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动物一样自然生活

我们在聆听世界,世界也在聆听我们。

我们和动物之间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互相支撑,互相依存。

大千世界中,我们从动物身上看到我们的影子,

我们在动物身上得以收获关于人类生命的启示,

得以实现对人类社会的另一种观察和思考。

像动物一样自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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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守卫雪豹的家园:爱之花开放在高原

“它是离神最近的生物”,这是纪录片导演对雪豹的描述。雪豹的遥不可及、了无踪影,使拍摄者在体力和心灵上都受着考验。“太难了,我们之前在里面待了 10 个月,啥也没有拍到,”公益环保组织的成员说得更形象,“那些有雪豹的山啊,当你坐着欣赏的时候就是天堂,当你开始爬的时候就是地狱。”

像动物一样自然生活

看到这句话,回忆在脑海里再现。因为节目拍摄的需要,我去过四川的四姑娘山,当时要翻越一座高山,因为雪地汽车打滑,我们下车步行了几米,在海拔 4000 多米的山上,那种冷是直接入骨的,呼吸陡然变得困难,稍快几步就已经开始张口喘气。

巡护员数年如一日,要在这看似天堂、行似地狱的高山和雪雾间爬上爬下,一定忍受着身体的极限考验。他们把有关雪豹的一切都视若珍宝。收集毛发、粪便,爪印要拍照留存。这些都对充分了解雪豹、研究雪豹的食性和生活范围有重要意义。

在雪雾弥漫的高山上,巡护员们在充满碎石的山崖上进行巡护。那行走的每一步,都是爱的脚步,那瞭望的每一眼,都传递着爱的誓言。我相信爱之花开放的地方,生命便能欣欣向荣。

2、黄腹角雉: 眼神制造的浪漫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诗经》中的这句话,可形容此时雄性黄腹角雉的心情。

面对心爱的人,他的心坚如磐石,他希望赢得她的青睐。头上翠蓝色肉角高高直起,闪着亮光,喉下的肉裙膨胀下垂呈鲜艳的朱红色,翠蓝色条纹纵横交错,远看好像繁体的“寿”字,他也被称为“寿鸡”。但是,此时他不会关注身上是什么文字。他的心思全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扇动着翅膀,极力地做着蹲下又直起的动作。

真是一只“呆鸡”,我心想。敌人来时,鸵鸟会将头藏起来,身体露在外面,而这只黄腹角雉却把这个傻方法如出一辙地用到求偶上,也太缺乏想象力了。在我看来,这就像一位男生为了找对象,在心仪的女生面前做仰卧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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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们的鸟类同类哪一个不是熟知爱情之道的专家?园丁鸟为爱情搭建起奢华的建筑,用树枝筑起带拱门的房子,还遍寻色彩斑斓的甲虫翅鞘、瓶盖儿、浆果甚至还有瑞士军刀,只要是亮闪闪的东西都用来放在房子门口,制造浪漫。

在水中和心仪的女生踩着水花,跟着女生的头同步摆动,跳着优雅的水上芭蕾,这还不够,还会叼起湖里的水草,作为定情信物。

太阳鸟要组成一个舞蹈团给女生表演,快节奏地上下翩飞,舞步协调一致。至少要跳上十年才有约会成功的可能。男生从小就跟着伯伯、叔叔、哥哥们开始跳舞练习。

即使是木讷的企鹅还会用笨拙的小短腿来回走动,去挑选一块石头送给心仪的女生制造浪漫。

不过,回头再看那位雄性黄腹角雉,我看出了一些门道。他有一种更高级的浪漫,人们难以发现。这种浪漫与众不同,那是雄性黄腹角雉坚毅的眼神。在展示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神从没有离开过心仪的人。他坚定地用眼神告诉雌性:“那个对的人就是我!”

