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BAT、92派與企業家精神

任正非、BAT、92派與企業家精神

這也許是至今最齊全的中國企業家合影

不久之前,關於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正式發佈。這份文件的名字,雖然拗口,但真心覺得這個意見真的太重要了。尤其是在新的政經週期即將開啟的前夜,看到企業家精神,再次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多數人很是欣慰。

這份近6000字的文件,從10個方面提出了29條具體的意見。新華社的評論認為這是回應企業家關切、引導企業家預期、規範企業家行為、激勵企業家創新的關鍵之舉。

這是68年以來,中國首次以專門文件的方式明確企業家精神的地位和價值。

任正非、BAT、92派與企業家精神

任正非無疑是“教父級”的中國企業家

世界500強,中國企業入圍者,民營經濟第一的是華為,位列83名。任正非的企業管理哲學、華為發展的苦難輝煌,都是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的最佳示範和案例闡釋,值得新生代探究學習。

而以李彥宏、馬雲、馬化騰為代表的BAT以及一眾互聯網企業家,是中國經濟過去30年成就斐然的核心力量,他們所體現的企業家精神,也將深深地烙在了21世紀前20年的時代豐碑之上。

來聽聽韓磊的這首《花開在眼前》,感受中國企業家過去40年的光榮與夢想——

花開在眼前

已經開了很多很多遍

每次我總是淚流滿面

像一個不解風情的少年

花開在眼前

我們一起走過了從前

每次我總是寫下詩篇

讓大風唱出莫名的思念

不知道愛你在哪一天

不知道愛你從哪一年

不知道愛你是誰的諾言

不知道愛你有沒有變

只知道花開在眼前

只知道年年歲歲歲歲年年

我痴戀著你被歲月追逐的容顏

幾年前,我也曾經重點跟蹤過民營經濟發展和企業家精神,今天貼上兩篇自認依然沒有過時的文章,再為“企業家精神”鼓與呼,為“企業家精神”舉杯相慶,因為過去三十年,是“企業家精神”的勝利!

任正非、BAT、92派與企業家精神

意氣風發少年時


92派企業家的激情與理想

25年前的1992年春天,中國市場化改革的大潮開啟。在那前後,一批體制內官員、學者毅然走上了辭職下海的道路,形成了一群被稱之為“92派”的企業家。如今,這個群體中的佼佼者,不僅活躍在中國經濟第一線,而且越來越頻繁地活躍在社會經濟的風口浪尖。他們曾經的激情和理想,他們別樣精彩的創業故事,足以擔當新時代企業家階層的代表。

1993年,身為副局級官員的陳東昇毅然脫離體制內,下海創辦嘉德國際拍賣公司。三年後泰康人壽成立。之後沒幾年,泰康人壽就接連創下了中國保險行業的多個第一。

而在下海之前一直在政府部門工作,理論研究和主旋律宣傳是他的主要任務,與今日從容地講段子的買賣人截然不同。他是一位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創建萬通地產,還策劃並領導陝西證券、華北華聯等企業的收購及重組,使萬通集團在幾年內總資產增長逾30億元。現在,他更願意以地產思想家的身份出現。

1991年,俞敏洪辭去了北京大學英語教師的職務另謀出路。然而,這一次下海卻使他看到了新的機會。儘管留學失敗,俞敏洪卻對出國考試和出國流程瞭如指掌,同時他對培訓行業也越來越熟悉。1974年初,18歲的郭凡生作為“體優生”被招進部隊。1982年開始,他在內蒙古黨委研究室、國家體改委從事西部發展與企業制度方面的研究。1990年,郭凡生下海,隨後創辦B2B電子商務網站。

同時期下海,如今成為行業翹楚的大佬級人物有:中期田源、萬通馮侖、匯源朱新禮、慧聰郭凡生、中坤黃怒波、中誠信毛振華、新東方俞敏鴻、建業胡葆森、零點袁嶽、華誼王中軍等等。如果一直羅列下去,這將是一個極其讓人激賞的長長名單。

確實,92派企業家可謂下海二十年過程中,最為成功的典型代表,更是當代中國民營企業家群體的先鋒。無疑,作為市場化改革後崛起的第一代企業家,較之李彥宏、馬雲等新生代企業家來說,他們多數人在青春年代,都被體制所深度裹挾,帶有很強的體制內色彩。其中的很多人,三十而立之際正在中宣部、中央黨校、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中國社科院等機構就職,乾的主要工作就是論證市場經濟的合理性,為經濟體制改革提供理論基礎。隨後,他們投身實踐,將自己的理論用於創業過程之中。或許,獨特的理論研究背景,加上對體制的深切體會,讓他們對現實問題的癥結看得至為透徹。

這一切當然為他們下海成功奠定了基礎,而這樣先天的思維優勢、工作經歷當然得益於長期的深居體制內部。所以,92派企業家今天的成功,肯定不能否認他們受益於體制紅利。“攜資源以下海”的說法,嚴格說來一點也不為過。而新時期,在多數領域已經接近飽和狀態的情況下,要想成就一番事業,顯然不可能寄希望於體制資源帶來的紅利效應,那樣的好時候,已經一去不復返。而是需要更多的激發企業家的創新、管理能力,企業家精神需要得到重振。

