是血,被收拾得像條死狗,再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蘇子夏渾身顫抖,雙腿間淋淋漓漓地滲出鮮血。

……

蘇子夏懷孕了!

她坐在那裡沉默許久,最後抬頭,赤紅著雙眸看向獄警,眼眸不再死寂無波,幽深明滅間全是哀傷,“我要流產!”

“這個需要通知你的家人,我們無權做決定。”

“……我沒有家人。”蘇子夏把臉埋進了雙掌間,聲音再不復說流產時的堅定果決,一字字,嘶啞顫抖。

她身上散發出的濃濃的悲傷,那情緒彷彿能傳染,即便只是看著,女獄警都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哀莫大於心死,大概說的就是蘇子夏。

“這是你的雙胞胎孩子,死了”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母親死了,疼她的養父也被她害死了。

這世上,再沒有能讓她牽掛的存在。

除了同情,女獄警不知自己還該怎麼安慰這個受傷的女子。

“在咱們這裡,許多人都想有個孩子,卻一輩子都無法實現。蘇子夏,每個寶寶都是天使。這世上,不只有絕望,還有希望。你只被判了三年多的刑,為了孩子,好好表現,爭取減刑。當你出獄的時候,他(她)都會柔柔地叫你媽媽了,你想想,那畫面,多窩心……”

心死的蘇子夏聽著聽著就哭了,嗚咽聲低沉,壓抑得旁觀的獄警眼眸都發酸。

這個世上唯一與她血脈相連的人,沒人知道她有多捨不得。

“我可以見一個人嗎?”

蘇子夏要見的那個人叫容御,是蘇子夏在這世上,唯一還能信任託付的人。

他來的時候,蘇子夏死寂的眼眸裡才有了光彩。

“我懷孕了,想要生下他。”蘇子夏說這話的時候,淚水再度流了下來。

淚水不再只是絕望,而是對未來的創景與希望。

“顧北深的?”

蘇子夏點頭,“容御,能幫我個忙嗎?”

容御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恨鐵不成鋼的瞪她:“那個絕情心狠的男人,害得你還不夠慘嗎?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

“你說得對,他不值得。可是容御,寶寶是我的,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能給我動力,活著走出監獄,看到未來的親人!”

容御湧到舌尖的勸說最終沒有出口,沉默地吞了回去。

他眼眶酸得發紅,沉沉地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蘇子夏臉上還掛著淚水,卻笑了,那笑容光彩奪目。

她吸了吸鼻子,說:“我懷孕的事,不能讓顧北深知道。”

容御點頭,他懂。

以顧北深的鐵石心腸,冷情絕性,是不會容許蘇子夏生下這個孩子的。

“我需要減刑,為了孩子,我必須儘快出去。”

容御再度點頭,“好!你放心吧,這些我都會悄悄給你辦妥。”

“謝謝!”

容御對蘇子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沒有人比蘇染更清楚。

蘇染恨得咬牙切齒:“這麼說來,蘇子夏是懷孕了,而且孩子還是北深的?”

“聽他們對話的內容,是這樣說的。”

蘇染唇角勾起抹陰狠的笑,“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死心!蘇子夏,你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她從包裡抽出一疊錢來,遞了過去,“這孩子,不能生下來。在監獄那種地方,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個未成形的胚胎,你肯定有辦法的吧?”

對方收了錢,腆著臉討好地笑:“蘇小姐放心,要在監獄裡生下孩子,那可不容易。至少,飯菜就不是很乾淨。”

……

蘇子夏捂著疼得痙攣的肚子,撐著鐵門鋼筋向獄警求助:“我肚子疼,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溼熱的液體自下身流出,溼了她寬鬆的囚褲。

在獄警驚恐的眼神中,蘇子夏緩緩蜷縮下去,像困獸般絕望悲憤,“我只剩下他了,求求你們……”

然而,為時已晚。

蘇染一臉幸災樂禍的出現在病房,“知道為什麼你會流產嗎?因為你誤食了墮胎藥!”

蘇子夏閉眼,心落進了地獄裡,再難爬出。

“監獄這種地方,墮胎藥可不常見。可惜了是對雙胞胎,都成型了。你子宮損傷性大出血,以後都再難懷孕。”

蘇子夏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深深吸氣,努力剋制,手在被子底下緊握成拳。

“滾!”

蘇染彷彿沒聽見般,自顧自地說著:“蘇子夏,顧北深知道你懷孕了。他怎麼會讓一個他痛恨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呢!”

蘇子夏的心像被誰捏住了般,痛得都喘不過氣來。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馬上給我滾!”

蘇染冷笑,睥睨地看向如螻蟻般的蘇子夏,唇角得意的弧度肆意擴大:“你一個殺人犯,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她臉上全是陰狠,拿出一個醫院廢物處理袋,走到蘇子夏面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是你肚子裡掉出來的野種!”

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蘇子夏看得頭皮發麻,破碎的心再度被撕裂著痛,痛到麻木,痛到瘋狂。

那是寄託她全部希望的孩子啊!

她急促地吸著氣,雙目圓瞪,眼珠像要脫框而出,神色駭人。

蘇染滿意地看著她癲狂狼狽的樣子,嘴裡嘖嘖有聲,報復的快感酣暢淋漓。

“這種東西,給你看看是慈悲。蘇子夏,我會把它拿去餵狗,你這種賤人身上掉下的東西,也只配餵狗了!”

