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夫人,發現她只有一顆腎!」 「一顆腎?那她另一顆腎呢?」

“您夫人,發現她只有一顆腎!” “一顆腎?那她另一顆腎呢?”

“斯承,你是知道的,我母親去世後,無依無靠,我來到宋家,是家裡不受歡迎的存在,沒有人喜歡我。嫁給你之後,婆婆也不喜歡我……曾經只有你對我好,但如今你也不相信我,我什麼也沒有了……求你,求你把孩子留下!只要你留下孩子,我們立刻去民政局,辦完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裡,再也不出現!”

宋知微的心像被千萬絲線拉扯著一般,疼到快要無法呼吸。

一句一字彷彿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支撐不住,癱倒在了裴斯承的腳邊。

裴斯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女人,心裡異樣的感覺再次漫了上來,他閉上眼睛不再去看,“明天去民政局!”

言落,煩躁地甩開女人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民政局。

宋知微趕到民政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一臉冷漠的裴斯承坐在大廳裡。

她心下一黯,唇舌間的血腥氣湧了上來,她狠狠嚥下,艱難的走了過去。

全程無語,宋知微第一時間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害怕稍一遲疑,她就會捨不得,捨不得這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斯承,再見!”她輕聲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廳。

再見了,她的整個青春,那些愛戀,都該埋葬了!

裴斯承拿著筆,就要簽下,旁邊‘宋知微’三個字卻像放大的咒語般印進他的腦海。

五年前,他們領證的那一天,宋知微臉上那驕陽般璀璨奪目的幸福笑容彷彿就在眼前。

“錯覺!”

裴斯承在心裡默唸,他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快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轉身離開。

宋知微離開民政局之後回了一趟宋宅。

坐在客廳裡看肥皂劇的繼母陳小鳳看到她進門,扔下手裡的果盤,騰地站了起來。

她怒氣衝衝地走到宋知微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

“啪!”

“宋知微,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害死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你還有臉回來!”

宋知微被打的腦袋‘嗡嗡’亂響,緩了一會才站定,“您演戲的水平真是日益精湛,明知道宋霏霏沒懷孕,裝的跟真的一樣!”

“賤人,你說什麼!”陳小鳳驚叫著又要再打。

宋知微抬手攥住了陳小鳳的手臂,唇角勾了勾,“我提醒你,裝的久了就成真的了,小心你女兒以後一懷孕就流產,我勸你你多做好事多積德,免得假的成了真的。不過如果還是這麼壞,那就不好說了!”

“賤人,你給我放開!”陳小鳳手上掙脫不開,抬起腳就要踢過去!

宋知微用力甩開,陳小鳳跌坐在了沙發上。

“哎喲……我的腰啊,文野啊!你快來啊!宋知微要打死我了!”陳小鳳趴在沙發上,哭天搶地的叫喊起來。

“宋知微,你幹什麼,你這是要翻天嗎?”樓梯間傳來父親宋文野嚴厲的聲音。

宋知微向樓上看去,只見父親的臉上滿是憤怒。

“爸,您可不可以不要每一次都聽阿姨的,也好好問問我事情的原委。”宋知微無力地爭辯。

在這個家裡,她從來沒有發言權利,不管過去陳小鳳如何對待她,父親也不會站到她這一邊。

可今天,或許是因為她即將要離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自己辯解。

“你還狡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宋文野疾言厲色地斥責。

頓了一下,看到宋知微臉上的哀痛,宋文野嘆了口氣,難得的放柔的語調,“知微啊!不是爸爸想說你,你別跟霏霏爭了,她和斯承的感情你是沒辦法介入的,而且,你在婆家也不受待見,霏霏就不一樣了,她嫁過去可是眾望所歸,你是何苦呢!”

父親的話像利刃,一刀一刀凌遲著宋知微的心,疼的她無法呼吸。

面前她稱為父親的男人,她好像還是第一次仔細地看,才發現比起母親她其實更像父親。

可除了血緣關係,他們之間的聯繫怕是再也沒別的了……

“爸,其實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和斯承離婚了!”宋知微心中傷極,臉上卻帶著笑。

她轉身倒了杯茶,遞給父親,直挺挺地低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站起身,臉上已是一片冷然,“爸,謝謝您這些年的養育之恩,我走了,您保重。”

轉過身,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此生,父女情盡於此!

宋文野,一臉錯愕。

“您夫人,發現她只有一顆腎!” “一顆腎?那她另一顆腎呢?”

“裴先生,您好,我打電話過來,是有件事要告訴您。”打來電話的是宋知微住院時的醫生。

“嗯。”

“您夫人的CT單子今天才出來結果,我們發現她只有一顆腎!覺得有必要告知您一下。”

裴斯承心裡一滯,“一顆腎?”

“是的,我們也很疑惑,但確實是這樣的。”

“知道了。”

掛上電話,裴斯承劍眉擰起,眼前飄過宋知微水霧迷濛的眸子。

“別說一顆腎了,就是需要兩顆腎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你。”

她的語氣那樣篤定。

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迅速安排助理去查。

片刻後,助理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裴總,我詢問了宋小姐的父母親,說是她天生就一顆腎。”

天生一顆腎?

