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可以把絲路國際電影節打造成一個助力電影起飛的平台


蘆葦:可以把絲路國際電影節打造成一個助力電影起飛的平臺

“我愛西安這座城” 名人專訪

1971年,一個從農村插隊回來的22歲青年,進工廠培訓一個月後,下車間第一天,決定不幹了。理由是:工廠生活限制精神自由。後來,他靠著美術功底進入西安電影廠當起了美工。再後來,他陰差陽錯地客串了一把編劇,一發不可收,寫出了《最後的瘋狂》瘋狂的代價》《黃河謠》《霸王別姬》《活著》《秦頌》等劇本,在各大電影節頻頻獲獎。

這個人就是著名編劇蘆葦。

蘆葦出生於北京,在西安長大,他是西部電影集團的編劇、導演,電影策劃人。第五屆絲綢之路國際電影節昨日在西安開幕,記者昨日對他進行了專訪。談及西安的電影現狀和發展,他認為,西安可以打造一個助力電影起飛的平臺。


蘆葦:可以把絲路國際電影節打造成一個助力電影起飛的平臺

蘆葦

西安文化基礎好 出了很多好的電影

記者:西安這幾年在電影方面的發展,你怎麼看待?

蘆葦:西安這些年的發展非常迅速,電影的發展也是有不小進步。而且咱們西安之前有過西安電影製片廠的輝煌,那時候可以說代表了中國電影在世界上的高度。稍微遺憾的是,這個輝煌時期過去很多年了。放在今天來講,西安的電影人也有決心,好好地再歷練,不斷提升藝術水平。我們可以去恢復這個時代,恢復當年的美好,恢復曾經的輝煌,這是我們的心願。近些年,西影集團新的領導班子很有幹勁,很有闖勁,集團的硬件設施也上了一個臺階。我覺得在未來的三五年之內,咱們的西部電影集團,咱們西安的電影發展還是很有希望的。

記者:西安在電影拍攝方面的優勢,你覺得有哪些?

蘆葦:西影廠有著輝煌的歷史,也造就了中國電影史上的一個輝煌時代。之所以說未來有希望,我是看到這個企業現在的狀態,還有各種決心和準備工作。我看了以後,覺得未來的西安電影還是有機會再度輝煌的。

可以這麼說,西安的歷史題材和鄉土題材電影都很有特點,這座城市的文化基礎非常好,出了很多好的電影。在鄉土表達上,我覺得西影廠以前是做得最好的。那時候有吳天明時代,在他當廠長的時候,有一系列的好作品出來。當年那一系列成功的作品出來,形成了很好的基礎和根基,現在需要的是我們去發揚光大。

在當下,我們一定要抓住自身的特點,一定不要跟風。因為現在有些電影,我實在不敢恭維。很多電影雖然票房很高,硬件也很好,但是質量確實不怎麼好。

在這個背景下,我們西影集團更應該發揮自己的特色,確定自己的文化目標,做出有文化品質的電影來。

希望藉助當下好機遇 讓西部電影再現輝煌

記者:絲路電影節在西安的舉行,你認為對西安的電影發展會有哪些促進作用?

蘆葦:在西安舉辦的絲路國際電影節,今年已經是第五屆了。電影節的興起,說明政府和電影界對電影事業是非常重視的。電影節上方方面面的人都在努力做事情,資源非常集中,規模已經很好了。我覺得可以把電影節做成一個助力電影起飛的平臺,在這其中,還需要做很多務實的工作,這是一個很好的事情。

不走過場,不做花架子,我們以電影作品來說話。西安絲路國際電影節將對西部電影、尤其是西影集團的電影起到很好的促進作用,最重要的是電影質量的提升。大家一起來抓質量,是最好的。

對於年輕的電影人來說,現在的機會比過去好太多了,機會是很多的。以前全國就十幾家電影廠,現在全國的電影公司估計有幾千家了。對於年輕一代來說,尤其要注意不要跟風,要有自己的文化素質和內涵,避免做劣質化的電影。跟風太嚴重,質量肯定不會太好。

要追求文化品質,要有自己的方向感。這幾年,咱們西安的環境越來越好,硬件和服務實施也越來越完善,希望藉助這些好的機遇,讓西部電影的輝煌再次走向全國。

記者:你最近有哪些新的作品?本屆絲路電影節你會參加那些活動?

蘆葦:最近參與電影《媽閣是座城》的編劇,我是這部劇的編劇之一。影片是由李少紅執導,根據嚴歌苓小說改編的,預計很快就要上映。還有一部藏族電影,剛拍完,我做的是監製。另外烏爾善的《封神》三部曲,我是劇本顧問。還有一些影視劇,我都是以監製或者顧問的身份出現,很多是給朋友幫忙性質的。這次的絲路電影節會參加幾個論壇單元,會和一些電影人進行交流,我還是偏重於電影編劇方面的內容,這是我的本行。

電影語言是世界語言 好故事全世界都懂

記者:你和外國導演也有合作,對於文化差異你是怎麼處理的?

蘆葦:我可以以《狼圖騰》為例,講一些文化差異問題。《狼圖騰》講述的是當年青年學生上山下鄉的故事,我自己是過來人,當我看到馮紹峰演的角色時,我覺得跟那時的真實生活有相當大的距離,這也是電影的遺憾。這說明,電影在製作的時候,它跟真實生活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也許導演阿諾和他的團隊要面對全球的電影市場,為此他們有自己的考慮,但我是拿自己的生活經歷來衡量這個電影,覺得裡面還是有很多的遺憾。

其實文化差異的存在並不能成為編劇跨國合作的障礙。如果讓我寫一個外國故事,我根本寫不了,因為我對外國的人和事很不熟悉,尤其是外國的文化、外國人的心理活動和語言習慣,跟我們有相當大的距離。但是,也有相反的例子。我寫《霸王別姬》的時候,也曾擔心外國觀眾觀看時會有天然的文化障礙,可實際上不是這樣,《霸王別姬》在戛納電影節第一次公映的時候,很多人都給予了掌聲,他們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了。這說明,電影語言是一種世界語言,只要是好的故事,全世界的觀眾都能看懂。從這一點來考慮的話,我們覺得編劇在創作時可以放開手撒開了寫,對於區域文化不必有太多顧慮。咱們的電影完全可以走向國際,可以很好地實現國際化。

(西安晚報記者 曾世湘為您報道)F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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