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臥底情深

 遠峰公司的老總彭遠峰在家門口白撿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他也就三十出頭點,按說像他這樣的鑽石王老五正是女孩子的搶手貨,只要他的眼神動一動,自然會有一大群飢渴的狂蜂浪蝶蜂擁而至,怎麼也犯不著到外面去撿呀。可事情偏偏就是如此。

這天晚上十一點鐘,他開車回家,正要上樓,突然看見在樓梯口蹲著一個人。他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模樣還挺俊俏。她身著破舊的衣裳,蹲在地上抱成一團,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他上前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兒蹲著?”“我叫雪兒。”女孩子怯生生地回答道。原來她去年和男友從農村來城裡打工,開始還好好的,可是前不久男友跟一個女孩子跑了,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了這裡,她找不到工作,而且身無分文,連個棲身的地方也沒有。說著說著,她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的確挺可憐!彭遠峰聽了搖頭嘆氣不已,想了一會說:“這樣吧,你就在我這裡先住下,不要怕,我不是壞人,你平時還可以幫我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過兩天我再給你聯繫個工作,好嗎?”雪兒睜大眼睛警惕地看了他半天,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把這個大眼睛女孩接到了自己的住所,讓她睡床,自己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雪兒很勤快,她每天像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裡忙外,不僅把屋子收拾得乾淨整潔,晚上還會做上一頓可口的飯菜等他回來一起吃,到了深夜看見他伏案勞作,還會給他衝上一杯濃濃的咖啡。漂亮能幹的雪兒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

偏偏這時候他在事業上遭受了重創。在他的競爭對手中,有一家震海公司異軍突起,處處針對他的公司,每到關鍵時刻總能搶在他的前面,佔得先機,搞得他很被動。公司所佔的市場份額大幅下降,急得他成天飯都吃不下去。

一天,彭遠峰下班回家看見雪兒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他忙問出了什麼事。雪兒說她剛接到電話,她在農村的母親病逝了。彭遠峰一聽二話不說,從包裡拿出一沓錢,遞給她說:“那還不趕緊回去?記住,辦完事就回來。”雪兒連忙推辭,彭遠峰說:“給你就收著,就算我借給你的還不行嗎?”經過一番推來讓去,雪兒只得感激涕零地收下了,當晚她就坐火車回家去了。

雪兒走後,彭遠峰覺得生活裡像缺了什麼,整個屋子裡沒了生氣,心裡盼著雪兒的歸期。這樣苦捱了兩個月,她居然杳無音信。這可把彭遠峰急壞了,不知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在一個意外的場合,他見到了朝思暮想的雪兒。

這天,彭遠峰應邀參加了一個商業酒會,前來的客人都是本地的一些商界名流,氣氛十分熱烈。彭遠峰心裡煩悶,一邊想著公司的前途岌岌可危,一邊又掛念著雪兒,就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借酒澆愁。

這時有一美貌女子挽著一中年男子款款走進大廳。他不禁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看,沒錯,這不是雪兒是誰?

雪兒穿著華麗的旗袍,身上戴滿了各種精美的首飾,跟原來的寒酸相簡直是天壤之別。她身邊的這個中年男人彭遠峰認識,正是他的死對頭——震海公司的總經理白震海。白震海禿著頭,挺著個大肚子,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他也看見了彭遠峰,老遠就皮笑肉不笑地打著招呼:“哈哈,彭老弟,最近過得還不錯吧?”彭遠峰沒有理他,眼睛一直盯著雪兒。雪兒一臉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根本沒有瞅他一眼。彭遠峰不禁脫口喊出:“雪兒,你怎麼……”沒想到雪兒杏眉一豎,冷冷地說道:“你是誰?雪兒是你叫的嗎?”說完把臉就別過去了。白震海見狀哈哈大笑,把雪兒的腰使勁摟了摟,趾高氣揚地走了。

彭遠峰猛然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難怪自己每次的商業決策震海公司都像是未卜先知一樣,原來雪兒是白震海派到他身邊的商業間諜。他回想起從前和雪兒溫馨的日子,感覺像吞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他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打垮震海公司,不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第二天上班,他發現辦公桌上有一份商業計劃書。