“知道了,下去吧!”裴斯承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美國。

“知微,醫生已經跟我討論過幾次了,你現在的病情已經不是藥物能控制的程度了,只要打掉孩子,接受治療,你治癒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陸昊南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語氣裡都是不忍。

“不,我絕不會打掉孩子,表哥,即使打掉孩子,我治癒的希望也不是百分之百,不是嗎?那我為何還要犧牲孩子!”宋知微聲音虛弱,態度卻一如既往得堅決。

她從家裡出來後,陸昊南找到她,她害怕裴斯承要孩子,接受了他的提議來了美國。

可沒想到,出國才半個月,她的病情卻越發的嚴重起來。

“知微,可是,你不接受治療,孩子也不可能健康地出生。”

“表哥,如果打掉孩子,我也不想活下去了!我求求你,不管到了何時,一定力保孩子,這是我最大的希望了!”宋知微滿眼的祈求。

陸昊南嘆口氣,艱難地點了點頭。

六個月後。

“嘔”

猩紅的鮮血吐在雪白的地上,越發的觸目驚心。

“知微,你最近一個月吐血的頻率越來越高,孩子必須剖出來了,否則你會一屍兩命的!”陸昊南聞聲跑了進來,語氣裡都是焦灼。

宋知微抹了抹嘴角殘留的血跡,搖了搖頭,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不!我不想這麼早和孩子分離!”

陸昊南扶起宋知微靠在床上,“我不能再由著你了,為了孩子你也得剖,繼續下去,你和孩子都會死!”

宋知微怔了一下,抬起手捂上了肚子,淚如雨下,“孩子,媽媽也不想你才七個多月就出來,可是媽媽真的沒有辦法……”

手術室。

宋知微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手術室強烈的燈光照射的她睜不開眼睛,一旁器械刺耳的碰撞聲讓她恐懼。

她害怕的不是接下來的手術,而是肚子裡的孩子。

很快,她昏迷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是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宋小姐,恭喜你,是個男孩,雖然是早產兒,可是很健康呢!”護士抱著孩子給她看。

孩子小小的臉,皺皺巴巴一團紅紫,可看在她的眼裡,卻是那樣的可愛。

真好,她終於生下了斯承的孩子!

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猝然滾落。

宋知微虛弱地抬手,想去摸摸孩子,可最終無力地垂下……

斯承,再見!

如若有來生,多希望我們可以沒有阻礙地一直相愛下去。

“來人啊!不好了,產婦沒呼吸了!”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如通以相恨》

“您夫人,發現她只有一顆腎!” “一顆腎?那她另一顆腎呢?”

友情推薦

話音落下,似是怕蕭晉軒再開口反駁,她忙湊上前在他的薄唇上親了親,“乖,睡覺吧,我好睏了。”

蕭晉軒一隻手溫柔的扣住她的後腦勺,懲罰性的在她的唇瓣上肆虐了一番,才解氣的鬆開她。

在蕭晉軒鬆開自己後,莊以蔓連忙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以防他繼續胡鬧。

她小聲的嘟噥了一句:“不要鬧了,我困了。”

蕭晉軒拿她沒轍,只好從她的背後環住她,摟著她一同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莊以蔓七點就醒來,去浴室內洗漱一番,換了套衣服後匆匆下樓。

趙阿姨已經吃完早餐在等著她,見她下樓便道:“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先吃了早餐再去吧。”

“恩。”

莊以蔓喝了杯溫水後,便在餐桌前簡單的用了早餐,然後同趙阿姨一起出門去了。

她倒是鮮少來超市,一般需要採購零食或者家用品都只需要告知趙阿姨,趙阿姨是個極為賢惠的女人,總能將家務事處理的妥妥當當,無需莊以蔓操心。

兩人到了超市,便見新鮮食材區已經有不少保姆或者家庭主婦在選購。

買菜看似是個簡單的活,但也有不少小技巧,趙阿姨一邊挑選著食材,一邊教導著莊以蔓挑選的技巧。

莊以蔓認真聆聽著,末了不忘誇讚趙阿姨幾句。

兩人離開超市時已經早上九點,將買好的食材裝進後備箱開到芙林灣時,莊以蔓收到快遞公司的短信。

快遞人員告知她,她訂購的海鮮已經抵達芙林灣,並且交由保安室,保安人員一會兒會送達她家。

莊以蔓與趙阿姨兩人在地下停車場搭乘電梯,電梯到一樓時,大門自動敞開,正巧遇見幫她送保鮮箱的保安。

保安友好的與莊以蔓以及趙阿姨打了招呼,熱情的提出幫她把保鮮箱送回家。

由於保鮮箱頗大,莊以蔓也沒拒絕,禮貌的與他道了聲謝。

保安幫莊以蔓將白色的保鮮箱送到廚房,趙阿姨給他洗了些水果又遞了幾瓶水,權當感謝他。

蕭晉軒醒來就不見莊以蔓的身影,他到浴室內洗漱了一番後下了樓。

彼時莊以蔓正在廚房內拆剛收到的保鮮箱,蕭晉軒靠近,問道:“這是什麼?”

莊以蔓打開箱蓋,見裡面的海鮮都還是活的,便笑著回答:“紅鱘,蟶子,海瓜子,和鮑魚。”

她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蕭晉軒忍不住的湊上前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問道:“阿晉午餐準備八菜一湯可以嗎?”

對此,蕭晉軒沒有意見,“恩,一會兒吩咐趙阿姨準備就是。”

聞言,莊以蔓笑吟吟的回答:“今天我親自下廚呢。”

蕭晉軒面露詫異,要知道,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也只嘗過她的廚藝一次而已。

兩人結婚後,趙阿姨就一直在家中照顧兩人的起居,莊以蔓幾乎不下廚,而他也不捨得讓她下廚,或者做家務,她的手實在是漂亮,做家務太可惜了。

今兒聽她提起下廚,蕭晉軒不免覺得新鮮,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笑的調侃:“別把廚房燒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