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小院,細雨飄;
炊煙,老屋,青石道。
山外來客、一竿雨傘,
遊走在山村鄉間小道。
醉美的風景,
是那白雲深處的小村莊。
這個白雲深處的小村莊,便是大崮村。
細雨濛濛,夾雜著果實的芳香,
整個村莊浸潤在初夏溫潤的雨水之中。
遠處山上雲霧蒸騰,
近處山間涓涓溪流,
不管遠看近看,
都像極了大師筆下揮灑的山水畫。
我們不斷按下快門,
肆意捕捉著村莊的每一處景色。
而我們不知道的是,
在這煙雨朦朧的景色背後,
竟深藏著幾百年的歷史
......
(村莊入口的月亮灣)
我們拜訪了村裡的老支書,
希望他能給我們揭開歷史神秘的面紗。
老支書終究沒有辜負我們的期盼,
為我們娓娓訴說了大崮村的百年曆史。
在大崮村中心村委的南邊有一座墓,
村裡人都稱呼它為進士塋,
此墓的主人就是清朝康熙年間的進士——張謙宜。
而大崮村的百餘戶村民,
大多也為張氏後人。
他們在此守護著先人,免其驚擾。
墓主張謙宜身後到底有什麼古老的故事呢?
據記載,張謙宜是清代著名的學者、詩人。傳說他曾被康熙封為“山東學究”,做過雍正的老師,著有很多作品。
老支書還告訴我們,張謙宜任南書房行走時,雍正年少。而他教書向來十分嚴格,他的言辭對於年幼的雍正來說,難免有一點嚴厲(因此埋下了最後悲劇發生的種子)。後來雍正登基當了皇帝,下旨傳張謙宜入京,張謙宜想起自己當年對雍正過於嚴苛,便以為要治罪於他,故不敢進京,謊稱自己已經去世。其實雍正並沒有要怪罪張謙宜的意思,反而是要好好謝謝這位恩師。可告老還鄉的張謙宜,卻會錯了雍正的意思,自導自演了這樣一幕。
雍正聽到這個消息,以為張謙宜真的已經去世,悲痛的雍正下旨務必厚葬他的恩師。張謙宜這才明白雍正宣他入京的真正原因,但此時他已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欺君之罪,即便不死也得死了。最後,悔恨不已的張謙宜選擇吞金自殺。張謙宜返鄉之後,居住在原膠南市張家樓鎮大崮村。相傳張謙宜還鄉後在這裡閉門著書之餘,種植了許多櫻桃樹,後來種櫻桃的風俗沿襲至今。因為是張謙宜開始栽種的櫻桃,加之他做過皇帝的老師,所以此地現被叫做“櫻皇谷”。
據傳說,張謙宜精通地理風水,他的墓也是由自己選址建造。從墓碑的方向遠遠的望去,穿過兩座山的夾縫,能看到遠方的大珠山與海平面。但凡有絲毫的偏差,都看不到這樣的景象。所以村裡的老人都說,大崮村是一個風水寶地,滋養著村裡一代又一代的人,而他們也窮盡畢生時間,守護在這裡。
“惆悵牆東,一樹櫻桃帶雨紅”
綿綿細雨打溼了衣襟,
迎面吹來的楊柳氣息將思緒拉回了現代。
看看眼前的石頭房、木頭窗,
房前院後栽滿的花草樹木,
遠處滿山的櫻桃、山楂、桃樹、柿樹,
於細雨微風中靜靜佇立,
繁華褪盡,顯現的是最樸實無華的光景,
給人帶來的是最深情的觸動。
孟夏的雨過後,
整個山村被沖洗的一塵不染,
在不為人知的大山深處,
一些新生命破土而出,
為大山帶來新的生機。
巧的是,
隔壁奶奶家的菜園裡,
綠油油的蔬菜長勢喜人,
爺爺家的小鴨子也破殼而出,
跟著媽媽後面四處遊蕩,
好奇的看著這個新鮮的世界。
這一切恰如大崮村的樣子,
原始與新生同在。
既有流傳至今的百年曆史的韻味,
同時又在不斷進步發展,
給這個村莊帶來新時代的氣息。
而這種原始與新生交融的環境,
帶給村民莫大的幸福與滿足感。
時間真是調皮,
它從奶奶的菸袋鍋下溜走,
從爺爺的秤桿下溜走,
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皺紋與一個個古老的故事,
它帶走無數人的回憶,
卻又帶來無數新鮮的生命,
一代又一代的守護在這裡。
大崮村的歷史伴隨著孩童關門一併合上,
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思考與神往。
時間在這裡故意留下遠逝的印記,
聽,風中飄散著的,
就是等你細細翻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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