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因执行任务四年后才得知父亲去世,姐姐也常被村霸欺负,怒了

军人因执行任务四年后才得知父亲去世,姐姐也常被村霸欺负,怒了

1984年、冬、傍晚六点左右

随着一声长鸣,一列火车停靠在了红旗市所辖科林旗草原上的一个小站。车外北风肆虐,几欲将枯草都拦腰折断。

一个年轻人坐在火车上,腰杆笔直,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张电报,电报上写着“父病危弟速归”六个娟秀的小字。

年轻人长发盖过了整个耳朵,皮肤黝黑,但是剑眉星目,英气勃勃。一双皂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电报,眼睛透出一股担忧与哀伤之色。

“还差一站就到地方了啊。”年轻人喃喃自语。

车上的人不不少。可是年轻人对面的座位,却空空荡荡的,没人肯坐。

男青年那头长发忒显眼了,在80年代,只有二流子才会留那么长的头发。而且年轻人身上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气质,让人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男青年就是沈天龙。他刚刚从血流成河的老山前线退下来,又在后方医院昏迷了大半年。直到苏醒过来,才看到手里这封四年前的电报,于是沈天龙没等伤好利索,就急急忙忙坐上火车往家赶。

车上的乘客并不知道,沈天龙身上散发的那种让人让人感觉到发冷的气质,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杀人杀出来的。而沈天龙的长发,则是为了遮掩满头的伤疤,戴的假发。

沈天龙静静的看着手里这张落款是四年前的电报,思绪万千。

在80年代,人均工资只有十几块钱。写一封信只需要五分钱的邮票,而电报,一个字就要一毛四分钱。也许有人认为一毛四分钱不多,这里我们可以简单的比较一下。

红旗市的煤矿工人在那个年代,最常抽的烟是二毛钱一包的大前门。电报一个字,差不多相当于一盒烟钱。放到现在,煤矿工人最常抽的烟是十块钱一包的云烟。也就是说,当时一毛四分钱,如果放在今天,那就相当于十块钱。

十块钱一个字,你说贵不贵,奢侈不奢侈?

沈天龙知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姐姐是不会用这种昂贵的通讯方式来通知自己的。看来当时父亲情况已经不妙。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沈天龙不知道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沈天龙已经想到,父亲恐怕早已凶多吉少,但是在他内心,却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他盼望着奇迹的出现。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沈天龙心里愈发的惴惴不安。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希望破灭。害怕自己见到的是父亲的坟茔。

就在沈天龙看着电报发呆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跋扈的声音:“都他妈的给我让一让,眼睛都瞎了啊。”

喊声打断了沈天龙的思绪,沈天龙随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高鼻梁,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一只手提着一只雪白的大鹅子,走上了火车。

鹅子显然是活的,但是脖子却被那个汉子用手紧紧攥住,鹅子无力的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两只翅膀无力的蒲扇着。

看见提着鹅子的大汉,沈天龙厌恶的回过了头。这个人他认识,就是红旗市红场矿区臭名昭著的大回子,沈天龙的老相识。

沈天龙当兵之前,还曾经因为抱打不平,跟大回子打过一架。

大回子双手提着鹅子,不断喝退着众人,忽然发现沈天龙对面的空座,又看了看长发飘洒的沈天龙,略一思索,就径直走过前去,一屁股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沈天龙的对面。

大回子刚一坐下,鹅子蒲扇的翅膀,却刚好打在了大回子的脸上。大回子眼睛里闪现出一丝狠辣之色,咔吧一声,两手一用力,直接拗断了鹅子的脖子,随手将鹅子仍在了沈天龙的脚下。

