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深,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娶安落雪,這輩子都休想!」

“陸霆深,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娶安落雪,這輩子都休想!”

“心心,你有種,都敢用肚子騙我了。”

我知道他已經看穿了我的謊言,索性也把話攤開了講:“陸少,不管怎麼說,這婚禮也散了,一個人的洞房花燭夜,應該會很寂寞,要不,幫你叫幾個妞來陪你。”

他冷哼一聲,咔嚓一下扯下我的外套:“有你這個免費貨,用不著叫別人。”

我開始掙扎了幾下,但是想了想又不是第一次,矯情什麼?

再說,在陸霆深面前反抗,他只會更起興。

他低下頭,吻上了我的唇,他的吻不再像從前,而是霸道帶著掠奪的懲罰。

當他鬆開我的時候,我口腔裡滿滿都是血腥味。

“只不過半個月沒有碰你,就讓你這樣犯賤嗎?”

半個月前,我們還一起數星星,數我的睫毛,可半個月後物是人非。

“陸少,你說說看,是我的味道好,還是姐姐的味道好?”

“和她相比,你配?”陸霆深嘲諷的說著,他眼中的厭惡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鮮血淋漓。

“對,我不配,但是婚禮被我搞砸了,她也沒能嫁給你。”

他拿起一根菸點燃,猛地吸了一大口。

這沉默的空檔,讓我有種錯覺,我們之間又回到了從前。

但是,陸霆深接下來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趁我沒發火,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

他的話,句句透著森冷無情。

我總覺得安落雪在他的眼中,並沒有那麼重要。

或者是我自欺欺人,也或許是他誰都沒有在乎過,就連那三年的愛,都是假的。

我腦袋裡湧起了很多他要娶安落雪的理由,金融危機,商業聯姻,可是最後都被我一一打破。

我忍不住再一次問:“為什麼?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我暗暗的發誓,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問他。

陸霆深一把將我推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因為,你賤。”

呵,我賤,原來只是這兩個字。

我站起身,開始穿衣服。

最後,我指著陸霆深冷聲說道:“陸霆深,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但是,娶安落雪,你這輩子都休想。”

他只是輕笑一聲:“那我就直接弄死你。”

我的脖子被他的大掌緊緊地扣住,窒息感瞬間及至。

死亡的逼迫讓我懂了,這個男人真的可以隨時隨地弄死我。

不,我不要死,安落雪活的好好地,憑什麼我要死在她的前面?

終於,陸霆深鬆開了我的脖子,他略帶冰冷的目光掃向我:“安心,有句話叫做好聚好散,從今以後,你本分點,否則我絕對會弄死你,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婚禮現場,像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嚎啕大哭。

哭過之後,我也冷靜了。

變了心的男人就好像過期的咖啡,喝下可惡,倒了可惜。

報復過後,我的心卻更加的空了。

我知道,陸霆深是鐵了心不要我了,所以,我也只能放下這段對我來說,刻骨銘心且撕心裂肺的感情。

我用酒精麻痺自己,在夜店放縱自己,可是,似乎都沒有用。

當我喝的爛醉如泥,回到單身公寓的時候,也已經十二點了。

可是,我剛準備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我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是我走錯房間了,還是……家裡進賊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門走進。

“陸霆深,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娶安落雪,這輩子都休想!”

只見客廳裡零零散散的全都是女士衣服,男士西裝。

我有點發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候,臥室裡似乎傳來了女人抽抽噎噎的聲音。

而且,聲音很熟悉,似乎是安落雪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走進去的時候,更加的懵逼了。

安落雪被幾個男人按在床上,此時此刻正在不斷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安心,你搶我的男人就夠了,現在居然找人侮辱我,你會遭報應的,老天會收了你。”安落雪見到我之後,對著我就是聲嘶力竭的怒罵。

我雖然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出於口舌之力,我立刻回道:“老天會不會收我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是你在遭報應,姐姐,做人不能太過分,你曾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自己心裡清楚,所以,你是自作自受。”

