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說到越南的文化符號,除了那自帶仙氣的奧黛,以及讓人不自覺進入悠閒時光的滴漏咖啡,

還有就是不得不提的越南水上木偶戲。作為越南的國粹,水上木偶戲已有上千年的歷史,關於其起源,還有這樣的一個說法: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越南北部的紅河三角洲是一個低窪平原,在11世紀越南李朝期間,紅河幾乎每年都會洪水氾濫,洪水漫過河岸,淹沒了大部分的陸地平原。然而,“因禍得福”,據說,每年洪水的泛濫期間,當地農民不知道能做什麼,於是閒暇之中,就偶然創造了這種藝術——水上木偶。那時候,每個村莊都有在殿堂或社屋前表演水上木偶劇的自己的劇團,而且他們的技術都是密不外傳的。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由於水上木偶戲是以水面為舞臺,在鄉間地區,那些天然湖泊和池塘,就是最佳的免費表演場所。自水上木偶戲創始以來,逐漸從越北地區傳至全國,更在18世紀達到全盛時期,並且以多樣化的劇目吸引觀眾,風靡全越。

隨著近年來越南觀光業的興盛,水上木偶戲,這一越南國粹藝術走進了各國遊客的視野。那一出出扣人心絃的劇目,以其獨特的表演方式,彰顯出與眾不同的獨特魅力,是遊客暢遊越南的首選的體驗節目。

動靜皆宜的水上藝術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在下龍灣皇家公園戲院,遊客也可以觀賞到水上木偶戲的表演。這裡約可提供200多個座位,每場表演幾乎是座無虛席,前往觀賞的遊客來自各國國家,無不為越南這一獨特的藝術形式所吸引。

木偶戲的表演的舞臺,是在水上搭一座紅瓦磚頂的小水榭,稱為“水上神亭”,用一張竹簾從上垂到水面,木偶則固定在細竹竿的一端,另一端由人操縱表演。藝人躲在竹簾後,長時間浸泡於水中,利用其強勁的臂力及純熟的控繩技巧,通過長竹竿及細線操縱木偶,讓玩偶活靈活現地演繹各種傳說故事,其動靜皆宜的神態令人拍案叫絕。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戲臺的左方設有樂團席,這裡表演的每一個節目,都由此一專屬的樂團配樂或配音,他們演奏的是越南傳統的樂器,如大鼓、嗩吶、鑼、鐃鈸等。但讓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長約一米,一頭略大一頭略小,只繃有一根單絃的獨絃琴。彈琴者或撥或撫,奏出的永遠是婉轉抑鬱,猶如夜中一流看不見摸不著的潺水,卻始終守在身邊不離不棄。

樂師們時而齊奏,時而對唱,大鼓是主要樂器,鼓點的緩急與劇情發展密切相關,演出的高潮往往是鼓點最密集的時候,鼓聲也是演出開始和結束的信號。有時也按劇情需要配上歌唱,表演戲中的各種口技更是出神入化,惹得觀眾掌聲連連,看笑得合不攏嘴。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每當一個劇目開始,各種造型的木偶自掀開的竹簾後面出來,結束時再退回簾後,像漁夫捕魚、釣魚、捉青蛙、捉狐狸、兒童游泳戲水、鳳求凰、舞獅、仙女下凡、金龜索神劍等,都是非常普遍的水上木偶戲的劇目內容,全部的節目貫穿相當緊湊,往往把觀眾從一個驚愕帶入另一個驚愕,並不時報以熱烈的掌聲以及開懷的笑聲。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表演結束的時後,操縱木偶的表演者會全部從竹簾後面走到前面來向觀眾謝幕,很多觀眾在此時才晃然大悟,原來這些表演者一直都是站在水中,不由心中對他們升起敬意。

過去,並沒有所謂專業的水上木偶劇團,因此,這項技藝都是靠代代相傳的家授方式流傳下來,而今,這些老一輩擁有此項技藝的人,都成了越南各地水上木偶劇團的最佳導師。 

木偶的製作與豐富的劇目

水上木偶為了適應水上演出的需要,木偶的製作工藝要求比較高。必須用無花果木,它材質輕、纖維韌、浮力大而且耐蟲蛀,水木偶的製作大體分三步。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先由雕刻工匠根據木材的獨特形狀和性質,雕刻成型;然後為刻好的偶人上色,特殊的偶人還會覆蓋金葉或銀葉。上色是個細緻活,每個偶人至少要塗上七層顏料,最常用黑、綠、黃、紫、肉等色。最後一步,把一種在當地稱為“兒子樹(cayson)”的樹脂,作為天然漆,塗在表層,起到防水作用。

一尊木偶製作下來,通常要花幾個月的時間,木偶一般高約40釐米,重7公斤,最大的可達幾十公斤重,須三人以上同時操作。操作一尊木偶有時需要12條線,大型的劇目可用到200多尊木偶,演員人數可達50多人。

水上木偶戲,風靡幾世紀的越南國粹

這些木偶的造型都非常活潑而且帶著滑稽的笑容,木偶的手足都有活動的關節,木偶會很多動作,或跳躍、或划船、或行走,甚至表演特技等。

水上木偶劇將木偶與水奇妙地結合在一起,劇情多以越南人的生活百態及民間故事為主,一場完整的越南版水上木偶戲表演,大約需2小時,節目內容真實刻畫出越南人民的生活歷史,有赴京中舉的劇目出動木偶數最多,很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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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劇目大多是在描寫越南人面對大自然的威脅、或是敵人的侵略時,如何去保護自己國家的故事;也有描述越南的農夫在辛勤的耕作與收成後,如何去享受農暇的悠閒時光;也有那科舉考試獲金榜提名者衣錦還鄉的場面,另外像一些民俗活動如舞獅、仙女舞蹈、鳳凰舞,以及還劍湖金龜索劍的越南神話故事等等。從這些劇目的內容,可以看出越南人民重視本土的藝術特質以及歷史文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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