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深,我恨你,我恨你。”我撕心裂肺的怒吼,可是,陸霆深依舊不為所動。
他抱著安落雪在一旁隔岸觀火,而我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被他們圍在中間逗弄著,戲耍著。
這個時候,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種屈辱了?
只要我咬斷自己的舌頭,我就可以解脫。就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陸霆深冷聲開口:“都給我滾出去。”
幾個男人趕緊點頭哈腰的離開。
我縮在牆角,只覺得周身的寒流將我浸透。
曾經陸霆深的身邊,我覺得是天堂。
他現在給我的,只有蝕骨的痛。
陸霆深將安落雪溫柔的抱起來,大大的公主抱,只屬於我的公主抱。
“以後再惹怒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剜著我的心。
我下意識的跟著陸霆深的腳步下了樓,眼看著那輛黑色賓利揚長而去。
此時此刻,我想哭,卻發現,人在最痛心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
我只是捂著胸口,那兒好疼,疼得我快要窒息了。
我像個木乃伊一樣傻站著,就連剛剛被陸霆深趕走的幾個猥瑣男人靠近我都沒有注意到。
當他們幾個將我圍起來的時候,我才反映了過來。
“二小姐,剛才哥幾個讓你沒有爽夠,現在開始怎麼樣?”
陸霆深欺負我就算了,這幾個臭男人也來欺負我,真當我安心是好惹的?
我隨手從地上抄起一個酒瓶子對準男人的頭就砸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響,酒瓶子碎了,男人也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鮮紅的刺目的血從他的額頭緩緩流出。
“你……你敢打我。”他的話音還沒落,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我咬著牙,捏著剩下的半個酒瓶子指向另外幾個人:“誰敢過來,我就弄死他。”
此時此刻,我渾身都在不停的發抖,但是由於我剛才真的傷了人,已經沒有人敢上前了。
“殺人了,安家二小姐殺人了。”他們幾個亂叫著,就連附近的警察都被引了過來。
當冰涼的手銬銬在我手上的時候,我才如夢初醒。
“為什麼傷人?”警察嚴肅的問。
我咬了咬牙:“他想強暴我,他該死。”
警察頓了頓,沒有再繼續問。
最終,我因故意傷人罪,被判入獄。
但是讓我更加猝不及防的事發生了。
我懷孕了,在監獄裡懷了陸霆深的孩子。
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只覺得我的這一生真的是曲折離奇。
我用假驗孕單去報復安落雪,被陸霆深差點掐死。
現在,我是真的懷孕了。
可能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我得到了暫時的自由,取保候審。
但是因為入獄,我創意總監的工作丟了。
有心想找個工作,卻不知為什麼,沒有一個單位肯要我。
面對依凌亂的不成樣子的單身公寓,我也懶得去收拾,直接鑽進了我的床上。
只要想到陸霆深就是在這裡將安落雪抱走的,我就渾身不舒服。
我神經病一樣的將床換了,如果我有錢,我就直接換住所,可是我現在窮的叮噹響。
我拿出了手機,準備給閨蜜宋小甜先借點錢應應急。
“我懷孕了,能不能借我點錢。”
編輯好了短信就準備發出去,可是我神思恍惚間,我竟然發錯了短信,直接發到了陸霆深的手機上。
我直愣愣的看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我又突然間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一個小時之後,屏幕亮了…… 是一筆五十萬的銀行轉賬,我心裡一喜。他是不是還在乎我,所以才會給我錢?
我幻想著他知道自己當父親的喜悅樣子,突然間覺得,和陸霆深似乎並沒有結束。
可是接下來的一條信息,讓我如墜冰窟。
這一條是陸霆深發的,內容只有兩個字:“打掉。”
手機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摸著平坦的小腹,裡面是一個小生命。
以後會張著小胳膊,對我叫媽媽的小孩。
陸霆深怎麼忍心說打掉?
收到錢的時候,我高興雀躍。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這筆錢,是用來打胎的。
想著陸霆深無情的決定,只覺得心徹底的死掉了。
他讓我打掉孩子,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又怎麼捨得?
不要,這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打掉?
我已經不小心流了一個孩子了,現在這個,我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但是陸霆深的手段,我比誰都清楚。
他不要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會讓我留下。
我開始風風火火的收拾衣服。
可是,就在我拖著行李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前。
我仰頭一看,竟然是陸霆深。
他怎麼會在現在來?
不是說讓我打掉孩子嗎?難道是來監督我的?
