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你闻闻……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你就这么想变成她?”

“易沉你闻闻……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你就这么想变成她?”

男人决绝转身。

宋萧儿举起从地下密室偷偷拿出来的骨灰盒,在顾易沉刚刚拉开房门的时候,狠狠将骨灰盒摔在地上。

白色的粉末扬起,又落下,盒子上贴着的黑白照片脱落。

年轻女子咧开嘴角笑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

她叫宋安然。

宋萧儿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在顾易沉的心里留下痕迹。

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

因为,没有人争得过一个死人。

她蹲下身去,抓起地上的骨灰,恨,恨这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叫宋安然的女人。

因为宋安然,她被顾易沉看上,她爱上了顾易沉,而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喜欢一个死人。

本来是恨,她用力的捏着骨灰,恨不得抓起来一把把扔出去,谁都别想捡起来。

可是捏着捏着,她的手心里就生了刺,扎了十指,痛了心肺。

她哭起来,地上的骨灰被她捧起来往身上搓,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能粘上那个女人的味道。

顾易沉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女人疯了似的往她的身上抹着骨灰。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开始发紧,颤抖。

他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面色缓缓暗下去,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不是要让宋萧儿滚,他是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朝着她走过去,脚板心踩在骨灰盒的碎片上,鲜血渗出,在地板上猜出一个血色脚印。

顾易沉弯腰,修长的手指覆在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力道慢慢收紧,看到女人为了气息不断伸长拉近的脖子,越睁越大的眼睛,他原本好看的眸子染了嗜血的红,“宋萧儿,你去死!”

宋萧儿本就细白的皮肤因为气息供给不上越来越苍白,但眼中涌上的泪水让她的双眼通红。

她的手没有去抠开顾易沉的手,她舍不得扔掉一丁点骨灰。

掌心打开,继续抹在身上。

也许,那个女人的气息多一些,他就会心软,就会松手。

顾易沉呼吸的时候,一吸一促,带动着背一下一下的震动。

“宋萧儿!你不知死活!”

再次把宋萧儿扔开,顾易沉的全身已经被汗湿透。

摔在地上的女人爬起来,抱住顾易沉的腿,一点点往上攀附,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

她贴着他的精壮的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

“易沉,你……闻闻,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你以后不要恨我,你就把我当成另外一个她,你别让我滚。你抱抱我,我不介意当替身了,你别叫我滚。”

以为可以通过对峙换来独立的存在。

可当顾易沉让她滚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没有任何资本同这个男人谈条件。

顾易沉闭上眼睛,脚心的碎片他没有取出来,而是更用力的踩着,让那股钻心的痛可以持续,提醒他要保持清醒。

“宋萧儿,你变成谁不好,非要变成一个贱人?你还要粘上她的味道?”

顾易沉没有推开宋萧儿。

宋萧儿却是一颤,松开了顾易沉,连着退了好几步。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可你为什么留着她的骨灰盒?”

“为了诅咒她,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母亲,害了我母亲的命,而她,跟她母亲一样,贱……呵。”

顾易沉眼中的光染了毒,盯着宋萧儿笑时,阴森可怖。

宋萧儿的身上全是宋安然的骨灰,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看到顾易沉逼到她面前,心中的恐惧还没有散去……

——————

原来是真的恨!

并不是因为宋安然的死让他憎恨这个世界,他憎恨的,是宋安然本人。

“你这么想变成她?”顾易沉嘴角撩起的弧度,像个已经杀人如麻的恶魔。

他拉开已经系上带子的睡袍,露出完美的男性身躯,伸手抓住宋萧儿的肩膀,将她拖扔在床上,“那你今天就再替她死一次!反正都这么下贱!”

宋萧儿全身粘着宋安然的骨灰,而顾易沉丝毫不畏惧,一把将宋萧儿翻过去,****

宋萧儿全身发抖,“啊!”

————————

“宋萧儿,你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也敢跟我犯贱?”他说着,更是不管不顾的要把她冲撞到散架!

宋萧儿终于在一波波的发泄中不堪忍受,她突然大笑起来,“顾易沉,你真可悲,你爱着你的仇人,她死了,你藏着她的骨灰!我打碎了她的骨灰,你就恨不得杀了我,你不承认你爱她吗?你连在路边捡条狗,都要长得像她!”

“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呢,你爱的人,是你的仇人!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宋萧儿再也没有进入睡过两年的房间。

她猜想,那间房子,顾易沉怕是再也不会准许任何人进去了。

——

“易沉你闻闻……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你就这么想变成她?”

清晨的早餐,难以下咽。

家里来了一位客人,也坐在餐桌上,他还带来了警察。

顾易沉对这位客人并不友好,自顾自的吃着三明治。

顾星桥将一本红色的结婚证推直餐桌的中心。

“萧儿,跟我回家,你是我的妻子。”

宋萧儿握着的银色餐勺一下掉进燕窝盅里,她抬眼看着顾星桥,“你说什么?”