那似被人捏著的心臟終於不堪重負,啵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

蘇子夏眥目欲裂,手背青筋鼓起,輸液管裡血液迴流,觸目驚心。

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

顧北深沒能將她帶進深淵,蘇染的一個舉動卻讓她萬劫不復。

蘇子夏猙獰咆哮,從床上跳起,撲了過去,瘋狂地廝打著蘇染。

針頭被扯掉,帶出一串豔紅的弧度劃過半空。

有人衝進來,抱住崩潰的蘇子夏,“蘇子夏,你冷靜點。”

蘇子夏沒法冷靜,心裡駐了只受傷的野獸,恨不能毀滅世界!

蘇染被蘇子夏的瘋狂嚇得夠嗆,有人將她自蘇子夏手裡救出,逃似的竄出了病房。

沒了蘇染,蘇子夏失去了目標,痛苦地跌縮在地,崩潰地抱著膝蓋嘶聲痛哭。

哭得肝腸寸斷,恨意焚身!

蘇染一身凌亂狼狽地衝進了顧北深的辦公室。

她哭得形象全無,被打破的唇角腫脹充血,“北深。”

未完待續......

書名《夏慕喬人望今宵》




“這是你的雙胞胎孩子,死了”透明密封袋裡,是兩團模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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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輕蔑的掃了章小惠一眼,想要色誘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他要是真的想要女人,以他今時今日在七星宗的地位,只要開口,不知有多少女弟子願意與他共度良宵,何必找她這麼個殘花敗柳,章小惠此舉,只會讓他感到噁心!!!

一彎腰,從章小惠手中拿過裝著血靈草的白玉匣子,打開一看,立馬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通體血紅,葉成心形,莖內恍若有鮮血湧動,不錯,確實是血靈草,好!好!好!”將白玉匣子往小乾坤袋內一收,楊帆身影一動,就向前方遁去,章小惠與方白雲的話,他可聽得清楚,那什麼馬家之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趕到,還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尚不等楊帆走出多遠,一聲蘊含怒意的厲嘯驟然從他的身後響起,“小賊修走,留下血靈草!!!”

“好快的速度!!!”楊帆面色一緊,身影微微一滯,停在了原地,不打發了身後之人,他根本就無法安心前去吞噬了唐飛宇的血脈精華!!!

沒過多久,空氣中漸漸瀰漫開來一股淡淡的木氣清香,香味嫋嫋,餘韻悠長,似澶木,又像松香,隱約間,還夾著絲絲桂香。

下一刻..........

一尊身著青衫的老者落在了楊帆數丈之外,鶴髮童顏,年紀應當不下八十高齡,看起來卻還不到六十的樣子,身材消瘦,但是周身氣血卻強盛如潮汐,勁氣幾乎如有實質,如萬馬奔騰,,聲勢駭然!!!!

“九重大圓滿,這回看來有些麻煩了!!!”楊帆面色微微一凝,他的心神境界,比之一些個鍛骨武師來也不弱分毫,只是一眼,就看透了眼前老者具體修為!!!

“小賊,交出血靈草,老夫給你一具全屍!!!”枯瘦老者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楊帆,絲毫沒有將楊帆放在眼裡。

“老傢伙,你可找錯人了,什麼血靈草,我可沒有!!!”楊帆面色冷漠道,江湖散修雖然不如他們這些個宗門子弟,但是這枯瘦老者修為擺在那裡,實際戰力怕是不弱,,能夠不打,自是不打的好!!!

“小賊,休要狡辯,老夫可是親眼看你收了我馬家的血靈草,現在速速交出血靈草,然後自斷心脈.......”驀然間,他的面色微微一變,驚道,“你是七星宗弟子?”枯瘦老者終於看到了楊帆左胸上那銀色北斗七星標誌了。

“不錯!!!”楊帆坦然承認道。

“看這小賊的年齡,怕不會過二八之齡,這事倒是有些棘手了.......”聞言,枯瘦老者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他可不像章小惠,對於七星宗只是一知半解,知道普通的七星宗外門弟子,就算能夠下山,往往也就是在七星山脈附近數百里之地晃盪,能夠遠離七星山脈千里之外的,基本上都是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何況眼前之人還是如此的年輕,怕是某一峰脈種子弟子,若真的殺他於此,一旦暴露,他們馬家可就危險了,可血靈草事關重大,要是走了風聲,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少俠,我馬家與你們七星宗也有不小的淵源,只要你交出血靈草,然後立下武道心誓,不向任何人透露血靈草之事,老夫就此放你離去如何?”殺戮一尊峰脈種子,風險實在是太過巨大,枯瘦老者沉吟片刻,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殺意!!!

“老先生,我真沒有你所說的血靈草,你定是誤會了!!!”楊帆一攤手,耍賴道,九重天大圓滿武者,而且還是一年近百歲的老鬼,經驗豐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他剛與唐飛宇一戰不久,內息尚未完全恢復,能不打自是不打的好!!!

“少年郎,你深受宗門器重,可謂是前途無量,可千萬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枯瘦老者面色一沉,殺機隱現。

“這點就無需老先生費心了,小子我從不開玩笑!!!”

“少年郎,老夫最後問你一遍,這血靈草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枯瘦老者面色冷漠,隱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也最後說一遍,我沒有血靈草!!!”楊帆同樣冷著臉,爭鋒相對。

“好!好!好!少年郎,好心留你一命,你卻不領情,那可就休怪老夫辣手無情了!!!”枯瘦老者怒極反笑,瞬間,恐怖的殺氣從他周身瀰漫而出,氣勢無限拔高,“少年郎,今日老夫就教你一個道理,潛力在未轉化成實力之前,那就是一空話,以你的潛力底蘊,也許就是對上江湖上那些個八重天武者都有一戰之力,但對老夫而言,你還是嫩了點,告訴你,老夫可不是那些尋常三腳貓的江湖散修,老夫早在數年前,就已經邁入九重天達圓滿之境,只差一個契機,就將凝練靈骨,踏足武師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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