“是嗎?”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

我冷不丁的轉身,陸霆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臉寒霜的看著我。

他穿了一身整齊乾淨的西裝,打領帶,大踏步走了過來,輕鬆幾下便將那幾個試圖侵犯安落雪的男人打倒在地。

可是接下來的一秒,我才明白了安落雪的真正意圖。

那幾個猥瑣男人紛紛哀求:“陸少,是安心花錢讓我們來毀了安落雪的清白,還說讓我們事成之後殺人滅口就行了。”

陸霆深緩步走到我的面前,冷聲說道:“我上次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他另一隻手捏住了我的下頜,我被他捏的生疼,彷彿隨時能夠將我這塊骨頭卸下來。

我知道,他已經給我定了罪,所以放棄瞭解釋,像個木頭一樣被他拎著。

他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我恐懼的森冷。

雖然我膽子大,但是在陸霆深發怒的時候,我還是會怕的。

也可以說,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恐懼的,只有陸霆深的怒火。

安落雪嬌滴滴的喊了一聲深哥,陸霆深才將我鬆開,走到了安落雪的身邊。

他溫柔的脫下了外套,給她披在身上。

我看了一眼被陸霆深護在懷裡的安落雪。

從前,在他懷裡汲取溫暖的是我,現在卻成了別的女人。

心,再一次被傷的鮮血淋漓,可是為了表面的風度,我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陸霆深,英雄救美,真漂亮啊!”

陸霆深不再理會我,他只是輕拍著安落雪的肩膀,柔聲的哄她。

我的眼圈紅了,陸霆深真的很薄情。

他愛我的時候,讓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可現在他不愛我,我只是一坨臭狗屎。

不得不說,安落雪這一招玩的夠狠,對我來說,根本猝不及防。

“是你找這些人強暴落雪?”

他的聲音冰涼的像是能夠扎透我的心。

我仰頭對上他沉冷的眸子,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解釋:“不是我做的。”

“我會信?”

我咬了咬牙冷哼一聲:“不信拉倒,大門在那邊,滾吧。”

說完,我讓開了道,可是,我真的太天真了。

我觸動了陸霆深的‘底線’,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離開?

陸霆深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疊錢,隨手灑在了地上,對著那幾個猥瑣男人冷聲吩咐:“她怎麼讓你們對安落雪的,你們就怎麼對她。”

那幾個猥瑣男人瘋狂的撿著地上的錢,眼中盡是貪婪的光芒。

既可以拿錢又可以佔便宜,誰拒絕誰是傻逼。

而我被陸霆深的反應驚到了,我呆愣愣的看著陸霆深,不敢置信。

這個曾經將我寵到骨髓的男人,現在用錢找這些臭流氓來侮辱我。

不,這不是真的。

我拒絕相信,他絕對不是我的陸霆深。

但是,我的陸霆深去哪了?

我死死的咬緊了唇,嘴裡充斥著血腥味,心好痛,痛得我沒辦法呼吸了。

那幾個猥瑣男人最後朝著我一步一步圍了過來。

我甚至能夠聽到他們看著我咽口水的聲音。

安落雪卻窩在陸霆深的懷裡,目光得意的看著我,這是挑釁,也是示威。

我恨不得衝過去直接掐死她,這個女人害死了我的媽媽,現在又來害我。

“二小姐,這可是陸少親口吩咐。”其中一個男人說完,就要來扯我的衣服。

只聽咔嚓一聲,衣服被扯破,冰涼的大手像噁心的泥鰍一樣在我胳膊上摸索著。

“陸霆深,我恨你,我恨你。”我撕心裂肺的怒吼,可是,陸霆深依舊不為所動。

他抱著安落雪在一旁隔岸觀火,而我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被他們圍在中間逗弄著,戲耍著。

這個時候,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種屈辱了?

未完待續......