大回子这是故意挑衅沈呢。虽然他没有认出沈天龙,但是他看着沈天龙的长发就不顺眼。准备找找沈天龙的茬。

鹅子虽然脖子被拗断了,但却一时半会没有断气,不断的在地上剧烈的扑腾着,哀嚎着。着鹅子的挣扎,身上的鹅毛不断飘了起来,弄的满车厢都是。

但是沈天龙却浑不在意,只是把身子向后移动了一下,跟娥子拉开了点距离。

“你就不会用把鹅子装在袋子里,这娥子这么扑腾,你让别人怎么坐车啊?”一个身着火红色运动装的少女,分开众人,来到大回子面前,大声的训斥了大回子一句。虽然女孩子声音带着怒气,但却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动听。

“我哪有袋子啊。”大回子被训斥了一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嘴。

“那就把你棉袄脱下来,给鹅子包住!”女孩没好气的也说了一句。

草原的冬天,格外的冷,几乎能达到零下三十度,车厢里也自然不暖和。

听到这小姑娘竟然让大回子把棉袄脱下来,盖在鹅子身上。沈天龙有点暗笑这个小姑娘的霸道,同时也有点担忧小姑娘的安全。哪来的孩子啊,竟然敢跟大回子这么说话。

沈天龙当兵之前就知道大回子,还跟他打过架。他对大回子还是比较了解的,在红旗市不敢说,起码在红场矿务局,没有人敢跟大回子这么说话。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沈天龙有点奇怪。

虽然女孩子说话跟吃了枪药是的,对大回子毫不客气,但大回子却好像有点不愿意招惹这个女孩,被女孩子抢白了几句,只是悻悻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女孩见大回子闭上眼睛不理自己,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也不再搭理大回子,抬腿向车厢后面走去。

这是个勇敢而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子,沈天龙心里暗想着,不由得对女孩远去的背影多看了几眼。女孩身材欣长,双腿修长笔直,走路很快,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看啥看,那是我妹妹,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大回子看见沈天龙盯着自己妹妹的背影看,不乐意了。被妹妹勾起的火气,撒在了沈天龙身上。

大回子霸道惯了,对谁都这样。其实他并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就是几年前敢拿着一把菜刀跟自己拼命的少年。

“哦,不好意思。”沈天龙淡淡的回答了一声,收起了目光。

大回子挑衅的看着沈天龙,只要沈天龙稍有不敬,他就打算揍沈天龙一顿。“有火撒不出去,伤肾。”这是大回子一惯的口头禅。

盯着沈天龙看了半天,大回子却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人。

“我咋看你这么眼熟呢?”大回子看盯着沈天龙说道。

“呵呵,我是沈天龙,以前总去甘兆坤家玩。”沈天龙无意跟大回子再起冲突,回答的很客气。

当年就是因为大回子去甘兆坤家欺负人,沈天龙才跟他打的架。

“哦,小比崽子,你长大了啊,还得色不,再得色削死你。”听了沈天龙的话,大回子这回想起来了,眼前的沈天龙,曾经在甘兆坤家拿着菜刀跟自己拼过命!大回子不由得骂了沈天龙一句。

“呵呵,不敢了。”沈天龙笑了一下,回答说。然后将眼睛转向窗外,不再搭理大回子。

沈天龙今天的心思,全在回家这个问题上,无意多惹麻烦。

“小比崽子,以后老实点!”大回子看见沈天龙不太爱搭理自己,又警告了一句沈天龙,也不再说话了。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抓了把烟叶子,又掏出一张卷烟纸,卷了根旱烟,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

沈天龙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对面的大回子。虽然极度讨厌大回子,但是沈天龙实在是太想知道家里的情况了,大家都是矿区上的人,大回子或许能知道自己家的情况。沈天龙犹豫的看了看手里的电报,终于下定了决心,对大回子说道:“杨哥,问你个事呗!”

“恩”对于沈天龙客客气气的把自己叫哥,大回子也有点疑惑。虽然俩人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毕竟打过架。大回子显然没想到,沈天龙会主动把自己叫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俩人不怎么对付,但是沈天龙客客气气的说话,大回子倒也不再拿捏,愣了一下,问道:“啥事啊?”

