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捂緊睡衣,明明說好假結婚,爲什麼變成羞恥地延續血脈?……

夜色如幕。

華麗的燈光暈染了黑夜,將夜色修飾得更加夢幻。

莫小北筆直站著,一襲墨色裙子服貼於柔軟身子,襯得肌膚勝雪。

她微顫著伸手,敲響書房大門。

片刻,門內傳來一聲清淺的男聲,“進來。”

她垂了眸子,嘴角牽起一抹自嘲,如果以前有人說,她莫小北會來侍候一個男人,那會是H市最大的笑話。

但現在,爸爸因經濟案入獄,莫氏集團風雨飄搖,她再不是那個被捧在手心、如公主般嬌養的女孩子。

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古歐氣息的書房,暖黃燈光照著冷硬的傢俱,安穩沉靜。

章伯言晚上喝得有點多,酒精牽引出腿疾,此時慵懶地倚在沙發上,膝上蓋了條羊毛毯。

他抬眼,目光淡淡地注視著進來的女孩子——

她很美,臉蛋氤氳如畫,墨色及膝裙下,骨肉勻稱,每一寸都長得恰到好處,足以撩動任何男人。

莫小北走過去,輕巧伏在他身邊,將羊毛毯拿到一旁,白皙手指按在男人的雙膝上,力道輕緩,指尖綿軟……

他的身體驀地緊繃,聲音沙啞:“襯衫解開兩顆釦子。”

一隻細白手掌平貼在他的心口,隔著薄薄的布料,掌心滾熱,她的動作有些笨拙,解了半天也沒有能解開……

他們靠得太近,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酒意,細微地鑽進鼻端,曼延到全身……

微醉的男人,全然的危險!

驀地,她的腰身被按住,一下子跌落在他的懷裡,裙襬捲起,露出一小截嫩生生的肌膚。

那情狀,暖昧得不成樣子。

她本能地掙扎:“章先生,您喝醉了。”

他的目光深遂地盯著她的眸子,聲音沉緩:“莫小北,你確定要掙開?你混進章園當護理,委屈了自己一個月,不就是為了求我?”

“你混蛋!”莫小北閉著眼,聲音脆弱。

“我混蛋?”章伯言低低地笑了,“莫小北,你就是這樣求人的?嗯?”

她身體一軟,放棄了掙扎,聲音有些低低地哀求:“那章先生,願意幫這個忙嗎?”

說完,抬眼,目光渴切。

章伯言微微坐直了身體,她沒有掙開,反而抱緊了他的脖子——

章伯言,博宇集團總裁,接近他並不容易,她藉著招護理的機會混進章園、混到他身邊,來求他。

章伯言垂眸,看著懷裡的女孩子,低眉順目,哪有往日半分的任性?

目光深遂地看了許久,輕輕地笑了起來:“不願意!”

莫小北的神情一滯——

而後,清豔的小臉綻出一抹淺笑,乖乖巧巧地問,“章先生要怎麼樣才同意?”

章伯言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勾住她小巧下巴,“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嗯?”

莫小北的心裡有著憤怒,低垂了眸子,斂去眼裡的神采,“我以為,這種事章先生找莫南笙比較合適。”

章伯言眸子熠熠生輝,在暖燈下顯得更為深刻,緩緩開口:“是嗎?”

在她來不及反抗之前,他已然捉住她的手臂,用力扯進自己懷裡——

她的小嘴被他吻住!

莫小北的眼睛睜大,手指握成拳在他的肩上捶打,發出唔唔的聲音,“放開,放開……我!”

但是男女之間的力量那樣涇渭分明,她的手臂被他輕易折在身後,按著她壓向自己,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微一用力,便深深地,深深地糾纏住她的……

激烈,纏綿!

她自然不肯,纖細的身子不停地掙扎,但是她的每一分掙扎都變成了撩撥——

他沒有吻她太久,一分鐘後就退了出來,但仍困住她。

她的氣息亂亂的,心口也劇烈地起伏著,如果不是因為求他,她早就一巴掌揮過去。

相對於她的狼狽,章伯言顯得淡定,呼吸都沒有亂一分。

他極有耐心地替她整理,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地替她抹掉唇上的水光,然後是微亂的長髮,每一根髮絲都收攏得服服貼貼的。

莫小北捂緊睡衣,明明說好假結婚,為什麼變成羞恥地延續血脈?……

章伯言整理完,傾身,薄唇貼在她的耳廓,低喃:“莫小北,下次你再敢在我面前提莫南笙,我保證,會弄死你!”

說著,又低笑起來,“怎麼,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莫小北,記得藏好自己的尾巴,不然,一不小心就露出來了!”

莫小北惱羞成怒,揚了小巧的下巴,“我觸到章先生的痛處了?”

他皺了眉頭,似乎是有些不悅,靜靜地推開她:“你儘可以再挑釁!”

她當真是不怕嗎?和一個男人獨處,他隨時可以強要了她。

莫小北卻對著他露出乖巧的笑,“章先生吻也吻過了,願意幫忙了嗎?”

