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陽,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言舒雅麼?你就不怕她死掉麼?」

“韓晨陽,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言舒雅麼?你就不怕她死掉麼?”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孫小婉再次嚶嚶地哭了起來:“晨陽哥哥……晨陽哥哥……”

“這是怎麼了?”

韓晨陽哄孩子一樣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柔聲輕笑著:“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著急吃壽司饞哭了?”

孫小婉死命的搖頭,也不說話,就是哭,韓晨陽耐心極好的哄著,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孫小婉才止住了哭泣。

打開買來的壽司,韓晨陽挑了一個精緻的火腿壽司,喂進了孫小婉的嘴裡:“好吃嗎?”

孫小婉點了點頭:“好吃,晨陽哥哥買的什麼都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不能總吃知道嗎?壽司的營養價值並不是很高,而且壽司大部分材料未經煮熟……”

“晨陽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

韓晨陽正在擦拭孫小婉唇邊飯漬的手指忽然頓住,就連臉上的微笑也跟著僵硬了起來,因為不知不覺的,他的腦海裡竟然浮現起了言舒雅的臉!!

‘晨陽,你不能總吃壽司對付的,壽司裡大部分材料未經煮熟,在配製過程中比較容易造成微生物超標,壽司易含有微小寄生蟲,多吃是很傷身的……’

以前,每次他加班的時候,總是會壽司糊弄,而每次,言舒雅都像是能掐會算一樣的拎著精緻的菜餚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雖然每次他都會當著她的面將那些飯菜倒掉,但她卻不知疲憊的照樣親自送飯。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好端端的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夜晚,吃過壽司的孫小婉,在韓晨陽的臂彎裡睡得正熟。

自從出事之後,孫小婉每天都要在韓晨陽的陪伴下才能睡著的,而韓晨陽也已經習慣了,不論忙到多晚,都會來這裡哄孫小婉入睡。

韓晨陽可能也太累了,孫小婉睡著沒多大一會,他也睡著了,只是他睡得很不安穩,夢裡都是言舒雅的臉,沾染著鮮血的臉。

血!

韓晨陽豁然轉醒,周圍的靜謐讓他終於想起來,他離開的時候,言舒雅摔在了茶几上,茶几碎裂了,那她……

下意識的起身,穿好外套,走出孫小婉家,發動起車子,他沒有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解釋。

等到他終於站在自己家大門口的時候,才冷靜了過來,握著鑰匙,他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關心那個女人嗎?

怎麼會?怎麼肯能?!!

他應該巴不得那個女人和言賀年一樣死掉,這樣才能還清楚欠他的債,和欠孫小婉的債!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著急的趕回來?為什麼,他會有那麼一絲害怕她會出事?

他是不是瘋了?

“韓晨陽,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言舒雅麼?你就不怕她死掉麼?”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之所以害怕那個女人會出事,是因為他還沒有折磨夠她!

對,就是這樣的!

如此想著,韓晨陽終於心安理得的轉動了大門,走進去,碩大的客廳裡空無一人,那地上的狼藉,依舊觸目驚心。

“言舒雅!”

“言舒雅你給我下樓!”

該死的,難道那個女人是上樓睡覺去了麼?!

想起孫小婉剛剛那在自己臂彎裡,不停地顫抖著身體,哆嗦了很久才淺淺入睡的樣子,韓晨陽的心就再次攻起了怒火。

“別喊了,她現在見不了你。”

回應韓晨陽的不是言舒雅,而是蘇沫。

走出臥室,輕輕關上房門,蘇沫站在二樓圍欄的旁邊,低下頭,審視著那個彷彿一頭野獸一般的韓晨陽。

她永遠都想不明白,韓晨陽這個男人,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還有什麼是值得言舒雅愛的。

而且,還是那麼的死心塌地,卑微到塵埃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面對蘇沫,韓晨陽的態度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言舒雅的閨蜜,又能是什麼好貨色?

“韓總應該慶幸,我現在在這裡。”

還好她今晚不放心的過來看看,不然言舒雅就算是流血流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怎麼?是那個女人沒有臉見我了?”

韓晨陽冷漠的牽扯著唇角,“還是說……蘇沫蘇大律師,又來和言舒雅商量,要如何揹著我轉移財產了?”

“我到底是來幹嘛的,韓總親自上樓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蘇沫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韓晨陽愣了幾秒,才邁步上了樓梯,他倒要看看,言舒雅到了現在還沒露面,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

站定在二樓臥房的門前,韓晨陽握住了門把手,可就在他要轉動開門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起,是林淑珍的聲音:“晨陽啊,你去哪裡了啊?小婉醒了,看不見你一直都在哭,你有時間嗎?能不能過來看看她啊?”