“我找了你三年零四个月,萧儿。”

顾星桥看着宋萧儿,眼中闪动着水光。

宋萧儿捕捉到顾星桥眼中的深情,身上的鸡皮疙瘩直冒,她什么时候结过婚?

纤白的手指摸在结婚证上,像摸在一堆火炭上,烫。

翻开结婚证,一对新婚夫妇的眼角眉梢的幸福掩饰不住,那是爱情吧?

宋萧儿看着身份证号码,她跳起来去翻自己的包,找出身份证,一个一个数字仔细核对。

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去验证。

她抬眼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眼睛却不禁然发酸,“你是我的丈夫?”

顾星桥站起来,走向宋萧儿,“这几年,我知道你也是因为生病不得已,我不会怪你,我们回家吧。”

“砰!”

顾易沉站起来时,椅子翻倒在地。

他看向顾星桥拉住宋萧儿的手,“顾星桥,我警告你马上离开。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顾星桥一把将宋萧儿拉在身后保护,直视顾易沉的压迫。

“顾易沉,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因为你早就知道萧儿是我的妻子对不对?我知道萧儿对很多事情都不记得,所以我找了警察,律师,我不介意这件事情深入调查!顾易沉,我们是兄弟!你因为恨我,恨宋安然,你就把我的妻子禁锢两年,我和萧儿原本是幸福的家庭被你破坏!”

“你把她藏在落城!怪不得我找不到!你竟然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

宋萧儿的脑子开始疼,耳朵嗡嗡叫着,眼前争吵的两个男人在晃动,他们的样子不断的模糊。

顾易沉大笑,他对宋萧儿的身份并不质疑,就像早已知晓般平静,“禁锢?她出门,上班,逛街,哪样不自由?我禁锢过她什么?”

顾易沉的目光落在宋萧儿的身上,她躲在顾星桥的身后,唯唯诺诺,似乎就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里不知道有什么刺了一下,甚至慌张,“宋萧儿!过来!”

宋萧儿脚尖刚刚一动,顾星桥拉住了她的手腕,卑微低声,“萧儿,别过去!顾易沉处心积虑!你根本不是流落在外,是他发现你和宋安然长得像,用尽手段拆散我们!他因为恨我,恨宋安然!你成了牺牲品!”

“萧儿!”顾星桥抱住动了脚步的宋萧儿,悲声喊道,“萧儿,你不能去,他只把你当成替身,拿你来发泄他的恨,他没有人性!我们还有个三岁的孩子!萧儿!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不能!”

孩子?

宋萧儿身体一晃,眼泪当即决了堤。

顾易沉身侧的拳头握紧,他不断提醒自己,宋萧儿不是宋安然,不是!

可是他抬起的拳头还是狠狠砸在了顾星桥的脸上,两个男人顿时你来我往,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

哪里像是兄弟?

宋萧儿头疼得厉害,吓得大叫。

佣人被外面的警察拉开。

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有些怯怯的站在门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极了宋萧儿。

小女孩抱着小兔子朝着宋萧儿跑来,抱住她的腿,“妈妈,不怕,不怕,暮暮在,爸爸会赢,会带妈妈回家。”

宋萧儿的心房狠狠一颤,她摇着头,怎么会呢?她怎么会有孩子呢?

可是那小手抱住她的时候,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蹲下身,暮暮柔嫩的小手摸着宋萧儿的脸,一点点给她擦着眼泪,“妈妈,爸爸说你见到暮暮的时候,会开心得哭,妈妈,你是在开心吗?”

暮暮的眼睛转着转着,转出了很多泪水,“暮暮见到妈妈,暮暮也开心,所以暮暮也哭了呢。”

暮暮的嘴咧开,笑起来,可眼泪一直往下落,她懂事得不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让人心疼。

顾易沉头要炸掉一般,他看到过宋萧儿眼中的爱慕,狠狠被他掐灭过。

可当他看见宋萧儿将那个小女孩抱在怀里,像摸着一个很易碎的瓷娃娃的时候,他知道,宋萧儿所谓的爱慕,总会消失。

会被那个孩子取代。

未完待续......

书名《叶蓉婷错爱绪》

“易沉你闻闻……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你就这么想变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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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看着自己的手机,一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何教授,对她未免也太好了吧

顾念之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发了一条短信出去:“何教授,我到今年下半年十月份才满十八岁,在这之前,出国需要有监护人陪同”

何之初此时正在往帝都机场去的高速公路上。

他坐在一辆豪华劳斯莱斯轿车后座,颀长的身躯包裹在一袭深蓝色休闲套服里,薄薄的嘴唇紧抿,高直的鼻梁孤峭挺拔,潋滟的桃花眼里却带着一抹醉人的红晕,像是刚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

一只手握着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移动,不假思索地打出一条短信:“让你的监护人把临时监护权让渡出来。”

顾念之的眉头蹙了起来。

能去美国国会做实习生,就是美国老牌常青藤大学法学院的学生也是趋之若鹜。

更别说帝国这边的学生了。

这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当初何之初招收硕士研究生的消息传到他们学校的时候,大家都沸腾了好伐?!

