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要你……跟我結婚!」「段先生,爲什麼要我跟你結婚?」

現在馮蓁蓁所居住的地方,距離市中心較遠,加之傍晚市區交通擁堵,所以正好七點鐘時馮蓁蓁才趕到神農食府。

冬季白晝時間短,待馮蓁蓁找到年輕男人,在他對面坐下,再看外頭,天色已然伸手不見五指。

“來了,想吃什麼自己點吧。”一正視她,年輕男人順道拿起菜單扔給她,語氣不冷不熱說。

馮蓁蓁靈活接過,很自然的衝他一笑,應聲說:“好。”

然後,她真的低下頭,很認真的翻著那個菜單本。

年輕男人面無表情,並且什麼都不做,就沉默的坐著,一邊看著馮蓁蓁、一邊回憶著那晚的她。

現在在他面前的她,跟那晚的她完全不一樣。而他當然也知道,她為何這麼快便變了。跟過去的那個女孩判若兩人,不再那麼驕傲、不再那麼散漫、不再那麼富有生氣。

而她的一切情況,他自然是向白小青打探到的。

“你點了嗎?你想吃什麼?還有,你怎麼稱呼……”點著點著,馮蓁蓁忽然抬起頭來,苦澀一笑詢問段清緣。

原本她的眼眸清亮如水,然而,在撞上年輕男人的冷眸時,她的眼眸也跟著結了一層冰。

年輕男人暫且不說話,始終冷冷的睥睨她,令她不知所措。她心底的期待,也自然而然被年輕男人的冷漠澆滅。

室內的空氣很溫暖,而此時的她,突然覺得冷。並且這些冷,全是年輕男人染給她的。

馮蓁蓁又極力調整自己,索性合上那個菜單本,也凝視著年輕男人,一本正經詢問:“這位先生,你……是單純請我吃飯嗎?還是另有目的?找我有其他事情?”

她看出來了,年輕男人不是單純請她吃飯。他們那回相親,雖然是假的相親,他也並沒有看上她。否則,不會隔一個多星期才聯繫她。

年輕男人的右臂,本來搭在餐桌上,馮蓁蓁這麼一問,他姿態閒散的挪開。這個時刻,馮蓁蓁雙眼又豁然一亮,釋放著奪目的白芒。

她正巧看見,原本被年輕男人手臂壓著的,是一份律師函。

而且那份律師函上面,有著她父親和兄長的名字。

頓時,那兩個名字,就像釘子一樣刺痛著她的眼睛。

“你是誰?為什麼你在管我爸爸和我哥哥的案子?為什麼你知道我不是白小青而是馮蓁蓁?今天你約我出來,又到底為了什麼?”稍稍鎮定下來後,馮蓁蓁又瞠大眼珠子,瞪著年輕男人連聲詢問。

至始至終,年輕男人都是那麼平靜、那麼冷酷,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再見“我要你……跟我結婚!”“段先生,為什麼要我跟你結婚?”

他也沒有急著回答馮蓁蓁的問題,而是悠悠拿起那份律師函。

“馮小姐,今天我要送你一份見面禮。”年輕男人還是看著她,淡聲說。

這弄得馮蓁蓁越來越緊張,又急切詢問,“見面禮?什麼見面禮?為什麼要送我見面禮?”

馮蓁蓁也是一個明理人、明白人。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年輕男人突然把她約出來,還說要送她見面禮,擺明了,用意頗深。

年輕男人也不難猜出,目前馮蓁蓁正在揣測他的用意,對他有防備、有戒心。

他不禁輕輕勾唇,再將那份律師函豎立,在馮蓁蓁面前擺了兩秒。

馮蓁蓁的眼珠子,隨著他的動作越瞠越圓、越瞪越大。

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年輕男人已將那份律師函收了回去……

年輕男人在撕著那份律師函,一下一下,一點一點,愈撕愈碎。他若無其事,毫不猶豫、毫不可惜,眉頭一絲不皺,整個人冷漠如冰。

倏然,馮蓁蓁又被他的行為,深深震驚到了。

“你……你……這位先生……”她真心看不懂他在做什麼。他是不是瘋了?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待那份律師函徹徹底底變成了一抓碎片,年輕男人這才停止撕扯,便將碎片扔進地上的垃圾桶。

反正這會兒,馮蓁蓁震驚的只剩一個表情,瞠目結舌。想表達的疑惑,怎麼都表達不完全。

年輕男人卻仍舊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的,恢復原先的姿態,優雅的坐著,主動解釋給她聽,“這就是我送你的見面禮。馮小姐,你父親馮馭良和兄長馮海燾涉嫌商業犯罪的案子,即將上庭受審。而我剛才撕碎的這份律師函,是我公司法務擬的。你們家馮氏集團,涉嫌欺詐我思遠集團旗下東皇地產公司三千萬。”