先到這,我的心如同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掐住,再狠狠地蹂躪,不是疼,不是痛,而是徹徹底底瀕臨死亡的窒息感。
我的牙齒在顫抖,心在滴血,陸霆深,真的夠狠。
陸霆深冰冷不帶分毫感情的目光看著我,以及我手中的行李箱。
他的雙眼有些紅,帶著血絲,身上也是一股子燻人的酒味。
最後,他皺皺眉頭問:“去哪?”
我現在只覺得萬念俱灰,但是輸人不輸陣,我故作淡漠的看著他:“環遊世界,順便找個男人嫁了。”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突然將我抵在了牆上。
我清楚地感覺到他帶著酒氣的炙熱呼吸噴在我的面頰上,還有他胸腔裡,強有力的心跳。
在這一瞬間,都是那樣的清晰。
或許他認為我會反抗,用他的大長腿死死的壓制住了我的腿。
現在我可是孕婦,我又怎麼會反抗?
“你是我陸霆深不要的女人,誰敢要你?”
我再一次被震撼到了,我死死的瞪著他的眼睛:“你什麼意思?你別沒事喝多了來我這撒酒瘋,我沒時間跟你玩。”
“沒有我,你能夠得到自由?”
他的話,讓我有些怔愣。
……難道我會出獄是陸霆深幫我,並不是因為我懷孕?
“我能將你弄出來,也可以輕易將你弄進去,念你是我唯一上過的女人,我也不會做的太絕,所以你最好別給我老老實實地。”
我耐著性子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做我的情婦,我給你想要的安寧。”
情婦?去他大爺的,我安心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追我的男人也有不少,我怎麼會淪落到做男人的情婦?
“你做夢,不能娶我,就給我滾一邊去。”
他挑挑眉,微微眯起雙眼,緩緩啟唇:“難道,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走?”
我氣的渾身都在發顫,想都沒想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陸霆深,你混蛋。”
陸霆深沒有躲閃,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他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條巴掌印。
但是一巴掌不夠我出氣,我乾脆直接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我的嘴裡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我隱約感覺到陸霆深還愛著我,可是為什麼他突然間變了,變得對我這麼的冷漠?
想過萬千個理由,可是都想不通,我甚至想到了是不是有什麼人強迫他必須離開我,但是,以陸霆深的地位,誰能夠威脅的了他?
陸霆深摸了摸肩膀低聲罵了一句:“安心,你真是一隻瘋狗。”
他說完這句話,徑直的向著我的臥室走去,而我則被他晾在了一邊。
我也希望我自己發瘋,這樣我會不會就少愛他一點,少痛一點?
可是沒有,我很理智,也很清醒。
未完待續......
書名《蓓埔祀之愛恨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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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你對霍連長,現在是不是有點好感了?”
徐雅笑了笑,當著李秋蘭的面,啥都沒說。
見徐雅不說,霍仟慧更是著急了。
“小雅,你咋不說話了啊?”
她也是為自己笨蛋木訥的哥哥著急,才想著自己中間當個媒婆,好促成讓徐雅嫁給她哥。
徐雅這人看著傲氣,又有脾氣,可幹活很賣力,不投機耍滑,反正她對徐雅的印象很好。
更為重要的是,徐雅是個文化人,讀過高中,知道德國電影,多好的人。
霍仟慧雖說是農村裡的姑娘,可對文化人十分的稀罕。
時下說的是農民吃香,但霍仟慧也是個反常的,就喜歡跟文化人走的近。
興許是因為文化人素質高,不像村子裡那些人,嘴碎亂談,說她是個老姑娘,還說她整天往知青點跑,肯地是和哪個知青好上了。
聽到那些閒言碎語,霍仟慧更是不想和村子裡的大娘、嬸子往來。
霍仟慧的爹孃早就死了,霍仟源是老大,早早的為了討口飯吃,當兵去了,霍仟慧還有個二哥,不過離開村子好久了,一直沒回來過。
其餘同村的霍家,都是她家旁支了,能給霍仟慧操心婚事,沒一個。
倒是表面上巴結她哥,暗地裡說霍仟慧老姑娘嫁不出去的三姑六婆,多的是。
徐雅看著霍仟慧,自是也想到了,等她拋夫棄子離開村裡回城那日,霍仟慧一直都沒找到好的婆家,其實霍仟慧比她還大上兩歲呢。
按照霍仟慧的模樣,想找個好婆家,肯定是不難,難的是,沒有人出於真心的為霍仟慧操持。
反正徐雅在村子裡的時候,霍仟慧一直單身著,不過好像是八幾年的時候,她在同學聚會上聽到有人說起過他們知青點的人和事,談起過霍家,其中就說到過霍仟慧像是迫於生計,嫁給了一個鰥夫。
