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現在的你是不是早就跑不動了,也不再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踢球,高超的球技也堙沒在觥籌交錯和大腹便便裡,一去不復返。

你還能記得第一次踢球是在哪兒嗎?

你還能記得第一次踢球是和誰嗎?


初中時候的某一天,父親丟給我一個足球——這大概是某大型比賽之後留下的,不是一個新的足球,但也算不上破舊。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踢上了一腳。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父親並不熱愛體育運動,對於足球更是一竅不通,再加上需要上班工作,自然不可能陪我踢球,院子裡與我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大多去打了籃球,據說將來可以長得高些,至於班上那些男生,懶懶不愛動,別說踢球了,即便是在那個年代比較普及的乒乓球他們都不願意參加,所以陪我踢球的只有鄰居家那個剛上小學的小胖子。

我家就住在小城唯一的體育場邊,我和小胖子經常在操場上撒野,要麼我守門,要麼他搶球,兩個人的足球世界倒也其樂無窮。這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世界盃,還有歐洲盃,還有意甲還有馬拉多納,只是單純地覺得踢球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一腳把球踢出很遠很遠是一件很男子漢的事情。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城市很小,踢球的人在下午下班後都會來這個操場,兩塊磚頭或是空瓶子往地上一放就是球門,這是標準的野球場景,只是他們的年紀都比我大上許多,我這樣一個豆芽菜只能在旁邊看看,然後回家喊上小胖子在樓下院子裡踢上幾腳——如果就這麼踢下去,踢球終將成為一件無趣的事情,幸運的是我很快就遇上了一群小夥伴。

他們和我是同一年級的同學,之前並不相識,直到一個週末放學後,我在操場上遇見了追逐一個排球的他們。現在想來這其實是一件頗具戲劇性的事情,喜歡踢球的他們沒有一個像樣的足球,而有一個足球的我卻沒有踢球的夥伴——於是兩相情願,這緣分也就結下了。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相約著踢球是年少時候最快樂的事情,踢了幾回以後,有天下午一個成熟男人面帶笑容的在場邊看著我們踢,然後說要加入我們——他就是“老將”。老將是專業隊出身,他強調技術足球,強調地面傳切配合,希望我們多用意識和創造力踢球,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來看,這些都是非常先進的足球理念。

從九十年代的阿賈克斯到近年的巴塞羅那,這些踢得最漂亮的足球形態,顯然就是老將想要傳遞給我們的。這也是他少年時期受到的足球教育,那還是蘇永舜率領的國足踢著技術足球、地面配合細膩,國足可以算亞洲頂級強隊的時代。優秀的足球傳統,就是這麼傳承的。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老將姓周,其實應該叫他老周,但踢球的朋友都習慣叫他老將了。就像當年帶出阿賈克斯的範加爾,近年帶出上海東亞隊的徐根寶一樣,老將在小城這塊有些荒蕪的足球土地上,不斷播撒著足球的種子。如今,他依然在培養著當地踢球的孩子,經常帶隊到外地參賽,足球的崛起是一個漫長的工程,國內民間足球需要更多像老將這樣充滿熱情的優秀足球教練。


後來我和小夥伴們一起踢著球讀完高中考上大學,再後來我們畢業工作各自成家,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把我們的青春歲月帶走,我和小夥伴們也漸漸地跑不動了,跳不高了,雖然因為各自的原因,像小時候一樣聚在一起踢球的機會越來越少也越來越難,但這因足球而接下的緣分卻延續至今。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前些日子老張的火鍋店開業,小夥伴們天南海北來相聚,桌上一起談論的依然是二十年前的那場青少年錦標賽。

一百八十多斤的老張挺著啤酒肚說:想當年,老子能跑進12秒。

十字韌帶經歷兩次大修的戴總裁說:那場比賽我跑得快吐了。

昔日長髮飄飄現在已然謝頂的黃局說:打進絕殺的可是我啊。

櫻木花道在和山王的比賽中問安西:教練你最閃耀的時刻是什麼時候……而我就是現在啊。

我和小夥伴最閃耀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呢?

二十年前,二十個人,今日今夜憶一場芳華,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小時候的足球世界(六)——小夥伴們,你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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