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伊朗古稱“波斯”,波斯歷史是一段經西方人蓄意閹割和醜化過的歷史,公元前5世紀,波斯人曾兩次攻打希臘,而希臘盛產歷史學家,並且她又是西方國家共同的文明搖籃,於是即使古波斯曾締造了第一個橫跨歐亞非三洲的大帝國,西方歷史中關於他們的筆墨也並不多。

不過古波斯有一位王者,他不僅受到希臘學者們的正面評價,連親手將波斯波利斯毀之一炬的亞歷山大大帝都非常崇拜他,非但沒有毀壞其陵墓,反而是以重修墓穴的方式,向這位偉大的帝王致敬。他就是居魯士,曾建立起波斯帝國,上古中東諸文明的集大成者。在其銘文中,他驕傲地說:“我,居魯士,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獻給偉大的王

居魯士傳


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零歲,未曾降臨人世已引來殺身之禍;一歲,從荒郊野嶺的牧羊人手中撿回一命;十歲,在同村孩子們的遊戲中扮演國王,為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夥伴抗命貴族之子;十七歲,統一成為波斯十個部落,成為波斯人首領;二十三歲,起義反抗米底國;三十七歲降服巴比倫。


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他就是居魯士,伊朗國父,偉大阿契美尼德王朝的開創者,世界首個橫跨亞歐非王國的締造人,世界第一部“人權宣言”的頒佈者,他的一生沒有過分的喧囂,死後的陵墓樸素至極,但人們卻喜歡稱其為“居魯士大帝”,一切勝名都只來自兩字,他的“寬容”。

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波斯帝國鼎盛時期版圖

他擊敗了未曾出生時就想要謀害他的外祖父,但卻讓他和自己住在一起,頤養天年。

他打敗了和波斯是世仇的米底帝國,但仍把米底國王當作一個帝王對待,對國王的忠告言聽計從。

他降服了巴比侖,在這裡他的寬容達到了古代世界的頂峰。他不僅嚴令軍隊不許擾民,尊重當地的風俗習慣,宗教信仰,還釋放巴比倫之囚的以色列先民回到那塊“流著奶和蜜的寶地——迦南”,幫助他們在耶路撒冷重建耶和華聖殿,重建猶太教,偉大的事蹟也因此載入《聖經》。

在那個時代,征服者對待被征服者就是殺燒和掠奪,“沒有錢的就要他的妻子,沒有妻子的就要他的腦袋”。居魯士大帝的寬容在那個年代簡直就是奇蹟。

居魯士大帝在位二十九年,始終生活在馬背之上,最終陣亡戰場。以中國傳統觀點,居魯士算是“不得善終”,但對於一個一生不知疲倦的戰士來說,馬革裹屍卻對他一生最高的獎賞。

歷史上一次次征服,無不伴隨著哭聲,泣聲,坍塌聲。征服者盛大的喧囂背後,是一個個人類文明的沉寂。居魯士大帝征服了那麼多國家,那麼多文明,但他們卻沒有因此而毀滅沉寂,反而發揚光大,而那些本已

消聲匿跡的文明也因此而得以重生,與其說居魯士是一個文明的征服者,不如說他是一個文明的崇拜者。

帕薩爾加德

Pasargadae


蒼茫的帕薩爾加德,安靜地躺著居魯士大帝的陵墓。方圓百里無任何其他建築,年輕的遊客誤以為希波戰爭將這裡洗劫一空,殊不知,馬其頓王子亞歷山大也是居魯士大帝的崇拜者啊!他一把火燒燬了波斯帝國宮殿——波斯波利斯,但在帕薩爾加德面前停住了殺手,因為亞歷山大一生視居魯士大帝為偶像,希望自己和他一樣,真正名垂千史。

兩千五百年後的今天,居魯士大帝孤獨,但絕不寂寞。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伊朗百姓也會每週開車前來看望他們心中最偉大的國父,每週必到,真是難以想象。在他的陵墓前,一家幾口鋪上地毯,就著椰棗,喝著紅茶,雖然聽不懂他們聊天的內容,但從容的神情告訴我他們內心的安定。伊朗人的性格與他們國父一樣,內斂。敏感於美好的事物,充滿善意的溫存,卻沒有獨佔的心欲,才華橫溢,洞之微著。

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一座都城(後遷都於距此40公里處的波斯波利斯),從設拉子市開車兩小時的路程。

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居魯士曾經的王城不再,但他的陵墓2500年來在這片土地上屹立不倒,依然是這個國家沉澱的底氣和骨子裡的驕傲。

居魯士圓柱

Cyrus Cylinder


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居魯士圓柱

關於居魯士大帝,還有一樣東西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著名的“居魯士圓柱”(Cyrus cylinder),居魯士圓柱是伊朗人最崇敬的文物,具有2500多年曆史,現藏於大英博物館。這件1971年被聯合國稱為“宣示古代人權宣言之證明”的文物,記載著居魯士征服巴比倫等內容,上面還用楔形文字刻著一道法令,,有人稱它是史上第一部“人權憲章”,要比英國的大憲章早將近兩千年。它是一份對宗教和種族自由的倡議書;它廢除了奴隸制和任何形式的壓迫,禁止使用武力或掠奪手段攫取財產;它還賦予成員國自主決定是否臣服於居魯士大帝的選擇權。

居魯士:“吾,世界之王,偉大的王”

每年春天,虞美人,藍幽靈,金盃花如約而至,你問帕薩爾加德的花兒為何這麼鮮?我會告訴你是因為居魯士大帝一生的寬容與博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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