“我这几年都不在家,想跟你打听打听我家里的情况。你知不知道我爸他……”说道这里,沈天龙顿了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大回子,即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仍然保留了一丝希望。不肯把“活着还是死了”这句话问出来。

“哎,80年的时候,井下塌方,把三个人埋了,有你爸。最后没抢救过来!”大回子叹了口气,好像挺惋惜的说道。

“恩……”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听大回子亲口确认了,沈天龙的眼眶还是红了,顿了顿,沈天龙又接着问道:“那我姐,我妹,她们现在怎么样”?

“艹,你知道陈铁柱不?”听到沈天龙的问话,大回子好像很愤慨,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陈铁柱?”

“就是外号四柱子,住在一工村,成天干仗那个。”

“恩,知道,听说过他。”

“你爸死了以后,他把你姐祸害了,他不但祸害了你姐,还天天不上班,你姐开了工资,他拿去就买酒,喝醉了就打你姐,你姐也不敢跑,陈铁柱说了,你姐姐要是跑了,他就把你姐跟你妹妹都杀了。”大回子说道

“这是真的?”沈天龙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喊了出来。听到这,沈天龙脑袋嗡了一声,只觉得一股怒火,直接从两肋窜了出来,咬着牙,双眼狠狠盯着大回子。

自己父亲去世这事,沈天龙早有准备,还可以接受。

但是沈天龙自小没有母亲,姐姐一直照顾自己,沈天龙自幼跟姐姐关系极好。听到姐姐竟然遭遇如此悲惨,沈天龙紧咬牙关,无名怒火直冲脑门。

“艹,冲我发啥火?牛逼你去找四柱子,这事矿上人人都知道,不信你打听打听去”大回子把手里的烟蒂仍在了地上,不再搭理沈天龙,闭上了眼睛。

大回子气定神闲的神态,让沈天龙对这件事再无怀疑。一时之间沈天龙只觉得五雷轰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简直要气炸了肺。

“艹他妈的,我非宰了他!”沈天龙内心大声喊叫着。一时间恨不得肋生双翅,一眨眼就飞到陈铁柱面前,把他撕成碎片,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为姐姐报仇。

2

虽然沈天龙心急如焚,但是火车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到站,沈天龙干脆也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直盘算着怎样去给姐姐报仇的事情。

火车特有的咣当咣当的节奏,让沈天龙听的挺心烦。

就在沈天龙焦急万分之际,忽然听见车厢前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把东西还给人家!”一声清脆的斥责,传入了沈天龙的耳朵。沈天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火红色运动服的少女,正抓着一个头戴毡帽的男人的胳膊不依不饶。

这女孩,正是刚才训斥大回子的女孩,也就是大回子的妹妹。

“你说啥,别他妈诬赖好人,小骚逼,赶紧放手。”毡帽男人吐沫横飞,冲着女孩恶声恶气的吼道。

沈天龙听到毡帽男口出恶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女孩毫无惧色,紧紧抓着毡帽男的胳膊不放,大声说道:“你偷了这个大婶的钱包,然后把钱包给那个人了。你们这是团伙作案!”说着,女孩又伸手一指,距离毡帽男不远的一个身着皇色军棉袄的男人,那个男人,同样也带着毡帽。

“草你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毡帽男见到女孩不带抓住了自己,还指认自己的同伙,恼羞成怒。

一声大吼,抬起一脚踹在了女孩的身上,把女孩踹的蹬蹬蹬一连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毡帽男出手有点太突然,整个车厢里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都是一愣。任谁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打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见到此情景,沈天龙勃然大怒,腾的一下子,占了起来。

女孩扶着火车坐的靠背,喘息着,毡帽男这一脚真是不轻。

要是普通的女孩子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踹了这也一脚,可能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但是这个女孩子,却有种普通女孩不具备的悍勇之气,女孩站直了身子,指着毡帽大声骂道:“你偷别人东西,还打人,你以为没人削你吗?”