还不是因为何之初的身份不一般?

跟着这种导师学法律,以后真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啊!

可顾念之虽然年纪但是经历的事情比同学只多不少。

对于这种看上去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总是疑虑重重。

太美好的东西,大部分都不是真的。

顾念之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还是跟霍小叔商量之后再答复何教授吧。

何教授也许是一片好意,但是也不得不谨慎。

经历了最近的两件事之后,她有些草木皆兵了。

于是她给何之初回了一条短信。

顾念之:“谢谢何教授的好意,我还要跟我的监护人商量一下。”

何之初盯着顾念之发来的短信,渐渐清醒了。

他用手搭在额头,手肘撑在车窗边上,闭眼静静地吁一口气,突然笑了笑。

冷冽如冰霜的容颜顿时春回大地,那一笑的光华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的车厢。

坐在何之初身边的温守忆被他的容光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她慌忙别过头,按捺住心头的剧跳,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高速公路两旁的路灯一盏盏从眼前掠过,在视网膜里留下一道长长的弧线,看不到边际。

何之初知道顾念之是有疑虑了,他揉了揉眉间,清冷的嗓音浅淡带笑,“小丫头片子一套一套地,戏真多。”

温守忆:“”

“不过我是喝多了。”何之初低头看了看自己给顾念之发的短信,摇了摇头,觉得是不太像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两下,回了她一条短信:“不要勉强。我只有两个名额,你想去的话,去我的助教那里报名,参加考试。大家公平竞争。”

顾念之犹豫了一下,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好事就要飞走了,她急忙回复:“知道了,我一定早点跟何教授回复。”

然后,就再也没有短信了。

何之初收了手机,扔到车座上,闭了眼睛,牙关咬得紧紧地,太阳穴那里一炸一炸地疼。

温守忆虽然看着车窗外头,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留神看着何之初。

见他打完电话,眉头紧蹙,赶紧从车里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牛奶,“何教授,解解酒。”

牛奶可以保护胃黏膜,减少酒精的吸收。

何之初摆了摆手,眉头皱了起来,“一股膻味儿,换别的。”

温守忆赶紧换了冰茶,“这个也能解酒。”

何之初低下头,就着温守忆的手喝了几口冰茶,又嚼了一块薄荷味的口香糖,剧烈的头疼才稍有缓解。

温守忆很自然地将手摁在何之初的脑袋上,给他按摩头皮,一边轻言细语地说:“怎么了?这么好的机会,顾念之不想去?”

“嗯。”何之初不太在意,“她不去有的是人去。回美国后你就把这个消息在**律系网站上公布出来,让大家报名,到时候考试录取,免得别人说我徇私。”

温守忆无语地垂下眼帘,暗暗吐槽,难道不是“徇私未遂”,才被迫公正?

劳斯莱斯轿车很快来到帝都机场。

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已经等在那里,见他们下了车,马上迎上来,簇拥着何之初和温守忆往通道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登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

“何教授,一个月后在城的世界卓越女性颁奖大会的邀请帖,您要如何回复呢?”温守忆是何之初的助教,也是他的秘书,帮他处理这些日常事务。

何之初闭着眼睛,不耐烦地道:“这种事也要问我?我什么时候成赶场子的戏子了?”

只有戏子才狗苟蝇营到处寻找曝光的机会。

“可是我们有很多客户这一次要出席那个颁奖大会。”温守忆有些犹豫,“所里专门打电话问了您好几次呢。”

何之初紧紧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淡淡地道:“那你去吧。”说完看了温守忆一眼,“你是女的,你去更合适。”

温守忆这下觉得啼笑皆非,“何教授抬举,我当然不能不识抬举。好,我代表何教授去吧。”

何之初没有做声,那就是默认了。

很快飞机的轰鸣声响起,飞机起飞了。

头等舱的灯光黯了下去。

温守忆透过身边的窗口往外看,只看见帝都璀璨的灯火,是群山环绕中的一片繁华璀璨之地,看上去美不胜收。

顾念之一直在大图书馆的草地上坐到天黑了才懒洋洋地起身离去。

她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阴世雄的电话,一边走,一边问道:“大雄哥,没有打搅你吧?”

“没有,没有。”阴世雄已经吃完晚饭洗完澡,正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准备跟赵良泽连线通话。

他很挂念出任务的这一班兄弟。

霍绍恒带着人刚出国不久,现在应该已经安顿下来了。

那名单上面的八个雇佣军是欧洲白水安保集团的高级雇员,三个住在捷克首都布拉格,四个住在奥地利的维也纳,还有一个住在卢森堡。

因为这一次是第六军区成立之后的第一次行动,为了打响这第一枪,霍绍恒还是决定亲自带队,去往欧洲亲自组织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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