聽完年輕男人這番話後,馮蓁蓁回過神來,單薄的身子也跟著猛然搖晃了一下。

“思……思遠集團?你……你是段清緣?”她依然跟年輕男人對視,眸光潺潺凝視著她,精神恍惚不已。

年輕男人又衝她輕輕點頭。他示意她,他的確就是段清緣。

馮蓁蓁的目光又很快從段清緣身上移開,心中覺得這一切實在是難以置信。

眾所周知,思遠集團,涉足傳媒和房地產兩大領域,是如今a市的第一大企業。思遠集團的董事長兼創始人段清緣,乃a市最為有名的青年才俊兼鑽石王老五。

一直以來,有關於段清緣的媒體報道也很少,以致外界人皆以為,段清緣至少四十歲了。然而,包括馮蓁蓁在內的人都萬萬沒有想到,段清緣居然這麼年輕、這麼英俊。

見馮蓁蓁失魂落魄的樣子,段清緣又抹唇微微一笑。而他抹唇微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更像一隻冰冷的魔鬼。

忽然,他又懶聲詢問馮蓁蓁,“怎麼樣?馮小姐,這份禮物你是否喜歡?你父親和兄長,我不告他們了。”

馮蓁蓁又極力鎮定下來,再次跟段清緣對視。

“謝謝。那我了?我是不是也該送你見面禮?可惜我今天沒有準備,不然一定也回你一份大禮,sorry……”她還是有點緊張衝段清緣說,同時攤了攤手,做著一個無奈的動作。

她知道段清緣絕對有條件,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段清緣性感的薄又淺淺一勾,勾起一抹撒旦般玩味的笑。而且這一抹笑,大有群魔亂舞之勢。

再見“我要你……跟我結婚!”“段先生,為什麼要我跟你結婚?”

“我不會接收你任何見面禮,我只要一樣東西。”段清緣說。

先不說他的語氣,是那種特別認真的語氣。光他整個人的氣勢和氣場,馮蓁蓁也能確信,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如此如此的冷,不像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什麼東西?”馮蓁蓁不禁順著他問,秀麗的柳葉眉微蹙,聲音有點顫。

段清緣威嚴的身軀又動了動,緩緩靠向前方,距離馮蓁蓁更近一點。

也隨著他的靠近,馮蓁蓁愈發忐忑,心跳的頻率驟然加大,一瞬間蹦到嘴邊。

此時,段清緣的眼神也比較清澈、明亮。她凝視段清緣,從段清緣眼底流露出的曖mei情愫,折射進她的眼底。

“段先生……”她又慌亂的喊他一聲,以催促他。

段清緣慢慢啟唇,唯恐她聽不太清,一字一字說:“我要你……跟我結婚!”

馮蓁蓁原本就砰通不平的心,倏然又是一墜。

段清緣說得那麼慢、那麼清晰,她確信她沒有聽錯。只是,段清緣是不是搞錯了?

馮蓁蓁覺得匪夷所思,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了,又對段清緣搖了下頭,一邊苦澀的笑、一邊驚奇的說:“段先生,看不出來啊,原來你也愛開玩笑,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塊木頭、一塊大冰……還有,我想告訴你,那天晚上原本要跟你相親的人,其實並不是我……至於後來你……”

說著說著,馮蓁蓁沒有再說了。

她的名字叫蓁蓁,而她的模樣跟她的名字相符,看上去那麼天真、那麼可愛。

段清緣依然那樣冷冷的觀賞她,又開始陷入沉默,面無表情。

馮蓁蓁一直苦笑著,笑著笑著,由於段清緣不吭聲,不知不覺間,她的笑又漸漸凍住。

待她的德行變嚴肅點了,段清緣才再次說話,“相親那件事情暫且不要再提,因為我根本不是白小青的相親對象。現在我也沒有開玩笑,我連那份律師函都撕了,就是在向你表明心意。馮蓁蓁,反正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如就跟我……做夫妻?”

“既然你不是白小青的相親對象?那你那晚為什麼在那兒?還有你為什麼要我跟你結婚?”馮蓁蓁又揪擰著眉,緊緊盯著段清緣。現在她想知道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

段清緣又變得不太耐煩,語氣中透露著冷酷無情,說,“那晚你誤把我當成白小青的相親對象,也就是說是你先糾纏我的。還有,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你不要詢問原由,你只需回答我願意還是不願意。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只要你跟我結婚了,那麼你父親和你兄長的案子,我會想辦法……”

驀然,馮蓁蓁的心跳又砰通加速,整個人變得更加凌亂加激動。

不得不說,段清緣講述的後面的內容,對她來說特別具有***。她也完全相信,以段清緣的能力,絕對能夠忙得了她。

只是她還明白,婚姻不同於兒戲。兩個人如果結婚,必須得有感情基礎,至少至少要相互具有好感。

片刻之後,馮蓁蓁心中的疑惑減輕了,再回復段清緣說:“段先生,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好嗎?”

段清緣的身子又懶懶的往後靠,抿了抿,說:“ok。人生大事,確實需要考慮。”

這一刻,馮蓁蓁又覺大鬆一口氣,她正要嘆息、正要轉移思維。

段清緣偏偏不讓她放鬆,又冷然說:“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給我電話。我沒有耐心,等不了太久。”

馮蓁蓁愣了愣,最後又還是點頭,“可以。”

該談的事情已經談妥,隔了一會工夫,段清緣又提醒她,“繼續點菜。”

馮蓁蓁隨之低眸,又看向被自己手臂壓著的那本菜單。這會兒,她再點菜,心情與之前大不相同,臉上也沒有一絲笑容。

再見“我要你……跟我結婚!”“段先生,為什麼要我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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