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願意爲我去死,那就死給我看啊!」

今天是霍之霖跟溫暖的盛世婚禮,整個藍城市的大街小巷的所有電子廣告屏今天都被霍之霖承包,專門用來播放他跟妻子溫暖從相識相惜到結婚這十年愛情長跑的點點滴滴,簡直幸福浪漫成童話。

一時間,藍城多少未婚少年男女都被這一爛漫的氣氛帶動,紛紛趕來圍觀了現場。各大新聞媒體也是鋪天蓋地地跟蹤報道了婚禮的全程。

所有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在說,溫家二小姐真有福氣啊!她會是藍城市最幸福的女人,人生最大的贏家!

可惜藍城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虛偽的假婚。

新郎是霍之霖沒錯,但新娘卻不是溫暖,而是她的雙胞胎姐姐,溫涼。

隨著藍城上空,“溫暖,我愛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幾個字在煙花中綻放,繁重的婚禮程序終於走到了最後一程,新娘也終於因為太過疲累,被新郎親自扶到婚房去休息。

一進去,溫涼就立即脫掉了自己的婚紗禮服,疲累地說:

“我已經替溫暖完成婚禮了,我可以走了麼?”

“想走?還沒行夫妻之事,你想往哪走?”

霍之霖說著,一把將她推到婚床上,粗暴地將她身上衣服撕扯破。

“霍之霖,你放開我!我不是溫暖,你不能這樣對我!”

溫涼驚恐地大叫,瘋狂地反抗,怎奈男女之間力量相差懸殊,她的反抗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霍之霖惡魔般地笑,“溫涼,你有什麼資格說不?你別忘了,是你害的溫暖失去心臟移植的機會,你害的她不能完成自己的婚禮,更不能承受劇烈的運動!既然如此,我想給她的魚水之歡,就得由你來承受!”

“我……”

溫涼緊緊地咬著唇,強迫自己把想說出口的解釋和真相又重新咽回肚子裡。

眼淚積聚在眼眶裡,無數的委屈憋在胸腔裡,壓得她快無法喘息。

霍之霖看她這副樣子,心裡更加惱恨,強行將她翻過身來,沒有任何前奏,從背後撞了進去。

“唔!……”

疼痛讓溫涼倒抽一口冷氣,眼淚也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但這根本無法讓身後的男人心生憐憫。反而讓男人憤怒之下,更加用力地撞擊。

痛如潮水般湧來,溫涼實在受不住,又不肯叫出聲,便把被子一角塞到嘴裡狠狠咬著,額頭冷汗直流。

突然,她的頭髮被提起,她被倒吊著強迫睜開眼睛,看著在她頭頂上的男人。

霍之霖猙獰得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惡狠狠地趴在她身上,啃她的肉,喝她的血。

“溫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麼!”

“溫涼,你給我叫出來,我讓你叫出來!像個蕩婦一樣叫出來!”

“溫涼,你怎麼不去死,你才是那個該去死的賤人!”

腦袋嗡嗡的響,所有的聲音都在漸漸離她遠去,迴盪在腦海裡的只剩下幾個字:

溫涼,你怎麼不去死。

像個魔咒一樣緊緊箍著她,掙也掙不開,逃也逃不掉。

“你說你願意為我去死,那就死給我看啊!”

這一夜漫長的折磨,溫涼也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霍之霖給她的痛苦,最後終於意識不清,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在之前的婚床上,而是到了保姆房,睡在堅硬的床板上。

夜,長的就好像沒有盡頭。

月光透著冰冷的哀傷,寂寞地匍匐在紗窗之外。

她想起了許淮。

許淮說,“等你畢業,我們就去旅行,我要這世界的每個角落,都留下我愛你的證據。”

可是,這話說了不過一個月,突然的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一輛逆向行駛的車子撞向了她們。

她沒死,推了她一把的許淮,死了。

許淮彌留之際,拉著她的手笑得蒼涼:

“小涼,是不是隻要溫暖恢復健康了,就會把你的愛情還給你了,小涼,這樣你就會幸福了,是麼?”