接着女孩转过身子,又对车厢里发愣的众人大声说道:“这帮贼不但偷东西,还打人,你们看到了吗?各位要是觉得自己是个老爷们,是个带把儿的就给我上,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帮毛贼还能反了天?”

说完这句话,女孩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缓缓的环视了车厢内众人一眼。

如果说柔弱的女孩,往往能够激起人们的保护欲。但是这个勇敢女孩,却能让人燃烧的热血沸腾。

女孩对车厢里众人说的那番话,虽然有点粗,有点不好听,但这恰恰很好的煽动了群众的情绪。哪个男人愿意被别人说自己不是个爷们啊?还是被一个如此脆生生的小姑娘说?

“呵呵”沈天龙听到女孩子说的一番话,忽然释然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不但很勇敢,而且还挺聪明。

果然,女孩子的一番话说完,车厢里群情激奋,胡啦一下子站起来二十多个人。

“艹,一帮贼还反了天了。”

“小丫头,你到后面来,看我们收拾这帮兔崽子!”一个大叔模样的中年汉子说道。

车上众人受了女孩的感染,群情涌动,纷纷撸胳膊,挽袖子,向着那两个偷东西的小偷走去。

正在众人慷慨激昂之际,毡帽男从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老子是铁路帮的,你们都别他妈的都找不自在。”毡帽男大吼一声。

“铁路帮?”群起而动的人们,听了毡帽男的一句话,不由得脸色一变。

铁路帮,就是盘踞在红旗市火车站的一帮恶棍,平时敲诈勒索,欺负过往旅客,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在市区恶名昭彰。铁路帮在市区的威慑力,跟回家兄弟在矿区差不多。

沈天龙开始本来无意出手,他觉得凭借车厢里那些站起来的人,就足以将两个毛贼制服。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铁路帮”三个字,显然很有威慑力,刚才还群情激奋的人们,现在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铁路帮各个都是拿着刀就敢捅人的手,谁不怕?

沈天龙知道,这时候必须有人挺身而出,把铁路帮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这样,才有人敢跟随着挺身而出。

就在沈天龙刚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白色的东西嗖的一声,冲着毡帽男飞了出去。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毡帽男没想到,在自己这群人已经亮出武器的时候,还有人敢出手,毡帽男躲闪不及,只好伸出胳膊一档。挡住了飞过来的东西。

出手的是谁?大回子呗,看着自己妹妹受欺负,大回子能不出手吗?

大回子在矿区赫赫有名,身经百战,铁路帮虽然名气也很大,但大回子浑然不惧。提手就把被自己拧断脖子的鹅子,冲着带头的毡帽男扔了过去。

接着,大回子大吼一声,“海娥闪开”,然后搜得一下窜了出去,一边窜,一边伸手从自己棉裤的裤腰里,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大回子的菜刀,是红旗市矿务局兵器谱上数得着的利器!

几个箭步,大回子就冲到了毡帽男的面前。菜刀迎头劈下。毡帽男也是个狠辣的角色,眼见菜刀过来,不躲不闪,匕首向前一送,就向大回子扎去。

虽然大回子挥舞着菜刀,看起来威力惊人。但是毡帽男这种刀头舔血的汉子知道,菜刀的威力,远远不如匕首。匕首一下扎在重要部位,就足以将人给扎死。但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菜刀却很难砍死人。

毡帽男不躲不闪,匕首前送,就是要告诉大回子,你只是看起来狠,而我,是真的狠!

但是当毡帽男的匕首,扎在了大回子肩膀上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自己是真的错了。

毡帽男的匕首,扎在了大回子的肩膀上,因为他没想要大回子的命,只是想扎他一下,吓唬吓唬他。

但是毡帽男发现,大回子却完全没有吓唬自己的意思,他是真要剁了自己。菜刀呼啸而至,当的一声砍在了毡帽男的脑袋上。

3

也许有人会说,毡帽男并没有练过铁头功,为啥菜刀砍在脑袋上却会“当”的一声呢?