書名《黃芷伊之戀覓》

“陸霆深,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娶安落雪,這輩子都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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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這半年來苦練的撒手槌。八十斤的鐵槌,十米之內例無虛發。

其中一名騎士躲閃不及,被鐵槌擊中了胸口,噗通便栽落馬下。而在楊茉莉的身後,費富貴和楊醜兒也跟上前來,眼見還有一個騎士,那費富貴突然振臂揚起。

楊醜兒搭著他的胳膊騰空飛出,只聽嘎巴一陣骨節爆響,楊醜兒的身形在空中突然間暴漲,如同一隻飛撲下來的雄鷹。一把就抱住了那騎士的身子,身體旋即變成了無骨蛇一般,一抹寒光掠過,老大一顆人頭便沖天而起。血如泉湧。

在楊醜兒的手裡,有一口式樣極為詭異的彎刀。

他割下了那騎士的腦袋之後,順勢把那騎士的身體撞落馬下,穩穩坐在了馬背上。

楊守文對這兩個騎士根本沒有理睬,他撥轉馬頭,朝之前被他挑落馬下的騎士追去。

那騎士此刻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

楊守文把槍放在馬背上,同時探手從挎兜裡取出一根約一丈八尺的繩索,在空中舞動兩下之後,便撒手丟出。這是吉達交給楊守文的套索,以前是草原上游牧民族用來套馬的招數。楊守文的技術不錯,套索丟出去之後,正中那騎士的脖子。

只見他猛然用力向後一拽,騎士的身體騰空而起,蓬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全身的骨頭架子,都好像被摔碎了似地。

騎士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這時候,楊守文已經到他跟前,虎吞大槍一探,便抵在他胸口,“說,你們是什麼人?”

此刻,那騎士臉上的黑巾已經脫落,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他躺在地上,看著楊守文,突然間詭異笑了。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若不說出來歷,休怪我心狠手辣。”

“嘿嘿,姓楊的,你不用再費心思了……聽我的話,趕快乖乖的回去,否則定要你命喪蘇州。”

說完,他猛然一咬牙,身體一陣抽搐,嘴角溢出黑血,便再無聲息。

楊守文頓時愣住了,他連忙收回槍,翻身下馬。

蹲在那屍體旁邊看了半晌,他不禁苦笑著站起來,輕輕搖頭。

“青之,青之情況如何?”

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楊茉莉和費富貴、楊醜兒三人頓時警惕起來。

來人,是李隆基。

他帶著王毛仲和裴旻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愣住了。

“這幫傢伙,似乎都是死士。”

楊守文又檢查了一下那個被楊茉莉擊殺的騎士,抬頭對李隆基道:“三郎,情況有點不妙。”

“死士?“

李隆基聞聽,也不禁變了臉色。

騎士,對他而言,死士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存在。包括相王府內,同樣也存在死士。可一般而言,誰又會派死士前來伏擊?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一死,也就等於斷了消息。這些人是什麼來歷?背後又是什麼人?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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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淮陰縣令接到了薛崇簡的消息,並驗過了龜符之後,便調集淮陰民壯匆匆趕來。

開玩笑,在他治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被伏擊的對象,還是朝廷欽差一樣的存在,他心裡怎可能不覺得緊張?六月的淮南,氣溫已經不再那麼炎熱。可是他站在官道上,看著橫七豎八幾十具屍體。仍感到遍體生寒,心裡格外恐懼。

高戩坐在馬車上,臉色陰沉。

在他身邊,李隆基和裴光庭也都表情凝重。

“青之。如此說來,你在洛陽時,就收到了警告?“

楊守文點點頭,輕聲道:“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向我示警。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早在咱們離開東都前,咱們的南下路線已經暴露。”

“會是誰?”

高戩這時候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沉聲問道。

楊守文搖了搖頭,走到那個服毒自盡的死士屍體旁,看了幾眼之後,輕聲道:“此人曾與我說過兩句話,雖然他已經盡力在掩飾,可還是隱藏不了他的河北口音。只可惜,我對河北道的方言並不是很清楚,也無法判斷出他具體是河北道哪個地方。

不過他這樣掩飾。豈不也表明了他的來歷?他不想讓人知道,他來自於河北道。”

河北道?

這範圍可就大了去!

黃河以北,都可以稱之為河北道,這又該怎麼查詢?

“會不會是那夥人?”