“不會,我不會幸福,我誰的愛情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著……嗚嗚……”

儘管溫涼拼命地搖腦袋說不要,許淮還是簽了心臟捐贈協議書。

那麼幹淨純粹的許淮,滿心滿眼都愛著她的許淮,五年痴情墨守的許淮,說要讓世界每個角落留下愛她證據的許淮。

永遠地離開了她。

從此這天上地下,海角天涯,再也沒有他的身影。

——

溫涼哭暈過去,後來又被人搖醒了。

因為溫暖要做手術。

可當一切準備就緒,溫家父母和霍之霖都到了,手術卻沒有做。

所有人都在說,是因為她拒絕簽署許淮的心臟捐贈協議書,導致耽誤了溫暖手術的最佳時間。

母親哭得死去活來,指著她大罵:“如果溫暖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害她的兇手!”

父親則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從此以後,我溫淵沒有你這個女兒!”

溫涼沒有半句辯解。

她甚至提不起半點的表情來假裝難過,或者哀傷。

她的心已經死了,她的世界只剩下荒涼。

直到霍之霖將她抵在醫院冰冷的牆上,她才終於露出一絲深深的疲憊。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給溫暖捐獻器官,唯獨許淮不行。”溫涼回得平靜,但絕對堅定。

“因為他是你深愛的男人,是麼?”

“是!”

“溫涼,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你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霍之霖差點掐死她。

是啊,溫涼,為什麼你不去死?

早點死,也能早些追到許淮的腳步,不讓他在孤單的黃泉等太久。

——

許淮的葬禮,來送喪的只有溫涼一個。

她把自己打扮成許淮想要的新娘子模樣,取出許淮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婚戒,戴在左手小指上。

這是許淮一直夢寐以求的,可惜卻在死後,她才遲遲送到。

只是這場陰陽相隔的婚禮並沒有順利進行。

霍之霖突然出現,將她手裡的戒指扒下來狠狠地摜在地上,而後掐著她的脖子,目露猙獰。

“溫涼,你這麼想結婚,那我就賜你一場盛世婚禮!”

而這所謂的婚禮,就是讓她替代溫暖,完成的婚禮。

霍之霖說:“溫涼,你不配得到幸福,即使是假想的也不行。”

“你說你願意為我去死,那就死給我看啊!”

自婚禮那晚之後,他們三個就住住一起。

霍之霖跟溫暖住在樓上,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而溫涼,住在樓下的保姆間裡。

白天做照顧溫暖生活起居的保姆,夜裡做他發洩的暖床工具。

只是發洩工具。

因為完事之後,霍之霖就會上樓回到自己的婚房裡,擁著溫暖入眠。

而溫涼,則常常瞪著眼睛,失眠到天亮。

溫涼拖著疲憊的身體爬起來熬粥,煎雞蛋,做早餐。

樓梯口傳來一陣沉穩的踩踏聲,她佝僂著的背僵了僵,隨後若無其事地把幾片壽司放進微波爐。

樓上的夫妻,起床了。

早餐端上桌,擺上兩副碗筷,上桌的是霍之霖,和溫暖。

溫涼遠遠地站著,伺候著。她是保姆,沒有資格跟主人同桌吃飯。

溫暖時不時的就給霍之霖碗裡夾菜,笑得一臉甜蜜。

而後,溫暖突然回眸,笑得很溫柔:“姐姐,你也過來一起吃吧。”

溫涼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

見溫涼不肯給半點反應,霍之霖“啪!”一聲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冷冽的眸子掃過來,陰沉沉地說:“溫暖讓你過來吃飯,你還杵著做什麼?”

溫涼淡漠地站著,聲音平靜無波:“霍先生跟霍太太先用,我是下人,不配造次。”

溫暖聞言,一臉很受傷地收起了笑容:“姐姐,雖然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之霖雖然因為生氣,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你,但我們並沒有把你當做下人看。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別這樣生份的稱呼來隔開我們,我會很難過的……”

溫涼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得彷彿掠影的冷笑。

私下裡要求一定要稱呼“霍太太”的人是她,現在要求不要生份稱呼的人也是她。

戲精上身了吧。若是闖蕩娛樂圈,她一定是能拿影后級別的演技。

“哼!不吃就不吃,溫暖你別再叫。她一個低賤的下人,不配你這樣溫柔以待。”

霍之霖冷冽地說完,站起來拿著公文包到門口換了鞋子就出門。

溫暖趕緊跟過去,站在門口目送他開車去上班。

溫涼淡漠地俯身,把餐桌上的碗筷收到廚房去清洗。

不一會,溫暖就出現在廚房門口,

“溫涼,天天晚上都被之霖艹的特別爽,是吧!叫的那麼浪,完全就是個蕩婦!”