“林姨你彆著急,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韓晨陽轉身就要下樓。

“韓晨陽,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言舒雅麼?你就不怕她死掉麼?”

“韓晨陽!”

蘇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就這麼走了?你老婆還在臥室裡面昏迷呢,你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轉身就走,你到底還有沒有點人性?!”

“人性?”

韓晨陽轉身,譏諷的一笑:“蘇大律師確定要那言家人和我比人性麼?”

言家人怎麼了?

言家人從來就沒有欠過你韓晨陽一分一毫!!

到了嘴邊的話,馬上就要破口而出了,但是一想到言舒雅那苦苦懇求著自己的模樣,蘇沫就梗咽的喉嚨泛酸。

她答應過言舒雅,什麼都不說的……

“怎麼?連蘇大律師都無話可說了麼?”

面對蘇沫的沉默,韓晨陽唇角掛著的譏諷更甚,言舒雅啊言舒雅,你到底是要有多狠毒,才能讓你最好的閨蜜都無力為你反駁?!

“韓晨陽。”

蘇沫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言舒雅麼?你就不怕她死掉麼?!”

死?

韓晨陽聽了這話,笑的更加不屑:“就算世界上的人都死了,像言舒雅那種自私自利,無恥的女人也不會死!”

甩開蘇沫的手,他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韓晨陽的背影,冷漠而又涼薄,像是一根利刺,戳疼了蘇沫的眼睛,終是沒忍住,她卯足力氣的大喊:“韓晨陽,你這個卑劣的渣男,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看著大門打開又被甩上,蘇沫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轉身,打開臥室的房門,巨大的雙人床上,言舒雅面如金紙,薄如紙片似的躺在一側,被玻璃劃破的傷口觸目皆是,枯瘦的手背上注射著點滴。

想著自己剛剛來時,要帶言舒雅去醫院,可她怎麼都不去,生怕她出現在醫院裡,會給韓晨陽帶來負面消息時候那包容與關切的樣子,蘇沫的心就疼得一發不可收拾。

值嗎?

舒雅,真的值得嗎?

你心心念念,到死都不願意去傷害的男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連你的房門都不願意打開就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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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老者覺得牙疼,肝疼,胃疼,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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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糾結間,卻見楊開衝他咧嘴一笑,那猩紅的雙目中有一種別樣的味道,竟是慢悠悠瀟灑萬分地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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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這般明目張膽地朝他索要東西,而且是當著後輩的面,老者自然有些臉面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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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者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面露遲疑之色,顯然不想輕易就範。

“我說給他!”老者低喝。

“是!”那年輕人恨恨地看了楊開一眼,咬牙從懷裡取出兩個淨靈瓶,朝楊開拋了過來。

楊開伸手接過,冷漠地看著他。

“我記住你了,你小心點!”那年輕人血氣方剛,自恃有長輩撐腰,冷笑著衝楊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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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動手,那老者竟是甩手給了這年輕人一巴掌。

啪……

無比清脆響亮,那年輕人當場被甩的原地轉了好幾圈,等定住身子後,一邊臉頰頓時高高腫起。

“不說話你會死?”老者神色猙獰地望著他。

他媽的,老夫都不想再刺激這詭異的小子了,你他媽還嘰歪嘰歪,真把他逼急了現在動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那年輕人顯然是被一巴掌打蒙了,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師尊會對自己動手,怔怔地捂著臉頰,眼中滿是屈辱和憤怒,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卻不敢再開口說任何話,合著滿嘴的血腥往肚裡咽。

“小友滿意了吧?”老者淡淡地瞥著楊開。

“哈哈哈哈!”楊開猖狂大笑,肆無忌憚,連連點頭:“滿意!”

“請回吧!”老者沉聲道,楊開站在他們高臺的旁邊,總讓老者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心裡時時刻刻在提防他會不會突然下手,一邊還要應付邪靈,別提多艱辛了。

“不急!”楊開緩緩搖了搖頭,神態從容自若。

老者面色微變,陰晴不定起來。

楊開衝他揚了揚手上的淨靈瓶,慢條斯理地開始收取他們高臺旁漂浮的邪靈本源。

這些本源都是老者一群人和逍遙宗眾人擊殺邪靈後留下來的,數量也不少,本來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戰利品,可無人有時間收取,只能任由它們漂浮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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