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身份遭到了他的怀疑,还差点被他所杀,她用命来相拼

故事:她身份遭到了他的怀疑,还差点被他所杀,她用命来相拼

后脚刚进房内,雕花木门“哐啷”一声就在身后关上。

“咔哒”,铜锁轻落。

心,被震的好疼好疼,疼得我用手捂住心口,蹲到了地上。

步履沉重地慢慢挪到床边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头,无法遏制地失声痛哭。心中的痛苦、愤懑、委屈,还有无尽的思乡之情,随着泪水尽情地宣泄,直哭到天昏地暗。终于哭累了,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我斜依床柱,茫然地呆坐在黑暗中。

晚饭,没有人来送,果真够狠,我在心里冷笑着。

原本他就是一狠厉之人,这是早就知道的,何苦还和他如此计较?虽然明白他们的调查是不得已为之,为什么还要如此挂怀?可是,让自己去服软,去向他认错?以后他会怎么看待与我?倘若以后日子一直不能挺胸抬头的生活,还不如一死,或许死亡可以让我重回现代。

太阳从东升,再到西斜,除了清早喜竹进来送水外,门再没有开过。我无力地半倚在床榻上,一会儿替他开脱,一会儿气愤他的狠厉。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只是,这心结一旦结上,真的很难解开。

门外的庭院里也异常安静,连仆从走动的声音也听不到,我仿佛真的被全世界遗弃了。穿到清朝快两个月了,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如现在这般的想念父母,想尽早回到现代。喉咙一阵阵发紧,眼泪又无声地滴落。就这样,哭一阵,想一阵,再哭一阵……不知道这样枯坐了多久,直到夜色吞噬了白天的温暖,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近似绝望。

我正要昏沉睡去,门突然开了,清冷的月光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屋内,点亮了门口处的一片空间,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中。

“沈姑娘,沈姑娘,你在哪儿?”幽暗处穿来喜梅寻找的声音。

“喜梅,是你吗?”

“沈姑娘,是奴婢。”听到我的声音,喜梅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提着食盒走进了内室。

喜梅点亮了所有的烛火,房间里骤然亮堂起来,让我无处藏身。骤然而起的光亮,将我的眼睛刺得生疼,不由得将眼睛闭起,试图抵挡光明的入侵。烛火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却照不亮我心里。

“喜梅,你没有被他们责罚是吗?”我站起身,拉着喜梅从头到脚仔细地端详着。

“没有,奴婢好得很。您都这样了,怎么还只惦记着奴婢,不担心自己呢?”喜梅绞了一方帕子递到我手里,“从来没有人敢像您这样顶撞过爷,爷昨儿也是气坏了,才让您禁足的。爷今儿就宿在别院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赶明儿爷起来,您和爷说个软话儿,爷也不会深究您的。”

我没有说话,亦没接她递过来的茶盏。半晌,她看我没有回应,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沈姑娘,千万别和自己的身体较劲儿,要强当不了饭吃。虽然爷生了您的气,可终究是惦记着您的。您看,爷虽然昨天在气头上说不给您饭吃,今天恐怕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自己也没有怎么吃饭,这不还让我给您送晚饭来了。”

我依旧漠然无声,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四爷本不是清冷之人,他的心里还是……”喜梅收住了话,她把食盒放在桌案上,打开盒盖,菜肴的香气扑鼻而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用不着假惺惺地可怜我,也用不着拿这些来试探于我。我说过的话,我自会做到。”我愤然站起身,将食盒端起,扔出门外。杯碟落地碎裂的声音,清脆地传来,在寂静的深夜里,轰然炸开一个漩涡。

漩涡深处,是胤禛黑着的脸:“你真的要和爷一直作对下去吗?”

胤禛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我断没有想到他会站在门口。我毫不怯懦地直视着他:“我已经说过了,既然不信我,我就用命还你一个交代。”

“沈心仪,你果然够硬!”胤禛气急,拂袖而去。

第二天早晨,喜梅来了,又端来了小米粥和一碟青瓜小菜,就像在同悦客栈,我吩咐厨房给病中的胤禛做的一般。呵呵,悦来客栈,我在心里苦笑着,那曾是一段多么美好而易逝的时光啊。

早饭怎样端来,又怎样端走。午饭、晚饭亦丰盛,我依旧没有动一口。门,不再上锁,想必他们知道,已经几天不吃不喝的我,想跑也是没有力气走出这个院子的。

胤祥来了,坐在对面深深地看着我,我没有看他,视线越过他的头顶,投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天空中恰有一群小鸟飞过。

“心仪。”胤祥喊了我一声,我把视线收回来看向他,眼神却空洞之极,仿佛屋内没有这个人一般。我依旧靠坐在床上,失神地看着雕花窗棂。

“心仪,你何必这么执拗?四哥也是被你一时顶撞生气才如此这般。当初到处查你的身份,除了想知道你的来历外,其实也是四哥想帮你到家人。这几天他的脾气从来没有的大,我们几个都不敢惹他。连皇阿玛见状都很少让他在书房应职了,只有我知个中原因。你就别和四哥置气了,说句软话,给自己、也给四哥一个机会。”

机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心仪,你就算还在生四哥的气,总是要吃点东西吧。”

“呵呵,他不是要看我是嘴硬还是命硬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赌气呢?难道真的要陪上一条性命不可吗?唉。”胤祥摇了摇头,起身离去。

倘若此后的日子,都要如此折磨,当初为何要走这一遭。既然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那串佛珠找不到了,是不是只有死这一条路,我才可以回家呢?既然存了这个念头,任凭胤祥和喜梅如何劝服,我依旧不为所动,只有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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