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随笔之《关于酱缸与N种装》

这座城市的历史很悠久很辉煌,

且不说,

有多少朝代的皇上在此呼风唤雨,

龙威浩荡;

更有那人类的祖先在此开始直立行走,

初现当代人的模样。

不知经历了多少年,

多少代的延续,

官场的俗气,

市井的痞气,

官宦的牛气,

纨绔的戾气,

百姓的憋气,

市场的欲气,

在这座城市的一些角落与空中前仆

后继地汇集、冲撞,

这些湿度很大的气流在不断的升腾,

遇到寒冷的空气,

便凝聚成细小的水滴,

又落回到地面,

汇聚于一口巨大的水缸。

这口缸可以蓄水,

也可用于贮藏,

也可以腌制各种各地人喜爱的酸

菜,

这应该是最大的用场。

世事在变迁,

社会在进步,

人们的生活也增添了越来越多的满足,

越来越多的舒畅。

但是,

如今这口有形无形的大酱缸还在,

还是年复一年,

忽隐忽现,仍未退场。

曾经用来腌制各种"酸菜"的大酱缸,

早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生活器皿,

这而是矗立在皇城根和天子脚下的酱缸,

它即可装人,

也可让人表演N种装,

因为它的神通广大,

因为它的非比寻常与不同凡响,

令多少原住民自豪和傲骄。

多年前,

曾听一位的哥用炫耀的京腔,

向我讲述前日才结束的某次级别很

高的重要会议上,

尚未向社会发布的内容,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表情,

让人坚信不疑,

他昨天就在会场。

这口大大的酱缸,

理所当然,

也令多少外来者心弛神往,

上调的,北漂的,打工的,

都因为能挤进、能泡在这口缸里,

而无比牛逼,

无上荣光。

于是乎,

各色人等都为能荣幸地浸泡、腌制

在这里,

而乐此不彼,形骸放浪。

在酱缸里,

很多人激情四溢,

热衷表演,

善于伪装。

或装成菜心,

或装成菜叶,

或装成酸溜溜脆生生口感级佳的菜

帮。

无论"装"什么,

都要努力比大象更像大象。

为了更好地"装"有人更改了身份,

更改了年龄,

也更改了祖先与故乡,

有的甚至穿上了皇帝的新衣裳。

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能使自己,

能卖个好的价钱,

增长粉丝的数量,

占有更多的市场,

脸上泛起更多的荣耀,

更多的光芒。

挤在大大的酱缸里人们,

有太多被P过的嘴脸,

被P过的模样;

还有经过改装的灵魂,

经过包装的思想;

装,已成为奋斗在酱缸里的人们,

必备的生存技能,

人人都想练就"装"技精湛,

"装"功高强。

记得有位常来此地的东北朋友 ,

常有句口头禅,挂在嘴上:

"不装,能死啊!能死啊!!"

但在有些人看来,

面子、名利,

哪怕只是蝇头小利,

也看得比生命更有份量

所以,

有些人的生活信条就是:

宁可死,也要装。

而我想说:

"不装,才能活出真实的人模样!"

但是,

只要酱缸还在,

"装"就会香火不断,

"装"业兴旺。

所以,

我想起了900年前那位勇敢救人,

奋勇砸缸的司马光。

兰溪随笔之《关于酱缸与N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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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随笔之《关于酱缸与N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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