3、华北豹邀配:为你我低到了尘埃里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看到一只雌性华北豹,围着雄豹进行爱的邀约,我顿时想起了张爱玲的这句话。此时,雌豹放下自己的矜持,主动地迎着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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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豹在我们的眼里可是一位高冷的美人,主动求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这简直辱没了冷美人的名 声 。 在《动物世界》的 《豹之眼》这期节目中 ,仅宣传片就可以对豹女王的高冷有直观的了解:“相传,草原上住着一位魔法女王,她的魔力来自她的眼睛,动物们相信,如果不小心和女王的眼神对视,就会失去知觉甚至丧命。就连狮子也对她的魔力忌惮三分。”

但是,这只华北豹看到了她梦中的雄豹,那么高傲的她,唯有见到他,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雄豹的脸上毫无表情,把目光投射到远处。雌豹在他四周环绕,她想引起他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雄豹依然直视着远方,甚至在雌豹碰到他身体的时候都不曾看她一眼。“每一个蝴蝶都是从前的一朵花的鬼魂,回来寻找它自己。” 看来,这只雌豹和这只雄豹也有不解之缘,她在赴前世的约定。她翻过了万水千山,茫茫林海,才找到雄豹。爱的人近在咫尺,她情愿放低自己。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注定是被人等的。”雌豹此时注定就是那个等待别人的人,她多想和雄豹“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 之手,与子偕老 ”。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约定啊,我要牵着你的手,和你白头到老。若雌豹开口的话,这大概是她最想告诉雄豹的。但是雄豹一定喝了孟婆汤,他视雌豹如空气,依然冷冰冰,面无表情。他忘记了前世的约定。雌豹应该是失望的。但此时,对雌豹来说,失望未尝不带着幸福,因为有期待,失望中还会出希望,因为有爱的人在。

4、白鹇 :白雪耻容颜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白鹇那可是“仙鸟”。在明朝和清朝,文官的朝服上用鸟来区别等级高低。清朝的朝服制度是:一品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诗仙李白对它痴迷,黄山隐士胡晖养了一对白鹇,李白要夺人之好,可见其痴迷的程度。胡晖答应奉送,但是要求李白题诗一首,李白欣然应允,并且欣喜之情见诸笔端,于是有了《赠黄山胡公求白鹇》(请以双白璧,买君双白鹇。白鹇白如锦,白雪耻容颜。照影玉潭里,刷毛琪树间。夜栖寒月静,朝步落花闲。我愿得此鸟,玩之坐碧山。胡公能辍赠,笼寄野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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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用一双珍贵的白璧,买你这对白鹇。这白鹇毛如白锦,雪白的颜色令人无地自容。白鹇在玉潭里照影,在瑶草玉树间刷毛。夜晚在寒月下静栖,早上在落花间闲步。我很希望得到这对白鹇,在碧山绿水间赏玩它们。胡公你如果能相赠,我就在这与白鹇为伴,化为山野之人。在李白的笔下,白鹇就是一位飘逸的富家公子,云游山水,安闲自在。白鹇的“仙气”扑面而来。

白鹇常生活在茂密的森林,林下植物稀疏的常绿阔叶林中,食物种类丰富,它不挑食,昆虫、植物茎叶、果实和种子都吃。这种荤素搭配的饮食结构也是它有“仙气”的主要原因。

5、绿尾虹雉: 愿意为你放逐天际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曹植的《洛神赋》用来形容一只鸟一点也不为过。

看来,自然之母有时也会偏心,宠爱这只鸟,就让它穿上了如此的锦衣。雄鸟的羽毛像十种不同的丝线织成的锦绣,在林中漫步时就像耀眼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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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绿尾虹雉。虹雉这个名字极为贴切。宛如彩虹一样的光泽,又是一种雉类。它像空谷的幽兰,不以无人而不芳。无论见与不见,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多少人只为这一眼,经历漫长跋涉和等待。如若有这样的画面,他们会觉得是出现了幻觉吧。仰慕它的人带着沉重的拍摄行囊在这高山上整日守候,经常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归。能见到它的一根羽毛就是很大的收获,能听到它的叫声都会兴奋得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有人制定了一年的计划,都是为它而来。

雄鸟在求偶的时候,浪漫至极。它会为了雌鸟做一种求偶飞行表演,从陡峭的山崖一跃而起,滑翔着俯冲直下,敞开漂亮的羽翼,先是盘旋,然后俯冲,并且伴随着尖利的叫声作为背景音乐。人们用了很多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它的美丽。惊艳脱俗,霸气而又狂野,它是鸟中的皇后。

这些虹雉生活的地方是常人不会触及的地方,为了更好保护它们,巡护人员定期巡山,在海拔 5 460 米的高山,即使又高又壮的巡护员也会进入严重缺氧状态。

他们在用自己的一世辛劳,换来绿尾虹雉一生安宁。任时光流转,爱心如初。绿尾虹雉,只要你好好生活,他们就愿意为你被放逐到天际。虹雉的锦绣羽毛上映出巡护员们巡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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