章伯言揉了下眉角,動作很慢,有那麼幾分撩人的意味,聲音更是帶著輕笑,“你的吻,還沒有那麼值錢。”

他抬眼望住她,面上仍是淡然的神色,“莫氏企業涉嫌詐騙,300億不是一個小數目……”

說著,微微彎腰,和她的視線平齊,“莫小北,你覺得一個吻,就能抹平嗎?”

她的唇微微顫抖:“如果說,加上我手裡莫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

章伯言的目光變得略微深沉,聲音慢條斯理,“百分之二十,掌控不了莫氏的格局!而我,向來喜歡……為所欲為。”

他的手指,點在她紅潤的唇上,輕輕一壓,暗示的意味很濃。

他的模樣,擺明了要潛她!

莫小北閉了閉眼:“我不願意!”

情緒,驀地失控,睜開眼時目光冷冷地睨著他,“章伯言,你要女人可以找莫南笙啊,她也是我爸的女兒,碰巧她很喜歡你,很願……”

可是還沒說完,再次被他折在了懷裡,這一次,他沒有吻她,而是直接用力咬住了她耳後一塊軟肉……又酥又麻的感覺,帶了些微痛,更多的是男女之間隱秘的意味。

她想掙扎,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將她折在懷裡,狠狠地咬了她洩憤,“莫小北,是你來章園,是你撩撥我……但你總讓我生氣!”

她說莫南笙喜歡他,她莫小北……就很討厭他,是嗎?

咬了許久,在她軟了身子叫疼之際,總算是鬆開她——

今晚,他確實是喝得有點多,否則怎麼會這樣情不自禁?

莫小北狼狽至極,手摸了下頸子,瞪著他,“章伯言!”

他是狗啊,咬人這麼疼!

他看著她皺著眉頭的小模樣,心情驀地轉好了許多,“你自找的。”

手指落在她頸間那枚吻痕上,徐徐撫觸了幾下,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還有,莫小北,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莫南笙了?嗯?”

確實,莫南笙曾經接近過他,但莫南笙的手他都沒有碰過,更別說像他此時對莫小北做的。

莫小北瞪著他,很想掉頭離開,甚至是想甩他一巴掌,但是她不敢。

唐堯哥哥說,只要章伯言肯點頭,爸爸就會有救,莫氏也有救。

驕傲,算得了什麼!

最終,她垂了頭,不甘心地低喃,“章先生,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被我吻了,被我咬了,還是被我抱了?”他的聲音有一絲嘲弄:“莫小北,你的傲氣呢?哪兒去了?”

她乖巧、老實地回答他:“被狗啃了。”

然後看著他,巴巴兒地加了句,“哈士奇品種。”

章伯言的臉黑透了,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些……

四目對峙良久,他站起身體,“今晚到此為止,我讓福伯送你出去。”

說完,揚了聲音,叫來福伯。

福伯神奇地立即出現,十分的客氣:“莫小姐,我送您出去。”

莫小北心裡知道,再留下來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朝著福伯點了頭,“麻煩你了。”

福伯恭敬地帶著莫小北出了書房,出去後便是長而華麗的過道。

莫小北側頭,從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外面的濃夜。

很黑的濃夜,深不見底,就像是她此刻的境地、此刻的心情。

她何嘗不知道,章伯言要的是什麼……

但,她不能給!

她怎麼能爬上章伯言的床呢?

任何人都可以,只他,不行!

送走莫小北,福伯回到書房覆命。

莫小北捂緊睡衣,明明說好假結婚,為什麼變成羞恥地延續血脈?……

輕輕打開門,看到章伯言又倚在沙發上,襯衫隨意地解開了三顆釦子,他是個極好看的男人,任何讚美男性的言語放在他身上都不顯突兀!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聲,章伯言掀了掀眸,淡聲問:“她離開了?”

福伯點頭,撿了薄毯替他蓋上——

先生膝蓋的傷痛大概又發作了,既然莫小姐的存在緩解不了先生的痛,為什麼還要留著?

於是忍不住發話,“先生如果不喜歡莫小姐出現在章園,我讓人回了她便是……反正她也不是專業的護理。

“不用!”章伯言微合了眼,“就用她吧!”

福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開口,“先生為什麼不對莫小姐說出當年落下腿疾的原因?”

章伯言本來支著額頭的手輕輕落下,如墨染般的瞳眸緩緩睜開,靜默地看著福伯,“多嘴!”

抬手,示意他先下去。

門再度合上,書房裡,寂繚無聲。

章伯言緩緩躺下,手指輕輕地觸到膝蓋……近20年的舊疾,沒有幾個人知道傷從何來。

這道傷,不光留在他身上,更是刻在了他的心裡。

就像是莫小北這個人,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深入骨髓。

合眸靜躺了許久,感覺不那麼疼了,撐了身體想去衝個澡,手指撐著之處,驀地碰到了一枚生硬的東西。

掌心翻開,是一枚小巧的珍珠耳環,應該是方才莫小北留下的。

他的眸子驀地黯沉。

想到了不久前,他按著她在懷裡親吻,她明明那麼無助害怕,手指緊緊的揪著他的襯衫,卻不敢反抗!