他漫不經心地拿起來翻了幾頁,沒想到越看越驚奇,這份計劃書把對手震海公司分析得頭頭是道,切中利弊,不僅把兩家公司的長處和短處剖析得一清二楚,而且針對震海公司的弱點提出了大膽的建議。每句話都說在了他的心坎上。

 這份計劃的落款是陳小平。他知道這個陳小平是個來公司還不到兩個月的小夥子。他把陳小平喊到了辦公室,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問道:“你怎麼對震海公司這麼熟悉?”陳小平說:“實不相瞞,我原來在那兒幹過,後來發覺老闆白震海對下屬太苛刻,所以就辭職了。”彭遠峰心想,目前身處險境,只有兵行險招。他馬上召開公司大會,宣佈將陳小平破格提升為副經理。

他的這一招大膽的棋果然沒有走錯,陳小平憑著對震海公司的瞭如指掌,幾個回合下來,就從震海公司那兒搶回了不少市場,令公司經營逐漸有了起色。彭遠峰發現貌不驚人的陳小平簡直料事如神,令自己也望塵莫及。

轉眼過了一年,遠峰公司不僅起死回生,而且越來越壯大了,而震海公司卻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沒過多久,白震海又因涉嫌走私被逮捕。經過這一折騰,震海公司終於倒閉了。彭遠峰高興得在公司開起了慶功宴,並且把陳小平大大地嘉獎了一番,可是陳小平卻一臉憂鬱,好像藏著什麼心事。

晚上員工都散盡了,陳小平把彭遠峰喊到了一邊,一臉沉重地對他說:“其實這不是我的功勞。”彭遠峰笑著說:“你太謙虛了,沒有你,公司哪會有今天?”陳小平說:“其實這都是我妹妹的功勞。”“你妹妹?她是誰?”彭遠峰十分詫異。

“雪兒。”

“什麼?”彭遠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現在已病得臥床不起了,她很想見你。”

彭遠峰滿腹疑團地和陳小平來到了醫院。他隨陳小平進到病房,看到躺在病榻上的正是雪兒,看樣子她病得不輕。她看見彭遠峰,眼睛裡透出驚喜,艱難地說:“遠峰,我對不起你呀。”接著她斷斷續續地講了事情的經過。

兩年前,她和哥哥為了給病重的母親掙錢看病來到了深圳打工,兄妹倆雙雙進了震海公司。老闆白震海看她頗有姿色,又知道她急於掙錢給母親看病,就交給她一個特殊的任務,讓她去接近彭遠峰,套取他公司的機密,承諾事成之後給她10萬元酬金。結果她很順利地騙得了彭遠峰的信任,輕而易舉地為白震海偷到了遠峰公司大量的商業機密。但是她在與彭遠峰的接觸中,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這個善良的男人。

母親病逝後,她決心離開白震海。可是看到遠峰公司日漸蕭條,瀕臨倒閉,她決心將功補過,於是她讓哥哥進入遠峰公司,而自己假裝親近白震海,故伎重施,又將震海公司的機密告訴了哥哥。可是白震海終於知道了是她搞的鬼,把她打個半死,扔到了大街上。

彭遠峰才知道這裡面竟有這麼多的曲折,他緊緊地握住雪兒的手,哽咽地說:“雪兒,讓你受委屈了。那白震海真是個畜生,把你害成這樣。”雪兒苦笑說:“他也沒什麼好下場,他走私的罪行就是我檢舉的,他是罪有應得。”

“過去的事都不提了,咱們重新開始吧。”他把她擁在了懷裡。

雪兒的病恢復得很快。出院那天上午,彭遠峰開著車來到了醫院,他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病房,卻發現病床空空如也,正感納悶,主治醫生走了進來,他交給彭遠峰一個信封說:“病人今早就出院了,她知道你一定會來,讓我交給你這個東西。”彭遠峰急忙打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封信。他展開一看,上面寫著: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和哥哥已離開了這座城市,現在的我是一朵飽經蹂躪的野花,已沒有權利去接受你的愛。可是無論走到哪裡,我會永遠懷念我們那一段快樂的日子!你多保重,再見了。

彭遠峰眼睛溼潤了,望著窗外人潮洶湧的大街,不知何時再能與心愛的雪兒相見。

部分內容來源於網絡,謹作為試讀鑑賞之用,五天內將自行刪除。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