裴光庭突然開口問道。

他說的那夥人,就是此前和寶珠一起,謀奪皇泰寶藏的那些人。要說起來,這幫人敢在京師那麼肆無忌憚,膽子絕對不小。而且,那些人同樣頗有實力,否則也不會在京師橫行無阻。甚至連小鸞臺都查不出他們的來歷。

裴光庭話音未落,坐在旁邊休息的周利貞卻搶先開口道:“不可能!”

“何以見得?”

雖然高戩和李隆基都決意要把周利貞送回去,但他現在終究還是副使,所以眾人商討的時候。也就沒有可以瞞過他。周利貞沉聲道:“那些人就算知道我們的行蹤,卻未必敢來伏擊。他們現在要做的事,儘快找到那筆寶藏,而不是阻攔我們。朝廷要做事,豈是他們能夠阻攔?真要是殺了咱們,勢必會引發朝廷震怒。

到那時候。整個江南東道風聲鶴唳,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徵事郎,我這話倒不是針對你。只是我覺得,這夥人恐怕是衝你而來,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你的私人恩怨而招惹來的仇殺……三郎,你莫看我,我也是憑心而論。”

此時的周利貞,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他努力想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儘量避免被眾人趕回洛陽。

因為他也知道,如果這次被趕回洛陽,武則天道未必會找他麻煩,可梁王武三思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他拋棄。一旦武三思拋棄了他,他想在洛陽立足可就難了。

楊守文背後也不是沒人,到那時候他又該如何是好?

所以,周利貞希望能夠儘量展現自己的能力,以證明他在這隊伍中的不可或缺。

李隆基有些怒了,沉聲道:“周利貞,怎地到這時候,你還在找青之麻煩?”

“三郎,我真不是要找他麻煩。”

楊守文伸手,攔住了李隆基。

他想了想道:“周司直說的不是沒有可能,而且我也覺得,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否則,那警告就無法解釋。如果是衝著咱們來,高舍人、周司直還有三郎,你們都應該會收到警告,為何只有我一人收到呢?看起來,有人似乎想借我,把水攪渾。”

聽到楊守文這一番話,周利貞長出一口氣,看楊守文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感激。

“那咱們該怎麼辦?”

“高舍人,事到如今,恐怕這情況已經不再受你我控制。

與其這樣子一路南下,提心吊膽,倒不如大大方方,打起旗幟直奔蘇州。雖然這樣一來會暴露行藏,但是卻能夠加快速度。同時各縣兵馬隨行,也能壯大聲勢,令那些宵小不敢輕舉妄動。還有一點,我以為無畏禪師那些人,也未必沒有防範。如果長洲縣令的死和他們有關,咱們在隱藏行蹤,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不等楊守文開口,周利貞就搶先說話。

高戩看了他一眼之後,朝楊守文看過來。

內心裡,高戩還是希望周利貞能夠隨行,畢竟在某些方面,這傢伙的能力很不錯。

只是,他又擔心楊守文。

畢竟這一路上,他和周利貞給了楊守文不少臉色。

也許楊守文不會計較他的問題,但焉知他會不會對周利貞心存不滿?

“青之,你以為如何?”

楊守文想了想,又朝周利貞看了看。

突然間,他笑了,“周司直說得頗有道理,依我看,再隱藏行蹤的確沒有必要。不過,高舍人最好是寫一封密奏,立刻送還東都。我有點擔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不能弄清楚到底誰在找咱們麻煩的話,只怕這一路大家都不會安心。”

說完,楊守文朝李隆基道:“三郎以為如何?”

李隆基點點頭,雖然沒有說話,卻也算是表明了態度。

李隆基催馬緊走幾步,追上了走在最前面的楊守文。

白水塘一戰之後,高戩聽從了楊守文的勸說,沒有再去刻意隱藏行跡。他以龜符從淮陰當地的折衝府抽調一旅人馬護衛,沿途派出信使通報,浩浩蕩蕩向蘇州開拔。

如此毫不掩飾的南下,頓時驚動了江南東道各地官員。

不是說以狄光遠為使者嗎?怎麼又出來了一隊欽差?