那樣的她,讓他心痛!

章伯言注視著掌心的那枚珍珠耳環,低聲喃語:“北北……”

驀地收緊手指,手心生疼也沒有在乎,走到床頭櫃那兒拿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等那邊通話,淡聲吩咐:“莫如海的案子,再壓幾天。”

莫小北的車緩緩停在莫家別墅門口,熄了火下車。

才走到門廳那兒,就看見莫南笙堵在門口,一臉的不豫。

莫小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是沒有看到,筆直地朝著裡面走。

莫南笙從後面叫住她,“莫小北,不解釋一下遲歸的原因嗎?”她知道,莫小北每晚都去章園,這讓她嫉妒得發狂。

莫小北的背在瞬間挺直,而後緩緩回身,本來和章伯言糾纏了很久,已經很累了,這會兒見了莫南笙,她瞬間化為聖鬥士!

看著莫南笙,她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親愛的姐姐,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莫南笙漂亮的臉蛋面色沉沉:“爸現在裡面,我和媽自然有義務關心你。”

莫小北冷笑,“算了吧,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我爬上章伯言的床?”

她和莫南笙,天生的死對頭,自小鬥到大的,彼此說話從來不用客氣。

莫南笙的臉色徹底地變了,“莫小北,你和你媽一樣賤,一樣只會爬上男人的床!”

莫南笙的話再難聽,莫小北也早就不痛不癢了,嘴角浮起一抹懶懶的笑,“莫南笙,你就不賤,你就沒有爬過章伯言的床?”

莫南笙的臉僵住了,死死地瞪著莫小北。

莫小北說到了她最痛的地方——

她對章伯言做盡了一切,那個清貴的男人,卻從不曾仔細看過她一眼。

他的目光,總是那樣故作冷淡,卻又無比狂熱地盯著莫小北,就差用目光扒了莫小北的衣服。

這次爸爸出事,她想見章伯言一面都不行,但莫小北,卻可以天天去章園。

莫南笙恨得咬牙切齒,“莫小北,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賤嗎?”

“是不一樣!”莫小北帶了抹玩世不恭,看著莫南笙的眼,一字一字地戳著莫南笙的心窩子,“因為你是偷了人,還要立貞潔牌坊。”

她湊近莫南笙,聲音清淺,“親愛的姐姐,好心提醒你,你那套三貞九烈,現在不流行了,嗯?”

莫南笙一滯,正要發作,卻看到了莫小北耳後白嫩肌膚,一枚醒目刺眼的吻痕……暖昧極了。

她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喃喃地自言自語:“你和他上過床了?”

接著,眯著眼、聲音尖銳,“莫小北,你是不是和他做過了?”

莫南笙失去了理智,她長長久久想得到的,被莫小北得到,她怎麼能甘心?

一抬手就要扇莫小北一巴掌——

但莫南笙的手臂在半空中被攔住!

莫小北細白的手掌牢牢地握著莫南笙,小巧精緻的臉上盡是冷意:“莫南笙,不要像條瘋狗一樣亂叫亂咬。”她今天已經被狗咬過一次,不想再挨一次。

莫南笙瞪著她,“莫小北,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打啊,來打,使勁打。”莫小北冷笑,手上用力,莫南笙疼得皺眉。

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一聲不悅的聲音:“南笙,別鬧了!你爸爸現在還在裡面,你們這樣,成什麼樣子!”

莫南笙和莫小北都朝著那邊看過去,莫家女主人沈如穿著睡衣站在樓梯那兒,保養得宜的面色有著不快:“小北,你也放下她。”

莫小北盯了她幾秒,驀地鬆開莫南笙,聲音有著嘲弄,“放心吧阿姨,姐姐再對我怎麼樣,我也不會打她的,畢竟……打狗是要看主人的,是吧?”

沈如氣得夠嗆,而莫南笙直接再次動手,被莫小北捉了手推到一旁,冷笑,“不過狗要是一直咬人,那就不一定了。”

說完,整了整身上的裙子,伸個小懶腰,聲音也瞬間嬌軟了起來,“好累哦,我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帶著一抹矜持,款款擺著小蠻腰,像個小妖精一樣朝著樓上走。

經過沈如時,莫小北還朝著她綻出一抹甜笑,細聲細氣,“阿姨,雖然爸爸現在在裡面,但是您要保重自己,因為生氣會長出細紋的哦,那就不美了!”

沈如的身體氣得發抖,不過仍是保持了風度,擠出一抹笑,“小北真懂事。”

莫小北甜甜地笑,“當然,我們一家人,要相親相愛!阿姨,是吧?”

沈如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臉色陰沉地看著莫小北消失在樓梯拐角,目光收回,靜靜地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聲音帶著不悅:“南笙,媽媽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惹莫小北!”

莫小北捂緊睡衣,明明說好假結婚,為什麼變成羞恥地延續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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