當時她滿心思覺著,霍家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了,就一直沒去管,現在想想,她還真是有點沒良心。
看著現在這麼為自己滿心滿著想的霍仟慧。
徐雅想著,等自己成了仟慧的嫂子後,肯定會給她找個好婆家。
“好了,下次我再告訴你,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去吧。”
見李秋蘭一直在跟前,徐雅才不想自己說的話,又被她給聽了去。當著李秋蘭的面,也不好和霍仟慧說啥話。
霍仟慧也沒在徐雅這裡呆多久,就趕緊回去了,可不是,家裡還等著她燒飯呢。
倒是霍仟慧走的時候,徐雅想把自己的糧食分她帶走一些,可看著李秋蘭還在跟前,就打消了這個心思。
等她腿好了之後,肯定得想辦法,把自己未來的男人和小姑子給養好,幫著霍家走出一片天地來。
像霍仟源那麼有能力的連長,不可能一輩子窩在小小的村子裡。
上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徐雅不知道,可卻清楚一點,當時,好像是她嫁給霍仟源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開著轎車的人,她只聽到霍仟源喊他校長。
因為前世她太在乎自己的利益了,連對霍仟源都沒什麼關係,更別提去管霍家的事了。
……
霍仟慧離開後,徐雅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看向一邊的李秋蘭。
“今天誰燒飯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做好。”
之前大家都是一起吃大鍋飯的,後來被知青反應,吃不飽幹不動活兒,這村子裡就改成了讓知青點的知青們自己做飯吃。
而他們這些知青,男女都是住在一個知青點內,只不過是男女分開的大院子,但吃飯都是在一起的,一個月輪著來做。
徐雅記得,這個月可不是輪著她做飯的,所以現在才問李秋蘭。
而被霍連長交代要照顧好徐雅的李秋蘭,因為剛才和徐雅弄崩了,現在對徐雅也是愛答不理的。
愣是被徐雅喊了三聲,她才語氣十分不情願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事兒你別問我。”
徐雅聽著,暗自罵自己一聲,真是有眼無珠,識人不淑,竟然和李秋蘭這樣的人是朋友,還是那種分享自己一切東西的朋友,她這一雙大眼珠子可真是白長了。
晚飯最後還是一個叫杜莊明的你男知青給送來的。
這杜莊明對徐雅有點那意思,而徐雅也是看著杜莊明人好,平日裡男知青中與他走的比較近。
不過杜莊明是那種,在村子裡當知青的時候想找個人一起過,但要是說結婚領證,他就離開錯開話題。
徐雅在看到杜莊明送飯而來,也只是面上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杜莊明看著神情冷淡和以往不太一樣的徐雅。
奇怪的問道,“徐雅,你怎麼昏了一次,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有嗎?我並不覺著啊。很感謝你能給送飯,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先離開吧,畢竟這是女知青的屋子裡,你來這裡多有不方便。”
杜莊明看著徐雅,卻笑嘻嘻的說道,“徐雅,你別裝了,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等你腿好了,哥哥我給你捉青蛙烤著吃。”
前世的徐雅,最喜歡像杜莊明這樣嬉皮笑臉,喜歡逗小姑娘的男人。
可現在,她已經幾十歲的年齡了,看著杜莊明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
“青蛙是益蟲,捉害蟲的,你真忍心吃了它們?。”
徐雅這冷淡的表情,說出的呲人的話,還真是讓杜莊明挺受挫。
“我看你這不像是腿被摔斷了,倒是想腦子被摔壞了,青蛙那麼好吃,你竟然說出不忍心吃的話?你家不是有個在國外當醫生的表舅,你可以聯繫他問問,你別真摔著腦袋了。”
聽著杜莊明的話,徐雅抓起手邊兒的東西,也沒管是啥,直接衝著杜莊明砸了過去。
“你給我滾出去,亂說話是要遭天譴的。”
徐雅的確是有個表舅,在她學生時代,那表舅還在她城裡的家住過一段時間,但最近風頭正緊,誰敢說自己有國外的親戚,那不就是腦子有坑的把自己家往資本主義那邊靠攏。
徐雅之前在和杜莊明說話的時候,頗為自豪的提過一嘴。
但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說完就趕緊否決了,只說是自己記錯了,那表舅也早死了。
可卻被杜莊明抓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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