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桐城|父子宰相:盛世臣子的赤誠丹心

爆款劇裡的父子宰相

最近兩部霸屏的流量網絡劇《延禧攻略》和《如懿傳》先後贏得了足夠的話題量,那個有著無數傳說的乾隆皇帝今年又忙了起來——在兩部加起來157集的故事裡,乾隆與兩位不同妃子的故事讓現代人充滿想象。後宮太忙,前朝的事情便輕描淡寫地帶過,甚至連有名有姓的大臣都沒出場幾回。然而,還是有位臣子在《如懿傳》裡不惜與權力對抗,在《延禧攻略》里老是被乾隆罵,但仍然花2分50秒交代了他的結局——配享太廟。

這位在後宮劇裡還能牢牢佔據大臣C位的人,便是康乾盛世的著名漢臣:張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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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傳》裡的張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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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裡交代張廷玉結局


自然,網絡劇不是歷史。不過乾隆對張廷玉的觀察與挑剔並非杜撰,他也差點就罷免張廷玉配享太廟的資格。《父子宰相》裡寫到這一段也不免讓人心酸。如果回到熟悉的《康熙王朝》裡,康熙皇帝巡視長城,看到的滿眼都是文人登高言志的詩,其中署名張廷玉的詩被抹去了兩句。康熙著人叫來張廷玉,才知抹去的兩句詩是:“萬里長城萬里空,百世英雄百世夢。”別人都在談“有”,唯獨說“空”的吸引了皇帝的注意。這便是與眾不同的張廷玉,初次會面便得康熙賞識,慧眼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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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王朝》裡康熙與張廷玉的首次會面


真正能從細節刻畫張廷玉的,則是在更早年的《雍正王朝》裡。張廷玉在諸多事件中都體現了過人智慧,因而深得雍正信任。差點被乾隆罷免的配享太廟的榮譽,也是雍正所頒並寫入遺詔:“大學士張廷玉器量純全,抒誠供職,其纂修《聖祖仁皇帝實錄》宣力獨多……朕可保其始終不渝。將來二臣(編輯注:另一臣是鄂爾泰)著配享太廟,以昭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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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王朝》裡杜雨露飾演的張廷玉


以上都是爆款劇裡關於張廷玉的場景,雖然都有戲劇化的處理,但大體不離歷史上那位走過康乾盛世的能臣。即便是作為背景人物出場,也是意氣風發、一身正氣。

清朝歷史上,能人能臣鮮活的形象不少,大部分也是通過影視劇而被眾人皆知,從宰相劉羅鍋到鐵齒銅牙紀曉嵐,到晚晴中興四大名臣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張之洞。然而康乾盛世時期,矚目的多是帝王,他們的故事也從各個角度擁有多種戲說和解讀。大臣們則成為隱藏在帝王后的影子,這當中自然有身為臣子的做人之道,尤其像張英、張廷玉父子這樣“勤政為民,廉儉禮讓”的低調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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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六尺巷


被重新提及的六尺巷

歷史的煙雲塵封了芸芸眾生,卻泯滅不了傑出的人閃耀的光芒。2014年11月15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紀委書記王岐山低調造訪安徽桐城“六尺巷”。隨後,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學思踐悟”專欄和“廉政文苑”欄目相繼刊發了《德法相依相輔而行》《讓人三尺又何妨——安徽桐城“六尺巷”的啟示》兩篇文章。“六尺巷”的故事在當代煥發了新的意義。六尺巷的主角是張廷玉的父親張英,他是康熙朝名臣。在京做官時,老家人因與鄰居吳家爭宅基地引發爭執,直至飛書給張英。張英得知只回了一首詩:“一紙書來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長城萬里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家人深受教誨,遂主動退讓三尺;鄰居吳家亦深受感動,也退地三尺。六尺巷的典故由此而來,張英的大氣謙遜,也因這個典型的故事更為豐滿。無怪乎他的言傳身教對張廷玉的深刻影響。

2016年猴年春晚,趙薇的《六尺巷》又將六尺巷的故事在全國唱響,由此帶來了六尺巷的旅遊熱。

張英、張廷玉的家風傳承和嚴以修身、嚴於律己的為官形象又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父子宰相勤政為民,廉儉禮讓的為官本色值得官員為榜樣,互敬禮讓、和諧共融的家風值得全民學習。而除了“六尺巷”故事之外,父子宰相究竟有著怎樣的家風?張英是如何教導張廷玉?張英、張廷玉父子是如何為官做人的?他們還有其他什麼事蹟和傳說?對於這些細枝末節之前未必有全面的介紹和推介。《父子宰相》雖於2004年就已經出版了初版,但此時更加“生逢其時”,再版的出版因而應運而生。

豐富史料還原張英、張廷玉的政治人生

本書的再版並非原封不動將第一版重印,而是增添、修訂了不少新內容。

作者創作部分,將第一版出版時刪去的較為特色的內容重新增添進來。兩位作者本是桐城人,桐城是青史留名之地,清朝著名的“桐城學派”正出於此。桐城人寫桐城人,既對桐城的歷史文化和民俗風情更為了解,對於家鄉的兩位歷史人物也是飽含敬意和情懷。此次增添的部分也和桐城有關,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地方特色元素,力圖呈現一方風土人情對於宰相父子的滋養。同時,此次再版還修訂了第一版中的錯誤和與歷史不符的部分。

而復旦社拿到再版書稿的時候,我們也希望能加入一些新鮮的信息。所以本書在內容之外最大的亮點是新增了不少來自宰相故鄉桐城的信息,這些材料都是由作者方白夢、陳汐(作者陳所巨之子)等拍攝或收集的一手素材。我們將這些信息或製作成彩插,或作為資料性圖片補充在相關章回的末尾。讓讀者能夠了解來自歷史的人物經過幾百年後,留存在世界的痕跡。

這些材料主要包括:

(1)宰相府、六尺巷的實景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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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手書贊猷碩輔


(2)關於張英、張廷玉的史料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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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宗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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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張廷玉書法


(3)作者為寫作本書走訪父子宰相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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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作者在達裡諾爾


全書收錄了與父子宰相相關的史料圖片近百幅,也是盡力並最大程度呈現更為真實的張英、張廷玉給讀者。

考究裝幀,堪稱圖文典藏版

本書的設計裝幀頗具用心,父與子,兩個人的一生。恰好的是,本書上冊重點寫的是父親張英,下冊重點是兒子張廷玉。因而上下冊用了不同的顏色,藏青色正好也是文官朝服色,一品仙鶴補更與主人公為官的身份契合;下冊硃紅色,也契合清朝這位唯一配享太廟的漢臣身份。封面藝術紙,手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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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分為外封和內封。外封揭開後,內封另有乾坤,內封上採用了印金的處理,低調中的“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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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插都是作者及團隊實地取景拍攝的大片。跨頁的出血彩插非常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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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的用紙和印製也很棒。裡面的一手素材,總能讓人按圖索驥,觸摸和感受歷史深處那對令人敬佩的父子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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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頁上印有兩人具有代表性的話語,他們也用自己的人生來詮釋。360度無死角拍攝,都是相當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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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書,希望在各個方面,能襯得上當年那熠熠閃光的宰相家族。當然,最為重要的是,父子宰相留給當代的諸多啟示和典範,再經由多年都源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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