老七你会不会用错了形容词?

不,真的是当的一声,因为大回子的一菜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砍在了毡帽男的脑袋上,巨大的反震的力量竟然把菜刀从刀把处给震断了。

当的一声,是刀身掉在了地上的声音。而大回子,手里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把。

血哗的一下,从毡帽男的头上留了下来。毡帽男缓缓倒地。

车厢里的人一片哗然,这人怎么这么生猛?一刀就砍死了一个?

沈天龙却知道,毡帽男之所以倒下,不是被砍死了,而是被砸晕了。

因为沈天龙在战场上,头盖骨就曾经被敌人用刺刀狠狠的砍了两下,所以沈天龙对于头盖骨的硬度,非常了解。

“草你妈的,铁路帮多个几把,敢打我妹妹,我他妈的把你们都剁了。”一刀致胜,大回子雄姿英发,一脚踩在毡帽男的后背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大声喝骂!

大回子横行矿区,身经百战,当然也知道,菜刀砍在脑袋上,根本死不了人。但是如果用锤子,同样的力道,却是真的可以砸死人。

距离毡帽男最近的,身着皇色军棉袄的那个人,拿着匕首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刚才大回子表现的太生猛了。

“跪下!”大回子又是一声大吼,冲着皇色军棉袄喊道。

这是回家兄弟打架时候常用的策略。不但要在身体上打击对手,而且,打赢之后,还会强迫敌人跪下,从精神上再打击对手。

大回子的横空出现,制服了让人讨厌的毡帽男,车厢里忽然热闹起来,不知道谁带的头,车厢里竟然还响起了热烈掌声。

车厢里的人不认识大回子,并不知道大回子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事情。只是以为大回子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

大回子一脚踩在毡帽男的后背上,顾盼自得。毕竟大回子在矿区坏事做尽,没少被人从背后戳脊梁骨。忽然享受了下当英雄的感觉,大回子挺得意。

毡帽男的头上,仍然在汩汩的流血。杨海娥对这种场面却并不吃惊,毕竟从小耳濡目染,见多了她那几个哥哥血雨腥风的生活。杨海娥并不害怕,反而走到了皇色军棉袄的面前,伸出雪白的小手:“拿来!”杨海娥冲着军棉袄说道。

“拿什么?”军棉袄被大回子的气势所慑,对杨海娥也开始客气起来。

“装什么装,你左边那个兜,有个花手绢包着一包钱,拿出来。”杨海娥观察的仔细着呢。

看见大回子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无奈之下,军棉袄只好把手伸进兜里,摸索了一阵,果然掏出了一个花手绢包着的钱包。

“摸这么半天干嘛,兜里还有什么东西?都掏出来看看”杨海娥有点不满意军棉袄的磨磨蹭蹭的态度,又继续说道。

军棉袄在杨海娥的逼迫下,无奈的把兜翻了个底朝天,兜里二块的,五块的,钱不少,而且,竟然还有一张十块的。

要知道,在80年代初,市面上流行的钱,还是1962年版的第三套人民币,最大的面额,也就是十块的。

“把这些钱都给这个抱孩子的大婶儿。”杨海娥命令道

“这是我自己的钱”军棉袄有点不甘心的争辩道,声音听上去还挺委屈。

杨海娥看着军棉袄,生气的说道:“什么你的钱,你的钱都是偷的。我刚才跟那个大婶聊天,大婶是抱着孩子去市里给孩子看病,这样的钱你们都偷,你们还是人吗?”