霍之霖走後,溫暖就原形畢露,一臉扭曲地看著溫涼,恨不得把溫涼生吃了!

明明她才是跟霍之霖領證結婚了的人,她才是名正言順的霍家太太!

可是完成婚禮的人卻是她溫涼!

每天夜裡跟霍之霖瘋狂糾纏瘋狂叫魂的人也是她溫涼!

她溫涼,憑什麼這麼不要臉的奪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霍之霖是她的!是屬於她溫暖一個人的!

溫涼聞言,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涼涼地看著她:

“霍之霖那方面確實很好,我很享受,溫暖,我會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被戳中了痛腳,溫暖的臉色更加扭曲,

“溫涼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之霖暖床的工具,你也能自得成這樣,真是下賤!”

“替身?呵呵,最起碼在床上的時候,我可沒聽霍之霖喊過你的名字!”

“溫涼你不要臉!你怎麼不去死!”

“你說你願意為我去死,那就死給我看啊!”

溫暖肺都要氣炸了,衝過來抬手就要給溫涼一巴掌。

溫涼順手就把手裡的刀舉了起來,溫暖一個收勢不及,手掌直接“啪”到了刀刃上,頓時,手心血流如注。

“啊!……”

“溫暖!”

一道身影從門外飛快跑進來,一把將溫暖摟在懷裡,一看她的手全是血,臉都嚇白了。

抱著溫暖就飛快地往門口跑。

溫暖靠在他的懷裡,搖搖頭:“別這樣,之霖,我的手沒什麼大礙,你讓醫生過來給我包紮一下就好,你不要小題大做,也別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一直到醫生進門,仔細檢查了溫暖的傷口,說沒什麼大礙之後,霍之霖這才黑著臉朝廚房走來。

“溫涼,給溫暖道歉!”

溫涼麵無表情,甚至十分淡定地擦了擦手。

“廚房還沒收拾好,有點髒,霍先生還是不要在這待著了。”

她淡然無畏的樣子,徹底把霍之霖激怒了,他一步跨進來,當著溫暖的面刷的一聲把門關上。

溫涼反應慢半拍,手裡的飯鏟就被霍之霖一把丟進洗碗池,緊跟著她整個人就被壓上了灶臺。

四目相對,他眸子翻滾著陰鬱的戾氣,那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節奏。

溫涼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她甚至笑了起來,手指點點往下,就握住了他的:

“霍先生果然非比常人,一大早的慾望就這麼強烈,怎麼的,這是打算在廚房就要我麼?我反正無所謂,就怕你那嬌滴滴的心上人受不了,再給你刺激到醫院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溫涼,我看你就是欠。幹。”

霍之霖粗暴地撩開她的裙子,一下就將她的內褲扯了下來。

隨後兩根手指就戳了進去。

“唔!……”

溫涼本是賭他不敢在廚房,尤其外面還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亂來,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挑釁。

卻沒想到,霍之霖竟然真的敢!

溫涼的吃驚意外,外加死勁咬著唇隱忍又痛苦的樣子,取悅了霍之霖。

他一邊更快更粗暴地律動,一邊邪惡地說:

“如果溫暖出半點意外,我肯定弄死你,然後拿你的心臟,去救她。”

弄死她,拿她的心臟,去救溫暖……

霍之霖,你也是說得出口啊。

“之霖。我真的沒事了,你別懲罰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外面有人敲門,是溫暖恬淡溫柔又夾著一絲緊張的聲音。

霍之霖迅速抽了出去,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溫涼放下裙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迎面對上溫暖恨不得戳死她的眼神,她冷哼一笑,頓時覺得十分痛快。

霍之霖恨她恨不得她立馬去死,每天都變著花樣的懲罰她,殊不知,心裡最不痛快的人,卻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剛回到房間,溫暖就跟了進來,一臉猙獰地說:“溫涼,你別太過分!”

公然跟她的丈夫在廚房裡就搞上了!當她是死的麼!

溫涼看著眼前,跟她有著同樣容顏的女人,卻面容扭曲的樣子,淺淺地輕嘲:

“溫暖,你不覺得,你這樣活著,太可悲了麼?”

溫暖害怕失去,卻因此拴住了她。

痛苦的,何止是他們兩個人。

溫涼的手,慢慢的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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