心裡疑惑歸疑惑,可是卻沒有人敢怠慢。

兩天後,大隊人馬自江陽渡江,正是進入江南東道治下……

楊守文道:“趕走他,有什麼好處嗎?”

“至少可以耳朵根子清靜一些。”

看得出,李隆基對周利貞非常反感。

但楊守文覺得,他之所以對周利貞反感,恐怕並不是因為周利貞一路上對楊守文的針對。他和李隆基之間,似乎還沒有那麼深厚的交情。李隆基反感周利貞,更多是因為周利貞是武三思的手下。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李隆基也不會表現如此明顯。

“現在,他不一樣老老實實,耳朵根子不一樣清靜?”

“可是……”

李隆基扭頭朝身後行進的車馬看了一眼,沉聲道:“我總覺得,此人不會甘於沉寂。”

“那又如何?只要不影響咱們的大計,隨他去就是。”

楊守文說著話,看了李隆基一眼,壓低聲音道:“三郎莫忘了,周司直畢竟是聖人欽點。如果咱們真把他趕了回去,他固然會倒黴,可是聖人心裡也不會舒服。”

是啊,好歹他周利貞是朕派的副使。

你們一夥人把他趕回來,豈不是說朕沒有識人之明?

李隆基沉吟片刻,輕輕點頭道:“倒是我想的簡單了,青之的思緒。果然比我縝密。”

楊守文聽到他的誇獎,忍不住笑了。

這可是唐玄宗的稱讚啊!雖然他現在還只是少年,可日後卻註定要成為一代雄主。

不過,他登基了。李過該怎麼辦呢?

楊守文旋即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歷史上李隆基登基後,李顯家的幾個子女好像下場都不太好。而且,上官婉兒似乎也是死在李隆基的手中。如果他真的登基了,上官婉兒該怎麼辦?李過又會是什麼下場?這也讓楊守文一時間。茫然了。

“青之,青之?”

“啊?”

“我聽人說,你在找梅娘子?”

楊守文愣了一下,向李隆基看過來。

李隆基笑道:“你不用這麼看我,你想要找梅娘子的事情,在洛陽並不是一個秘密。

我就是想知道,你找梅娘子做什麼?”

楊守文沉吟一下,沉聲道:“梅娘子在昌平擄走了我妹妹,我要把我妹妹找回來。”

“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楊暖,也叫幼娘。”

楊守文沒有發現。李隆基在他提到‘幼娘’兩字的時候,眸光一閃,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如果她願意把你妹妹還給你,你會怎麼辦?”

“把幼娘還給我?”

楊守文想了想,“我可以不與她計較。”

本來,他是想說會和梅娘子算菩提的那筆賬。可一想到幼娘,楊守文還是決定忍一忍。菩提死在那梅娘子的手裡,這筆帳不能罷休。但前提是,要先把幼娘找回來。

他突然道:“莫非三郎知道那梅娘子的下落?”

李隆基一怔,旋即搖頭笑道:“我怎會認識那種江湖人士?不過呢。青之如果想要尋找,我也可以幫忙。畢竟家父在神都多年,各方面的人都認識一些,想必也能夠有些線索可查。”

“若是能找回幼娘。我定感激不盡。”

“嗯嗯,我會盡力。”

李隆基笑著答應,低著頭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就在這時候,裴旻從後面追上來,“徵事郎,高舍人說今晚準備夜宿曲阿縣。不知徵事郎有何意見?”

“曲阿?”

楊守文抬頭看看天色,沉聲道:“請回稟高舍人,就說我沒意見,今晚就夜宿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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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設置,不過在當時名叫雲陽邑。

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才改雲陽為曲阿。但在此之後,曲阿的聲名並不顯赫,一直到東漢末年,因丹陽兵雄甲天下才得以被世人所知。而在那之後,西晉武帝司馬炎將吳國君臣虜去洛陽,時曲阿的上空常有五色祥雲,散而復始,在民間廣為流傳。於是司馬炎在苦思之後,瓜分曲阿,以鎮壓王氣,於是分置延陵和武進。

如今的曲阿,面積比之當年要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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