说着,杨海娥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军棉袄刚刚翻出来的钱,就要给旁边那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送去。

“海娥,小心!”大回子大吼一声。

杨海娥毕竟是个小女孩,不是大回子这种刀头舔血的混子,她以为自己哥哥已经打到了带头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敢反抗,以就大意了,完全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危险。

大回子话音刚落,就在杨海娥刚刚转过身子,把钱要交到那个抱孩子的中年女人手里的时候,军棉袄却突然伸手一拽,把杨海娥就拽到了自己的身前,同时,军棉袄飞快的拿着匕首,抵在了杨海娥的脖子上。

“你放开她!”看见自己妹妹被捉住,大回子着急了。

“你挺牛逼啊。”军棉袄说道

“……”大回子不做声,现在他有点投鼠忌器,毕竟自己妹妹在人家手上。

“你从这车上跳下去,我保证到站就放了她,不然我现在就捅死她!”军棉袄用匕首顶着杨海尔的脖子,威胁的说道。

他心里,对大回子很忌惮。

“你他妈的放开我妹妹!”大回子看到妹妹被匕首抵着脖子,有点着急,往前垮了一步。虽然大回子平时坏事没少做,但是对自己妹妹,真是不错。

“你再走一步,我就捅死她!”军棉袄说着话,匕首用了点力,刀尖划破了杨海的的脖子,雪白的脖子上,渗出了一丝鲜血。

大回子看着自己的妹妹,停下了脚步。大回子是不怕军棉袄,可是他却怕军棉袄情急之下,真的捅了自己的妹妹。

“你放开我妹妹,不然我把他宰了!”眼见形势危急,大回子灵机一动,捡起掉在地上的菜刀,把菜刀架在了倒在地上的毡帽男的头上,跟军棉袄对峙起来。

“哼”军棉袄冷笑一声,说道:“好,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把人给划一刀,谁他妈不动手,谁是孙子。”

军棉袄的一句话,让大回子愣住了。

大回子错就错在不该把杨海娥是自己妹妹的事说了出来,毕竟,妹妹只有一个。而铁路帮这些人,谁知道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说不准军棉袄早就看毡帽男不顺眼呢。

虽然杨海娥看不上自己的哥哥,平时经常训斥自己的几个哥哥不干正事。但是老杨家这哥几个,却对这个妹妹宝贝的很。

军棉袄的一番话,还真把大回子给僵住了。大回子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见军棉袄勒住杨海娥的脖子,越来越用力,杨海娥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雪白晶莹的脸色,也被憋的通红。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哎呦哎呦的叫唤了起来,一个长发男青年,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向杨海娥那边跑去。

这个人正是沈天龙。虽然沈天龙讨厌大回子,但是大回子的妹妹,却是个正直勇敢的小女孩,沈天龙对她印象很好。所以看到杨海娥陷入困境,沈天龙决定出手了。

“站住”见到异变陡升,军棉袄赶紧冲着沈天龙大喊一声,同时警惕的看着沈天龙。

“大哥,你们愿意干啥就干啥,没我啥事。我坏肚子,憋不住了。再不上厕所,就要拉裤兜子了。”沈天龙面目扭曲,显得很痛苦。

“滚回去,老实的坐着。”军棉袄丝毫不为所动。

“大哥,求你了。”沈天龙的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我是真憋不住了。”

话音未落,竟然“噗”地一声,沈天龙放了一个屁。

“大哥,我刚才屎星子都蹦出来了,不信我脱裤子给你看。”沈天龙捂着肚子,声音很虚弱,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整个车厢的人都被沈天龙给雷的里郊外嫩的,货也太恶心了。

军棉袄也被沈天龙恶心的够呛,厌恶的看了沈天龙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赶紧去,啥比一个,这么大人还要拉裤兜子。”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沈天龙忙不迭的低头哈腰的道谢,捂着肚子,继续往前走。

“大哥,有纸吗?借我一张?”沈天龙经过军棉袄的身侧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肚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军棉袄。

“滚!”军棉袄气的够呛,这货屎星子都蹦出来了,往自己身前凑乎。军棉袄心生厌恶,抬起一脚,就向沈天龙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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