92派一詞,源自泰康人壽董事長陳東昇,他們非常願意將自己定義為“新士大夫”企業家。這固然有外在因素的深刻影響,但更多的還是這群人骨子裡的激情理想使然。不過,萬通地產董事長馮侖卻對92派企業家有他的新註解。在最近的一次主題研討會上,他這樣說:“92派也可理解為‘久了就二’,這群人最大的特徵就是喜歡拽‘大詞’,最小的詞是民主,大的就能聊人類,說宇宙了。”這話說出了他心中的憂慮:企業家本應好好賺錢,但現實逼使他們扮演起了公共知識分子角色,而這不應該成為常態。

近幾年社會現實十分嚴峻,本應大力弘揚的企業家精神卻正在萎靡,這也是何以92派企業家越來越多地參與到社會公共事務當中的原因。近些年來,因為實體經濟處境艱難,中國企業家群體整體上對實業產生了厭倦牴觸情緒,大量民營資本洶洶湧進投機性質的行業,賺取快錢的慾望強烈,投機心理大增。

這就要求政府在宏觀調控之際,深化改革力度,大幅減少行政干預,讓市場發揮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讓企業和民眾回到中國經濟舞臺的中心。而在這個過程中,92派企業家不應再成公共知識分子,而應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司管理、技術創新之上。不過,鑑於當前的客觀現實,只怕92派企業家很難抽身社會公共事務,懷著激情與理想,他們還會繼續部分地承擔公共知識分子的責任,為中國加速市場化改革而奔走呼號。當有一天,中國企業家群體不用再“久二”的時候,或許就是中國經濟真正迎來欣欣向榮局面、優質企業如雨後春筍般崛起的時候。


任正非、BAT、92派與企業家精神

BAT難得同臺,下一次會是何時?

呼喚企業家精神的迴歸

其實,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中國經濟的信心很大程度上來自企業家的信心。對民營企業家,政府不僅信任,還要依靠!可見,企業家群體正成為新一屆政府得力依靠的力量,是進一步推進市場化改革、釋放經濟增長潛力的最關鍵市場主體。

確實,過去一些年,國有經濟發展迅猛,取得了輝煌的成績,不過民營經濟卻比較艱難。時至今日,到了不能再單方面讓民營經濟繼續萎縮下去的時候了,民營企業家需要發揮出對實體經濟的支撐作用。近些年,以創新、冒險為特徵的企業家精神明顯不振,重新激發企業家精神,對於中國經濟走上良性軌道有極強的指引作用。

當前,因為實體經濟處境艱難,中國企業家群體整體上多少對實業產生了厭倦牴觸情緒,大量民營資本洶湧進入投機性質的行業,賺取快錢的慾望強烈,投機心理大增。在接下來經濟轉軌中,如果因為觸及了利益集團的切身利益,民營企業的經營環境得不到根本改觀,金融資源錯配得不到糾正,畸形的公務員熱不能降溫,只怕企業家精神會愈發低迷。基於此,企業家精神就必須要大力提振。

而以李彥宏、馬雲和馬化騰為代表的互聯網企業家,過去十多年創立起來的百度、阿里巴巴和騰訊,早已經成為中國民營企業的價值標杆,成為其他企業或企業家效仿或學習的對象。目前,互聯網是中國經濟最具活力的領域,重溫互聯網三巨頭當中的企業家精神,對於提振中國民營企業活力、推進市場化改革都有著重要意義。

企業家精神的核心是創新和冒險,將二者完美結合最終才能成就一番事業。1999年底,李彥宏懷揣著“技術改變世界”的夢想,帶著超鏈分析的專利技術,回國開拓中文搜索,並不斷完善商業模式,最終成就了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公司,並不斷以平臺化、生態化思路豐富著互聯網的產業生態;而同時期,馬化騰則創立騰訊公司,幾番挫折終於成功,打造了以QQ和微信等明星產品為核心的產品體系;馬雲雖然發力較晚,但2005年前後,歷經數輪融資,最終戰勝國外電商巨頭,一舉成為創業教父級企業家。

現在,百度、阿里和騰訊都已經或即將成為千億美元級市值的公司,這背後彰顯的是企業家精神的力量,沒有他們的勇於創新和敢於冒險,中國的互聯網生態不會有今天這般春意盎然,並且成為中國經濟最具活力的行業。

也難怪經濟學家熊彼特將企業家精神與勞動力、資本、土地等價齊觀。企業家精神是支撐一個國家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因此,中國經濟的下一步就是要大力培育這種企業家精神。


倪金節,專注於經濟金融和互聯網科技。2010年由中信出版社出版《好泡沫還是壞泡沫》、2008年由深圳海天出版社出版《反通脹戰爭》。擁有近10年的財經商業報道和評論經驗。目前就職於華為,亦曾服務於百度多年。媒體生涯期間,曾任網易高級記者,《新京報》社論主筆等職務,同時曾兼任中國人保資產管理公司研究所客座研究員。自2006年起,為《第一財經日報》、《上海證券報》、《21世紀經濟報道》、《經濟觀察報》和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等媒體撰稿,一直相信市場的力量,相信技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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